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教條》觀影報告 浪費了2016年最棒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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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沒玩兒過“刺客教條”遊戲的電影觀眾,可能看電影版的《刺客教條》時,沒法確定電影和原著遊戲的劇情有多少關聯,改編是否準確。

新手導演賈斯汀·庫澤爾的這部電影中,一個死刑犯(“法鯊”邁克爾·法斯賓德)發現他的祖先是刺客,他們祖祖輩輩接受訓練,需要找到一個會消除人類自由意志的裝置。這個片子沒有任何好看的點,還浪費了2016年最棒的幾個演員。即使是天賦異稟的法鯊也救不了這堆由老套神話、秘密組織和腦子跟不趟上的存在主義問題燉成的一鍋粥,讓觀眾對著重複又看不清楚畫面的動作鏡頭凌亂,看電影就跟看差勁隊友打遊戲一樣難受。

法鯊(《X戰警:天啟》)在片中飾演男主角Callum Lynch(Cal),這位殺人犯在死刑即將執行之前清醒過來,發現他被Sophia Rikkin(《間諜同盟》的瑪麗昂·歌迪亞)選中,要參加一個能讓人類擺脫暴力衝動的計劃。虛擬現實機器Animus能讓使用者體驗祖先的記憶,被綁在機器上之後,Cal意識到他是生活在西班牙宗教法庭時期一位殺手的後裔,他們尋找的是可以控制自由意志的“伊甸園蘋果”。迫於父親Alan Rikkin(《蝙蝠俠大戰超人:正義黎明》的傑瑞米·艾恩斯)的壓力,Sophia不情願地操縱著Cal尋找“蘋果”在現代世界的下落,威脅著他身體和心理的健康。但在殺手同行Baptiste(《超能敢死隊》的邁克爾·威廉姆斯)暗示了Cal,Rikkins有可能動機不純之後,Cal開始重新考慮他的行為和動機,而人類自由意志的命運懸而未決。

為了避免和《駭客帝國》過於相似被人對比,電影將原著遊戲中的Animus機器,從椅子的樣式修改得更具互動性,這個改動的結果就是好像把椅子和武術合二為一了,讓人困惑,還留不下深刻印象。影片中的動作戲在15世紀的西班牙和現代世界的實驗室之間閃回,一種跟鬼影似的“重疊”效果不知道除了Cal自己,別人能不能看出來,適得其反般得削弱了懸疑效果。Cal到底是在參與過去的歷史事件,還是隻是在回溯他祖先的足跡,一邊打一邊踢?也許電影確實解釋了,但無處不在的電腦煙霧和好像從《電鋸驚魂》片場中借過來的照明方案讓人看蒙圈了,完全不可能對劇情提起興趣,更不會投入感情。

法鯊演技高超,工作投入,基本上在所有參演過的影片中都表現得出類拔萃,但巧漢也難為無米之炊,劇本這麼混亂不堪,他也只能這樣了。歌迪亞也是類似,在弄巧成拙的糟爛劇本中游離,努力給自己的角色帶來一些靈感和激情,感覺像是哲學系大學生寫不下去了的畢業論文。更不用說在本應以動作戲為主導的遊戲電影中,“終結暴力”這個概念的出現簡直俗到爆炸。

有傑瑞米·艾恩斯,邁克爾·威廉姆斯,布萊丹·格里森,伊斯·戴維斯,丹尼斯·門諾切特,還有無與倫比的夏洛特·蘭普林作為配角,這部電影的撲街簡直不可思議。但電影確實難看,老鷹沒完沒了地在CGI做出來的灰燼廢墟上盤旋,動作場面既沒有邏輯也沒有意義。

庫澤爾曾執導過嚇人的《雪鎮狂魔》,他好像很喜歡誇張的父系戲劇,去年的《麥克白》也是法鯊主演的。很少有電影能像《刺客教條》一樣,雖然對主角家庭的描繪透過動作戲的支撐,非常情緒化,卻能讓觀眾看完了之後毫不關心。他到底是怎麼把這部電影搞壞了的,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也許是因為錢太多了,也許是製片廠管得太多,或者因為劇本撐不起復雜的主題。《刺客教條》絕對是讓遊戲改編的電影上了一個壓抑的新臺階,原來用這麼優秀的演員,也能拍得和其它電影一樣爛呢。

其它媒體評論:

“庫澤爾的《刺客教條》哼哼唧唧地撲面而來,像二流莎劇作品一樣枯燥乏味,不知道遊戲的真愛粉們能不能忍。”—《芝加哥論壇報》

“表面上看著本片好歹是個動作片兒,但演員們大部分時間都呆滯而迷茫地站著,只能猜他們是聽了導演的令。”—《紐約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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