星海爭霸2阿爾塞斯：行為背後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混亂之治從發行到現在已經很久了，阿爾塞斯作為男一號，網上的帖子也多得數不勝數……我這次之所以再重新寫一篇關於阿爾塞斯的文章，不是單純的從遊戲的角度分析，而是從更深的層次剖析：阿爾塞斯從人族王子到死亡騎士的變化過程中，人性所主導的變化。
    一、
    就先從屠城說起吧
序
    屠城是混亂之治中比較重要的一個事件。因為一般看法認為，屠城是阿爾塞斯墮落的起點。阿爾塞斯身為人族的王子，是人族未來的希望所在，但他卻不顧眾人勸阻親手屠殺自己摯愛的子民。在一般玩家心中，此時的阿爾塞斯已經淪為一個大反面了（我是指站在人族立場），但是如果詳盡分析的話，事實要複雜得多……
1、
    我們先回憶一下屠城的最開始：當阿爾塞斯、烏瑟爾、吉安娜三人到達stratholem時，發現當地的居民已經食用了被汙染的食物。當時烏瑟爾、吉安娜並不清楚食用被汙染的食物所引發的後果，是阿爾塞斯看到該情景後對他們說的，所以，他們不會完全相信。就算相信了，由於沒有親眼目睹普通居民變成殭屍的慘狀，他們也不會像阿爾塞斯那樣在內心中造成太大的觸動。所以當阿爾塞斯宣佈屠城時，兩人堅定的站在了阿爾塞斯的對立面。當時阿爾塞斯下令：“聽著，烏瑟爾，這是我以你們未來的國王的身份發出的命令，毀掉這座被感染了的城市。”，而烏瑟爾說了一句讓人感觸頗深的一句話：“決不，你現在還不是國王，就算你是，我也不會聽從這種命令的。”
    這裡首先要注意一個非常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在第二關時，烏瑟爾曾經稱呼阿爾塞斯為“未來的國王”，但阿爾塞斯卻說：“不必那麼客氣，我還不是國王。”，這次對話與屠城前的對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者是正常情況下說的，更能反映出人物的性格本質，阿爾塞斯雖然是王子，有著高貴的血統，並且被立為王儲，將在未來登基，但他並不以高貴無比的身份自居，對待他人還算是比較平和的。但卻在屠城前說出與正常性格不符的話，原因正是對烏瑟爾不能理解自己而痛苦和憤怒。而烏瑟爾本以因為阿爾塞斯的屠城提議而感到驚訝，對阿爾塞斯的這句話更是惱怒不堪，他無法阻止王子的行動，只好一走了之。正是這次矛盾，使得阿爾塞斯被削去兵權，最終導致了他的背叛……
2、
    前面已經說過，烏瑟爾和吉安娜並沒有看到人民食用被汙染的糧食的慘狀，所以不會像阿爾塞斯那樣有很深的感觸，阿爾塞斯自己也知道這點，所以在烏瑟爾和吉安娜表示反對之後，他果斷地獨自行動，消滅了整個村莊。
    烏瑟爾在臨走前堅信，一定可以找到其他辦法來拯救人民，那麼，如果阿爾塞斯沒有屠城地話，歷史會怎樣發展？
    可惜歷史是無法更改的，我們永遠無法得知自己假設的結果，但我們可以從已有事實中作出合理的猜想。歷史發展的最終結果是，烏瑟爾到死也沒有找到治癒瘟疫的方法，其實不僅是烏瑟爾，整個洛丹淪都沒有找到治癒瘟疫的方法。這樣，阿爾塞斯的觀點可能就是正確的：瘟疫無法治癒，如果不屠殺被感染的人民，他們會變為殭屍，不僅使自己的人民數量減少，而且會增加敵人的數量，把災難繼續擴大。而屠殺的話，僅會使自己人民的數量減少。
    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但卻讓人不得不承認，從歷史的發展來看，阿爾塞斯屠城是正確的，在這件事上，他是一個成功者。
3、
    但是，這成功卻給他了帶來了任何人都不會預料的影響。
    首先，阿爾塞斯在屠城事件中，體現出來的最大特點就是果斷勇敢的性格。那麼這件事的成功，無疑肯定了這種性格。雖然烏瑟爾和吉安娜等其他人不認為他的做法是正確的，但已經陷入狂熱的阿爾塞斯，是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想法的。正因為堅信果斷的重要性和正確性，他才會在今後的日子裡堅定不移的採取這種作風。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果斷可以變為武斷，勇敢也會變為莽撞，正是這些不利的發展，使他今後一意孤行，殺害僱傭兵，並使用霜之哀傷。
    第二，給了阿爾塞斯一個底線。我認為這點對於阿爾塞斯拿起霜之哀傷的推動作用尤勝於第一點。這次屠城給了阿爾塞斯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認為之後不會再有經歷比這更慘痛的事了。就像我們一般認為，最慘痛的事情就是死亡，殊不知一些肉體的、精神的折磨，比死亡還要慘痛。
    阿爾塞斯拿起霜之哀傷前，曾經說過一句：“不會有什麼比我經歷過的更加悲慘了。”，正是這個錯誤的底線，使得阿爾塞斯有了悲劇性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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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
    阿爾塞斯剛出現的時候，前往斯坦博立德與烏瑟爾會面（即第一關）烏瑟爾說：“很高興見到你，阿爾塞斯王子”。    阿爾塞斯說：“不必拘泥於禮節，我還不是國王。”正如我在第一章所說的，阿爾塞斯並沒有拿自己的王儲身份來壓人。現在我們再仔細看一下這段對話，可以發現，烏瑟爾的稱呼是【王子】，而阿爾塞斯的答覆是我還不是【國王】，這至少表明，阿爾塞斯在內心深處早已把自己當作未來的國王了。所以他不顧一切的用自己的方式來拯救子民，等到削他兵權的訊息傳來後，阿爾塞斯知道如果就這樣回去，父親肯定會聽信烏瑟爾的一面之詞（召回軍隊就是烏瑟爾勸說國王下達的），那自己永遠也不可能作為國王了，內心無比的失望也是他行為更加偏激的另一個因素。
    最開始玩混亂之治的時候玩的是英文版，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阿爾塞斯背叛後第一件事就是刺殺他的父親。現在明白一方面是認為父親聽信烏瑟爾召回自己實在無能，另一方面也源自於對王位深深的渴望。難怪在冰封王座中阿爾塞斯剛一出場，就對三個恐懼魔王說：我才是這裡的國王！
2、
    孩子在混亂之治人族戰役中起著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顯然暴雪公司要傳達一種“孩子是未來世界的主人”的思想。這裡就把孩子的故事給大家敘述一下。
    在第一關“斯坦博立德保衛戰”的結局，，天真的小孩丹尼爾問阿爾塞斯：“但那些被帶走的人呢？”阿爾塞斯充滿信心地回答：“別擔心，孩子，我會找到他們，然後帶他們回家。”可是在第二關，當他親眼看見劍聖殺死被帶走的那些人時，他發出了憤怒而且絕望的吼聲：“殺死那些獸人，把他們全部都殺死！！！！”阿爾塞斯失信了，他沒有履行對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孩子的承諾，這對他的打擊是多麼的巨大！如果說他還可以從這次悲痛中緩過神來，那麼下一個事件，就再也不可挽回的將他推入無盡的深淵……
    很多玩家應該還記得，在第一關中，有一個支線，是幫助一位婦女救出她被強盜綁走的孩子小提米。這本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但小提米的故事並沒有結束。在第四關詛咒之教中，阿爾塞斯在空無一個活人的安道爾找到了一個籠子，開啟籠子後，會放出一隻食屍鬼，它的名字叫——提米。
    那是整個魔獸爭霸中，唯一一隻不能攻擊的食屍鬼，我在心痛之餘只好給了他一個神聖之光，讓他有一個永久的了斷。提米身上會掉下一個優越之戒，上面承載了提米對阿爾塞斯的無限希望：因為阿爾塞斯曾經把他從強盜手中救出，提米是多麼希望阿爾塞斯也能把其他人也從瘟疫的災難中救出啊！！讀者可以設想一下當時的情景，可以設想一下阿爾塞斯所受的打擊。況且，當時提米的母親身邊，還有五個年幼無知的孩子，也包括丹尼爾，那麼這些孩子那裡去了呢？無疑也成為了殭屍……孩子是未來的主人，現在孩子們都走了，未來在哪裡？？？吉安娜和烏瑟爾不會體會到的。阿爾塞斯不顧一切地去擊敗麥蓋尼斯，絕不是單純的一個兩個的原因，而是多種因素共同的結果。而一個人在命運的擺佈下，又顯得多麼無奈！！！
3、
    阿爾塞斯最初與烏瑟爾相見的時候，說道：“父親仍然希望你的耐心和經驗能影響我。”但是後來，他用自己的衝動去解決一切，“耐心”顯然是沒有學到，烏瑟爾曾經教導過阿爾塞斯：“記住，阿爾塞斯，我們是聖騎士！我們永遠不能讓復仇矇蔽我們的雙眼！如果我們把我們的激情轉化為嗜血的話，我們和邪惡的獸人就沒有什麼兩樣了。”可惜的是，阿爾塞斯最終是完全揹著烏瑟爾所勸誡的來了……
    那麼“經驗”呢？也沒有，但這並不是壞事，因為所謂的經驗，毀掉了整個洛丹淪王國。
    我們看第二關殺死劍聖前後的情節：
    黑巖族部落劍聖：“你們這些白痴聖騎士！我們部落的祭司已經預言了！不久之後，惡魔將會降臨，這個可憐的世界會陷入一片火海！！！”
    烏瑟爾：“是的，我以前也聽過這種謬論。你們獸人永遠不懂得學習！”
    劍聖：“末日就要來臨了！讓這些微不足道的祭品來取悅我們的主人吧！”
    殺死劍聖後
    阿爾塞斯：“那些獸人正在拿鎮民當祭品，我認為他們在試圖召喚惡魔。”
    烏瑟爾：“相信自己，年輕人。那些獸人只是在堅持自己的死亡傳統。很久以前我們就擊敗他們的惡魔了。讓我們回去吧。真是漫長的一天啊！”
    究竟是獸人不願意學習還是烏瑟爾不願意學習？擊敗獸人已經成為過去，現實不斷處於變化之中，而烏瑟爾卻堅信人類並不害怕所謂的惡魔，所謂的“世界末日”。回想幾個過場動畫，老一輩英雄如泰瑞納斯、安東尼達斯無不如此，在麥迪文請求他們離開時，他們都對所謂的世界末日報以嘲笑，而這並不是源自對現實的估計，而是源自他們已有的經驗。安東尼達斯曾經對吉安娜說過：“我想要依靠的正是你究根問底的天性，孩子。”究根問底可以不斷對現有事物做出分析，從而做出有利於現實的判斷。安東尼達斯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自己卻不能做到，或許在這塊土地上生活了太長時間，他實在不願意離開……
    而吉安娜正是憑著正視現實的優秀品質，果斷的下令離開洛丹淪，保留住了人類最後一支生力軍。許多人不明白為什麼吉安娜要殺死自己的父親，其實普羅德摩爾上將也墨守著“獸人是這個世界的禍害”的傳統，吉安娜既然打破留在洛丹淪的傳統，在打破父親的傳統也不足為怪了。
4、
    再提出兩個細節：
    第一，阿爾塞斯告訴烏瑟爾“父親仍然希望你的耐心和經驗能影響我。”時，烏瑟爾的答覆是“每個父親都有夢想的權利，不是嗎？”阿爾塞斯的失敗也徹底標誌這泰瑞納斯夢想的破裂……聯絡聯絡現實吧，我就不多說了。
    第二，第二關中矮人介紹殺死黑龍奪得火焰之球時，阿爾塞斯說：“你尋找的這個帶熾熱力量的物品可能非常有用。”這可以作為後文阿爾塞斯追求力量的一個伏筆，事實上沒什麼太大作用，大家無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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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諾森德，阿爾塞斯踏上了他最後的征程。
    冰冷的海風咆哮著，在這片被遺棄大陸上，甚至看不到陽光。阿爾塞斯的手下凍得骨頭都疼了，可是阿爾塞斯抖都沒有抖一下。屠城的慘狀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那些無辜的平民痛苦的呼喊聲就像無盡的黑洞一樣一寸一寸地吞噬著他本已脆弱不堪的心靈。是的，這一切都是麥蓋尼斯造成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奈之舉。血債必須由血債來償還！自己人民所遭受的一切，自己一定會以2倍甚至10倍來回報麥蓋尼斯！！！阿爾塞斯轉過身，問身邊的船長：“我的隊伍都準備好了麼？”船長無奈的回答：“恐怕沒有，只有幾艘船到了這裡，並且……”“很好，我們出發吧！”阿爾塞斯並不在乎兵力的多少，只要可以和麥蓋尼斯干上一仗，他就可以滿足了，他就可以復仇了。至於戰鬥失敗了怎麼辦，滿腦袋都是屠城的慘狀的阿爾塞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戰敗了，他和他的手下都會死在這塊荒無人煙的大陸上，甚至沒有人會找到他們的殘骸。或許，死是對阿爾塞斯最好的解脫吧。真正的那個年輕的王子、祖國的未來的阿爾塞斯，在屠城中就已經死了……
    阿爾塞斯一行人遇到了穆拉丁。穆拉丁是來找一把叫做“霜之哀傷”的強大力量的寶劍的，可是越往前走，就遇到越多的不死疫軍，穆拉丁和他的同伴被分開了，是阿爾塞斯解救了他們，穆拉丁於是決定跟隨阿爾塞斯。一夥人解決掉了麥蓋尼斯的前鋒部隊。
    然而，麥蓋尼斯的部隊遠比他們想象得要壯大的多，在這場戰鬥中他們損失了大量的兵力，誰都不再有信心可以擊敗麥蓋尼斯為同族的人民復仇——除了阿爾塞斯本人。在阿爾塞斯和穆拉丁離開營地探查情況的時候，從洛丹淪大陸來了一位使者，他轉達國王的命令，令遠徵隊班師回國，遠徵隊的成員們很高興，終於可以避免這必敗無疑的戰鬥，回到家鄉了！
    然而回來聽到這個訊息的阿爾塞斯並不高興。如果回去的話，麥蓋尼斯誰來殺？人民的血債誰來償？故鄉的瘟疫又怎樣去阻止？清楚自己無法勸說士兵們去違抗國王的命令，阿爾塞斯僱用了一隊兵，毀壞了所有返航的船隻。面對蜂擁而來驚訝計程車兵，阿爾塞斯憤怒地喊：“是這些該死的生物毀壞了我們的船！殺光他們！”
    僱傭兵自然無法敵得過憤怒計程車兵，然而士兵們回鄉的希望也破滅了。阿爾塞斯告訴他們：“聽著！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唯一的出路便是大家聽從我的領導，殺死麥蓋尼斯！”
    穆拉丁驚訝地看著阿爾塞斯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阿爾塞斯變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勇敢堅強果斷的年輕人了，儘管他仍保留著他的優秀品質，但他的所為不再那麼光明正大了。“你向你的人撒謊，而且背叛了幫助過你的僱傭兵。你到底怎麼了，阿爾塞斯？難道復仇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穆拉丁問這個不再熟悉的王子。阿爾塞斯低下頭，目光中沒有懊悔，沒有憐憫，有的只是殘忍和對血腥的渴望。“如果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你一定也會這樣做的。”
    阿爾塞斯冰冷的目光越過穆拉丁，落在了不遠處的戰場上。那裡，他的人民在對抗麥蓋尼斯的戰鬥中正處於絕對的劣勢。不斷有士兵倒下，連他這個無比自信的人也不由得失去了勝利的信心。“我們沒有希望了！”穆拉丁告訴阿爾塞斯，的確，所有的船隻已經被毀，他們甚至沒有後退的可能，最終，他們會長眠在冰冷的大陸上，讓冰雪來做他們永久的墳墓。
    “啊！！！！！”一個士兵的倒下前的慘呼聲傳來，阿爾塞斯的腦海前又浮現出那些無辜的平民倒在他的錘下的慘狀和他們無辜的喊聲。“不，我們一定要殺死麥蓋尼斯！！！還有一個希望！穆拉丁，帶我去找霜之哀傷！我需要它的力量！”
    穆拉丁抬頭看著阿爾塞斯，嘆了一口氣：“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孩子，我還是會幫助你的。”
    歷盡艱辛，阿爾塞斯終於來到了霜之哀傷的寶座前。守護霜之哀傷的幽靈出現了。“快回去！這片土地上只有黑暗和死亡！”阿爾塞斯二話不說，揮錘就砸，殺掉了幽靈。在幽靈臨終前，阿爾塞斯嘲諷地問他：“你還想保護這把劍嗎？”幽靈用盡最後一口氣，告訴他：“我想保護的是你，孩子。”
    阿爾塞斯絲毫不為所動地向霜之哀傷走去。穆拉丁卻受到了幽靈臨終前的警示：“等一等，年輕人！這裡有一個說明，這是一個警告！他說“取得這把劍的人將擁有永恆的力量，但如同這把劍劈開他人的肉體，這把劍的力量也會侵蝕擁有者的靈魂！我應該早就知道的，這把劍被詛咒了！讓我們趕快離開！”
    阿爾塞斯轉過身來，眼中迸射出了只有提到麥蓋尼斯的時候才會射出的仇恨的怒火：“該死，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甚至包括老朋友你在內！我願意承受任何詛咒來拯救我的家園！！”
    霜之哀傷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想法，破冰而出，破碎的冰塊殺死了穆拉丁，阿爾塞斯扔掉象徵著聖騎士無上的光明的錘子，拾起了霜之哀傷，甚至沒有回頭看穆拉丁的屍體一眼，回到了基地。
    穆拉丁的屍體很快被冰雪所覆蓋，他不幸成為了霜之哀傷的第一個犧牲者。但那以後，又會有多少個霜之哀傷的犧牲者比他更不幸？？？
    連強大的麥蓋尼斯也不是霜之哀傷的對手。看到拿著霜之哀傷的阿爾塞斯，麥蓋尼斯很高興。然而，阿爾塞斯更高興，因為他的腦海中一直充斥著一個聲音：“復仇的時刻就要到了！！”麥蓋尼斯驚訝地喊：“什麼？他不可能……”然而，他已經死在了阿爾塞斯的劍下。或許，在散佈亡靈天災的過程中，麥蓋尼斯是個勝利者，但是，在和耐奧祖合作的過程中，他確實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歷經人獸大戰慘敗的耐奧祖，又怎麼會再去信任一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況且，阿爾塞斯復仇的意志太過強大，只有讓他滿足這個渴望，阿爾塞斯便不再會有任何的追求，他的靈魂才會真正地被耐奧祖所控制。
    阿爾塞斯的目的達到了。在殺死麥蓋尼斯之後，阿爾塞斯王子在諾森德冰凍大地上沒有目的地走著……
    在霜之哀傷的令人瘋狂的聲音折磨下，阿爾塞斯終於喪失了他最後一點心智。
    現在，在邪劍的黑暗意志驅使下，阿爾塞斯計劃返回洛丹倫去獲得他理所應當的報酬……
    阿爾塞斯的悲劇，有著眾多的原因，人性的複雜，朋友的誤解，敵人的狡詐，在整個的過程中，充斥的只有人生的無奈。其實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太多的無奈，我們永遠無法預知明天，很多時候，我們也會向阿爾塞斯一樣，被逼著一步步走向自己本不願踏上的道路上……但是，請記住一點，只要不曾後悔過所做的，我們就要擁有和從前一樣的熱情，去迎接每一個新的挑戰！
    或許，阿爾塞斯一直把自己看作未來的國王，現在，他的人民變成了不死族，那麼好，我也變成不死族，這樣我就可以繼續做你們的國王了。而我變成不死族之後，我還要把更多的人類變成不死族，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成為我本應成為的所有人的國王！！！
    人類的國王泰瑞納斯倒在了兒子阿爾塞斯的劍下。而不死族國王阿爾塞斯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

楊虛彥 /遊俠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