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世界玩家原創驚悚同人小說推薦:泰坦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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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十年的恐懼和自我折磨,我最終還是決定把那天所見所聞之事公佈於眾。雖然這些事情回想起來盡是些無比荒謬、瘋狂和難以理解,你一定會覺得我是在酒精和自我催眠中產生的幻覺,因為那次意外事故產生的後遺症,以及漫長的時光中把九流懸疑小說中的恐怖橋段和現實生活混為一談。即使這樣我也要說出來,我覺得這可能是讓我脫離這折磨的唯一方式。如果它真的有效的話。

  前提是,我必須確認“她”真的已經確確實實地死掉了,或者說,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不是每天晚上繼續在我的門口徘徊不去,喋喋不休地講述著那含糊不清的句子。

  作為考古地質學的專業人士,我現在由衷地希望矮人探險家協會放棄目前一切關於上古之神方面的考古和研究工作,包括遺蹟勘探、古董鑑定之類任何與之相關的所有內容。甚至停止考古協會的一切活動,廢除整個考古行業我覺得也是很有必要的。同時我也希望我們部落的同行夥伴們也放棄此類的活動。

  我知道這可能會造成無數人的失業、流落街頭、甚至飢餓致死,但這些東西比起我們所要面對的東西來說,代價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我這麼說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當年的事件讓我失去考古方面的所有的成就,並且在精神病醫院裡住了長達十年,直到近期才回到我那破舊的老房子裡,並不是因為嫉妒或者怨恨,所以去破壞和詆譭這些東西。相反的,我十分熱愛考古,那種每天能滿足我各種好奇心的生活簡直欲罷不能。那些和我因為意見相左,爭執甚至打鬥的同僚們也讓我感到安心。正因為我太熱愛它了,所有我希望你們放棄它,那些雕琢古怪的崇拜物遠遠不是你們想象得那麼簡單的東西。那帶著觸手的無臉巨人的雕像,並不是各種生物簡單拼湊的圖騰,而是真真切切的曾經存在過,甚至現在仍然存在在這個世界某處的東西。

  風暴峭壁這裡遍佈的泰坦造物,這些神秘的建築連綿凸延在無盡的冰雪和陰森的山谷之中,像暴露在墓穴外的屍體。它們在那遠古的大爆炸中得以倖存,保留至今。這遠古的滄桑可追溯至比那些暗夜精靈的世界之樹還要古老的年代。這歷經歲月磨蝕的巨大石柱讓人感到畏懼。

  ——凡人不該踏足這裡,這裡是神的領域。

  黑暗之門27年5月17號。距離現在正好十年零三個月。我,達魯克·蠻錘以及侏儒傑克·巧手,還在繼續昨天並沒有完成的工作。我們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在這些遺蹟中進行挖掘,但進度十分緩慢。一連幾天,只有一些金屬或者石制的器具被髮掘出來,它們大都是某種器物的外殼或者容器之類的碎片。我們嘗試著對其中一部分器具進行了修復和還原,雖然這些物件十分精巧,顯示出了製造者的精湛高超的技藝和技術,但實際上這種隨處可見的物品的價值十分有限,一種挫敗感深深地擊中了我們。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從這些物件來推斷,無論是尺寸還是結構,都顯示著它們的主人不會比我們高大多少,然而這周圍巨大的、年代久遠的石垣立柱支撐的穹頂至少能容下身高百餘英尺的巨人,那種精巧的建築方式即使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也幾乎完全無法達到。

  我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去描摹那些巨大的圍牆、曾經的街道和幾乎消逝殆盡的房屋的碎片,在腦海中努力構想著這座曾經應該無比宏偉和強大的城市。而我的夥伴仍然在繼續堅持著艱辛無比的勘探工作,而進度仍舊蝸行牛步。

  月已升起,黑夜降臨。為了彌補進度上的不足,我們將原本計劃的駐地移動了半格里,乾脆在這廢墟的正中支起了帳篷,點燃了篝火。然而冷風驟起,四周周圍的廢墟在黑暗中傳來了冰冷的目光。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並不是野獸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的視線,而是來自於這殘垣斷壁本身。傑克擔心我是由於過度勞累而產生了幻覺,便自告奮勇地提出守夜。然而我只要一想起那冷漠的目光便渾身充滿寒意根本無法入睡,只能在睡袋中瑟瑟發抖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直到我在無盡的噩夢之中驚醒過來,星輝才剛剛從漆黑的蒼穹中褪去。我能感覺到在隨著朝陽升起帶來的光芒和暖意之下,那被四周冰冷的凝視在漸漸淡去,那些高貴的碎片躺在未曾融化的積雪之中,就像一堆普通的廢墟。然而這時我才發現侏儒已經消失不見,連同一起的還有我的山羊。傑克一直聲稱他的機器鳥才是世界上最棒的坐騎,實際上是他對山羊毛相當過敏。好在昨夜的風雪並不算太大,我還能依稀辨認出他牽著我的山羊一路走進那廢墟深處的痕跡。我沒辦法使用傑克的機器鳥,只好徒步前進。

  我沿著模糊難辨的腳印穿行在這破舊的廢墟中,相同的場景連綿了十數英里。即使傑克的失蹤讓我感到十分焦躁和不安,但是我仍然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去考察那零星裸露地表的裝飾物,或者去拓印那牆壁上的神秘符文。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些東西和我們之前的發現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直到中午的時候,我有些疲憊,於是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我琢磨著平時根本不願意走路的傑克是如何長途跋涉到這種地步的,他並沒有騎著我的山羊,沿路一直都是一大一小兩排腳印,甚至坐下來休息的痕跡都沒有。

  在跟隨著傑克的腳印我一路追尋。直到四周的光線漸漸黯淡了下來,我才發現自己已然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地域。他們的腳印消失在一間巨大房間的石板路上,這周圍也沒有什麼其他路可以離開的樣子,我斷定他們已經進入了這裡。這間房間高聳的牆壁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神秘的符號,無論是篇幅和種類都比我們在外面發現的那些要多得多,甚至還有整篇由這種符號組成的時刻碑文,讓我不得不確信這些神秘莫測的奇怪符號是某種系統完整的語言。由於時間的關係我沒辦法將這些東西一一拓印下來,便有些沮喪,無論怎麼說,這都很有可能是在考古學歷史上一次偉大的發現。

  我快步向前走去,四周的光線也急劇消失了,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在這諾大的空洞的房間裡,那黑暗中的視線又一次從四周投射出來,帶著令人戰慄的寒意,由此更加讓我確信了昨日那種感覺並不是由於疲憊所帶來的幻覺。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在瞬間瀰漫了我的全身,讓我步履維艱,而對傑克的擔憂又讓我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氣繼續前進。

  我開啟傑克給我的名為“手電筒”的工程道具。比起火把來講,這東西輕便容易攜帶,也不用擔心燒傷自己,時間上也能持續得更久。它能把光線投射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唯一麻煩的事情是,它的光照擴充出來的視野範圍十分有限,我必須不停地變幻方向才能讓我看清楚前面的道路。它沒辦法讓我同時看清楚周圍所有東西,也沒辦法驅散那黑暗中的視線所帶來的恐懼。

  我無法想象出這間巨大房間裡的環境,它的結構、建築佈局我一無所知。手電筒微弱的光柱沒入前方的黑暗中,像插入黑泥的竹籤。它甚至連上方的穹頂的迷霧也無力驅散。我沿著右手邊的牆壁緩緩移動,這是我視線範圍中唯一能看到的東西。我希望至少這一面不會有那散發著慾望和恐懼的目光,然而一旦我將手電筒指向其他的地方,那目光就如同黑暗本身一樣揮之不去。

  漸漸的,牆壁上的刻印著的文字元號變得稀少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面部猙獰的邪惡生物的雕像。這種似乎是某種邪惡崇拜物在時光的長河中變得殘破不堪,但是那栩栩如生的醜惡的翅膀幾乎要在手電筒微弱光芒的陰影下鼓動起來。

  碎裂的石壁和雕像漸漸變得多了起來,那堅固的石頭和雕塑如此堅硬,很難想象自然脫落能讓那些東西被破壞到如此地步。前方的路變得難走起來。我在廢墟一般的石路盡頭發現了我可憐的老山羊。它在這碎石密佈的小路上折了腿,但是死因卻是因為另外的一些東西。它脖子上幾道鋒利而精細的傷口完美地結束了它的性命,那種細緻的程度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是某種野獸能夠做到的,但如果是人為傷害,也讓我覺得有著說不出的彆扭。我不禁在腦海中浮現出如同那牆邊雕像一般的邪惡生物和它們帶血的利爪。這更加深了我對傑克的擔憂。

  我在周圍很大的範圍裡仔細地搜尋著,甚至冒著冰涼的恐懼感走到了另一邊的牆壁,然而除了和這邊相同的碎掉的雕像,仍舊一無所獲。我仍然無法判斷這座房間到底佔據了多大的空間,但是到如今,即使你告訴我它將整座山脈掏空我想我也不會過於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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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繼續找尋傑克的蹤跡的時候,一陣陰冷的狂風從前面的某個角落嘶吼起來,打破了這裡死一般的寂靜。我努力告訴我在這麼巨大的空間裡產生空氣對流也無比正常,況且我目前也根本無法判斷是否還有別的通道連線著這裡。我現在開始慶幸我手上拿著的是這名為“手電筒”的玩意而不是火把,這陰冷的狂風持續了一段時間,而且變得越來越大。我愈發地害怕起來,甚至覺得這恐懼已經讓我產生了某種幻覺,好似在我視線的盡頭有某個身影在那裡飄蕩。

  我大聲呼喊了幾聲傑克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得到期望的回答。我依稀覺得狂風中夾雜著一些奇怪的響動,聽上去就像一陣冷酷的笑聲。結合著那不斷移出我視線範圍的身影,一個白色短髮臉上紋刻著血紅色詭異符號的人類小姑娘的形象鑽入了我的腦海中。而實際上我十分確信除了那些碎石塊我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這驚悚可怖的畫面讓我產生了強烈的憂慮之情,對傑克的擔憂已然完完全全超過了我來自內心的恐懼。我頂著狂風向前走去,斷定這風必定來自某個其他的房間。很快,事實就驗證了我的猜想。一個蜿蜒著的向下盤旋的甬道出現在了這個房間的盡頭,我努力說服自己這僅僅只是個巧合,但那那狂風就這樣嘎然而止,似乎就是特地為了把我引到這裡而刮的。

  那甬道的盡頭似乎傳來微微的綠色光芒,好似跳動著的火焰一般。我依稀覺得有某種神秘莫測的詠唱從那下面斷斷續續地傳出來,雖然我從未聽說過那些詞彙,但是我幾乎立刻與之前牆壁上的那些符號對應了起來,便更加確信了那些符號是一些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人使用過的語言。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白色頭髮的少女和跪拜在她面前數以萬計的信徒,實際上我仍舊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極度小心地貼著牆壁向下走去,生怕驚動了那些聲音的主人。這甬道的距離比我想象的還要長上許多,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好似一口鬼怪橫生的悚然深井。而那綠色的邪火散發出的光芒似乎永遠和我保持著那個距離,不遠不近。交織著下方傳來的依稀莫辨的詠唱和笑聲,讓我焦躁難忍,好幾次我都幾乎要忍不住向前狂奔出去的衝動。這一刻,我忘卻了時間,直到我猛然發現我穿越了多遠的距離時,心中頓感無比恐懼,這種感覺最終超過了我對傑克的擔憂,讓我湧出想要拔腿逃跑的想法。

  終於,我的雙腳踏在了平坦的地面上,此刻,時間似乎停止了一般。很難想象這偉大壯闊的建築物是如何建起的,那幾乎懸空在無底深淵之上的廣闊平臺如跳臺一般向前伸去。這個足以容納上萬人的平臺上,數十對火把恣意地燃燒著,那詭異的綠色光芒便是來自那平臺妖異的反光。只有雙目無神的傑克站在那平臺中間喃喃自語,那好似成百上千人組成的詠唱竟是出自他一人之口。但是我腦中浮現的仍舊是萬名信徒齊齊跪拜的場景,彷彿這一切都是我真真切切親眼看到的一般,當時的情緒已經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已然分辨不出到底哪個場景才是真實。

  那無底深淵之中撲騰起沉重而邪惡的聲音,和之前那些殘缺不全的雕像一模一樣的生物從迷霧中像蝗蟲一樣湧了上來。它們開始用那鋒利的爪子來撕扯那些信徒的胸膛,在他們身上留下和我的老山羊一樣的傷口。然而那些人卻並不害怕,反而欣喜地擁上前去,扯開自己的衣襟,開始發出令人膽寒的歡呼。

  我開始懷疑我這次行動的目的,我希望目前的情況無非是我昨夜一個又一個的噩夢之中最長的一個。我伸手去抓傑克,想要把他帶離這詭異恐怖的地方,然而眼前突然出現的白髮女孩嚇得我無法動彈。我知道那是我在這鬼地方出現的獨有的幻覺,但是就那個瞬間,我看著傑克高喊著我完全無法理解,甚至無法讀出的音節,帶著狂熱的欣喜跳進了那無底的深淵。

  我沒有追過去,我甚至沒有勇氣朝著那無底的深淵看上一眼。我看到那些狂熱的信徒把我舉起,丟進了那無底的深淵;我看到那邪惡的雕像一樣的生物,伸出利爪劃開我的胸膛,我看到那白色頭髮的女孩露出詭秘的笑容,伸出蒼白的手臂環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呢喃著那些可怕的單詞

  “Gul'kafh an'qov Shath'Yar.”[1]

  我至今無法回憶起我是如何離開那深邃無盡的巨大房間的。我推斷可能是我的大腦處於保護我而刻意忘掉了那些事情來以免讓我完全崩潰。我記得我曾經向搭救我的那位僱傭兵說起過那座房間裡的可怕景象,然而當她去再次檢視的時候卻只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荒無人煙的洞穴和幾個野獸的屍體。因此她把我所描述的那些景象歸咎於我持續不退的高熱中產生的幻覺並使用武力讓我“確信”她的理論的正確性。然而我一旦閉上雙眼,眼前就會立刻浮現那白髮女孩和她詭異的呢喃,我採取了無數種包括自殘在內的方法都無法擺脫她的陰影。那位僱傭兵女士最終忍受不了我的怪異舉動,在對我一頓暴揍之後把我扔到了她視線範圍內最近的一個矮人同胞手裡。

  幾經輾轉,我回到了鐵爐堡溫暖的家裡,但那瘋狂的折磨卻一刻也沒有離我遠去,即使我不下百次的求助各種方法,但是一旦我講出真正所經歷的事情,都會遭到不屑一顧或者嘲諷的回答。最終一個好心的精神病醫生收留了我,並且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用盡渾身解數企圖扭轉我的觀念,讓這些“幻覺”離我遠去。

  最終,我將我的所見所聞編輯成稿郵寄給了報社,公之於眾。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們竟然把這些東西刊登到了“懸疑小說”這個欄目裡。在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我收到了無數封飽含讚揚的信件,許多讀者對我驚人的想象力表示了讚美和傾慕。但實際上,那討厭的幻覺一刻也沒有離開我。

  黑暗之門38年1月15號,我最終決定用極端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當我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時沒有感覺一絲害怕,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放鬆。我覺得那討厭的幻覺最終要離開我的身體了。

  但是我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那些狂熱的教徒們不就是用一些極端的方式來迎接那些東西嗎?那種死亡不是結束,而是新生的表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我看到那個白色短髮臉上紋刻著血紅色詭異符號的人類小姑娘,朝著我微笑著張開雙臂,嘴裡喃喃念著某種古老的語言,那是拋棄這個肉體迎來永恆生命的句子,那是即使死亡也無法逃脫的無盡的漩渦。

  “Pwhn'guul i ghawl'fwata ryiu wgah uul'gwan h'iwnguu'lal.”[2]

  [1] Gul'kafh an'qov Shath'Yar.凝視上古之神的內心吧

  [2]上古之神的祝福。克蘇魯神話中原句子是:“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其意即為“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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