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Station VR（PSVR）從誕生至今，已經有了三年光陰。為了推出這個裝置，索尼傾注了極大的心血，但說實話，PSVR一直面臨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支援PSVR的遊戲，要麼是小製作，要麼由被玩爛的大作轉制而成，總之排面始終不夠。這一方面可能是由於VR的開發有別於傳統遊戲，願意專研這個方向的遊戲工作室不多；另一方面，VR雖然潛力無限，但特別適合這種表現形式的遊戲型別屈指可數。
但現在我們有了《皇牌空戰7：未知空域》（AC7）。
《皇牌空戰7：未知空域》1月17日發售，遊戲內包含了三個VR關卡。這三關，不是本作單人戰役的VR化，而是從歷代遊戲裡挑出的幾個著名關卡。換言之，Project Aces為VR專門製作了幾張地圖，也算有些誠意。
說實話，我大概找不出比《皇牌空戰7：未知空域》（AC7）更適合進行VR化的遊戲了。作為一款空戰遊戲，我們在遊戲裡，不止在平面上，還要在Z軸上進行不停的位移。對本來就主打虛擬三維視角的VR來說，這組合真可謂天生一對。
但直到戴上VR眼罩的那一刻，對於VR能帶給我怎樣的體驗，我始終有所懷疑。好在事實證明，親自駕駛F/A-18F離開航母甲板，直上雲霄的感受，實在是太美好了。我每年坐客機的次數算來也不少，不過每次訂票，我都會盡量選擇靠窗的座位。原因無它：大地遠去，置身雲層之上的畫面我百看不厭。但這感覺，和成為戰鬥機駕駛員操控飛機，在青空之上和敵人展開對決——儘管這一切都是虛擬出來的——相比，實在判若雲泥。
對於我是怎麼擊墜第一架敵機的，我記得很清楚。敵方的圖-160和米格21呈編組向我方基地飛來，而我扮演的“Mobius 1”——AC4的主角——從它們下方對穿而過，然後向上猛拉，以失速的狀態完成一百八十度的轉向。等到正過機身，我已經到到敵機後方。我前方四千米處，是轟炸機圖-160，戰鬥機最好的活靶子。加大油門，讓距離縮短進兩千米，鎖定敵機後，我摁下了導彈發射鈕。兩枚導彈追尾命中圖-160，它的機身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黑煙，但並未墜毀。這時米格21往兩側散開，似要對我發起攻擊，然而為時已晚，新的導彈已經在掛架上裝備完畢。它們拖著赤紅的尾焰，撲向圖-160，讓後者在劇烈的爆炸中化作一團翻滾的火球。轉瞬過後，我從它斜上方略過。我減緩飛行速度，扭過頭，伸長脖子，往後看著那團殘骸墜向地面。我坐慣了現實裡的飛機，也在AC7的單人戰役裡刷出了隱藏機體X-02S，可是飛行在這片虛擬的天空中，我還是要說一句：天吶，太刺激了。
帶著VR眼罩，就跟真待在飛機駕駛艙裡似的，臨場感十足。儀表盤和雷達需要你低頭去觀察還是小事，它最爽的地方在於你可以從舷窗的各個角度觀察周圍。剛剛我說的那種回頭看爆炸，在正常遊玩時，你就算使用第一人稱模式，也絕無可能體驗得到。另外，我發現常規模式下顯得有些雞肋的天氣系統，在VR模式下終於顯出了用處——在使用VR這種真·第一人稱方式進行遊玩時，那些擋住視野的雲層，凝結在窗上的冰霜，會對你的飛行帶來切切實實的困擾，你會本能地想著離開這些該死的地方，恢復清朗的視野，而不是繼續以無所謂的態度戰鬥下去。
問題是AC7的VR模式並不那麼親民。我在選擇飛機的機庫裡就感到過一陣暈眩，正式上了戰場也是墜機了數次才逐漸適應過來。個人建議，如果覺得暈眩，就多看看駕駛艙內的儀表盤，它們距離玩家的視野很近，也處於靜止狀態，是一個很好的參照系。另外，即使我習慣了VR，並且爽玩了近兩個鐘頭，但是等到摘下眼罩以後，還是發現自己走路有些飄。可見這VR空戰雖好，對玩家的適應能力還是有一定的要求。
操作方面，我一開始用的手柄，後來嘗試了一下Thrustmaster的T.Flight Hotas 4飛行搖桿，不得不承認專業的外設確實比泛用的手柄舒服得多，而且它也沒有多少學習成本，幾分鐘過去以後，你就會本能地推拉油門，追尾發射導彈了。當然，如果你是初上手，還是建議先在常規模式下先熟悉熟悉這種飛行搖桿，省得突然上戰場手忙腳亂。
值得注意的是，由於VR模式下只有駕駛艙視角，你是沒法用第三人稱越肩視角操控飛機的。而在注重和機動性的空戰裡，你並沒有多少平飛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必須熟悉第一人稱駕駛模式。否則大機率產生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的困惑。
其實VR模式提供了沒有敵人的自由飛行關卡（不計算在那三關之內），但你得過關後才能解鎖。如果能先解鎖一張自由飛行地圖，讓玩家適應適應再上戰場，可能體驗會更好。
不過玩家對AC7 VR模式最多的批評，可能還是在於任務數量太少了。VR的沉浸感非常出色，我甚至願意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刷關。但與此同時，我已經感到了一絲膩味。而且就已有的內容來說，每關的變化都差不多，甚至AC系列裡常見的對地轟炸，也只出現了一點點。
由於VR至今尚未普及，我沒指望Project Aces真願意投一大堆資源去設計VR關卡。不過，要是他們能在現有的基礎上，為VR模式提供多人聯機，那麼我體會到的快樂，恐怕會比現在多出幾倍不止。
即使如此，能親自開著戰鬥機衝上藍天，已經足夠令人喜出望外的了。如果你喜歡空戰遊戲，如果你喜歡體驗不一樣的VR……那麼，《皇牌空戰7：未知空域》絕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