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2: 賞金獵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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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號目標:屍體發火

  這具屍體生前是一各劍客。
  一舞劍氣動四方,她是一個女劍客。生前腰懸長弓,手持寶劍,眉目含威,目光生寒。然而,現在只是一具冰冷的死屍,倒在地上。
  nec憐憫地看著她,自語道:“你是個蘿格呀,不是loli,為什麼要練劍呢?讓你練弓你不練弓,使要練劍。練劍倒也罷了,金劍鋼劍不肯練,非要練銀劍,唉,苦命滴蘿格呀。”
  nec招了十幾個骷髏帶上pet和石魔就殺入邪惡洞窟,要為蘿格mm報仇。
  兩軍對陣,骷髏們未等nec下令,就衝上去對著沉淪魔亂砍,巫師忙著復活,未過多久,只見pet和石魔收拾掉了巨大野獸,對沉淪魔軍團形成了合圍之勢。沉淪魔巫師見支撐不住,便帶著幾個沉淪魔轉頭就逃。nec在後面對著骷髏們喊:殺了沉淪魔巫師的賞千金,封萬戶候!!!骷髏們理都不理,nec正尷尬間,只見受不了巨大誘惑的pet手執長槍一馬當先衝了出去。nec在後面輕嘆一聲:“我又不是皇帝,我說賞就賞,說封就封嗎?比骷髏還沒有腦子。”pet走得飛快,nec也帶著骷髏隨後趕上。
  只見pet從後面趕上沉淪魔,一槍一個把落後的幾個沉淪魔刺倒。然而沉淪魔巫師裝甲太厚,刺了幾次都刺不死,反而險些葬身在火球下,步了蘿格mm的後塵。nec見骷髏們和pet猛砍巫師卻難以湊效,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nec衝到離巫師不遠的地方大喊:“小的們,看清楚了,拿法杖的就是沉淪魔巫師,殺了他來領賞啊。”
  巫師聽罷,頭也不回,隨手就扔了法杖,雖然發不了火球,但是少了手裡的負擔,跑得更歡了。
  nec見到巫師扔了法杖,又高喊道:“小的們,頭上戴了冠的是巫師。”
  巫師聞言摘了頭上的法冠繼續又跑。
  nec又在後面喊:“穿了皮甲的是巫師...”
  還沒有喊完,巫師連襪子都脫了。
  nec又喊了一句,就這一句,就讓巫師站住了。他喊的是“沉淪魔都站住,再跑的就是巫師了。”
  巫師剛剛停下,就見身邊的沉淪魔們一鬨而過,往前面逃去了。每個沉淪魔後面都跟了一個骷髏,跑的慢的立馬就被砍倒。巫師暗自慶幸:“一群傻x,沒聽見nec在喊嗎?跑吧跑吧,你們是巫師,我是沉淪魔,讓骷髏殺你們去吧。”
  正想到這裡,身後來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復活了的野獸掄圓了巴掌拍下去。沒有武器裝甲的巫師哪禁得起這個。在沉淪魔巫師失去意識之前,還聽到野獸來了句“讓你們以前仗著巫師欺負我...”
  
  屍體發火坐在聚義廳裡與兄弟們喝酒,就看兩個沉淪魔衝進來大喊:“大事不好,房子要倒。有踢場子打山寨的來了。”還沒等屍體發火反應過來,只聽嘩嘩聲響,nec被眾多骷髏擁進了聚義廳。
  所有的殭屍們亂成一團,然而本身殭屍們就沒有武器,再加上地形狹小,擠做了一團,紛紛被骷髏們砍殺。
  只有一具殭屍沒有動。他就是屍體發火。他本是這洞窟的主人,來了不速之客,他理所當然地要站出來應付。但是他卻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面上帶著只有絕世高手才有的冷靜。nec也沒有動,就連一向安靜不下來的pet也站在一邊,沒有出手。他們都感應到面前這具殭屍 身上的殺氣。
  屍體發火看著nec,面帶微笑,手上的藍色玉板指把石桌敲得嗒嗒響。
  屍體發火居然笑了。小弟被殺光,他還笑得出來。
  “你終於來了。”屍體發火笑道。
  “你認識我?”nec問道。
  “我不認識。”屍體發火答得很乾脆。
  nec愣住了。不認識,為什麼要說終於來了呢?
  屍體發火又笑了,笑容是那麼優雅。
  “我相信你現在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說終於來了呢?”
  nec老實地點點頭。有時候,老實一點總不是壞事。
  屍體發火從背後拿出一本書,遞給nec。nec接過書,只見書的封面上寫著《暗黑nec快速passdy必讀》。nec的心開始收縮。他隨手翻開扉頁,看到作者的名字,他的心已經開始痛了。屍體發火大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是寫書的人認識。他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早有準備,我已經練了這書中所記載的獨門武功,專門破解你nec的招式。”
  只見屍體發火身邊的一具骷髏倒了下去,誰都沒有看清屍體發火怎樣出手的。nec只覺得喉嚨發乾,他勉強笑道:“我可以喝一杯水麼?”
  屍體發火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說道:“可以,想喝多少都行。廳外就有一口井。”
  nec走出去,片刻又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把嘴邊的水擦乾。但是頭上的汗卻是怎麼都擦不幹的。
  屍體發火道:“你喝了水。”
  nec點頭承認。
  屍體發火道:“你本不該喝那水的。因為水裡我下了毒。”
  nec的眉頭立刻皺起,雙手按住肚子。
  屍體發火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nec也有這一天。”他開懷大笑起來,最後竟然笑彎了腰,扶著石桌几乎直不起腰來。nec也彎下了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屍體發火走到nec面前,用手輕輕地拍拍他的臉,說:“你想殺我嗎?過來殺吧,哈哈哈哈,你為什麼不動手呢?是不是因為手已經麻痺了呢?”
  突然,屍體發火怪叫一聲向後疾退。手上已經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屍體發火受了傷,不怒反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問“你是不是心裡很不甘啊。這樣被我毒死,臨死也要反咬一口。不過我跟你說,這點物理傷害要不了我的命。”
  nec突然站直了身體,問屍體發火:“那你再感受一下,這毒傷能不能要了你的命呢?”
  屍體發火還在笑,也還在流淚,但是笑得已經非常勉強。
  nec拿起匕首對屍體發火說道:“我這匕首上有毒,不巧的是,你卻不是毒免。所以雖然我的物理傷害很低,毒傷卻能要了你的命。”
  屍體發火還在笑,聲音卻比哭還難聽了。
  nec看看頭頂鬆動的岩石,一股光芒正在漸漸透進來。
  屍體發火拼著最後一口氣問道:“為什麼書上沒有寫你會用淬毒匕首?為什麼你沒有中井裡的毒?”
  nec答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喝水,我抹去的只是口水。”
  屍體發火已經說不出話了,pet在一邊來了一句:“噁心。”
  nec指著那本《暗黑nec快速passdy必讀》說道:“書名雖然把我嚇到了,但是看到扉頁我就不怕了。因為作者那一欄裡寫的是‘古龍’。很明顯是一個菜鳥寫的冒牌書。你讀這種書,怎麼可能不上當呢?”說完,nec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聚義廳。
  隨著一道冰環閃過,邪惡洞窟里布滿了陽光。罪惡漸漸地從大地上消散。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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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號目標:畢須博須

 盤龍山上鎖盤龍,一番秋雨葉上紅。
 三千子弟三千甲,塞外不聞楚歌聲。
  畢須博須一向是一個很關心下屬的人。他從一個小沉淪魔起家,經歷了風風雨雨,他知道下屬們很苦。幾十年前,他親眼看著那個英雄從身邊走過去,無數高大威猛的怪物倒在英雄的手裡,畢須博須倒在地上裝死,才逃過了一劫。
  從地洞裡出來,畢須博須聽說連暗黑破壞神都死於非命了。無家可歸的畢須博須在冰冷之原上四處遊蕩,終於憑著他對危機敏銳的第六感,躲過了蘿格們的搜捕,又練就了一身本領,帶著無數的沉淪魔巫師、沉淪魔創下好大一片家業。從此佔據了一片營寨,打劫往來商客,瓦瑞夫就有一次被畢須博須打劫,從此發誓在安達利而--暗黑的使者,畢須博須終生仰望的物件--倒下之前,絕不再出營地半步。
  也有蘿格來營寨討伐。但是面對海量的沉淪魔以及巫師,她們都剎羽而歸。最後蘿格們只好留下弗拉維把守冰冷之原的入口,雙方就這樣相持著。
  畢須博須手裡拿著一枚藍色的碧玉板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聲音。
  這枚玉板指是沉淪魔從外面撿回來的。但是畢須博須認識這是屍體發火一向不離身的寶物。它可以讓持有者有60%-100%的冰冷強化,實在是一件防身的利器。但是屍體發火竟然被殺了。
 畢須博須感到一股寒氣。這是他以往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不,有過一次,就是那個英雄面對他走來的時候,那時他還是一個弱小的沉淪魔。現在他有這麼大的產業,還怕什麼呢?畢須博須還是抑制不住那股寒氣。他知道,屍體發火戴了碧玉板指後,再加上神出鬼沒的幽靈一擊,任何敵人都不能等閒視之的。當初卡夏不也帶了幾百蘿格去邪惡洞窟裡清巢他嗎?結果重傷而回,幾百蘿格有一半投入了暗黑的勢力。從此營地只能在鮮血荒地的地面上遊蕩,連冰冷之原的兵力都撤了。
 誰殺了屍體發火,就說明他也有實力殺死畢須博須。畢須博須想到這裡,眉頭忽然一軒,咬了咬牙,站起身來。
 
 在蘿格營地裡,nec正在洗他的新“酒壺”--一個風乾的怪物頭顱。他原來的那被屍體發火砸碎了,這一個是屍體發火拿來砸他的。這個頭顱上帶有的魔力,遠遠大於他以前的那個。也算是意外的收穫吧。
 nec沒有朋友,他的朋友就是石魔、pet和骷髏。pet也很少和他講話,可能是懼怕他的能力,所有的人都很少和他講話。pet跟隨nec後,額外開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自己死後,nec不要把他的骨頭從屍體里拉出來。
 nec和其它的賞金獵人不同,他要的不是錢,而是那件神兵,有了它,nec就能擁有一支骷髏軍隊了。那時候他才能實現他的理想...

 沉淪魔營地,畢須博須派了很多沉淪魔分批出去打探訊息。但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會有人過來。倒是有一個沉淪魔從邪惡洞窟裡帶回一本書。屍體發火的屍體已經飛散成幾塊,但是這本書一直蓋在他的頭上。
 畢須博須看著手裡的《暗黑nec快速passdy必讀》,深深地被第一句話所吸引了。書上寫著“nec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畢須博須掩上書,獨自思考著。他想到,要戰勝一向冷靜的nec,就要激怒他,就要打擊他的自信,引發他的自卑。可是怎樣才能讓所向無敵的nec自卑呢?剛剛那句話給了他一點靈感。在紛飛的思緒中,畢須博須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守在冰冷之原入口的沉淪魔小隊與巫師一起覆沒了,再也沒有訊息傳來。有十幾個逃得快的暗黑格蘿說一個nec帶著大批的骷髏一湧而上,幾用了幾十秒就把守衛冰冷之原門口的沉淪魔全部砍死。
 畢須博須下令擺陣相迎。正面是沉淪魔步兵主力,以盾牌和大刀搏殺敢於前來的骷髏兵;稍後面一點是沉淪魔巫師大隊,一方面可以遠端射擊骷髏兵,另一方面可以幫死去的沉淪魔復活;兩翼是回來送信的暗黑蘿格;畢須博須還有一隊親兵守衛。
 剛剛佈置完畢,nec的兵馬就到了營寨外面。兩軍對圓,nec出來喊話:“殺得畢須博須者賞千金,封萬戶候。”
 pet在一邊冷笑一聲:“上次巨大野獸拍死了沉淪魔巫師,你連個褲頭都沒給他,誰還信你啊。男巫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nec臉上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好轉移話題,指著一棵枯樹說道:“看那樹上有一隻母豬。”pet一轉頭,看到一個悶悶獨坐的女孩。那女孩好象沒有聽到nec的話,只是皺著眉頭望著兩邊的部隊。
 對面的畢須博須看了哈哈大笑,對nec說:“要對小弟好一點,言出必踐,不然到了時候你身邊的人都要拿刀砍你,那可是就是做軍團司令最失敗的事情了。”
 nec大怒,隨手撿起一枚金幣,對著畢須博須罵道:“土匪頭子,你敢口出狂言!稍後就讓你如同這枚金幣一般。”說罷用力去捏那金幣。出發前的晚上,nec剛剛跟bb學了手捏金幣的方法,親眼看到bb把一枚金幣捏成爛泥一樣。怎奈nec在這方面練習不夠,力不足便捏之不動。捏了半天也還是原樣,只好隨手一扔,扔到了水溝裡,狠狠罵道:“就把你象這樣扔到水溝裡!!”說罷手一揮,下令:“眾軍士上前衝擊敵陣!”
 骷髏兵們二話不說,拔刀就衝了上去,與第一批沉淪魔對砍起來,二線的骷髏法師也與沉淪魔巫師對射火球。一邊是沉淪魔可以無限復活,另一面是骷髏百砍不散,兩邊糾纏在一起殺了個難解難分。
 畢須博須想要獲勝,就必須要趁第一隊纏住骷髏主力的時候派第二小隊圍殺nec,但是nec身邊有兩員大將守護,一個是pet,一個是石魔。pet倒也罷了,只是皮糙肉厚武力奇高,石魔卻能遲緩敵人動作,讓pet一槍一個把目標幹掉。面對這兩個強手,多少部隊都難以傷到nec分毫。畢須博須只能激怒nec,讓nec不惜一切代價遣開pet和石魔。
 nec還在笑吟吟地看著骷髏大戰沉淪魔,他的部隊已經佔了上風,只是需要時間。猛然間見琶畢須博須手舉一本書。就是那本《暗黑nec快速passdy必讀》,大聲喊道:“nec你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這本書上都寫了,全天下都知道啦。你要是有種的就單槍匹馬的過來,老子左手讓你。”
 聽到這句話nec頭一抬,手指著畢須博須,下令道:“石魔、pet,把這老小子給我拿下。聽著,我只要死的。”
 pet和石魔立刻衝向畢須博須,尤其是石魔,一溜煙就跑到了畢須博須的面前,與畢須博須的親衛隊打了起來。pet稍微慢了一點,也隨後趕到一槍一個解決親衛隊。
 畢須博須一招手,兩翼的暗黑蘿格跟著他包圍了孤身一人的nec。畢須博須輕輕撫著鬍鬚,對nec笑道:“這書上寫了你的秘密,我就用這個激怒你,怎麼樣?這就是智慧的力量。”說著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nec只見四周全是暗黑蘿格,把自己和畢須博須圍在中間,嘆了一口氣,低下頭,輕聲地說:“你一定要殺了我?”
 畢須博須注視著nec,說道:“我也不是非殺你不可,但是卻是你先來殺我的。”
 nec渾身一震,良久無語。他抬起頭,對畢須博須說道:“我現在不想殺你了...我以前不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壞人。”
 畢須博須笑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壞人,他只是一個沉淪魔,只是揹負的擔子太重了,山寨裡大小几百號的人吃馬喂,哪一樣不需要他畢須博須來掏錢養活?他同情地望著眼前這個人,nec年紀不大,一頭的白髮卻讓他看起來象是一個老人。想必這個人也和自己一樣,有著不得以的苦衷吧。想到“苦衷”兩個字,畢須博須苦笑起來。
 “我也不想殺你,但是我卻不得不殺你。”畢須博須苦笑道:“這是我們的宿命。如果有來世,我想做一個人類,天天坐在圖書館裡讀書。”
 nec點點頭。如果有得選擇的話,他自己何嘗不想呢?nec凝視著畢須博須,輕輕說道:“來世,我們做個朋友吧。”畢須博須突然覺得那兩個字很難說出口。但是耳邊傳來不遠傳沉淪魔死去時的慘呼。畢須博須終於說出了那兩個字:
 “再見。”
 一聲令下,暗黑蘿格們舉起刀槍衝了上來。
 nec退後了幾步,奇怪的是,本來應該砍殺nec的刀槍全都招呼在了畢須博須的身上。臨死的畢須博須奇怪地望著蘿格們,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殺我?”他又把頭轉向nec,說道:“被身邊的人拿刀砍,真是做為司令最失敗的事情了”
 nec站在不遠處,背對著畢須博須。用低沉的聲音說:“不用難過,她們是我復活過來的蘿格,你有聽說蘿格會不戰而逃的嗎?哪怕是墮落的暗黑蘿格?再見吧,朋友,當你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希望你能在圖書館裡平靜地渡過一生。”
 畢須博須反而笑了,“我也希望來世我能成為一個人類,在圖書館裡讀書。再見了,朋友。”只聽啪地一聲,畢須博須引爆了身上的炸藥,復醒的蘿格們躺倒了一片。
 pet和石魔已經解決掉了親衛隊,殺光了沉淪魔巫師和沉淪魔。他們走到nec的身邊,幫nec一起挖坑。
 
 冰冷之原上起了一座大墓,墓碑上寫著“平凡的一生,光輝的歷程,讓世世代代都銘記這樣一位榮譽戰死的沉淪魔--畢須博須。”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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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目標: 血鳥

  安葬了畢須博須,nec想起枯樹上還有一個女孩,抬起頭來,卻不見了她的蹤影。這個女孩是誰呢?nec站在畢須博須的墓碑前佇立了一會,迴轉身往營地方向去了。
  回到營地裡,阿卡拉付了酬金給nec,並且對他說,酒吧裡有人在找他。究竟會是誰呢?nec當然不知道,他的第三個目標,已經在酒吧的桌子上了。
  卡夏--整個營地裡唯一飲酒的蘿格。當然了,她對教會的忠誠是無需置疑的,然而,她卻不顧教會的禁令,每天都酗酒。自從寺院被佔領,對怪物徵討失敗後,卡夏忍受不了失去戰友和被戰友背叛的痛苦,每天借酒澆愁。她清醒的時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領導者,而當她喝醉後,卻會成為一名可怕的殺手。凡是接近營地的惡魔,都會被她撕成碎片,死狀慘不忍睹。
  nec來到酒吧,半醉半醒的卡夏主動招呼nec,要他在她身邊坐下來。
  卡夏把玩著一隻空了的酒瓶,眼神卻非常的迷茫。nec在這迷茫的眼神裡找到了一絲強烈的痛苦。然而,nec保持沉默,在卡夏開口之前,他不想打擾一個正在與痛苦鬥爭的人。
  “我聽說了你的事績,年輕的nec。”卡夏開口說道。長期的酗酒使她的聲音聽起來更象是一個男人,或許這樣會使她在蘿格面前有更強的號召力吧。
  “你掃平了鮮血荒地的邪惡洞窟,巢滅了冰冷之原的畢須博須,你是一個強大的戰士。”卡夏手裡繼續玩著酒瓶,眼睛也緊盯著那隻酒瓶。“我們需要你去懲治一名叛徒。一個為了自己能復活而殘害了無數蘿格的叛徒--血鳥。”
  nec仍然沒有開口。他知道,卡夏會把一切都告訴他。
  “當寺院還在全盛時期的時候,血鳥是我們當中最武勇的人。她甚至前往崔斯特瑞姆幫助英雄擊敗了暗黑破壞神。她不僅精勇弓術,還精通魔法。每一枚箭矢都帶有元素的攻擊。當時,她是我們所有蘿格仰望的物件。”卡夏彷彿又看到自己還是一個蘿格學員時的情景。
  在寺院裡,蘿格們站成整齊的佇列,血鳥站在隊外,瞄準100碼外的標靶,放出飛矢。箭矢正中靶心,標靶卻並沒有倒下,它被凍住了。然而,在接下來的一枚箭正中前面那枚箭矢的尾部,帶著火焰,使標靶燃燒成來。第三箭也射中了標靶,並且使標靶焦黑的殘骸蒙上了一層綠氣。很快標靶被完全地腐蝕掉了。
  “她還精勇戰術,指揮部隊圍巢惡魔時毫不留情。我們都對她的戰績和能力欽佩不已。夢想著有一天能成為血鳥那樣出色的蘿格。”卡夏的眼中又浮現出了對過去的回憶。
  在石塊曠野裡,血鳥帶著蘿格們攻擊不死族。無數的骷髏從地底爬出來,衝向蘿格們。血鳥在不斷地鼓勵自己的部隊,要求她們勇敢地面對敵人。在敵人接近到有效射程後,血鳥命令全體齊射。骷髏們一個一個被射翻散架,但是後面的骷髏仍踩著滿地的骨渣繼續前進。在血鳥的指揮下,蘿格們正面散 開,中部後退。還沒等骷髏們醒悟過來,就快速地完成了半圓型的包圍。所有的骷髏都被來自三個方向的飛矢所淹沒。這一戰蘿格大勝,血鳥也成就了她的威名。
  “但是,她最終為了掩護英雄而犧牲。”
  蘿格們守在最後一層地洞的入口,抵擋從其它層趕來救援暗黑破壞神的無數怪物。洞中漸漸地堆滿了怪物的屍體,但是怪物們也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蘿格們。為了擋住怪物,讓英雄可以擊殺暗黑破壞神,血鳥無法讓她的蘿格們採用遊擊戰術,只能憑體能與近身的怪物搏鬥。在經過了一番死鬥之後,血鳥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少。最後,血鳥自己也倒下了,她的身體被無數的刀劍劈砍,在失去意識前,她聽到暗黑破壞神死亡的慘叫,聽到怪物們絕望的怒嚎,聽到怪物失去了主神後紛紛碎裂的聲音。
  “自從崔斯特瑞姆的英雄成為暗黑的流浪者之後,她被複活過來。並且追隨了暗黑的流浪者,與蘿格為敵。暗黑的流浪者給了她黑魔法的力量。”說到這裡,卡夏抬起眼睛,望著nec,“你也有這樣的力量,年輕人。但是我希望你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nec從卡夏的回憶中回到現實,他看到卡夏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這是阿卡拉的第三號通輯令,被通輯的人就是血鳥。而這個血鳥,nec是見過的,她就是那天坐在枯樹上看著nec與畢須博須戰鬥的那個女孩。

  “她很漂亮。”nec說道。
  “是的,但是她很危險。記住她不是帶刺的玫瑰,她是美麗的毒花。”卡夏說著,把通輯令遞給nec。
  nec接過通輯令,把它收進自己的揹包裡。什麼也沒有說,轉過身,走入了茫茫的黑夜當中。他的背後又傳來卡夏的聲音:
  “血鳥會邀請你加入她的部隊,但是我真心地希望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因為如果你同意加入她的話,一定會後悔。”

  血鳥坐在埋骨之地的樹上。她喜歡坐在樹上。那樣可以使她保持警覺,也可以使她看得更遠。她知道,卡夏一定會讓nec來殺自己。然而,這個nec真的能殺了自己嗎?
  走進埋骨之地的nec,看到很多的墓穴都被開啟了,裡面的棺材空空如也,想必血鳥所精通的黑魔法就是和自己一樣的死靈召喚術吧。
  血鳥果然就站在墓園的正中央,那裡有兩棵枯死的樹。血鳥就站在樹下,身邊有無數的殭屍。
  nec帶著骷髏走到血鳥的對面,但是雙方都沒有命令部隊展開隊型。
  “卡夏讓你來的吧?”血鳥沒有做客氣的寒暄。對敵人,寒暄是沒有必要的。
  “不,我自己也想來。因為那天我看到你了。”nec平靜地說。他並不想殺死血鳥,血鳥和屍體發火不同,也和畢須博須不同。她有可愛的相貌,有嬌小的身材,有令人傾心的魅力。“我想見到你。我想讓你回到蘿格里來。”
  血鳥冷冷地笑了。這不是第一個想讓她回來的人。早在nec來到這裡之前,無數的蘿格都曾經勸過她,讓她回到教會。但是,曾經勸告她的,有一半成了她身邊的殭屍。
  “我不想殺你,不僅因為你是美女,也因為你是英雄。那個在崔斯特瑞姆奮戰的英雄。”nec對血鳥說。他忽然發現殭屍把他和他的骷髏都包圍了。在墓園外面,也有遊走的暗黑骷髏。它們堵死了nec的退路。
  “加入我們的隊伍吧。”血鳥說道。果然卡夏沒有說錯,血鳥果然勸誘nec加入。nec看到血鳥身邊的那個殭屍,身上還掛著蘿格的衣服。
  nec指著那個殭屍問道:“象這樣加入你的隊伍嗎?果然卡夏說得沒錯,如果我同意的話,會後悔的。”
  血鳥不再說什麼,指揮殭屍圍攻nec的部隊。
  一開始,nec的部隊落在下風,因為被殭屍包圍在一起,果然血鳥的戰術不是蓋的。但是,血鳥所召喚出來的殭屍遠不如nec的骷髏更有攻擊力。而且每一具殭屍倒下,nec都能從腐肉裡召喚一具骷髏出來。血鳥卻沒有辦法從散碎的骷髏裡召喚殭屍。
  血鳥身邊的殭屍越來越少,而nec的骷髏越來越多。終於,血鳥被骷髏合圍,無數的刀劍劈砍在她的身上。使她想起了許久以前的那次死亡。
  倒在地上的血鳥,輕輕地笑了。她望著nec,對他說:“謝謝。”
  血鳥想起自己生前的事情,她記起阿卡拉曾經拉著她的手,安慰在訓練中忍受不了痛苦的自己;她想起恰西纏著她,讓她給恰西買一件漂亮的衣服;她想起在最後的決戰時,她推開怪物刀劍下的卡夏......
  她笑了。血鳥望著nec,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那紙的正面是阿卡拉簽發的通輯令,背面是....
  背面是血鳥在教會幼兒園時畫的第一幅塗鴉。畫裡有一個年輕的女教員,下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阿卡拉老師”
  一瞬間,血鳥的身體裡迸發出了閃電的光芒,墓園外遊蕩的暗黑骷髏受不了閃電的打擊,紛紛碎裂。血鳥的靈魂在最後一聲“謝謝”中離開了她的身體,碎成了無數的光屑。曾經捨棄了正義的她,最後也放棄了維繫自己存在的罪惡力量。
  nec把手中的紙蓋在了血鳥的臉上。那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本身就是一個永久的記念。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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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目標: 碎骨者
  
  墓園裡陰風陣陣,鬼哭慘慘。然而,已經有一道陽光從厚厚的雲層裡投下來。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血鳥的屍體就在枯樹的下面。地上的骷髏、殭屍仍散落各處。如果沒有這場大戰所遺留下的痕跡,恐怕這個陽光下的墓園還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景緻。
  一隻烏鴉從遠方飛來,在空無一人的墓園上空飛了一圈,又高聲叫著向營地的方向飛去了。
  德魯依派出去的烏鴉沒有找到nec的影子。然而,它卻報告了另一個訊息,就是血鳥已經全軍覆滅了。
  難道nec已經與血鳥同歸於盡了?卡夏又在給自己灌著烈酒。血鳥的死亡使她消除了軍事上的威脅,但從感情上給了她雙重的打擊。現在,nec又不知所蹤,難道nec也遇上了可怕的暗黑流浪者嗎?
  營地裡又來了一個擅長控制大自然的力量的德魯伊。他不僅僅可以召喚各種生物來為他做戰,本身也有強大的魔法力量。然而,這個德魯伊似乎還在等著什麼,他並沒有去阿卡拉那裡接任務,只是天天與瓦瑞夫閒聊。
  
  nec鑽進了墓園的大墓穴裡。他感覺到這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沒有血鳥的氣息那樣冰冷刺骨,卻帶著讓人感到沉悶的厚重陰鬱。
  
  碎骨者被埋到地下已經有500多年的歷史了。在暗黑破壞神的足跡踏到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具骷髏了。只是那時的他只能躺在石棺裡,動都不能動。是暗黑破壞神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碎骨者生前是個很有名的公爵,他有著威名顯赫的戰功。他又是教會虔誠的信徒。因此他並不用刀劍長槍,而是用一把巨大的鐵錘,把靠近他的敵人統統敲碎。他曾向戰友透露過,他喜歡聽敵人骨頭碎裂的聲音。碎骨者參加過兩次東徵。第一次以戰敗者的身份回到了領地。但是他麾下的隊伍卻完整地回來了。對照其它的軍隊首領,或者客死他鄉,或者被俘,或者孤身一人地回來,碎骨者的功績是顯然的。因此他被封為公爵,統有從現在叫做黑暗荒地和黑暗森林、泰摩高地的地方。在不久後,碎骨者又一次響應召集,帶著部隊前往東方。然而,這一次他卻是以戰亡者的身份回來。
  碎骨者死後,靈魂始終圍繞在他的大錘周圍,不曾離去。經過了500年的冰冷煎熬,反而更熾盛了碎骨者的靈魂。然而,對戰場的牽掛使碎骨者的靈魂不能安息。當暗黑的流浪者走進這個墓穴的時候,碎骨者得到了他500年來夢想的東西--重上戰場的自由。
  碎骨者不再問敵人是誰,他心中只燃燒了旺盛的鬥志。但是當暗黑的流浪者給他注入暗黑生命力的時候,崔斯特瑞姆的英雄雖然沒有辦法正面抵抗暗黑破壞神的精神,卻小小地做了一些手腳。當碎骨者得到了生命之後,他並沒有依著暗黑破壞神的預想到地面上尋找戰鬥,而是坐在他的殉葬品上,一心一意地守衛起箱子裡的財寶來。英雄很瞭解人類,他知道人類會為了什麼而戰鬥,會為了什麼而捨棄生命。於是他在暗黑生命力中加入了一點點的東西,就是這個小東西使碎骨者得到了生命之後,沒有辦法來到地面上。這個東西叫做貪婪。
  
  nec在墓穴裡,一路上清除掉不多的殉葬者骷髏,在大如迷宮一樣的墓室裡前進。那股陰鬱的力量指引著他往前走,隨著他的前進,那力量的感覺越來越強大。nec感覺到,這個敵人,帶給他的威脅會比血鳥更大。
  nec走進最後一間墓室,這裡與外面不同。不僅有長明燈,還點起了更多的燭火。燭光照亮了一隻巨大的,金光閃閃的寶箱。在寶箱上坐著一隻巨大的骷髏。他就是碎骨者。從他身上向外散發著陰鬱的力量。暗黑破壞神給了他生命,英雄給了他貪婪。無處爆發的力量加上對財寶的眷戀使碎骨者的非常地不安。他渴望戰鬥,但是他又懼怕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人偷走他的財寶。這奇怪的邏輯使他的力量變得無比陰鬱。
  碎骨者並不講話,一具骷髏是不能講話的。nec也明白這一點。他沒有向碎骨者問什麼。戰鬥就這樣默默地開始了。nec覺得這場戰鬥很無聊,他並不想要碎骨者的財寶,然而對方卻偏偏把他當做盜墓者一樣看待。
  nec的骷髏一個一個散去。骷髏對於鈍器的擊打耐力本身就差。沒有肌肉的緩衝,骨骼是非常脆弱的連線--哪怕是被注滿了魔法的力量,也是如此。十幾具骷髏圍攻一個碎骨者,仍然無法佔得上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骷髏全部被打散。地面上也沒有別的屍體。而碎骨者只是掉了兩根脅骨。暗黑流浪者所注入的生命力,完全在nec給骷髏注入的生命力之上。
  pet見此情型,一溜煙跑到了墓室外面。拄著長矛嘔吐起來。他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雖然pet不喜歡nec的骷髏,但是卻從來不懷疑它們的強悍。一對一的話,pet當然不怕骷髏。但是象碎骨者這樣一下一個地把骷髏敲掉,pet遠遠不能。他幾乎以為自己聽到了nec骨架碎裂的聲音。
  實際上pet聽到的是石魔被打碎的聲音。石魔沒有思想,不會象pet那樣靈活地運用戰術,但是也不會逃走。他忠實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擋在了nec的面前。雖然被碎骨者擊碎,卻仍然把自己的一部分粘在碎骨者的身上,使他幾乎動彈不得。
  碎骨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粘在身上的石魔甩開。nec趁這個機會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一下竄到了寶箱的旁邊。nec從寶箱裡拿出一隻金盃,扔在地上。念動一句咒語。一股黑暗的力量使金盃成為人形,站立起來,衝向碎骨者。
  然而這隻金屬石魔仍舊太脆弱,只承受了一擊,便被打回了原形,成為了一隻被壓扁的金盃。
  nec繼續從寶箱裡往外扔東西,無論是金幣也好,還是餐具也罷,或者是鑲了金屬的貴重瓷器,都被他變成一個一個的金屬石魔,衝向碎骨者。
  碎骨者卻似乎沒有看到這些金屬的人形,而是彎下腰把地上破碎的金盃拾起來,哀哀地哭泣。那是他的金盃啊,卻被他親手擊毀了。他毀壞了自己的財寶。
  碎骨者還在哭泣,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隨手一錘打去,只聽到嘩啦一聲,鑲著寶石和黃金的中國大瓷瓶被打得稀爛。
  碎骨者站起身來,看著衝過來的是自己心愛的夜光酒杯,無論如何也揮不出鐵錘,只是呆呆地看著它撞碎在自己身上。然後依次衝上來的是純銀雕花的餐盤、白金的盤蓋、玉製的屏風、用金線串起的珍珠....
  碎骨者碎掉了。被他的財寶撞碎了。他死於貪婪。暗黑破壞神給他的強大力量,卻在敗在了貪婪的力量下。雖然這股貪婪是微不足道的。
  nec懊悔地發現,一雙骨骸靴也被自己匆忙中變成了石魔,又被碎骨者打碎了。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神品之一。然而...或許這世界上在某個角落裡還有一雙骨骸靴吧。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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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目標: 冰冷烏鴉

  nec被阿卡拉派到了石塊曠野。這裡地如其名,到處都是零落的石塊。聽阿卡拉講,這裡還有一個地方有五根指向天空的石柱。石柱上有著強大的魔力。nec很想去看一看這樣的名盛。然而,在這片曠野裡還有一個地洞。地洞的主人名叫冰冷烏鴉。
  冰冷烏鴉並不是在很久以前就來到這片曠野的。她是暗黑流浪者的手下。冰冷烏鴉和血鳥一樣,曾經是蘿格的強者。但是她始終在血鳥的陰影之下。冰冷烏鴉比血鳥小三歲,當她從蘿格學院畢業時,目標就是要成為象血鳥一樣受到蘿格們的仰慕的物件。就在畢業典禮的時候,血鳥完成了冰冷烏鴉當時想都不敢去想的任務--全殲石塊曠野的不死族。
  冰冷烏鴉並沒有灰心。反而更想超越這個前輩。她在為僧院的工作中,一心以血鳥為目標。然而,在每次任務的比較中總是以微弱的差異敗給血鳥。當然,這比較只是在她心中進行的。僧院的長老會並不知道冰冷烏鴉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個年輕蘿格非常有潛力,直追威名顯赫的血鳥。如果假以時日...
  血鳥也一直在扶植這個學妹。在兩個人一起做的任務裡,血鳥總是默默地承擔起大學姐的責任,掩護冰冷烏鴉,讓她能順利地完成任務。但她越是這樣,冰冷烏鴉就越感覺到壓力。受到照顧時,冰冷烏鴉總是認為血鳥在向自己炫耀她的強大,報告任務時,血鳥把功績推給冰冷烏鴉,而冰冷烏鴉也認為這是強者故意向弱者示好...
  正當冰冷烏鴉準備在下一次比武中戰勝血鳥的時候(不僅她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血鳥也這樣認為),血鳥帶著幾乎所有的蘿格前往崔斯特瑞姆。
  在地洞裡的大戰,讓冰冷烏鴉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戰爭。她也認識到,自己一生也不可能超越血鳥。血鳥不僅有著精湛的武藝,還有強大的領導能力,冷靜的頭腦,以及無畏的精神。除了武力,自己沒有一樣可能強過血鳥。不僅是血鳥,就連學妹卡夏等人,也有著比自己更勇敢的心。眼前就要越過的高山忽然上升到無法企級的高度,冰冷烏鴉絕望了。
  當怪物們殺到面前時,冰冷烏鴉只是機械地戰鬥著。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地被砍倒,被撕裂,被射翻,冰冷烏鴉發狂地砍殺面前的怪物,把它們一隻一隻地劈開。然而,她卻無法救下她的戰友。當她的同伴全部都倒在身邊時,她崩潰了。砍飛了手裡的刀,射光了手中的箭,當怪物的刀劈砍到她的臉上時,淚流滿面的冰冷烏鴉失去了知覺。而這隻怪物在殺死冰冷烏鴉前,被血鳥百忙中發來的一箭殺死。
  冰冷烏鴉醒來的時候,洞窟裡一個人也沒有了。暗黑破壞神已經死了,蘿格們把受傷的戰友送回到僧院治療。冰冷烏鴉看到了血鳥傷痕累累的屍體,她捧著血鳥的屍體痛哭起來。她一生中再也沒有機會超越這個學姐,這個曾經讓她仰望,曾經讓她嫉妒,曾經讓她感動的人。
  血鳥的死亡,讓冰冷烏鴉失去了奮鬥的目標,傷心失望的她回到僧院,回絕了僧院領袖阿卡拉讓她做武術教習的請求,並申請調職到蘿格中最危險的巡邏隊裡任小隊長。
  有一天,冰冷烏鴉帶著巡邏隊到達了石塊曠野時,被複活的血鳥和崔斯特瑞姆的英雄(這時候已經化身為暗黑的流浪者)襲擊。暗黑流浪者以無可比擬的高超武藝擋住冰冷烏鴉,血鳥則在她注視下殺死了她所有的隊員。冰冷烏鴉看著這個被無數蘿格所尊敬的人,親手屠殺以前的戰友,再一次崩潰了。她從此再不相信任何人,冰冷烏鴉逃到了洞窟裡,卻逃不過噩夢一般的現實。在暗黑流浪者離開之後,她召集了所有經過這裡的蘿格,要求她們離開僧院,建立了另一個組織。為了生存,她們開始燒殺搶掠。失去了對人類的信心後,冰冷烏鴉和她的組織盡極殘忍,從此成為了石塊曠野上的惡魔。
  
  nec帶著隊伍走進了洞窟。這裡到處都是僧院被佔領後逃出來又迷茫了的蘿格。雖然有很多武藝高強的蘿格,卻缺少了領導,終於一個一地倒在了骷髏的刀劍下。
  nec走進了第二層,是冰冷烏鴉的居室所在。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似乎肌肉都僵硬起來。看來,冰冷烏鴉在洞窟裡的幾年,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在黑暗的角落裡,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就是nec吧。這段時間,大陸上到處都在流傳你的名字。你是阿卡拉的殺手。”冰冷烏鴉出現在陰影裡。
  nec點頭承認,很乾脆地答道:“沒錯。我是來殺你的。我的任務就是殺死背叛的蘿格。”
  冰冷烏鴉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切地問道:“背叛的蘿格?這麼說,血鳥也被你殺死了嗎?”
  nec又點點頭。一下子,洞中充滿了冰冷的氣息,處處迴響著冰冷烏鴉的笑聲。
  “那個叛徒死了?哈哈哈哈,她死了...”笑聲迴響著,遠處的迴音還在繚繞,冰冷烏鴉的聲音卻轉成了哭聲。“她殺了我所有的人,我是那麼崇敬她,我帶著隊員去向她問好,她卻殺了她們...願她飽受折磨的靈魂受到永遠的放逐!!!”
  nec憐憫地望著冰冷烏鴉,犯下了大罪的蘿格,是不能回頭的。
  冰冷鳥鴉哭聲嘎然而止,她抬起頭,死死盯住nec,問道:“接下來,輪到我了嗎?”
  nec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講。冰冷烏鴉走向陰影裡,身影漸漸消失了。只聽到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窟裡迴響。
  “我曾經一度對人類失去了信心,nec,你讓我看到了人類正直的力量。你看,曾經守衛這片大地的蘿格們墮落了。我們是如此可怕,而你卻要消滅我們。消滅我們的身體,拯救我們的靈魂。”
  nec沒有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殺死這個蘿格。畢竟這個蘿格不是魔化的妖怪,她還是一個人類。然而,就這樣放過她的罪嗎?
  冰冷的聲音又再響起來。
  “nec,我現在要攻擊你了。如果你不消滅我,就只有被我消滅掉。”
  一道藍光閃過,最前面的骷髏被凍成了冰渣。誰也沒有看到冰冷烏鴉怎樣出手。
  又一道藍光閃過,第二具骷髏也粉碎了。然而還是沒有人看到冰冷烏鴉。
  藍光閃了五次,nec仍然站立不動。pet掩住忍不住要驚撥出來的嘴。他害怕一旦發出聲音就會成為散碎的冰塊。
  藍光第六次閃爍的時候,一道骨牆擋住了冰冷烏鴉。正當她想要退回去的時候,發現四面都立起了厚厚的骨牆。
  nec想要說什麼,卻被冰冷烏鴉打斷了。
  “在僧院裡,還有一個比我快又比我強大的蘿格,她叫安達利爾。她沒有我這麼好對付的。另外,謝謝你,nec,你幫我做了一具很漂亮的棺材。真的很感謝你,你拯救了我的靈魂。”一道冰環閃過,冰冷烏鴉自殺了。
  
  回到地面上,nec又按著地圖上的說明,向石柱群走去。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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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號目標: 拉卡尼休

  “拉卡尼休!”每個沉淪魔都知道,自己這一族最強的是誰。
  “拉卡尼休!”每一聲歡呼,都代表了向那個百戰百勝的沉淪魔致敬。
  沉淪魔分為幾個等級。最高的是小惡魔,通體發黑,暗黑的力量已經從體內散發到了皮膚。最低階的是沉淪魔,因為剛剛從地獄的熔爐裡出來,皮膚還是紅色。
  每一個沉淪魔都想要成為強大的小惡魔。然而他們面對的道路是坎坷的。不客氣地講,他們在這個世界食物鏈的最底層。每一個人都知道,在社會食物鏈的最底層是什麼樣子。他們終日忙碌,然而有限的收入所得都被高層怪物們剝奪去了。沉淪魔們只能得以餬口。有些運氣好的沉淪魔可以透過考試成為沉淪魔巫師。然而考試是嚴格的,名額是有限的,只有極少數能成功。從沉淪魔升級為利刃魔、小惡魔的名額沒有限制,卻仍然只是在食物鏈的下層而已。
  有一隻沉淪魔憑著對時機的把握成為了沉淪魔的大巫師。他就是在冰冷之原的畢須博須。其它的沉淪魔與沒有這樣的運氣,他們只能與命運抗爭。躲過賞金獵人的刀劍、打倒“強壯的”守衛、找出藏在最隱密的地方的財物、交上嚴苛的賦稅...
  不僅僅是這些。沉淪魔們為了爭得自己存活的機會,常常從同伴手裡搶奪資源,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們會殘忍地殺掉弱小的同伴,會毫不猶疑地從背後向同伴偷襲。每一隻沉淪魔都可能在下一秒死在同伴的刀下。
  在這樣的殘酷的生活中,一隻沉淪魔脫穎而出,跳出了造物主為他們設計的規則。他晉升到利刃魔的級別後看穿了這一切,不再為了升職而殘害同伴,也不再去考巫師的證照。而是一心一意地練習著武藝。帶著他的小隊伍百戰百勝。每一次戰鬥,他都衝在最前面,因此,雖然他沒有巫師的復活能力,但是他的隊伍人數卻越來越多了。
  從石塊曠野到冰冷之原,從地底的隧道到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沉淪魔都在為他歡呼。他是真正從基層走出來的領導。他不屑於巫師的文憑,他無視小惡魔的虛銜,他只有一個響徹了世界的名字,“拉卡尼休!”

  nec從鮮血荒地就聽到了這個名字。他甚至猜測過這是不是暗黑破壞神的小名。但是他沒有從殭屍或者蘿格的口中聽到它,連沉淪魔巫師也對這個名字閉口不提,他才隱約猜到,這個名字應該是屬於某個沉淪魔的。
  然而nec絕沒有想到在五根石柱這裡會遇到拉卡尼休。拉卡尼休帶著隊伍在石柱群裡快速地跑來跑去,似乎有著無限的活力。一般的沉淪魔疲於生存的奔波,根本沒有體力跑動。而拉卡尼休和他的部下卻可以跑得飛快。
  nec大概知道為什麼拉卡尼休可以百戰百勝了。把一群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訓練得象專業的戰士,這樣的領導力,在任何的地方都幾乎可以百戰百勝了。
  nec揮指骷髏們進攻石柱群,然而攻擊並不順利。拉卡尼休和他的部下們守衛住石柱間的空隙,很巧妙地斬殺攻進去的骷髏。不久,nec的骷髏損失了1/3。而拉卡尼休的部隊卻沒有什麼損失。
  nec開始考慮運用另外的戰術。他讓骷髏排成一排,擋住前面的利刃魔部隊,骷髏法師在後面投射火球、冰箭、閃電和毒素。
  拉卡尼休的部下漸漸支撐不住了,石柱的防線開啟了一個缺口。而nec並不急著向石柱群裡面進攻,仍然遠遠地向守衛石柱的利刃魔們投射。
  拉卡尼休知道對面的這個傢伙是有名的nec,從鮮血荒地到石塊曠野都傳頌著他的名字。拉卡尼休認為,這個傢伙一定是為了石柱傳送門而來。他一定知道傳送門另一端關押的那個人,迪卡凱恩。
  拉卡尼休必須死守這個門。暗黑流浪者回來之前,他必須要死守這裡。這樣,當暗黑流浪者回來時,他會給拉卡尼休更強的力量,可以與安達利而相媲美的力量。
  拉卡尼休本來不打算衝出去,在石柱群裡,他可以有相當的地利優勢。然而,他沒有計算到,敵人會用遠端的攻擊來瓦解他的隊伍。

 

  終於,拉卡尼休在部隊崩潰前,帶頭衝出了石柱群。利刃魔與骷髏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利刃魔的利刃對骷髏的殺傷力並不如鈍器來得有效。很快,拉卡尼休的部隊就只剩下拉卡尼休自己了。
  如果說普通利刃魔的實力是1,拉卡尼休的實力就是100。他不僅有著超高速的動作,還在每一次的攻擊中加入了電擊的效果。骷髏很快就散落了一地。nec仍然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最後一具骷髏散倒的時候,拉卡尼休已經遍體鱗傷了。似乎就可以得到的勝利,刺激著這個不肯服輸的沉淪魔。他搖搖晃晃地走向nec。nec的樣子在拉卡尼休的眼前模糊起來。拉卡尼休想起了自己還是一個沉淪魔的時候,因為交不足賦稅,被暗黑蘿格按在地上毒打;想起為了爭奪一塊長了黴的麵包,他殺了兩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沉淪魔;想起自己偶然救了一個頻死的閃電強化蘿格,學會了閃電和快速的技能;想起自己憑著這個技能帶著隊伍圍殺了糧倉的守門人...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生存,拉卡尼休必須殺掉nec。拉卡尼休走到了nec的面前,他不知道,pet和石魔悄悄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後,等候nec的命令,隨時準備出手做致命的一擊。
  拉卡尼休看著nec,“這傢伙長得很象那個利刃魔巫師。”他想。那個利刃魔巫師,居然敢拷問拉卡尼休怎麼學會了這樣的本領。“他是嫉妒我的。”拉卡尼休又仿費回到了被巫師逼得造反的那天。
  利刃魔們在拉卡尼休的帶領下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巫師卻在戰鬥勝利後下令把拉卡尼休綁起來,拷問他是怎樣學會了這樣的武藝。拉卡尼休知道巫師想要學會閃電強化和快速攻擊後殺掉自己這個對他地位構成威脅的人,不僅抵死不說,還故意激怒巫師,讓巫師命令手下鞭打他。巫師並不知道閃電強化的密秘,居然傻乎乎地親自拿了皮鞭來打。結果自然是被閃電燒成了焦炭。從此拉卡尼休成了利刃魔的首領,這一隊利刃魔再也沒有巫師的壓榨了。
  nec的樣子越來越模糊,拉卡尼休的身上有幾處傷口是被撕裂的。他感覺自己的手抬不起來了,刀和盾都是那麼沉重。感到十分疲累的拉卡尼休在nec面前坐了下來。他知道,一旦自己坐下來,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然而,他還是坐下了。他的身體雖然很疲勞,心情卻越來越輕鬆。
  “我殺不了你啦。”拉卡尼休對nec低聲說道,“我沒有力氣了。”
  nec什麼也沒有說,面對這樣的一個敵人,他能說什麼呢?嘲笑?nec很尊敬他的敵人,哪怕是再兇惡的敵人,都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安慰?不,一個瀕死的敵人不需要安慰,況且...怎麼可能安慰得到呢。nec的嘴角垂了下來。為什麼每個敵人,都並不是他想殺的呢?什麼樣的敵人是他想要殺的?nec不知道。一個賞金獵人,並不需要想那麼多吧。
  “我跟你說,nec,我其實很羨慕人類。”拉卡尼休喃喃道,“你們可以透過勞動得到生存的方法,而我們...只能不停地戰鬥才能活下去。”
  nec想說“其實人類也有各種各樣的。有好的,也有壞的,有勞動的,也有戰鬥的,有為了別人而死的,也有殘殺同胞的。”但是他並不想要讓這個利刃魔傷心。不忍打破他的夢。
  “人類,多麼美好啊。”拉卡尼休在喃喃自語中死去。nec突然想到,人類羨慕天國的美好,會不會就象沉淪魔羨慕人類呢?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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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目標: 樹頭木拳

  孤獨的人生是可悲的。樹頭木拳(我相信很多人把他的名字看成是“樹木拳頭”)不覺得自己孤獨。他談過戀愛,有過兄弟,結過婚,坐過牢,扛過槍,嫖過娼...該經歷過的都經歷過了。樹頭木拳經歷了人生的幾次背叛,先是兄弟,然後是女友,最後是老婆,再後來...數不清了。然而,樹頭木拳卻一直很快樂,很開心。他總是有無數的朋友,失去了一個,就會又有一個新的朋友。
  樹頭木拳喜歡傾訴,他有很多心事。每天都會有很多話題要對他的朋友講。有時候他喜歡談人生,有時候喜歡談未來,有時候喜歡談科學,有時候喜歡談感情...
  樹頭木拳的女朋友、老婆受不了比自己還嘮叨的男人,紛紛不告而別。但這並沒有能讓樹頭木拳傷心。他覺得人生最大的快樂就是傾訴,就是說話。接下來,他的兄弟們因為受不了他的嘮叨而陷害他,使他入獄。而獄卒在制止他嘮叨的過程中被他打傷了幾十個。監獄長以犯人精神有問題而把他推給精神病院,精神病院以他沒錢付治療費為藉口把他推給僧院,僧院則把他扔在黑暗森林裡自生自滅。在這裡,樹頭木拳找到了一生最好的夥伴,一棵樹。
  
  這棵樹並不是一般的樹,它有靈氣。它的種子是從很遠很遠的東方--庫拉斯特運過來的。在那邊,這種樹經過幾年的生長就可以成為刺木魔,那種武勇有力的樹人。暗黑流浪者從水手那裡買到了這樣的種子,把它種在了黑暗森林裡。希望它能長大,並且守護那個通往崔斯特瑞姆的秘密,艾尼弗斯卷軸。
  暗黑流浪者怕自己忘記前往崔斯特瑞姆的密碼,忘記石柱的碰觸順序。英雄的思想常常干擾暗黑破壞神的思想。使他變得有點老年痴呆的跡象。於是,他把密碼寫在卷軸上,並且交給正在生長中的刺木魔保管。
  誰都不會想到這樣重要的卷軸藏在一棵樹上。就算有人會知道,當他爬上樹的時候,就會成為這棵正在發育的刺木魔幼苗的食物。
  有一小隊強悍的蘿格曾經到達過這裡。她們也找到了這棵樹。但是每一個爬上樹取卷軸的蘿格都不聲不響地死去了。在繁茂的枝葉後面,隱藏著刺木魔張大的嘴,一口一個地吞食著爬上樹的蘿格。蘿格們終於放棄了奪取卷軸,改向僧院的方向前進了。沒有發育完全的刺木魔還不能發出聲音,否則它一定會哈哈大笑。
 
  樹頭木拳到達黑暗森林之後,憑著野獸強大的直覺發現了這棵刺木魔。他發現刺木魔是有靈氣的,是活的。於是他把刺木魔當做了朋友。他精心地保護著刺木魔,不讓蟲子過來啃食他的枝葉,不讓過多的雨水浸泡他的根,當狂風大作時,樹頭木拳會站在刺木魔面前為他遮風擋雨。平時還為他澆水施肥,象照顧小寶寶一樣。
  樹頭木拳每天都很細心地照料著這棵刺木魔。並且一旦忙完,就會坐在樹下面對刺木魔傾訴自己的快樂。他把自己的每一件事情都對刺木魔說。包括自己在哪裡發現了好吃的蘑菇,在哪裡發現了清甜的溪水,昨天夢見誰了,吃飯時打了幾個嗝,在哪裡興建了廁所...從早上一直講到晚上,除了每天幾小時的工作,他幾乎不休息地對刺木魔講話。
  刺木魔如果已經發育完全了,一定會把根從土裡拔出來,然後揮舞堅硬的枝幹把樹頭木拳打暈過去。至少會讓他閉嘴。但是刺木魔只發育了吞吃上樹者的大嘴。暗黑流浪者知道一定會有蘿格來盜取卷軸,所以最先讓刺木魔進化了嘴。然而,暗黑流浪者沒有預計到樹頭木拳的出現。刺木魔只能每天忍受著一隻巨大野獸的喋喋不休。如果刺木魔能出聲的話,一定會大吼著把這隻野獸嚇走,或者可以哀求他不要再說了。但是現在的刺木魔只能輕輕揮動樹枝,讓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音表示抗議。
  樹頭木拳也正是因為這個而留下來,與刺木魔做了朋友。他認為刺木魔與他聊天很開心,還讓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音來代替鼓掌。於是樹頭木拳越發賣力地與刺木魔聊起天來。
  春暖花開,所有的樹都漸漸長滿了葉子。唯獨這棵四季不枯的刺木魔開始落葉了。他再也忍受不了樹頭木拳的嘮叨,精神一點一點崩潰。在抵抗嘮叨的過程中,暗黑生命力成倍地消耗掉了,刺木魔的葉子每天都在掉落。

 

  樹頭木拳也很著急,好容易找到這樣的一個朋友,不能讓他就這樣的死去。於是,除了每天更精細地呵護刺木魔之外,樹頭木拳更加溫柔地陪刺木魔聊天,以圖慰解刺木魔在生病中孤寂的心靈。因為他知道,孤獨的人是可悲的。
  到了夏天,刺木魔終於在一片嘮叨中死去了。這時,原本繁茂得如千年古樹的枝丫已經完全光禿禿的了。揮動了最後一次樹枝後,刺木魔的靈魂飛向了天堂。
  樹頭木拳哭了起來。命運是如此的不公,奪走了他所有的朋友。唯一真誠對待他,願意聽他傾訴的刺木魔也死去了。
  
  nec來到黑暗森林,聽到不遠處有哭泣的聲音。當他帶著骷髏們尋著哭聲找來時,驚訝地發現是一隻巨大的野獸在哭。他蹲在一棵枯樹下,這棵枯樹與周圍充滿了生命氣息的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樹頭木拳一邊哭一邊唸叨:“刺木魔,你知道嗎?我為我們兩個人計劃好了未來。等你長大,你就可以活動了。那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前往庫拉斯特找你的親人。他們也是刺木魔,有成年的,也有青年的。你一定還有一些小輩,他們還沒有長成,他們和你現在一樣根深深地紮在地下,動也不能動。”
  nec示意所有成員不要發出聲音。他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樹頭木拳仍在哭泣,他還在對刺木魔的遺體絮絮叨叨。“你知道嗎?就如同我每天都在講的一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我的每一個朋友都得到幸福。我每天兩小時的禱告裡,你的名字我會念335次。我會祈禱你健康,你強壯,你勇猛,你漂亮...”
  nec耐著性子聽了1個小時,發現樹頭木拳只講了一個開頭,他還想再聽聽有沒有什麼關於刺木魔和艾尼弗斯卷軸的事情,石魔卻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搶先衝了出去。
  石魔撲到樹頭木拳身上,拼命地掩住樹頭木拳的嘴。不讓他再發出聲音。不能講話,讓樹頭木拳感到比窒息還強烈的痛苦。揮起巨拳把石魔打得粉碎。然而,石魔強大的粘性仍然緊緊地貼住了樹頭木拳的嘴。在掙紮了15分29秒無效後,樹頭木拳死於不能說話的痛苦。
  nec呆了很久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雖然他沒有聽到艾尼弗斯卷軸的秘密,但是他可以把卷軸拿回去給阿卡拉。精通密語的阿卡拉一定可以把它解讀出來。
  pet爬上樹,輕易地摘下了艾尼弗斯卷軸。他不明白,為什麼蘿格派出了無數的高手都沒有能把卷軸奪回。瞧,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蘿格們真是太笨了。
  nec拿著卷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黑暗森林。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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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號目標: 格里斯瓦德

  風吹過石塊曠野,在五根石柱上刮出尖利的嘯聲。夜色降臨後,五根石柱發著幽幽的熒光。在石柱的中央,有一個桔色的門,門的彼端通往一個傳奇之地,崔斯特瑞姆。
  nec剛剛帶著他的骷髏透過了這個門,身後只留下一片狼籍的戰場。風越來越大,吹起戰場上遺留下來的一頂帽子,帽子啪地一聲撞在石柱上,往下落了一點,又被風帶著向夜空的深處飛去。而另一頂帽子被壓住了一角,只能在地上啪啪地跳著,彷彿在詛咒命運的不公平。
  
  nec小心翼翼的踏出門來,身後的骷髏們卻不耐煩地嘩啦嘩啦地到處走去看。也難怪,骷髏們本身就是不安份的怪物,看到了血與火的世界,就象見到了親人一樣。
  倒塌了一半的牆後面是屋頂已經被燒掉的屋子。屋裡面的人不是被燒成了焦炭就是被怪物砍殺而死。門框上還有細小的火苗在閃動,照亮了地上的零亂的屍體。
  nec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在崔斯特瑞姆幫助英雄戰勝體內暗黑破壞神的神秘老人,迪卡凱恩。
  一路上殺光了到處遊走的怪物,沿著廢墟向西南,nec隱隱約約聽到呼救聲。那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因為很急迫而略顯得尖利。
  
  被囚籠象只小鳥一樣吊起來的迪卡凱恩知道nec來了,他豐富的知識可以使他辯別出空氣中風精靈的話語(在一般的動漫裡,擁有這個技能的都是年輕的美女,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他從風精靈那裡得知了nec的到來,他知道nec是來救他的。正在生死關頭的迪卡凱恩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是高聲呼救。
  當囚籠下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活動的怪物時,迪卡凱恩被骷髏從囚籠裡放出來,由於虛弱的身體不能再參加任何戰鬥,迪卡凱恩開啟傳送門,回到營地去了。
  pet從陰影裡走出來,他也想回營地去休息,畢竟任務完成了,他們轉戰石塊曠野、黑暗森林、並且還穿越了那麼長那麼冷的地下通道...他實在太想休息了。
  但是...迪卡凱恩把門從另一邊關上了。pet撞到了門後面的牆上,險些撞掉了鼻子。忍著疼痛,pet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營地的方向高聲喝罵:“你個遭了瘟的老頭,你個死人頭凱恩,你過河拆橋,你過橋抽板,你卸磨殺驢...”
  
  羊頭怪首領拼死突出重圍,跑到格里斯瓦德處報告。
  “格里斯瓦德大人,迪卡凱恩被救走了。”羊頭怪首領單膝跪地,對一個魁武的男人稟告。這個男人手持打鐵的大錘,背向著崔斯特瑞姆的廢墟。他不忍看到這麼悽慘的場面。然而,這一切卻是他和他所仰慕的英雄一手造成的。
  前一天中午,先是老迪卡凱恩來到了這個城鎮。他說要找英雄談一談。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英雄去了哪裡。自從不久前英雄的妻子因為無人幫助而難產死去後,英雄就常常走進曠野裡,一去就是幾天。回來的時候,總是滿身的疲憊。格里斯瓦德做為英雄親密的戰友,一直在支援英雄的鐵匠,感到非常的難過。為了英雄的痛苦而難過,為了英雄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而難過。
  晚上的時候,英雄回來了。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抱著頭,痛苦地蹲在牆角,一個身影剛剛從他身邊走開,有熟悉的人認識那個身影,她就是已經死去了多時的血鳥。人們發現英雄在和死靈打交道,越來越害怕他了。
  英雄的身體裡有無比的能量,這能量讓任何人感到恐懼。人們也厭惡他。英雄並不和善,因為封印暗黑破壞神而不得不忍受痛苦,他的行為越來越粗暴。這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他的身邊。人們不僅疏遠他,連他的妻子也一起疏遠了,雖然她只是一個平常人。孤獨和失望(他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然而除了他的妻子,只有格里斯瓦德和少年維特會天天來安慰他)使英雄對暗黑破壞神的控制力越來越弱。終於在她妻子去逝後被暗黑破壞神掌握了英雄的身體。
  英雄在人們冷漠的注視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向小酒館裡走去...
 
  迪卡凱恩知道怪物襲擊小酒館的事情時正在格里斯瓦德的鐵匠鋪裡聊天。迪卡凱恩跳起來就衝向了酒館,格里斯瓦德跑了幾步,又回來拿了大錘才又向酒館跑去,他跑得很快,甚至比凱恩早了幾步到達小酒館。


  進入了酒館之後,格里斯瓦德看到滿地的屍體,很多的怪物追隨著英雄。他們到處肆意地殺人,無論男女老幼。凡是曾經厭棄英雄的人都被殺了。格里斯瓦德驚呆了,但是他仍然認為這是那些人的應得的懲罰。忘記了是誰消滅了暗黑破壞神,忘記了是誰拯救所有人,居然不肯幫助他難產的妻子,這一切都是罪,都是招來天罰的罪。
  英雄看了格里斯瓦德一眼,制止了怪物對他的襲擊,不理會格里斯瓦德驚異的眼神,轉身走出了酒館。在門外,英雄遇上了追來的凱恩。
  英雄發出巨大的笑聲,這笑聲使仍然呆立在酒館裡的格里斯瓦德感到從心底產生一股寒意。
  “赫迪拉姆...”這是英雄在那天晚上說的唯一一句話,聲音是那麼陌生。
  迪卡凱恩沒有說話,他發出了一個大電環,衝飛了英雄身邊所有的怪物。
  英雄冷笑一起,伸手去拔劍與凱恩戰鬥。然而當劍出鞘一半的時候,英雄的另一隻手把劍又推了回去。英雄的臉上呈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趁這個機會,迪卡凱恩的手杖發出一道強烈的電光,照射在英雄的頭上,讓他發出痛苦的嚎叫。
  “放開你的手,滾回地獄去吧。”迪卡凱恩喝道。手杖的光芒越來越強。英雄的嚎叫聲也越來越大,並且彎下腰,兩隻手撐在地上。
  格里斯瓦德為英雄感到不平。他只是回來殺死那些忘恩負義的人,他要的是上天的公平。那些人聯合起來害死了英雄的妻子。鐵匠簡單的頭腦裡認為英雄所做所為是正確的。他一向同情被世人拋棄的英雄,看到迪卡凱恩如此傷害他心中的偉人,格里斯瓦德憤怒了。
  他悄悄走到了凱恩的背後,舉起大拳頭照著凱恩的頭打了下去。正在與英雄體內的暗黑破壞神搏鬥的迪卡凱恩完全沒有防備到會有人類來襲擊自己,一下就暈了過去。
  英雄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格里斯瓦德身邊,指指凱恩,又指指格里斯瓦德,作了手勢,便有許多怪物從角落裡跑出來,綁了凱恩吊在了囚籠裡。
  格里斯瓦德知道英雄的意思是讓自己看守凱恩。他知道凱恩是個好人。如果英雄要傷害凱恩,他也會加以阻攔,然而英雄竟大度地只是把他囚禁起來,並不肯殺他(實際上是暗黑破壞神想從凱恩身上得到有關天堂的情報)。
  暗黑壞破神走後,格里斯瓦德就一直守衛這個老人。
  
  “他是怎麼被救走的?”格里斯瓦德問羊頭怪首領。
  羊頭怪首領搖頭晃腦地描述當初的情景:“老頭一開始很安份。後來突然喊‘救命啊。’我們就笑他‘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他就喊‘破喉嚨破喉嚨。’沒有人出來,他就被救走了。”
  格里斯瓦德很奇怪,問羊頭怪首領:“什麼人把他救走的呢?”
  羊頭怪首領說道:“就是‘沒有人’把他救走了,來的是一群骷髏。”
  呆立了很久之後,格里斯瓦德決定不用自己的腦子去想,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想也不會想明白。
  
  強壯的鐵匠來到了囚籠前,果然沒有看到人。只見到十幾個骷髏在等著他的到來。
  對手不是人類,對於格里斯瓦德來說,心理上的負擔小了很多。他不願意殺人。哪怕是看著怪物殺人,他也是有心理負擔的。
  正當他掄起大錘要擊碎那些骷髏的時候,一道骨牆擋在了他的面前。nec走出陰影,放了幾道骨牆把格里斯瓦德擋住,又放了一個魔法--攻擊反噬。骷髏則格殺了跟隨而來的怪物。
  格里斯瓦德雖然被困起來,卻依然不肯服輸,揮起大錘猛擊骨牆,一邊打一邊高聲怒罵。
  格里斯瓦德錘散了一道道的骨牆後,已經感覺到精疲力盡。兩隻手臂腫得很厲害,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但是,nec也從他的罵聲裡知道了崔斯特瑞姆發生這些事情的始末。他給自己加了一套骨甲,走向格里斯瓦德。
  nec看著拄錘而立的格里斯瓦德,並不想要傷害他。他是一個賞金獵人,然而他的敵人大多是他不想傷害的。敵人總是有自己的苦衷,無論是怪物還是人類。  
  格里斯瓦德怒吼一聲,掄起錘打向nec,但是這次攻擊只打飛了一片骨甲。nec後退了一步,補好了打飛的骨甲,仍然沒有出手,只是凝視著格里斯瓦德的眼睛,說道:“讓我帶你到處看看吧。看看在暗黑破壞神的控制下,你的英雄都做了什麼呢。”nec的眼光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格里斯瓦德在這種注視下呆立了良久,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整個崔斯特瑞姆都被毀掉了。
  “無論英雄變成了什麼樣,他都是我心中最敬仰的人。為了他,我寧願與全世界為敵。”格里斯瓦德指著鐵匠鋪,告訴nec,“我從小在那裡打雜,被人看不起,是英雄讓我知道了自己的價值,讓我從一個人人看不起的垃圾鐵匠成為了對世界最有用的人之一。他殺死暗黑破壞神後對我說:格里斯,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武器,我殺不死那個怪物。”格里斯瓦德的眼睛裡閃出光芒。
  靠在大錘上的格里斯瓦德一邊講,一邊悄悄握緊了大錘。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他提高了聲音。
  “他妻子難產的時候,我們求遍了這裡每一個人,但是沒有人願意幫她,就那樣讓她死了。後來英雄對我說:格里斯,我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我幾乎用我全部的生命來幫助別人,可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誰也不來幫助我。他最後說...”格里斯瓦德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nec不由地走上前幾步,問道:“他說什麼?”
  答案隨著大錘一起飛向了nec,“他說:人是自私而有罪的。”這一擊裡,格里斯瓦德傾注了最後全部的力量。
  大錘沒有擊破nec的頭,而是打在骨甲上,彈了回去,給格里斯瓦德致命的一擊。
  鐵匠倒在地上,對nec說,“我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但是我希望英雄去復仇,向崔斯特瑞姆,向全世界。我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但是,我會和他站在一起,永遠永遠...”
 
  崔斯特瑞姆沒有任何墳墓,nec沒有象以前一樣埋葬自己尊敬的對手。由崔斯特瑞姆本身就是一個永遠的墳墓。如果鐵匠曾經看到少年維特的屍體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追隨暗黑破壞神的想法。或許會,但更可能不會吧。nec又捫心自問,英雄是對是錯?他苦笑著搖搖頭,很明顯...他自己不願承認任何一個答案。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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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目標: 女伯爵

  nec的下一個目標是碎骨者的老婆--女伯爵。當年,她有自己的封地,又嫁給了碎骨公爵做妻子。
  500年前,碎骨者死在戰場。女伯爵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但是她仍然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為此,她私自赦免了被公爵俘擄來的暗黑術士。做為回報,那個術士教了她怎樣利用少女的鮮血保持自己的美麗與青春。
  女伯爵一方面有家傳的領地,一方面又有公爵的財產。她利用權力和金錢與僧院的紀律委員會的安達利爾勾結,以得到年輕的處女。女伯爵為此將保持年青的秘方告訴了安達利爾。
  僧院的紀律委員會負責處罰所有在僧院裡違規的蘿格。在安達利爾做會長的100年時間裡,無數的蘿格因一點點過失被打入監獄,最後不是慘死在獄中就是被流放、失蹤。每個月初都會有一輛馬車從女伯爵府前往僧院,裝載四個處女蘿格之後再回去。每週一次,女伯爵利用處女的鮮血來沐浴,每次從鮮血的浴池裡出來,她都要站在鏡子前,欣賞被暗黑的魔法激發了青春與活力的身體。
  玉一樣潔白的皮膚透出粉紅的血色,看起來如嬰兒一般細嫩。女伯爵一邊欣賞一邊狂笑起來。她可能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是再美的女人也不可能比她更有辦法對抗時間的折磨。

  在女伯爵與安達利爾的骯髒交易進行了整整100年之後,僧院的長老會終於發現了安達利而的行為。安達利爾被吊在僧院的樹上,然而蘿格們不打算那麼快殺死她。在經過了近兩個月的折磨後,安達利而又被關到監獄裡。她在監獄裡慢慢衰老,卻一直沒有死去。蘿格們不給她水喝,不給她飯吃,每天對她進行鞭打,卻發現她一直活著。
  女伯爵在黑暗荒地的府邸也遭到了圍攻。蘿格們帶著女伯爵治下的領民把她的住所圍起來,凡是協助女伯爵殘害蘿格的人一律被吊死。術士被抓了出來,憤怒的人們按照他對待那些被害的處女那樣對處制了他。只有女伯爵與她的衛隊死守在內宅裡。在被圍困了一個星期後,女伯爵站在頂樓的視窗裡大聲詛咒圍攻她的人,也詛咒所有在她領地內的人。然後,她放火燒了自己的住宅。大火連線地點燃了外宅和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據蘿格們講,當時在僧院都可以看到黑暗荒地方向沖天的火光。
  人們在大火熄滅後又到廢墟里去尋找。但是他們不僅沒有找到女伯爵的屍體,連碎骨公爵與女伯爵的財寶也不知去向。人們還是不肯死心,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最後只好放棄。
  最後,只有殘破的瓦礫與焦黑的木材被仍在了廢墟里。搜尋隊帶走了所有值錢並能帶走的東西。然而,恐怖的詛咒彷彿仍然在這片大地上回響。在這附近經過的少女或者巡邏的蘿格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經過了300多年的時間,廢園成了野獸和流浪者的樂園。本地人永遠不敢接近這個地方,荒草漸漸長滿了廢墟。
  在不久之前,暗黑流浪者經過了這裡。據一個居住在這附近的拾荒人說,他看到暗黑流浪者走進到了廢墟里面,並且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在他出來之後,整片大地都回響著一個女人的狂笑。
  在暗黑流浪者訪問了僧院之後,從僧院到女伯爵府的馬車又開通了。但是人們沒有時間喚醒對女伯爵的恐懼--這段時間裡讓人恐懼的事情太多了。蘿格們或者被殺,或者墮落,只有小部分逃到了鮮血荒地建立了營地。各地的領民也都戰戰兢地生活在黑暗力量的統治之下。
  
  nec走進了黑暗荒地,以前寂靜的荒地裡現在到處都是巡蘿遊蕩的怪物和暗黑蘿格。看來,暗黑流浪者在這附近留下了相當多的部隊。
  費盡千辛萬苦,nec終於找到了那個廢墟。它還殘留著的石牆顯示了當年的巨集偉,但是也顯示出了時間施加在它身上那不可輕忽的力量。
  粗大厚重的條石搭建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迷宮。當年,女伯爵從秘道里逃進了地下,躲過人們的追殺。由於受到暗黑魔法的力量,她並沒有死去。當她的衛隊們一個一個死於年老時,女伯爵獨自活了下來。
  有時候,女伯爵會化裝成流浪的老婦人,拿出珠寶首飾騙年輕的女孩跟她走到迷宮裡再殺掉;也有時候她化裝成迷路的年輕女孩,偷襲巡邏的蘿格。為了騙到年輕的處女成為她的獵物,女伯爵用盡了一切手段。

  然而,最終這個地區被僧院劃為禁地。無論是女孩還是蘿格都不再來到這裡。女伯爵只好任由歲月肆意地吸走她的活力,如同一個平凡的人漸漸衰老。直到暗黑流浪者感受到她的氣息來找她。
  再後來,墮落的僧院派人送來了不肯屈服的蘿格,她們成了女伯爵活力的新源泉。這時,女伯爵終於相信了暗黑流浪者的承諾,開始準備憑藉自己的財富來與墮落的僧院一起剿滅蘿格們最後的營地。

  經過了重重的迷宮,nec終於帶著他的骷髏們深入到地下五層的大廳裡找到了女伯爵。這個女人仍然美麗動人,一如她初嫁到公爵府上的時候。
  女伯爵不僅美貌,動作也很優雅,處處都透著動人的魅力。她輕輕抬起手指,一道火牆在門口處燃起,封住了nec和骷髏們的退路。
  nec冷冷地看著她,期待著她說些什麼。他身後的pet震驚於女伯爵的美貌,早已動彈不得。
  女伯爵溫柔地凝望著nec,嬌小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兩個小酒窩在她粉嫩的臉頰上顯現出來。她用銀鈴一樣的聲音說道:“聽說你殺死了血鳥,殺死了格里斯瓦德,也殺死了我死去的丈夫碎骨者。我很佩服你,nec。”女伯爵見nec沒有任何的表示,又嬌笑著說,“你不要誤會了。我並不愛那個男人。當他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我就不愛他。他是一個只懂得戰鬥的莽夫。而你,nec,我一見到你,心就砰砰跳個不停。”她低下頭,露出白晰的頸項,左手輕輕按住胸口。
  nec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碰”地一聲打斷了。他回過頭去,發現是pet口角流著饞涎被女伯爵所傾掉了。女伯爵見到這個樣子,抬起左手掩住嘴輕笑起來。
  nec也認為,這樣的一個女人,確實應該珍惜自己的美貌。但是...
  “女伯爵閣下,”nec說道:“你的美貌確實是我一直所未見的。你讓我感到非常的動心。”
  女伯爵好象害羞地低下頭,雙手垂下來揪弄著衣襟,一語不發。不過,nec接下來的話讓她感到無比的震怒。
  “但是我一旦想起對面的你是一個活了500年的老妖精,就忍不住想要做嘔。上帝知道你是不是從一具殭屍變成現在這付樣子的。”nec一邊說一邊笑出來,同時手一揮,骷髏們擋在了nec面前。
  女伯爵發怒了,她的頭髮沖天而起,暗黑的魔力使她充滿了力量。她快速地在刀劍叢中穿插,骷髏的刀劍幾乎不能傷到她分毫。
  女伯爵一邊好整以暇地與nec的骷髏遊鬥,一邊嘲弄nec,“nec,你的骷髏兵太弱小了。暗黑流浪者給了我無以倫比的速度,這些骷髏的動作在我眼裡慢得象蝸牛在爬。”
  nec沒有出聲,他在冷靜地觀察女伯爵的動作,然而她的動作實在太快,使nec沒有辦法看清。
  nec突然想起冰冷烏鴉。如果拿冰冷烏鴉與女伯爵來比較,只怕冰冷烏鴉的詭異更勝一籌,但是她勝在隱藏自己和突發的強大力量。女伯爵雖然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但是在速度上卻比冰冷烏鴉還要快很多。
  只聽到“嚓”地一聲,nec的骷髏散了一個。其它的骷髏仍把女伯爵圍在中間,卻對她絲毫沒有辦法。
  女伯爵在包圍圈裡如花蝶起舞一般,踩著美妙的舞步躲閃著骷髏們的攻擊,只要骷髏們露出空隙就立刻反擊。一邊打一邊笑,那笑聲彷彿七個天使同時搖響銀鈴一般。
  “你在等我疲勞嗎?我的nec,我有暗黑的力量支援,就算這樣連續跳兩個月都不會感到疲勞。我喜歡跳舞,我喜歡在舞步中展現我的魅力。nec,我想和你一起來跳。等你的骷髏兵全倒下的時候,你和你的pet就是我的了,親愛的nec。”
  nec仍然一動不動,彷彿化做了石像一般。
  女伯爵的臉上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加快了砍殺骷髏兵的速度。
  “女伯爵閣下,”nec似乎才回過神來,對女伯爵說,聲音寒冷如冰,“你最引以為豪的美貌,你最引以為傲的青春,它們是帶滿了詛咒的。我剛剛在傾聽她們對你的詛咒,你的活力源泉,充滿了詛咒的聲音。”
  女伯爵沉下臉來,彷彿一個冰雪美人一樣,只是動作更加快了。暗黑的力量帶著黑色的波動彌滿在整個大廳裡,然而,點點暗紫色的光芒如星光一樣懸在空氣中,隨著黑色的波動而時上時下。

  “這是被你殺死的那些處女對你留下的詛咒。你的力量雖然強大,卻永遠逃不過詛咒。而我,就是讓這詛咒應驗的人。”
  nec說著,開始念動咒語。一道骨牆把骷髏和女伯爵隔開。任憑女伯爵施展充滿憤怒與恐懼的攻擊也無濟於事。這道骨牆甚至堅硬過鋼鐵。
  接著,幾道密密的骨刺從地下升起,如同一個牢房把女伯爵囚禁起來。女伯爵生平第二次感到被征服的無力(第一次是新婚之夜在床上)。
  nec看著女伯爵,這個實在是個好敵人,他這樣想。他不用同情這個敵人,也不需要猶豫。
  nec又開始念動咒語,女伯爵突然感到原本無窮無盡的活力在漸漸地離她而去,而且流逝的速度越來越快。
  “nec,你做了什麼?”女伯爵驚恐地問道。
  nec靜靜地回答道:“衰老,我的女伯爵閣下。我對你施展的詛咒是衰老。但它只是一個導火線,而把你燒成灰燼的是500年來那些被你害死的處女的詛咒。”
  隨著nec的話語,女伯爵的皮膚迅速地失去了光澤,她感到身體變得非常沉重。
  “nec,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放過我,我把保持年輕的秘密告訴你。這樣你就可以永遠有強大的魔力和體力,你就是世界之王了,連暗黑破壞神都不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女伯爵哀求道。
  nec還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女伯爵的臉上開始出現了皺紋,已經流失掉的歲月在她臉上狠狠地雕刻出跡痕,彷彿為了補償過去沒有刻上的遺憾。
  女伯爵開始絕望地哭泣,她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暗啞,如同一個老年人。
  “nec,你為什麼要這麼狠毒。你奪走了我的美貌,你奪走了我的青春,你憑什麼這樣做!”
  “女伯爵閣下,你還記得你殺死的人也曾經這樣哀求你嗎?而你不僅奪走了她們的青春和美貌,還奪走了她們的鮮血和生命。現在,是她們讓你體會絕望和痛苦的時候了。我的詛咒只能持續幾十秒,現在讓你如此衰老的是她們的詛咒。”
  女伯爵的背駝了下來,全身的皮膚都鬆馳了,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她已經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婦了,她張開嘴巴,卻沒有辦法說出話語,只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
  “女伯爵閣下,女人珍惜自己的青春和美貌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你卻用錯了儲存的方法。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們留在記憶裡。然而,你卻盡極了罪惡把它留在了身邊。你有沒有想過,當它最終還要離你而去的時候,你又能怎麼樣呢?”nec嘆息道。
  接下來,nec做出了最後的宣判。
  “這一天,已經遲了500年。女伯爵,你的生命力再也無法恢復。即使是暗黑流浪者再來到你身邊,也只能看到你的枯骨,到地獄裡懺悔吧。”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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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號目標: 鐵匠

  “叮叮噹,叮叮噹,鐵錘響叮噹。多有趣啊多有趣,鐵錘敲在鐵塊上。”
  在僧院的軍營裡,住著一隻快樂的鐵匠。....是的,一隻。因為鐵匠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孔武有力的怪物。
  鐵匠是一個快樂的怪物。不僅自己很快樂,也喜歡給周圍的人帶來歡樂。他總是一邊打鐵,一邊唱著歡快的歌曲。他打製出來的武器總是讓人用起來就感動愉快。
  鐵匠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怪物,每天除了打鐵,什麼也不去多想。所以他快樂,快樂的源泉來自單純。
  一開始,安達利爾也想把鐵匠培養成嗜好殺人的惡魔。然而鐵匠每次看到安達利爾去折磨蘿格或者其他人類就很厭惡地走開。久而久之,安達利爾只好任由他在自己的鐵匠鋪裡工作。
  只要離開令人噁心的監牢,鐵匠的生活就是快樂充實的。他打造著每一件武器和盔甲,完成後就到庭院裡曬太陽。雖然他是暗黑世界的怪物,卻喜歡陽光,他喜歡有生命的東西。

  nec經過了泰摩高地,終於到達了僧院的大門口。這裡就是暗黑破壞神的使者--安達利爾統治的地方。
  開啟大門,裡面是陰暗的大堂。僧院當年的輝煌早已不在。走在充滿了汙穢惡臭的大堂裡,nec仰望高大的穹頂,遙想僧院當年的榮耀。
  這裡曾經是十字軍的發源地之一。受到了教皇的指令,當地的農民被貴族組織起來,向東方前進。當年的貴族們就在這裡集結他們的部隊,在這裡向他們所信仰的神立下誓言。然而,無論是真心的發誓還是謊言,都隨著戰爭的嘈雜聲被淹沒在了東方。
  最初的徵討十分順利。東方的民族被擊敗,他們從那裡掠奪了大量的黃金。僧院也透過對十字軍的投資獲取了大量的財富。現在仍可以看到的是鑲嵌在高聳的穹頂上的黃金燈。雖然已經因為沒有新增燃料而熄滅,它所顯示的富貴卻沒有絲毫的減退。而放置在大堂兩側無數金像已經被掠奪走了。空蕩蕩的位置留在那裡,嘲笑著僧院現在的淒涼。
  nec走在大堂正中的通道上,零落的腳步聲在大堂裡迴響著。他感覺到腳下的路比兩邊稍稍陷入了進去。據蘿格們講,這是因為以前每次僧院的慶典的時候,都會有無數人到僧院來,人們都擠在通道里,竟將通道的石制地板踩得下沉了少許。
  推開了大堂最裡面的門,nec來到了外側迴廊。他驚訝地發現,這裡的花草水石一如往常地整齊。軍營的大門也被擦得非常乾淨。絲毫看不出破損的際象。與這座僧院其它的部分比較起來,這裡似乎完整地保留了過去的容貌。
  
  鐵匠快樂地看著自己打造的武器。安達利爾給他訂了每天的任務,這工作沉重得足以使任何一個人類不休不眠,而鐵匠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做完了。
  幾個沉淪魔跑進來,他們很喜歡和鐵匠玩耍。鐵匠待他們很和善,從來不對他們發怒。每當有人要欺負他們的時候,鐵匠會站出來默默地擋在他們身前。如果欺負人的還不知趣而退的話,多半會被鐵匠海扁一頓。
  鐵匠的朋友不光有沉淪魔,還有十幾個農民和逃到鐵匠這裡的蘿格。他們當然還是人類。鐵匠僱傭他們幫助自己清潔軍營,整理迴廊裡的花草。
  最初每一個人類都害怕這個高大的怪物。不要說是膽小的農民,就連僧院裡出身的蘿格們都很懼怕他。隨著相處的時間漸漸久了,人們發現在他可怕的外表下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心。可以說,鐵匠是一個善良的怪物,他的快樂漸漸地感染了這裡每一個人。
  安達利爾也曾經想要幹預鐵匠與人類的交往。她曾試著與鐵匠交談,鐵匠卻對她不理不睬。安達利爾又派人趁鐵匠不在,把人類全都抓到了監牢裡,鐵匠回來後發狂一樣衝進了監牢,打傷了無數的看守,把被安達利爾抓走的人又搶了回來。最後,安達利爾只好認輸,任由他保護著那些人類。

  nec在美麗的花叢中細細地觀察,他發現這絕對是人類種下的。這並不是暗黑魔法的力量,也不是製造的幻覺陷阱,而是大自然與人類共同協作產生的傑作。
  nec開啟了軍營的大門,這裡面雖然同樣整潔,卻有些陰暗。軍營以前是蘿格僧兵們居住的地方。現在被改成了怪物們的住所。然而因為要開年中階段總結大會,重要的怪物們都到安達利爾的住所去了。軍營裡只有幾個級別較低的怪物,根本擋不住nec的進攻。
 
  很快,nec帶著他的骷髏來到了鐵匠的住所。鐵匠看到骷髏們滴血的刀劍,非常地訝異。單純的鐵匠還沒有想到nec是來做什麼的,他所接觸的人類都很友善。
  鐵匠放下手裡的抱著的沉淪魔,沉淪魔像個怕事的孩子一下閃到了鐵匠的背後。
  鐵匠開始生氣,他看到骷髏的刀上滴下來的血弄髒了地板。鐵匠用他的怒吼質問nec:“你不覺得這樣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不應該的嗎?”
  nec也覺得有些歉意。確實,他們弄髒了原本乾淨的地板和牆壁。但是,一個怪物居然為了這個事情與自己計較,也讓nec感到非常地意外。
  nec看著怒火沖天卻沒有進攻意圖的鐵匠,看來,他只是想和nec理論一番,讓自己認個錯。nec轉過頭,讓pet和骷髏們一起拿起抹布擦乾淨地板和牆。骷髏們毫不猶豫地幹起活來。pet卻在一邊嘮嘮叨叨地講個不停。似乎是在講自己是來戰鬥的,不是來做這些活的。但是pet還是慢慢吞吞地動起手來。
  nec沒有理會他,而是再次把目光投入鐵匠。高大威猛的鐵匠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把手伸向nec。
  nec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了一步握住鐵匠伸來的大手,但輕輕地握了一下,就迅速地把手抽了出來。面對一個強壯的怪物,nec的舉動確實很冒險。
  “很高興認識,你就是傳說中的nec?”鐵匠似乎並沒有發覺nec對他的戒備。或許發覺了,但是並不在意。
  nec點點頭,他面對這個善意且快樂的怪物沒有辦法燃起自己的鬥志。但是他的職業又告訴自己不能對任何敵人--無論他是怪物還是人類--有絲毫的放鬆。
  鐵匠大笑起來,可能他覺得nec有些呆板。一開始接觸鐵匠的人類都會是這樣。但是鐵匠只會覺得他們很可愛。“可愛的小傢伙們”,鐵匠這樣稱呼他們。
  “坐下來吧。我不習慣讓客人站著說話。”鐵匠拉過了一個凳子,讓nec坐在了工具架旁邊。nec並沒有推辭,他的眼睛一下就被掛在工具架上的小錘子所吸引了。
  與鐵匠們慣用的大錘不同,這是一個小小的鐵錘,然而它卻散發著耀眼的光芒。nec仔細打量著這個小鐵錘。
  “那是僧院的寶物,赫拉迪.馬勒斯。”鐵匠說道,並且把小錘摘下來,遞到nec的面前。小巧精緻的鐵錘在鐵匠巨大的手掌裡顯得很不協調。nec拿起小錘後,鐵匠把手收了回去。
  “這小錘裡有巨大的法力。它可以讓我輕鬆而快速地完成工作。”
  nec的額頭上顯出了汗珠。剛剛的兩次與鐵匠近距離接觸,讓nec十分不適。他職業的本能已經在體內尖聲向他警告,離怪物太近了。
  營地的恰西說過,怪物們的武器和防具因為小錘的作用,遠遠地勝過了蘿格們。蘿格們不得不憑著自己精湛的技藝與怪物們殊死廝殺。nec必須拿回小錘子。
  “讓我為你打造一件防具吧。我看到你的手杖裡有著巨大的魔力。我能用這小錘子幫你把它誘發出來。”鐵匠象個炫耀寶物的小孩子,急切地想要讓nec看到這把小錘子的好處。
  nec抑制著體內的警告,把手杖遞給了鐵匠。鐵匠拿起它放到煅造板上,用力地錘擊。
  “你知道嗎?”鐵匠每打擊一下,就說一句話。“如果我是一個邪惡的怪物,你的手杖,就拿不回去了。”
  nec猛然一驚,盯著鐵匠的眼睛,卻只看到工作的快樂。
  突然“啪”地一聲,鐵匠的動作停下了。
  “請問...弄好了嗎?”nec問道。
  “弄......碎了。”鐵匠沮喪地垂下頭。
  “......”這下nec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難道鐵匠真的是用純真的外表來欺騙自己嗎?這個險,冒得太大了。nec心裡暗自琢磨著。
  鐵匠從武器架上拿下一個更加精美的小手杖,遞給了nec。
  “拿去吧。這個本來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但是做為賠償,我把它送給你。”
  nec接過手杖,發覺沉沉地手杖裡發出巨大的魔力,遠比自己用慣的那個更加強大。nec的良心開始遣責自己。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沉淪魔的驚呼。鐵匠衝了出去,原來沉淪魔不小心撞上了粘土石魔,被粘在了石魔身上。鐵匠輕手輕腳地把沉淪魔從石魔身上拉下來,生怕弄痛了他。


  就在鐵匠衝出去的時候,nec用一個仿製的小鐵錘換下了那把赫拉迪.馬勒斯。鐵匠回來時,手腳迅速的nec早就舉起茶杯在喝茶了。
  “時候不早了,鐵匠先生。”nec站起身來告辭。
  鐵匠很惋惜,他希望nec能在軍營裡住幾天,陪他好好聊聊。但是怎樣都留不住要走的nec,只好送他走到門口。
  nec剛剛要出門的時候,一個農民攔住了他。發現怪物居住的地方居然有農民,nec不禁大吃一驚。
  “把你偷走的東西留下來。”農民平靜地說道。
  nec不禁窘迫起來。農民看到nec沒有交還赫拉迪.馬勒斯的意思,就在鐵匠耳邊輕輕地耳語起來。
  鐵匠的臉色漸漸發青,他非常惱怒地看著nec。他不喜歡被朋友出賣和背叛。
  “請原諒我,先生。我知道你是獵殺怪物的人。你是來拯救人類的。”那個農民對nec說,“但是你不應該欺騙一個善良的、待人親切的怪物。”
  nec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對發怒的鐵匠說:“很抱歉,但是我必須把這個小錘拿回去。因為你用它製造的武器殺了我們很多的人。”
  鐵匠雖然待人寬和,卻也有自己的原則。他與nec本來就是站在不同立場上的人。他知道他製作的武器很厲害,但那本來就是他生存的意義所在。
  本來應該成為朋友的nec和鐵匠最終還是要戰鬥了。
  鐵匠沒有拿任何武器,他本來是要送朋友出門的。但是赤手空拳的鐵匠一擊一個地打飛了所有的骷髏。pet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石魔也被打碎了。接著,憤怒的鐵匠又把拳頭砸向了呆立在nec身前的pet身上。
  nec施展了一個詛咒,強大的鐵匠立刻變得虛弱無力了。他的拳頭打在pet身上的時候,連只蚊子都不能拍死。但是驚恐使pet暈了過去,他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nec用法力製做了一個骨矛,對準了鐵匠。幾個蘿格和農民見狀跑過來擋在了鐵匠面前。他們不願意讓這個和善的大怪物被殺死。
  “如果你要殺死我,請放過我的心臟。”鐵匠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農民和蘿格。“我希望來世仍有這顆快樂的心。”
  nec射出了骨矛,他避開了鐵匠的心臟,把骨矛釘在了牆上。
  鐵匠皺起了眉頭,大聲地責備nec:“你又在毀壞別人的勞動成果了。這牆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弄乾淨的。”鐵匠竟然為這個事情漲紅了臉。
  nec遞過了一張圖給鐵匠。那是通往崔斯特瑞姆的地圖。他早已經改變了石柱群的開門密碼,暗黑破壞神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襲擊那裡了。
  “鐵匠,你帶著蘿格和農民們離開這裡吧。帶上你的沉淪魔。到崔斯特瑞姆生活。那裡不再會有爭鬥,不再會有殘殺。是一個生活的好地方。只是需要大量的整理和清潔工作,但是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鐵匠仔細地考慮了nec的話。他決定離開軍營。雖然軍營很好地體現了這個怪物的價值,但是這種體現的方式卻是鐵匠所不喜歡的。他是一個快樂的怪物,他不喜歡殺戮,不喜歡看到有人痛苦,比起製作武器,他更喜歡整理和清潔的工作。能帶著人類與怪物和平地相處,實在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看著鐵匠遠去的背影,nec小心翼翼地把赫拉迪.馬勒斯放進揹包。掏出了阿卡拉通輯鐵匠的命令,隨手扯得稀爛。叫醒了口吐折沫的pet,nec又向著僧院的深處走去。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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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號目標:洞穴重生的邪惡之犬

  安達利爾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就以美麗和嚴厲而著稱。在她魔化了之後,更有無數的蘿格被她打入了監牢。越是強大而不肯屈服的,越是會受到殘酷的折磨。然而,蘿格們也是非常武勇而有智謀的。她們有一些人會假裝屈服,特別是實力比較弱的,因為安達利爾會對她們比較放心。但是她們可以找機會拯救強大的蘿格,把機會帶給強大的蘿格來反抗安達利爾。
  有一次,在強大的蘿格首領的帶領下,僧院的監牢幾乎被逃脫的蘿格們所控制。安達利爾派下去守衛的骷髏法師和弓手都被打倒,情況出乎安達利爾的意料之外。但是蘿格們沒有想到,在地牢的出口還有最後一道關卡--暗黑流浪者向地獄女神赫卡忒借來邪惡之犬--瑟布魯斯。
  蘿格首領可以輕易地用一隻手同時對付20個骷髏,但是當她面對這隻比蘿格還高大的地獄之犬時,卻不由地從心底裡感到恐懼。自從她離開學院,經歷了無數的血與火的考驗,她自以為不會恐懼任何事物,包括被安達利爾制服,也沒有能使她害怕。然而這一次,她感到害怕了。
  但是蘿格首領不能退卻,她必須帶著蘿格們殺死安達利爾,奪回僧院。看著部下被這隻惡犬抓破、撕裂,她的憤怒和痛苦戰勝了恐懼。蘿格首領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這個怪物,於是她下令要所有的蘿格都參與圍攻它。
  瑟布魯斯有每甩動一次頭,就有一個蘿格被咬碎,發出痛苦的哀鳴。蘿格首領把劍插入到鞘裡,抓起一支長槍衝了上去。
  她以驚人的速度閃過了惡犬伸過來的頭,衝到了惡犬的腳下,挺起長槍向惡犬的腹部刺去,卻無法傷到惡犬分毫。經驗豐富的蘿格首領不理會是否刺傷了惡犬,用盡全身的力氣地向左邊躍去。她剛剛躍起,就感覺到背後一陣腥風飄過。惡犬的頭正好咬到她適才站立的位置。
  其他蘿格圍斬惡犬,也有持長槍地去刺惡犬比較柔軟的腹部,也有身體輕盈的到惡犬的背上去尋找機會。惡犬也不斷地反擊,抬起兩隻前爪不斷地撕扯、拍擊著蘿格。它的動作非常迅速,每一擊必然殺死一個蘿格。
  蘿格首領發現,蘿格們所有的攻擊都對惡犬無效,而蘿格們卻無法承受惡犬的任意一擊。看著死傷遍地的蘿格,首領感到絕望了。她跳上半空,打算尋找空隙攻擊惡犬最柔軟的部位--眼睛。
  蘿格首領跳到看到惡犬的眼睛時,那眼睛裡閃過得意的目光。蘿格首領突然有落入到陷阱裡一樣的感覺。惡犬極快速地探頭咬了過來。這隻可惡而強大的怪物居然有如此狡黠的智慧。
  蘿格首領在空中已經沒有辦法改變方向,只好用力扭轉身體,避開要害。只聽一聲慘呼,她的腿被惡犬咬住了。蘿格們見到首領被惡犬咬住拖在地上,無不感到萬分的恐懼。但是做為蘿格,絕不可能不戰而逃。她們挺動刀劍,意圖逼開惡犬,把首領從它嘴裡救出來。
  然而惡犬絲毫不放鬆,蘿格首領的腿骨在它的嘴裡發出碎裂的聲音。前來救援的蘿格們卻一個一個地倒在它的利爪之下。
  惡犬咬斷了蘿格首領的腿骨,又一甩頭,把蘿格首領的身體甩上了半空。沒有了這個強大敵人的威脅,它更加肆無忌憚地殘殺蘿格,只一伸頭就又咬掉了另一個蘿格的半個身體。
  蘿格首領飛在空中,她還沒有死掉。雖然失去了一條腿,她還可以與惡犬同歸於盡。在她撞到屋頂之前的一瞬間,她拔出劍,用完好的那隻腳在屋頂上用力一蹬,藉著向下的衝勁,把全部的力量都貫注在劍上,斬在了惡犬的脖子上。
  惡犬完全沒有防備到已經瀕死的蘿格首領,巨大的頭顱砰然落地。
  還沒等蘿格們發出勝利的歡呼,落地的狗頭就化做了個巨大的冰環,奪走了她們的生命。
  蘿格首領的生命力也耗盡了,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至少,還有些冰環外的蘿格們仍然活著。她們可以逃出這個地牢去刺殺安達利爾。
  然而,蘿格首領的想法最終沒有實現。失去了頭的巨犬並沒有死去,而是從脖子的斷口處長出了三個頭,每一個頭都比剛剛的那一個更加猛惡。

  蘿格們終於退卻了。她們放棄了刺殺安達利爾的想法。從監牢的一層退到了軍營裡。一部分蘿格受到了鐵匠的保護,一部分碾轉來到了營地,但是其中大部分都犧牲了。
  安達利爾在這件事發生後加強了監牢的守衛,並且不再相信任何一個蘿格。所有的蘿格在她的手中都是被折磨的對像。

  nec來到監牢裡,傾聽著監牢裡迴響著的死靈們的細語。有些是蘿格們的哀哭,有些是更久遠前被蘿格們處死的怪物,現在輪到它們發笑了。
  雖然路上有無數的幽魂、骷髏弓箭手,卻都無法阻止nec的部隊。能打擊nec的意志的,是他一路看到的慘狀。蘿格們有的被吊死,有的被鞭打得體無完膚,有的被掛在刑架上飢餓而死,有的被巨大的碾輪碾碎了胸部以下的身體、另外一半還掛在了巨輪的外面...
  pet臉色慘白,他第一次看到這麼殘忍的事情。如果他不來到這裡,完全不知道人類對自己的同胞可以這麼殘酷。nec也一邊走一邊在嘆息。
  人們一直很懼怕死靈,然而死靈所能做的殘忍的事情遠遠比不上人類。至少死靈殺死一個對手時是用最直接的方法,而不是儘量地讓敵人受到痛苦。
  當他們來到了地牢出口附近的時候,血腥的味道更濃了。刺鼻的氣味使pet再次嘔吐了。他一路上吐了無數次,幾乎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力氣。這一次,他只是在乾嘔,連苦水都吐不出來。
  nec本能地感覺到前面的危險。他下令所有的骷髏做好戰鬥準備。
  當他們轉過最後一個轉角的時候,發現了一人半高的邪惡之犬,它咧著大嘴,發底沉的咆哮,流下的口水沖刷著地上無數的殘屍白骨。
  要走出監牢,就必須要衝破這一關。要殺死安達利爾,就要先殺死這隻惡犬。骷髏們提起刀劍衝上去對惡犬猛力攻擊。惡犬也用利齒和利爪反擊。
  只一個瞬間,骷髏就散碎了數個。有一個是被惡犬的頭咬碎了,兩個被爪子拍碎,還有一個被撞飛,砸碎在了牆上。
  nec放出骨牢,困住了這隻巨犬。比起當初用無數生命來困住惡犬的蘿格們,nec付出的代價小得多了。惡犬被骨牢困住,仍然用力地掙扎,骨牢很快就鬆動了。nec還沒有那麼大力量來困住這個來自地獄的,擁有半個神靈力量的傢伙。
  骷髏們趁這個機會對惡犬亂斬亂砍,終於有一個骷髏斬下了惡犬的頭。隨著骨牢的崩壞,狗頭砰然落地,化做了一個大冰環,把骷髏凍成了冰渣。
  然而,失去了頭的巨犬並沒有倒下,而是從脖子的斷口處長出了三個頭,每一個頭都比剛剛的那一個更加猛惡。蘿格們看到的噩夢一般的景象,又呈現在nec面前。
  pet見狀渾身發抖,動彈不得。石魔上前擋住了衝過來的三頭犬。但是也在一瞬間就被咬碎。
  nec突然想起來,“pet,你聽說過嗎?這個就是來自地獄洞穴中的邪惡之犬,瑟布魯斯。”他大喊道。
  pet聽說敵人是從地獄的洞穴裡出來的不死之犬,更是身體抖個不停。
  nec又召喚出一隻土魔,暫時擋住衝來的地獄之犬。
  “pet,聽我說。你會不會唱歌?”nec搖晃著pet的肩膀。
  可憐的pet只差沒有嚇得尿褲子了,哪裡還記得歌曲是應該怎麼唱的,他慘白著臉沒命地搖頭。
  nec發愁道:“我也不會唱...不過還是試試吧。”隨手又放了一個土魔代替剛剛碎的那隻後,nec唱了起來“送給你明的太陽,明天的太陽...”
  然而這歌聲實在太難聽,跑調直從僧院跑到了營地那麼遠,pet忍不住用手擋住耳朵。地獄之犬更加暴怒起來
  聽到nec難聽的歌聲,pet終於稍稍從恐懼中緩過來。他驚奇地看著還在努力歌唱的nec,一把拉住他,問他是不是瘋掉了。
  nec也看到自己的歌聲不會起做用,用力地踢了pet一腳,喝令道:“給我唱!”
  pet只好拿出當年勾引小姑娘的勁頭,對頭兇猛的惡犬唱起情歌來。
  說來也奇怪,惡犬到柔美的歌聲,放棄了廝殺,慢慢地趴在地上,打起呼嚕來。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nec擦了一把汗,“它聽到音樂就會被催眠。沒想到暗黑流浪者果然有一手,居然能從地獄把它借來看門。”
  nec讓pet不要停止歌聲,悄悄地從地獄之犬的身邊走過,爬到了地面上。
  湛藍的天空裡有幾朵雪白雲,遮住了猛烈的陽光。如果不是剛剛從生死之險裡走出來,nec幾乎就想躺在草地上睡一會了。
  pet完全地投入到了地表新鮮的空氣中。他大口地呼吸著沒有血腥味的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nec和pet轉過頭,赫然發現地獄之犬在歌聲停止後醒來,一路追到了地表上。
  nec冷靜地示意讓pet繼續唱歌,卻發現他過於緊張,只能從喉嚨裡迸出一個一個的單音。沒有旋律的聲音對瑟布魯斯沒有任何做用。nec唱歌跑調,完全沒有辦法安撫這狂躁的野獸。
  就在nec握緊了手中的短杖,打算憑著自己不那麼強大的體能盡力一搏的時候,陽光從雲隙中投下來。地狼之犬哀叫一聲,縮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nec趁這個機會拿出三支骨矛,一下一個地把地獄犬的三個頭釘在了地上。然後念動咒語,地獄之門開啟,惡犬跌落了進去。
  nec發現自己彷彿虛脫了一樣。他躺在地上,拍了拍身邊因驚嚇過度而全身發抖的pet,安慰他道:“放心吧,那隻狗狗再也不會到地面上來了。”
  pet只能點點頭,他還是不想說任何話。突然,他又瞪大了眼睛,認真地問nec:“你剛剛說那隻狗再也不會到地面上來了?”
  nec點點頭。
  pet絕望的問道:“我們等一下還要到地下的墓穴裡去殺安達利爾?”
  nec點點頭。
  pet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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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號目標: 骨灰

  骨灰就一直待在寺院的大教堂裡。他生前在那裡工作,死後也在那裡承受著詛咒。
  骨灰生前是僧院的主人。在這個以修女為主的僧院裡十分的罕見。骨灰的名字已經被人們所遺忘,與其說遺忘,不如說是...不願提起。年長的蘿格們談起骨灰的名字,臉上都會泛起紅暈。誰都知道,骨灰曾經幾乎主宰了整個僧院。

  骨灰出生在一個邊遠村落的貧寒家庭,從小就是孤兒。年青時誘拐了僱主的女兒後遠走他鄉。過了十幾年從東方回來的骨灰搖身一變成了當地最有名的神甫。後來被上級的神職人員委派成為僧院的大主教。
  骨灰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在東方的幾年裡,學習了暗黑的魔力。他並沒有象其它惡魔那樣犧牲自己的身體來得到最強的力量。骨灰還保持了做為人的身體。他只是用暗黑的力量創造了自己的催眠術,同時,出於做為男人的慾望...還強化了他的禍根。
  骨灰不僅在修練暗黑魔力,也向積極向教會學習神學。骨灰並不認為自己學習了暗黑的法力就一定要成為一個地獄的走狗,就象他不認為自己學習了神學就應該為天堂服務一樣。骨灰的野心並沒有這麼偉大,他的目標只是成為一個不受人歧視的人。當然,隨著後來骨灰的命運的軌跡不斷改變,也改變了骨灰的理想。
  雖然骨灰並不識字,但是他的記憶力卻相當地好。他讓神職人員讀幾遍經書,就完全地記下了哪一句話是在經書的哪個位置,並且倒背如流。
  當骨灰可以輕鬆地應付神甫的工作後,他勾引了修女們,殺害了當地的神甫,並偽裝他失蹤。自己從一個被教會收留的可憐人成為了神甫。骨灰有雄厚帶有磁性的聲音,這使得他受到很多人的歡迎,尤其是女信徒。在他當上了神甫之後,女信徒來做禮拜的比例增加了,對教會的投資也變得慷慨起來。
  終於,已經不滿足於教會內修女的骨灰向女信徒下手了。他勾引了數個女信徒,只要有機會,就與她們鬼混。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地的人們漸漸地發現了這件事情。而把事情鬧大公開的,反而是教堂裡的修女。她們為了爭奪骨灰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最後骨灰的惡行被揭發出來。憤怒的男人們把骨灰綁起來,送到當地的執政官處審判。
  就在骨灰要被判決的前一天晚上,賄賂了獄卒的骨灰從監獄裡出來,偷偷地進入了執政官妻子的房間。他用對女性強烈的影響俘擄了執政官妻子的心,並且得到了她的庇護。

  從此,骨灰接觸到了上層的社會。他也積極地在上層社會裡努力地爭取自己的地位。利用暗黑魔力,骨灰可以使人得病,一般的醫生無法治療。這時骨灰就站出來一邊祈禱一邊暗中施展暗黑魔力為病人治病。他治好了幾個朝中大員的病,很快地得到了他們的信任,鞏固了自己在官方中的地位和影響力。


  這時的骨灰不再需要小小執政官的扶持。他藉著給內政大臣祈福的機會,到其家中認識了內政大臣的妻子,一位候爵夫人。憑藉著對女人的手腕,骨灰很快就得到了候爵夫人的芳心。在他的懇求下,候爵夫人向丈夫要求委派骨灰做僧院的大主教。

  骨灰常說:“人們所談論的罪大惡極,實際上只是人們心中罪惡的集合與放大罷了。”
  人們首先敗給了自己心中的慾望,才又敗了暗黑的力量。如果沒有修女們的背叛,也就不會有神甫的死。如果沒有貴婦們對骨灰的痴迷,也就不會有後來骨灰對僧院毀滅性的影響了。 
 
 
  骨灰來到了僧院,他對阿卡拉一見傾心。但是阿卡拉和普通的女子不同。她不僅對骨灰不假辭色,還幾次嚴厲地斥責骨灰,讓他幾乎下不來臺。但是骨灰一直不肯死心,依然很溫柔地對待阿卡拉。
  骨灰漸漸從蘿格們的談話中知道了地牢裡關著一位擁有暗黑之力的安達利爾,他出於對同道的好奇來到了地牢裡,發現了這位被囚禁了200年,幾乎被人遺忘的女惡魔。
  沒有人知道骨灰與安達利爾進行了幾次交談。人們恍惚記得灰骨漸漸地對地牢產生了興趣。他常常到地牢裡去,晚上進去地牢,第二天早上才出來,紅光滿面地帶領大家做晨禱。
  終於,骨灰對僧院裡的蘿格們也下手了。他常常與一些受了引誘的蘿格們從中午縱慾到第二天。而因為這件事會影響僧院的聲譽,沒有人把事情公開出來,而蘿格們受到貴族們的影響,又不能私下處置掉骨灰,只好任由他胡鬧下去。
  有了墮落的蘿格,骨灰就不再對安達利爾有興趣。據墮落了的蘿格們講,骨灰有一次還帶著幾個蘿格故意去氣安達利爾,這使得那個女惡魔極其忿怒。
  
  骨灰的放蕩行為終於得到了報償。卡夏帶了十幾名忠於教會的蘿格突襲了骨灰的住所。揪出了這個為害一方的傢伙。骨灰在抵抗時被卡夏砍了6刀,又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蘿格被射中了十幾枝箭。卻仍然帶著傷從僧院跑到高地的河邊,一頭栽了下去。後來,骨灰被人從河裡撈起來,發現他還活著。
  由於私自處罰骨灰,卡夏等武裝的蘿格被解除了武裝。這使得暗黑流浪者來到僧院的時候幾乎沒有人來抵擋他。等人們發現大事不好的時候,安達利爾和眾多惡魔已經被暗黑流浪者放了出來。蘿格們全線潰敗。僧院敗壞的紀律使得只有少數人願意繼續做戰,大部分的蘿格都墮落投向了暗黑的力量。
  奄奄一息的骨灰被放出來的安達利爾殺死,又被憤怒的安達利爾扔進了烈火之中,燒成了骨灰。但由於受到暗黑力量的保護,骨灰又以骷髏的形態生存了下來。安達利爾對這付活動的骷髏下了詛咒,使得他只能在大教堂裡以怪物的身份來禱告。
  骨灰的禍根也無法被完全燒燬,它被製成了一根法師的短棍(詳見老貓寫的《暗黑神兵傳》)。

  nec帶著緩過氣來的pet走進了大教堂。在這裡發生了並不算激烈的戰鬥。在戰鬥中,nec的隊伍重新擴大起來。隨著怪物被殺,nec又重建了他的骷髏部隊。
  骨灰受到了nec的骷髏的圍攻。本身就不擅長戰鬥的骨灰在圍攻下很快就戰敗了。倒在地上的骨灰放出了一個冰環,但是這個冰環的威力與地獄之犬的那個比起來就太微不足道了。
  相比以往經過的戰鬥,骨灰的實力太弱了。然而,卻是這個幾乎是最弱小的怪物,當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就使僧院走上了毀滅的道路。如果沒有骨灰入主到僧院,如果僧院蘿格們仍然都是虔誠的,如果貴族們沒有對僧院橫加影響,暗黑流浪者根本沒有機會放出惡魔來毀滅這片大地。
  蘿格僧院曾經是這片大地最強大的守護者。然而,她們墮落了。骨灰只是一面鏡子,它反映並且利用了所有人心裡最陰暗的那一面。為了達成自己微小的目標,骨灰與他周圍的人不惜毀滅人類的希望。
  nec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不管怎麼說,雖然人們把自己當成是消滅怪物,拯救人類的希望,但自己始終只是一個賞金獵人而已。
  拍拍pet的肩頭,nec向墓穴走去。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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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號目標:安達利爾

  nec走進墓穴,這裡並沒有多少蘿格。確切地講,是沒有多少活著的蘿格。但是到處都是被烈火焚燒著的蘿格、吊死在木柱上的蘿格和慘死在地上的蘿格。還有切蘿格被怪物吃掉,只留下累累的白骨。nec不知道的是,這些大部分是墮落的、發誓忠於安達利爾的蘿格。安達利爾自從地牢裡的蘿格們暴動逃亡之後再也不信任蘿格。她身邊的護衛只留下了殭屍、汙染怪和沉淪魔。
  走在昏沉沉的墓穴通道里,nec告訴pet,不需要再擔心瑟布魯斯出現,它早已經回到了它的主人,地獄女神赫卡忒的身邊。如果沒有神靈的力量,它不會再回到人類的世界裡了。
  pet安心了不少。經過了大大小小的戰鬥磨練,pet已經不再象以前那樣輕狂。至少他開始尊敬nec了,他發現這個人是值得他追隨一生的。這個人淵博的知識,冷靜的頭腦,強大的法力以及百折不撓的決心,都是pet敬仰他的理由。
  看著走在前面的nec的背影,pet有種自豪的感覺。他以後可以對他的孫子們說,“我不是英雄,但是我曾經和英雄nec並肩戰鬥。”
  nec打了個噴嚏,他不知道是誰在心裡念他。在唸他的人很多。有在營地裡祈禱他能得勝的卡夏和阿卡拉;有他遠在家鄉的老母親;有他背後這個不中用(nec確實這樣想)的pet;還有在墓穴最深處的安達利爾。

  安達利爾的巢穴在墓穴的最深處。她喜歡冰冷的暗黑魔力。由於她曾經渡過了長達300多年的冰冷囚禁生涯,她很喜歡冰冷的感覺。冷能使她永遠記得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類,自從她墮落開始,再也不是一個人類,而是與人類為敵,要時時刻刻折磨人類的惡魔。
  在很久很久以前,安達利爾是一個蘿格。她也懷著嚮往光明的心,懷著對神的仰望在僧院裡修行。她從小就在僧院裡長大,受到僧院的教育,受到修女們嚴厲嚴格的管教。
  安達利爾年輕時非常漂亮,從她年輕的身體裡自然地散發出美感。無數前來僧院禮拜的貴族們都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這使她感到很不自在。她從來沒有對他們動過心,然而,年長的修女們卻出於對她美貌的嫉妒,藉口她勾引前來禮拜的人對她進行處罰。安達利爾自從小時候進入唱詩班開始,每次都受到目光的騷擾,隨後又會受到教師們用教鞭的抽打和罰站。隨著年齡的增長,安達利爾逆來順受,把一切都歸於命運的過錯。她開始詛咒自己的命運,她每天都躲在被子裡詛咒著。
  但是無論如何,對她的體罰仍然一天一天的繼續。年長的蘿格教師們似乎在對她的體罰中才能報復時間對自己青春的剝奪。
  越來越多的事情開始困擾安達利爾。先是貴族在深夜潛入僧院向她求婚,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用有色的目光盯著她看,無論是在哪裡,是在什麼場合下。
  安達利爾也開始萌發了一個少女的心情。她開始漸漸地喜歡有年輕英俊的男性向她表白,向她求愛。她可以任意左右他們的心情,甚至她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們要死要活。安達利爾利用各種外出的任務為掩護,與無數的男性有交往。雖然有些蘿格們知道卻也都不願意理會。年輕的蘿格們總是會多多少少地與男性交往。年長的蘿格們都是從年輕的階段過來的,她們能體會少女蘿格們的心情。只要蘿格們不弄出事情來(一般指懷孕、叛教結婚或其它類似的問題),大多數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嚴格如蘿格教師的,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把眼睛盯在安達利爾的身上。
  然而,時間是無情的。安達利爾在愉快地渡過了10年青春時光後驀然發現,自己慢慢地變老了。再也沒有那種可以讓人心跳的微笑,再也沒有可以讓人發暈的眼神,皮膚上也沒有了那種紅潤。以前糾纏她的男人們來越來越少來找她了。直到有一天,她發現曾經向她表白過的男人對更年輕的蘿格們獻殷勤,她才醒悟到時間的無情。
  她開始象她的教師那樣嚴格地對待下級的蘿格們。由於她總是千方百計的找蘿格們的錯,僧院讓她進入了紀律委員會。安達利爾在嚴格紀律方面非常拿手,她在紀律委員會裡的地位越來越高,最終她成為了紀律委員會最年輕的會長。但這並不能使安達利爾滿足,她越發的懷念起舊日的時光來。

  有一天,女伯爵派人來找到安達利爾,與她談借用蘿格的事情。當然了,最初安達利爾並沒有在意。她只是按照僧院的規定,支配犯不同錯誤的蘿格們去做役工。但是當蘿格們一去不返之後,安達利爾開始懷疑女伯爵做了什麼手腳。聰明的安達利爾在一番調查後終於發現了女伯爵的秘密。
  一開始安達利爾非常的震怒,她曾經發誓要消滅掉這個喪失了人性的女人。但是當她看到戰勝了歲月的女伯爵把最美好的時光保留在自己身上時,那沉在心靈最深處的不甘終於又浮了上來。做為不揭發女伯爵的條件,女伯爵把怎樣恢復青春的秘密告訴了安達利爾。安達利爾也與女伯爵達成了交易的條件。
  在此之後的100年裡,無數蘿格被安達利爾以種種藉口打入監牢,在一番折磨之後把她們處死。蘿格們的鮮血用來恢復安達利爾的青春。
  最初,長老會們並沒有發現安達利爾的秘密。她白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晚上變裝成年輕的蘿格出去與情人們幽會。自從她恢復了自己的青春後,越來越多的年輕男性拜倒在這個神秘蘿格的石榴裙下。
  也曾經有幾個蘿格無意間闖進安達利爾的房間,發現了年輕的安達利爾,但是都被這個狡猾的女人以其它身份遮掩過去。直到有一次,安達利爾沐浴鮮血的地方被人們發現,這才揭開了秘密。
  安達利爾被蘿格們吊在樹上,每天忍受痛苦的刑罰。蘿格們不斷地折磨她,最後把她仍進了監牢。想要用最殘酷的飢餓和乾渴來殺死她。但是當蘿格們準備為她收屍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仍然活著。
  蘿格們並不同情安達利爾,她們儘可能地折磨她,但是安達利爾的生命之火卻仍然不肯熄滅。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安達利爾被蘿格們忘記了。為了安置其他罪犯,蘿格們把已經年老衰弱的安達利爾扔在了監牢的最底層。因為安達利爾不需要食物和水,不需要照顧,漸漸地蘿格就把她遺忘了。

  改變了這一切的骨灰。骨灰來到僧院後曾經聽人談起過僧院的老怪物。他聽說安達利爾的事情後突然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衝動。在骨灰的要求下,緊鎖了300多年的牢門又一次開啟了。安達利爾在孤獨地詛咒命運300年後,又一次看到了人類。
  骨灰從安達利爾處聽說了恢復青春的方法。但是骨灰並不在意是否需要恢復青春,此時的他正當壯年。但是骨灰很想看一看年輕的安達利爾是什麼樣子的。於是他誘騙了一個蘿格給安達利爾。
  與恢復了青春的安達利爾在一起,骨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從此他常常下地牢與安達利爾幽會。但是安達利爾的脾氣異常的怪戾,使得骨灰開始受不了她,骨灰開始和她爭吵。終於,骨灰為了使她憤怒,有一天帶了幾個年輕的蘿格在安達利爾面前...
  安達利爾確實很憤怒。但是她離開了鮮血後除了超強的生命力外一無所有。她又一次詛咒整個世界,詛咒所有的生命。
  
  不久後,暗黑流浪者找到了她。要求她把僧院經營成為地獄到人類世界的前哨基地。安達利爾面對這個神秘的流浪者感到一陣的戰悚。她本能地感覺到這個神秘人有強大的力量,被壓抑的暗黑力量。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她接受了暗黑流浪者的要求。
  安達利爾不僅獲得了自由,還有了強大的力量。她可以使用世界上最強大的毒素,讓中毒的人在幾秒內就死亡。安達利爾也曾經嘗試學會使用其它元素。然而數百年的囚禁使她無法接觸到火和電,連她最喜歡的冰冷也無法掌握自如。只有毒,一如她性格和詛咒的東西,她用得非常自如。
  骨灰被安達利爾燒了。安達利爾站在燒骨灰的火堆前放聲大笑,她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復仇,原來是這麼快樂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讓她如此仇恨過,只是這個骨灰,讓安達利爾恨之入骨。

  nec來到了安達利爾的面前,整個房間裡都充滿了讓人窒息的毒氣。pet被毒氣薰得有些暈乎乎的。看到了幾乎沒穿衣服的安達利爾,居然呆住了。
  安達利爾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這樣的目光了。她似乎又成了那個站在牧師兩側的小修女,在注視中慢慢低下頭。
  nec知道,這次又指望不到pet能幫什麼忙了。骷髏和石魔衝上去,要圍攻安達利爾,但是被沉淪魔和殭屍們攔在半路。安達利爾展開了她魔化後的武器,身體後面揮舞的蠍尾。
  戰鬥分成了兩塊。骷髏們圍住了安達利爾,復活的怪物和石魔與其它怪物們廝殺。安達利爾向骷髏們放出毒氣和毒液,超強的毒性腐食了骷髏的骨架,使它們散倒了。
  戰鬥的另一邊,石魔和復活的怪物在nec的詛咒幫助下解決掉了其它怪物,又衝上去攻擊安達利爾。毒素對復活的怪物基本不會有影響。只能腐食掉一部分皮肉,除非怪物散掉或爛光,否則暗黑生命力始終支撐他們去站鬥。
  安達利爾開始發慌,她沒有想到除了暗黑流浪者還有誰會如此強大的力量。她曾經向nec發射毒素,然而nec似乎對毒素有天生的免疫力。
  終於,安達利爾倒下了,她得自暗黑魔力的生命力在nec的詛咒下消散。她在死前痛苦地哭嚎。她憤恨世界如此對她。
  如果她不曾在僧院裡長大,如果她不曾那麼漂亮,如果她的教師沒有那樣虐待她,如果不曾有那麼多討厭的男人來騷擾她,如果她沒有變老,如果女伯爵沒有引誘她,如果她做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如果骨灰肯一心一意地對待她...
  在安達利爾的心中,這個世界始終是在和她做對的。她始終也不認為自己得到過幸福。始終認為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包括使她從牢獄中重新得到自由的暗黑流浪者。
  “可是,如果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安達利爾會是什麼樣的呢?這一切,真的都是命運的過錯嗎?”安達利爾突然想到。在暗黑的生命力消散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對錯。那時的她只是把一切都規錯於命運,從那時開始,她就偏離了自己人生的道路。
  是啊,也有很多人,她們沒有安達利爾的幸運。她們沒有出生在僧院裡,有些在幼年就死於非命,有些因為漂亮而從事著自己不願意的工作,有些終老一生都清貧痛苦...
  “然而,為什麼還有些可以為所欲為的貴婦呢?為什麼還有些什麼也沒有付出過,卻還比自己幸福的人呢?”想到這裡,安達利爾又一次憤怒起來。
  在她無限的怒火中,安達利爾的皮膚綻裂開,一個巨大的火十字從她身體裡升起。
  “她死了。”pet說,“我聽她死前的哭叫,似乎她還是帶著對人類的詛咒死的。”
  nec回過頭來,用驚奇的眼光看著pet,道:“你長大了,能聽出她哭叫中帶有憤怒和詛咒。但是,在她死的一剎那,她覺悟了。她知道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沒有煩惱,最大的煩惱不是來自於環境和別人,而來自於煩惱的本人。”
  pet不肯贊同這個觀點。他歪著頭對nec說:“我不覺得這樣。就拿我和您來說吧。您有著比我多得多的財富。我只您的小跟班,每天要為明天的吃穿住用行發愁。而您呢,有著鉅額的賞金,有著無以倫比的力量,您不會為這些事情發愁的。”
  nec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而煩惱。但是我的煩惱卻一點也不比你小。你會去考慮一個地方,那裡所有人還在痛苦地生活嗎?你會去煩惱怎樣儘快地讓那個地方的人擺脫奴役嗎?你會去煩惱有人盼望你去解救他們,而你自己只能看著他們受苦受難嗎?”
  nec每問一句,pet就搖搖頭。他確實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他考慮自己就已經忙不過來了。
  nec拍拍手,把一隻手搭在pet的肩膀上,對他說,“你不需要怎樣考慮挽回自己的名聲,因為你根本還沒有名聲。瞧那本《nec快速passdy必讀》,它上面寫了nec不是完整的男人,可是啊...誰能知道那並不是指...唉,你沒有這些煩惱的。”

  阿卡拉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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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號目標:  羅達門特

  在前往魯.高因的路上,nec看到pet常常發呆,一邊走路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宿營的時候,pet縮在睡袋裡,一句話也不說。迪卡.凱恩年老體衰,早就睡沉了。nec拍拍pet的睡袋,問他:“pet,你這些天都在想什麼呢?你害怕前面等待我們的戰鬥嗎?”
  pet把頭從睡袋裡鑽出來,看看nec,又轉過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
  “nec,您知道嗎?我本人就是魯.高因的人。我的父親來自義大利,是一個水管工,專門修下水道的。”pet說道,“他從來不跟我講過去的事情,我的母親是一個公主,從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國度來的。”
  nec靜靜地聽著,這樣一個不中用的pet居然是皇室的血脈,公主的兒子。但是nec沒有說什麼。
  “我的父親似乎以前也是一個武士,他曾經歷盡千辛萬苦打敗了那個魔王...好象是叫庫巴,他把我媽媽救回來,兩個人沒有回到他的家鄉,而是在魯.高因定居了下來。”
  nec也不知道誰是庫巴,他也沒有聽說過義大利在哪裡。他想要問的時候,聽到pet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隨後,又響起了鼾聲。
  
  凱恩帶著nec進入了魯.高因城。城主,一個自稱是皇帝的叫傑海因的人接待了他們。
  看到外出歸來的pet,傑海因表示非常高興,卻死活想不起他的名字。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有暗黑流浪者的新足跡。
  聽巡邏回來的衛兵們講,他們看到暗黑流浪者和他的隨從在野外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pet的家已經空了。聽鄰居說,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pet的媽媽又被那個百死無悔屢戰屢敗的庫巴捉走,pet的父親又前往魔王的城堡去救她。
  pet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只是在一邊咒該死的某日本公司。
  他們到達的第二天,pet的老鄰居亞特瑪就跑來,對pet哭訴。
  自從pet的父親離開後,下水道沒有人清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具殭屍帶著骷髏們堵住了下水道。亞特瑪的丈夫和孩子都是水管工。平時是給pet的父親打下手的。這一次pet的父親不在,只好由他們兩個下去。但是...一下去就沒有再回來過。
  聽完鄰居的哭訴,pet安慰了她,就去找nec商量。nec並不想要去下水道,他不喜歡那裡的髒兮兮的下水道。pet求了許久,nec也不肯同意。
  夜裡,熟睡中的nec被輕輕地開門聲吵醒。他看到pet的高大背景從門裡出去,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羅達門特很早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書了。他要做一個有學問的怪物。他在都瑞爾手下工作,常聽人說“沒文化真可怕”,雖然不知道哪裡可怕,為什麼可怕,但是羅達門特不願意做一個讓人看不起的怪物。於是他發奮圖強,買了許多的書回來讀。當他熬成一個大殭屍的時候,他終於可以考研了。函授的本科全都考過了。當畢業證寄到他家裡的時候,這個大殭屍哭了起來。
  但是,準備考研必須要有安靜的環境,或者很強的實力背景。羅達門特沒任何一項條件。他常常被都瑞爾派出去做任務,一點空閒的時間也沒有;他也沒有跟誰有親戚關係,可以躺在床上不動,整天山吃海喝。他只能考研,等他有了碩士學位,研究生學歷之後,看個都瑞爾還敢看不起他。
  於是,羅達門特帶著他的下屬來到了魯.高因的下水道。他知道這裡有許多人,他們都與怪物是死敵,隨時可能會來攻擊他。但是書上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羅達門特認為,住在這這樣危險地方,就安全到家了。
  他住下的第二天,就有兩個人前來騷擾。一路上他們踩扁了無數的骷髏。羅達門特很驚訝,這種攻擊方式他在任何一本書裡都沒有看到過。這兩個人被攻擊後會變小,但是他們從口袋裡拿出蘑菇吃了之後就會再次變大。有時候從口袋裡拿出花來吃,吃了之後可以發射火球。但是元素攻擊完全不是骷髏們的對手。於是這兩個人又改回用踩的辦法,這下又讓踩得骷髏們傷亡慘重。
  書上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羅達門特見支援不住,只好退到第三層。這裡下水道很矮小,空間不夠。這兩個人就跳不起來了。最後終於被骷髏們打傷,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骷髏們還想追,羅達門特想起來書說:“窮寇莫追,餌兵勿食。”下令不要再追,回去又安安靜靜地讀書了。

  pet走進下水道,看到無數的骷髏已經擺好了架式。骷髏們早就知道有人下來了。見到骷髏列好陣式,pet一陣猶豫,但是想起亞特瑪大媽的痛哭,pet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怒吼一聲,攻了過去。
  羅達門特在三層讀書的時候,聽到樓頂上傳來一陣陣的巨響,好象有人在和骷髏兵們戰鬥。
  羅達門特走上二層去看,只見pet身上帶著多種光環,有力量的、有瞄準的、有反抗的,最厲害的是有神聖冰凍的。凡是進入到pet的範圍的骷髏,無一不被冷得發抖,手腳慢了下來了。
  書上說過:“人往一處打,勁往一處使”,羅達門特下令火焰弓箭手進行集中圍攻,pet雖然勇猛,卻也擋不住這麼多的火焰飛矢。在打散了大部分的弓箭手之後,pet慢了下來。他受傷太重了,必須要用生命之水來治療。然而敵人卻不給他機會。
  “原來我的實力只有這麼小啊。”pet躲在角落裡,這裡是敵人的攻擊死角,只會偶爾有幾隻箭矢飛過來。pet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以前一直跟著強大的nec,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力量也有那麼大,卻原來...
  傷治療得差不多了,pet怒吼一聲,又出了出去。又一陣亂殺。骷髏弓手們也支撐不住,陣型崩潰了。羅達門特想起書上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下令全軍退回到三層去防守。
  羅達門特回到三層後苦苦思索對策,書上說:“一鼓作氣,二鼓氣衰,三鼓氣竭。”羅達門特特意地做了三隻大鼓,讓眾骷髏們死守住樓梯。聽到三通鼓響過之後,pet的勇氣就竭了,大夥一起殺出去。
  pet果然被堵在樓梯口。骷髏源源不斷地衝上來,殺了一個又來一個。但是...這對於本來就是孤身做戰的pet來說是一個休息的好機會。但是聽到下水道三層的最裡面鼓聲陣陣,估計羅達門特又在調兵潛將。與其衝下去被敵人包圍,不如把敵人引到二層來一個一個地收拾掉。想到這裡,pet大叫一聲,轉頭佯裝敗走。
  羅達門特看到此計果然大妙,不由得大笑三聲。書上說:“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估名學霸王。”這霸王什麼的,羅達門特並不想做。書上是這樣講的,肯定錯不了。一聲令下,骷髏們衝上二層,卻一個一個地倒在了pet的槍下。
  看到追上去的骷髏兵跟本就不是對手,羅達門特不由得大為惱怒。但他轉念一想,書上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又擺擺手,下令骷髏兵們不要追了,免得pet做困獸之鬥。
  書上說:“守隘阻敵如掐蛇七寸”。pet在這裡下不去,骷髏兵們在下面上不來。雙方都被掐了七寸,兩邊就這樣僵持著。
  突然,樓梯口處的骷髏們一聲發喊,四處逃散了。pet回過頭,看到nec在身後放了一個恐懼的詛咒。
  nec帶著pet和他的骷髏部隊下來,一路上到處砍殺羅達門特的骷髏。在羅達門特的書房門口,羅達門特親衛隊死守在那裡。他們的實力非常強大,一般的骷髏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nec不慌不忙地放了一個迷亂詛咒。羅達門特聽到書房門口有動靜,出來卻看到骷髏親衛隊自相殘殺。羅達門特很佩服nec,書上說:“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伐謀為上,伐兵為下。”nec能令到他計程車兵自相殘殺,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正想到這裡,羅達門特的骷髏兵全軍覆滅了,pet的長槍刺過來。書上說:“凡事物都有抽象的和實體的兩種存在。”羅達門特奮力閃過實體的長槍,卻找不到抽象的那隻在哪裡。他越看越眼花,終於被實體的長槍命中了要害。
  羅達門特倒在地上,喃喃地自言自語:“書上說,做勇士要九死一生,我才死了一次,為什麼就只能死一次呢?”
  nec蹲下來,看著羅達門特說道:“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來世不要鑽在書裡面啦。”
  “...我還沒有考研呢...”羅達門特帶著深深遺憾死去了翻,從他身上散發出無數的光球。
  pet翻開羅達門特的寶箱,發現裡面有一隻盒子和一本書。古老的封面上沒有寫名字,而裡面的內容pet又看不懂。只好把盒子和書都遞給nec。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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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號目標:  爬行的容貌

  嗒,嗒,嗒...
  水的聲音又一次在頭頂響起。每天一次的流水總會經過頭頂上方,總會有幾滴水從石縫裡滴下來,解決他口渴的問題。
  盜墓賊的下場一般都很慘,一般都是死在最後盜的那個墓裡,也就是說,死於非命。
  爬行的容貌就是一個盜墓賊。他盜了大大小小無數的墓,尋找陪葬的寶物,找到合適的人之後再高價賣出。有些行業說自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實際上呢,別跟盜墓的比。盜墓的是十年不開張,開張後能吃個十四五年。
  爬行的容貌總是在陰暗狹窄的墓地裡爬行,時間一久,爬行的容貌就真的站不直身體了。其實,爬行的容貌也不想做盜墓賊。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不能就這麼丟了。再說了,不做盜墓賊能做什麼呢?務農?爬行的容貌也想過,可是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抬,試了沒兩天就躺在床上光哼哼不下地了;讀書?爬行的容貌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去經商?都得有本錢啊。最後思來想去,還是盜墓來錢快。
  爬行的容貌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盜了無數的墓,最後被關在這石制古墓裡。金銀財寶是拿得多了,可是沒有辦法出去,有再多的財寶又有什麼用呢?
  還記得進來之前,爬行的容貌已經看中了一個姑娘家,那姑娘漂亮,可家裡人就認錢。多少大好青年上門提親,錢不夠多,全給趕出來了。爬行的容貌有錢,他在魯.高因買了所大宅子,他去提親倒沒有給趕出來。女方家裡說了,看爬行的容貌這樣子,就得把禮金漲一倍,才對得起女兒。
  想到這裡,爬行的容貌趴在地上笑了。這哪裡是要對得起女兒,把女兒嫁給自己這樣的傢伙,本身就是對不起女兒了吧,這此老傢伙們,嫁女兒就象在賣東西。
  爬行的容貌想幹這一次就收手不做了,給了禮金再留點做幾十年的生活用度,還得再做一筆大的。於是,爬行的容貌進了石制古墓。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就被關在了古墓裡面。大概到了現在這時候,那姑娘的孩子都七八歲了吧。
  古墓裡面不知道白天黑夜,算不出時間流逝。爬行的容貌就在裡面來來去去的溜達。但是關住他的房間,總共就巴掌大。這麼長時間下來,這房間裡有幾塊磚,每塊磚幾條縫,都被他數清了。

  nec覺得很好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盜墓的了?在act1的時候,也就是在消滅血鳥之後進過一次墓地。那也不是為了去盜墓啊,結果還跟墓主打了一場,把碎骨者的骨頭給碎了。nec搖搖頭,又想到那個墓地裡有一雙骨骸靴,既然碎骨者珍藏了一雙骨骸靴,可能在別的古墓裡也有吧。格雷茲說各地都有埋著寶物的古墓,就看有沒有膽子進去了。墓裡的機關很多。有時候平地會從地下冒出尖刺,有時候會從牆上噴出毒氣,有時候會有巨石門突然落下...但是一旦找對了地方,就一定會有寶物。
  nec在荒地上走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一個石制的古墓。聽迪卡.凱恩講過,塔拉.夏,也就是封印了巴爾--暗黑破壞神的哥哥的人就被葬在一個石制的古墓裡。但是,凱恩也說過,塔拉.夏的古墓在哪裡,誰也不知道。不可能就在碎石荒地裡而沒有人知道。
  雖然這樣想,nec還是和水管工的後代,一直追隨他的pet走進了古墓。
  古墓裡陰森可怕,雖然這裡面比下水道更高,更寬一些,卻更讓人毛骨悚然。陰冷的風從墓穴的深處吹來,pet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聽,nec。好象有聲音。”pet停下來,仔細地聽著。然而,除了呼呼的風聲之外,什麼響動也沒有。
  nec拍拍他的肩頭,示意他不要緊張。又往古墓深處走去。才走了幾步,pet一把拉住nec,對他說:“確實有聲音。在前面那個路口向左邊的方向。”
  nec也發覺到有些異常,小心翼翼地走到路口,向左邊望去。
  巨大的石門擋住了通路,門後面傳來一陣陣的哭聲。誰會在這古墓裡面哀哀哭泣呢?pet的頭皮乍了起來,頭髮一根一根地向上豎著。
  nec看了pet一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pet,別緊張,想想我是做什麼的。天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你就不會害怕了。”

  pet聽到這話,稍稍地安心了一些。那石門後面可能是殭屍,也可能是骷髏,不過無論是什麼,都是以前見慣了的。
  nec讓土魔開啟石門,突然從石門後面竄出一隻小小的身影。它一面跳一面叫,一邊哭一邊笑。
  “我出來啦,我終於出來啦。哈哈哈哈,嗚....”那小小的身影跳躍著。當它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骷髏包圍了。
  nec向pet使了一個眼色,pet上前用長槍指著趴在地上的小東西,喝問道:“你是誰,從哪來,往哪去,家住哪裡...”
  小東西嚇得全身發抖,趴在地上。它的手臂比腿還長,雙腿卷屈在身體下現。一隻大腦袋轉來轉去,害怕地看著四周。
  “我是一個盜墓賊,我叫爬行的容貌。”小東西細聲細氣地說道。
  “你們不要殺我,我可以把財寶給你們一半。看啊,我手裡的金幣可以分一半給你們。”
  爬行的容貌趴在地上,兩手各抓著一把金幣,高高地舉在頭頂。
  nec和pet無語了。這小東西把自己當成了抓賊的警衛嗎?爬行的容貌看到這兩個人沒有任何表示,又嚷了起來。
  “好吧好吧,不要殺我,我把金幣全都給你們。我只求你們放我走。”
  nec和pet忍著笑,這個小盜墓賊手中只有幾十枚金幣,還不如pet頭上的帽子值錢呢。
  爬行的容貌見到他們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索性在地上打起滾來。
  “殺了我吧,嗚嗚嗚,我是一個可憐蟲,你們連我都不肯放過。我已經把全部的錢都給了你們啊。嗚嗚嗚,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就沒有人帶你們到墓穴的最深處去找寶物了。”
  爬行的容貌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打滾,nec和pet終於忍不住笑了。
  爬行的容貌聽到笑聲,漸漸地停止了哭鬧,也不再打滾了。他一邊慢慢地站起來,一邊陪笑道:“嘿嘿,您二位看啊,我把金幣全給您二位。我身上一點東西也沒有啦。”說著在身上拍拍打打。卻不料剛剛打滾的時候暗袋的扣子開了,一個精美的寶石掉落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叮地的一聲。
  爬行的容貌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就又堆起笑臉,對nec說道:“您瞧哇,我連最後的一個寶石也給了您了,您二位就放過我吧。”
  pet走過來,作勢要搜身,說道:“我不信,除非你讓我仔細地搜一搜。”
  話聲未落,爬行的容貌又是慘叫一聲滾到地上哭鬧起來。
  nec止住他,對他說,“你給我們帶路,你身上所有的金銀財寶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帶我們到墓穴的最深處,找到主墓室。”
  要判斷是不是塔拉.夏的古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走到主墓室裡看一看有沒有塔拉.夏的棺木就行了。
  爬行的容貌又一翻身爬起來,撲到地上抱起所有的金幣和寶石,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
  “跟我來吧,我對於這個墓地,比對我家還熟悉。”爬行的容貌慢慢走進了黑暗深處。
  
  nec跟著爬行的容貌一路向前走,沒有想到這個古墓如此之大,石室一間挨著一間。pet都看花了眼,一邊走一邊咕嚷,“這麼大啊,比魯.高因的下水道大多了。”
  nec暗自記下了機關陷阱和道路,以避免發生意外。
  爬行的貌容一搖一擺地走進了一間石室,nec看到主棺停在這裡,果然就是主墓室了。
  但是,這只是一個將軍墓。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將軍了,豪華氣派的墓室裡,處處都放有財寶。爬行的容貌歡呼一聲,撲上去就往袋子裡裝寶物。裝了兩三件,手慢慢停下了。轉過頭看著nec和pet,嘴裡乾笑著。
  “您二位選,您選剩下的我再來選。”爬行的容貌把袋子裡的寶物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放在地上。
  nec和pet只是仔細地研究壁畫。壁畫上講述了古代赫迪拉姆如何與惡魔們戰鬥的歷史故事。nec和pet發現一個盒子在壁畫裡出現了很多次,似乎是戰勝惡魔的關鍵寶物。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爬行的容貌悄悄地溜出了石室。
  只聽到“砰”地一聲,石室的大門落了下來。把nec等人困在裡面。
  爬行的容貌開啟了一扇小窗,對裡面的nec和pet笑道,“你們想搶我的錢?搶我的財寶?哈哈哈,你們就餓死在裡面吧。這裡沒有食物沒有水,看你們怎麼活下去。你們會慢慢地變成我這樣子,然後爛成一堆枯骨。哈哈哈。我會留一個通氣的地方,也方便我時常過來看你們死了沒有。”帶著惡毒的詛咒,爬行的容貌跳下了小窗。
  他剛剛跳到地上,就聽到nec和pet小聲說:“幸好他不知道把門鎖起來,這個門我來的時候就留意了,裡面和外面各有一個開關。不過只有在外面有一個鎖柄。就在隔壁的房間裡。pet,去把門開啟,我們衝出去收拾他。”
  爬行的容貌聽到他們可以衝出來,嚇得立刻衝到隔壁的小房間裡,果然看到有一個鎖柄。爬行的容貌聽到pet走到門口,立刻就把鎖柄拉了下來。
  只見小房間的門轟地一聲落下,把爬行的容貌關在裡面。
  “好了,pet,別找了,那裡沒有開關。這裡所有機關的開關都在外面。”
  爬行的容貌先是呆住了,然後痛哭起來。他居然上了這個當,把自己關在了墓室裡面。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天日啊,好容易可以帶著財寶出來,卻又被自己關進了石室。
  哭了一會,他又笑了。
  “nec,pet,雖然我出不去,你們也出不來。哈哈哈,我們們就在這個囚牢裡做伴吧。我不會被餓死,這裡也有水滲下來。哈哈哈,你們就等著飢餓和乾渴的折磨吧,哀號吧,哭泣吧。這裡幾年都不會有人進來,不會有人放你們出去的。哈哈哈哈...啊?”
  他正在狂笑,就聽到隔壁石室的門開了,最後一聲笑跑了調。
  nec和pet站在門外,對門裡面的爬行的容貌說:“我會很感激你給我們留了一扇氣窗的。它使我可以在門外召喚一個石魔開門。我也會給你留一個小氣窗,你想辦法出來吧。”
  然而,氣窗實在太小,爬行的容貌雖然體形很小,卻也爬不出來。

  聽著nec和pet遠去的聲音,爬行的容貌又哭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又停止了哭聲,去仔細地研究著這個石室。雖然他現在還出不去,卻比以前那間多了一個視窗,希望總還是有的。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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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號目標:  瘋狂血腥女巫

  迪卡.凱恩說,這樣亂找也不是辦法,按著卷軸上的指示,在死亡之殿的第三層裡有一個盒子,那是古代赫迪拉姆人留下來的寶物。
  自從研究了石制古墓裡的壁畫,nec和pet都對盒子非常地留意。聽了凱恩講到在卷軸上也有說過盒子的事情,並且還有盒子存放的地點,他們不由地對望了一眼。做為寶物,這個盒子並沒有在nec的列表裡出現過。但是如果它能很有效地對付惡魔的話,也可以把它加進去。

  來了這裡多久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從看到這個盒子開始,她就瘋狂地研究它。這個盒子有著不知名的魔力。但是它的外表卻是那麼普通,一點光澤都沒有。
  血腥女巫坐在死亡之殿的第三層裡煩惱著。她試過無數種合成,但是沒有一次在按動按鈕後成功的。無數次的使敗使她憤怒。血腥女巫一下子站起身來,她舉起盒子,很想把盒子摔在地上,踩上幾腳扭頭就走。但是...這可是寶物呀。很久很久以前,赫迪拉姆人就是靠它戰勝了無數的惡魔。在數百年前,塔拉.夏也是依靠這個東西才把毀滅之王巴爾封在靈魂之石裡邊。
  然而...它究竟怎麼用?血腥女巫又坐下來,開啟盒子,往裡面瞧著。會不會是需要什麼儀式?血腥女巫試了無數種的祭祀,連自己的隨從們都殺了來血祭,都沒有見到盒子可以使用。秘密,究竟是什麼?答案在哪裡?血腥女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雙手捧著盒子發起呆來。
  
  nec和pet在死亡之殿裡看到了很多赫迪拉姆的屍體。不,不是躺著的,他們站起來招呼這幾位不速之客,凡是闖進來的都被認為是盜墓賊。在這些赫迪拉姆還活著的時候根本沒有聽過nec的名字--那時的nec連一個嬰兒都不是。pet只好哀嘆一陣,舞起長槍與他心中懼怕的殭屍去搏鬥了。
  血腥女巫聽到打鬥聲,知道肯定是有外面的人進來,否則一向沉寂安靜的赫迪拉姆們不會這麼喧嚷。她快速地把盒子藏在了一個小罐子裡,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來。
  nec和pet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一個人類。她並不是象想中的妖怪,也沒有蘿格那樣強健的體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是很柔弱的一個女巫,雖然被女巫的帽子遮起了大半邊的臉,卻能感覺到她是一個美女。pet把與自己廝殺的怪物扔給骷髏之後,邁著很紳士的步伐走向血腥女巫。
  “這裡處處都充滿了危機,一個人類在這樣的環境裡,實在太危險了。”pet學著nec的風度與血腥女巫打招呼。血腥女巫心裡暗笑一聲,悄悄地在手中的長矛上放了一個強化和一個詛咒。她不希望有人來與她一起分享赫迪拉克寶盒,然而來到這裡的,一定是對寶盒的傳聞有所瞭解的人。
  眼前這個武勇的男人應該是首領,後面的跟班面帶微笑一語不發,看起來也很弱小。血腥女巫心裡盤算著,把這個領頭的男武士殺死,再去殺那個弱小的跟班。
  “小姑娘,過來吧,讓我們保護你。”pet以為面前的這個女巫嚇呆了。他走到血腥女巫的身邊,伸出手去想把血腥女巫摟過來。面對這麼兇惡的怪物,小姑娘一定嚇壞了,趁這個機會揩一把油吧。
  血腥女巫聞到一陣男子漢的氣息(一般來講,我們把它稱為體臭),不由得想到,自己還沒有試過用男人來血祭那個盒子,說不定那盒子要的是男人的血而不是女人的血呢。
  血腥女巫決定不動,任由pet把手環在自己的肩上。
  pet見到第一次趁火打劫成功,興奮得臉都紅了起來。他悄悄地向nec拋去得意地一瞥,發現nec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血腥女巫在手裡聚集了一個閃電球,輕輕地拍在了pet的後背上,使他半身麻痺,pet驚訝地回過頭,對血腥女巫說:“小姑娘,你一定把我當成壞人了。我不是壞人啊,我是來保護你的。”
  血腥女巫沒有想到pet在中了這麼重的閃電球之後還能動,又拍了一個重重的閃電到pet的後背上。pet痛得鼻涕和眼淚都流下來。他想要伸手向nec求助,卻發現手腳和身體都已經麻痺了。
  血腥女巫發現手中的pet並不是首腦,因為整支隊伍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但是至少一個男祭品到手了。女巫拖著pet的身體走向死亡之殿的深處。
 
   nec苦於被赫迪拉姆擋住,沒有辦法跑過去救pet。只好全力指揮骷髏兵和石魔清除掉擋路的赫迪拉姆和他們的手下。
  
  pet恢復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上衣已經被脫掉,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側躺在地上。手腳已經被繩索綁起來,除了頭部還能轉,全身都動彈不得。
  “難道她還是對我...”pet想到這裡差點噴出鼻血來。看來自己豔福不淺啊。pet轉過頭,看著在一邊忙著畫魔法陣的女巫。雖然臉被遮到了,但是密密包裹的身體仍顯示出誘人的曲線。
  血腥女巫回過頭來,看到pet仍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居然垂下了饞涎,不由得一陣噁心。她隨手又拍了一個閃電球飛過去,pet僵僵地不能動了。
  “那個...小姑娘,小美女...”pet發現自己還能說話,“要做那事的話,就不要忙來忙去啦。要快一點,不然等下nec來了,我們們就做不成了。你放心,我不會亂動,我會盡量配合...”
  血腥女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祭品。以前的祭品們不是哭就是叫,有些還嚇癱在地上動都不能動。這個祭品居然會主動配合自己。她拿起骸骨小刀,走到pet身邊,用小刀比劃著pet的胸口,自言自語道:“放多少血合適呢?這麼好的祭品,還真不忍心一次殺掉。”
  pet嚇得魂飛天外,原來女巫把自己擄來是為了這個啊。原來是為了放血,還...還說是什麼...什麼祭品。pet的色心一下飛到了九霄雲外。他顫抖著身體想要求饒,卻說不出一句話,猛然間感到腿上一陣溫暖...
  血腥女巫從罐子裡拿出赫拉迪克寶盒,放在魔陣裡,又拿出一隻小瓦盆,放在pet的胸口下面準備接血。pet在一陣沉默中淚流滿面。血腥女巫看著pet,又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勇敢堅強,他面對死亡也不會大喊大叫;他武勇有力,面對復活的古屍也可以奮力搏殺;他溫柔體貼,望過來的目光是那麼動人心魄。
  一剎間,血腥女巫手軟了。骸骨小刀叮地一聲落在地上。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所尋找的、人生最理想的伴侶嗎?血腥女巫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如此對pet。
  外面傳來了嘈雜聲,看來nec的大隊已經到了門口。血腥女巫把盒子藏回到罐中,割斷了pet身上的繩索,站起身來望著從大門走進來的nec。
  nec看到pet還活著,心中一陣輕鬆。本來以為看到的可能是一具屍體,沒想到pet還活蹦亂跳的,一點傷都沒受。
  此刻,血腥女巫的心中充滿了對pet的愛意,根本就不想戰鬥,她想要向pet求婚。然而,pet現在還是nec的人。血腥女巫遲疑了很久,終於抬起臉來對著nec,說道:“nec,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nec不知道這個前倨後恭的女巫在想什麼,然而能減少一場戰鬥的話,也並不是壞事。
  “我想...我想...”血腥女巫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pet這時候已經活動開了手腳。但是他害怕自己動作過大的話,會招來身邊這個女巫下殺手,只好一點一點地挪向nec。
  血腥女巫終於鼓起勇氣對nec說道:“我想你把pet給我。”說完紅著臉垂下了頭。還好有女巫的帽子遮擋,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pet聽了這話一陣腳軟。不是吧...她...她怎麼可能這樣要求?nec一定不會同意,天下哪裡再能找到自己這麼好的拍檔呢?
  果然nec拒絕了,“他又不是東西,怎麼能說送人就送人呢?”
  pet已經走到了nec的身邊,聽到nec這樣說,心裡罵道,“你nec才不是東西呢”,嘴上附合著nec說,“我真的不是東西...”
  血腥女巫又沉默了好一陣,對nec說:“我可以用我的骸骨小刀和你換,你把他給我吧。”說著倒過來拿著骸骨小刀,遞給nec
  nec聽說有骸骨小刀,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接過來仔細地看著。沒錯,這個就是那把傳說中的巫師之刺,是男巫和女巫們都很想要的一件神器。
  pet在心裡咒罵著nec,祈禱上帝讓nec不要見寶眼開,把自己換出去。當祭品的滋味不好受啊...
  “確實是一件神品,”nec說道,身後的pet心裡一陣緊縮,簡直要絕望了。
  “但是我不可能把pet交給你。在過去、現在和將來遙遠的長路上,他是我最忠誠的拍檔。”pet在一邊猛點其頭,心裡想起歷次的戰鬥。
  在面對畢須博須的時候,自己在一邊說風涼話;在面對碎骨者的時候,自己跑到了屋外躲起來;在面對女伯爵的時候,自己被美色迷住...
  pet的臉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一個好拍檔。
  血腥女巫失望地接回骸骨小刀,目不轉睛地望著pet。突然轉身從罐子裡拿出赫拉迪克寶盒,遞給了pet。
  nec和pet都呆住了,這個女巫在做什麼?
  血腥女巫對pet說,“這個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千萬不要忘記我呀。無論你要走多遠的路,記得,我一直會等你回來。”說完一轉身跑出來死亡之殿。
  過了很久,nec才回過神來。看看捧著盒子發呆的pet,nec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瘋狂的女巫啊。”nec想道。
  pet聽到笑聲,茫然道:“她...她可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啊,家住哪裡?我回來到哪裡找她呀...”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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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號目標:  爆開的甲蟲

  穿過風沙漫漫的大漠,nec和pet來到了遙遠的綠洲。這裡處處都是人和牲畜的屍骸,甚至比沙漠裡還要多。
  “nec,你看,為什麼這裡反而死了更多的人和動物呢?”pet奇道,“經過了沙漠都沒有死,為什麼反倒死在這裡了呢?”
  nec沒有回答,而是走向屍骸去仔細地察看起來。這隻有兩種可能,水源有毒或者是有人襲擊。
  沒有爛盡的屍體上滿是傷痕,應該是來到綠洲的商旅被敵人襲擊了。而屍體上沒有中毒的跡象,並且所有的動物屍骸基本上都是牲畜的,野生動物的屍骸很少,所以水中應該是沒有毒的。
  經過nec的分析,pet明白過來了。就是說在這片綠洲裡極有可能會受到襲擊。pet不由地握緊了大槍,緊張地四處張望著。nec笑了,拉了拉緊張的pet,對他說:“趁天還沒黑,先找找蟲子洞吧。傑海因說有條重要的線索在那裡面。”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天說黑就黑了。不過...跟時間時節時令天時天氣都沒有關係,天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飛蟲,遮天蔽日的飛蟲。
  pet不禁臉上變色。以前聽老人說過,在遙遠的綠洲裡有一種會吸血的飛蟲,凡是被它們吸血而死的,屍體都會幹成木乃伊那樣,死狀極其恐怖。
  pet手中的長槍可以刺傷比飛蟲大上10倍、100倍甚至1000倍的東西。但是想要刺飛蟲就難得很了,飛蟲又小又輕,飛得快不說,就算被刺中了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遠處在群蟲之上,又飛來了無數的食腐鳥,在空中盤旋著。只等蟲子們把nec和pet殺死,然後美餐一頓。地面上也出現了很多石蟲。石蟲有獨特的毒腺,可以噴射出劇毒的液體。
  nec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陣勢,一定不會是動物們天生的,在這些動物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主使,那會是誰呢?nec的摯友,dru曾經對他說過,動物們有掠食的本性,卻沒有組織的智慧。如果看到有組織的動物,就一定會有一個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背後。
  果然,一個如同敲擊破鑼的聲音在nec的背後響起。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嘿嘿,管殺不管埋。”
  太耳熟了,太熟悉了。這段說詞,pet小時候聽過無數次。在爸爸媽媽給他講的故事裡,所有的盜賊都是說這句話的。
  nec回過身,看到一群甲蟲在遠處列開了整齊的隊伍,領頭的一隻甲蟲身上有一道發亮的傷疤,他就是爆開的甲蟲。
  爆開的甲蟲一隻腳踏在大石上,身後的硬殼好象將軍的披風一樣,樣子非常威武,扭過半個身體看著nec等人。“好有型。”nec看了不禁心下暗贊。
  “好賊呀,好賊!”還未等nec答話,憤怒的pet一馬當先,衝上前去,戟指怒罵爆開的甲蟲。
  “好賊呀,賊爺爺...”
  nec一聽不對啊,怎麼都叫上爺爺了。只見pet雙膝跪倒,手舉大槍,“賊爺爺,我放下兵器,你饒我不死...”
  nec腿下一軟,好懸沒暈過去。這叫什麼pet嘛,整個一吃裡扒外。
  爆開的甲蟲一聲大笑,右前爪指住了nec,問道:“你呢?為什麼不肯放下兵器投降?”
  nec為難道:“我的骷髏兵們不答應啊。”
  “骷髏兵不答應?簡單!來人啊,把骷髏兵給我拿下。”爆開的甲蟲一揮手,飛蟲和食腐鳥衝向骷髏兵。一剎間只見骷髏兵身上裹得密密層層全是蟲,食腐鳥也飛來到它們身邊準備猛吃。
  pet看到這樣,站起身來,扔下長槍,跑向爆開的甲蟲,一邊跑一邊哭,“賊爺爺,別殺我,我這可投誠來啦。”
  只見一陣火光閃起,nec舉起一隻火把到處揮舞,飛蟲們最懼怕火光,忙不迭地飛走了。飛得遲一點地被燒死在地上。而骷髏雖然被飛蟲叮咬,卻完全不會受傷。
  pet見狀又呆立在路上,遲疑地不知道向哪邊跑更好。
  食腐鳥卻不怕火,反而向火把衝過來。揮動翅膀鼓起強風,將火把撲滅了。
  nec站在骷髏背後,食腐鳥尖利的嘴和嘴上的巨毒對骷髏的傷害也不大,反倒是一隻一隻地被骷髏兵的刀劍砍殺。
  pet轉過身來撿起長槍,一邊向nec那邊跑,一邊怒罵爆開的甲蟲。
  “一隻死蟲子還敢這麼牛,等下爺爺我把你刺個對穿,看你小子還狂不狂。”
  爆開的甲蟲見第一波攻擊無效,又下令石蟲帶著無數的幼蟲向骷髏們進攻。石蟲的毒素倒也罷了,傷害比安達利爾的毒差得遠。幼蟲卻是海量湧上來,把骷髏壓倒在地上。
  pet又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著戰場。
  nec見到骷髏被推翻,心裡也慌亂起來。給自己掛了一付骨甲,又立了幾道骨牆在面前。然而幼蟲們依然爬過骨牆向nec衝來。
  pet轉身向爆開的甲蟲跑去,一邊跑一邊放聲大笑,“蟲子哥,讓我入夥吧。我的武力可不是吹的,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nec百忙之中想起一件事,飛速地復活了幾十隻食腐鳥。食腐鳥雖然復活過來還有點發暈,鳥兒的天性卻使得它們見到蟲子就想吃。幾十隻鳥兒比著賽地吃蟲子。過了沒多久,石蟲的幼蟲就被吃了個乾淨,復活的鳥兒又飛過去吃石蟲成蟲。
  這下不僅是pet呆住了,連爆開的甲蟲也呆住了。好傢伙,這nec果然是有兩下子。只聽說他是把安達利爾送去地獄的人,卻沒有想到他有這麼厲害。
  其實nec也擦了一把冷汗。如果剛剛爆開的甲蟲沒有把食腐鳥先派來送死,估計現在就是石蟲幼蟲在啃食自己的身體了。好險啊...
  爆開的甲蟲幾乎全軍覆滅,但是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就是甲蟲親衛隊。
  爆開的甲蟲一聲令下,所有的甲蟲都排成了方陣,在爆開的甲蟲帶領下,向nec衝去。
  nec也組織好了部佇列陣衝向甲蟲。最前面的是復活的食腐鳥,後面是骷髏兵,再後面是骷髏法師,站在身邊護衛nec的是一向忠誠的粘土石魔。本來還應該有一個pet,但是現在他卻站在戰場的正中間發呆,不知道應該跑向哪一邊。
  兩邊的隊伍緩緩接近,在沒有到達衝鋒距離前就衝鋒只會無謂地消耗掉體力。
  隨著兩軍的接近,甲蟲隊首先開始衝鋒。爆開的甲蟲一聲吶喊,帶頭衝了出去。食腐鳥雖然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勢,但是甲蟲身披重甲,衝擊力還是太大了。第一線的食腐鳥立刻就被甲蟲撞飛。食腐鳥也不甘勢弱,用尖利的喙還擊,但每次啄擊都會引發甲蟲放出閃電,被電到的食腐鳥馬上就失去了生命力。
  食腐鳥防線被衝破了,nec又命令骷髏兵上前廝殺。電擊對骷髏兵的傷害力不大,但是由於甲蟲披著厚厚地殼,骷髏兵也沒辦法很有效地對甲蟲造成傷害。兩軍糾纏在一起,殺聲震天。
  在廝殺了很久之後,骷髏兵和甲蟲們漸漸地同歸於盡,骷髏法師更是不堪一擊,開戰沒多久就被一個一個地放倒。最後,只剩下爆開的甲蟲站在戰場上。
  石魔衝向爆開的甲蟲,兩隻怪物扭在一起廝殺起來。雖然石魔也很善戰,卻不是甲蟲的對手。很快身體被甲蟲的爪子削出了幾條傷口,連半個身體也被削掉了。爆開的甲蟲也被石魔粘住了兩隻前爪。
  這時,爆開的甲蟲身後爬起一個身影,pet喘著粗氣大罵爆開的甲蟲,“他喵的,剛剛是不是你小子踩了我兩腳?我讓你踩!”說罷,一槍就把爆開的甲蟲刺了個對穿。從爆開的甲蟲身體裡爆出了無數的電光,pet被電得全身發麻,動彈不得。
  爆開的甲蟲轉過身,嘴角流下了鮮血。冷冷地凝望著pet。
  “好小子,果然威猛啊。我還真被你那熊樣兒給騙過去了。哈哈哈。”
  雖然不能動,pet還是死死地盯著爆開的甲蟲,臉上一付不肯認輸的表情。
  爆開的甲蟲舉起兩隻鋒利的前爪,大笑道:“偷襲我,死路一條!死吧!!!”
  pet看到揮來的巨爪,閉上了雙眼。
  預想中的一擊沒有從臉上劈下,反而是腰上受了重重的一撞。pet睜開眼,看到爆開的甲蟲被石魔纏住了身體,而自己被nec撞飛了。nec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用身體撞飛了pet,使他逃回了一條命。
  爆開的甲蟲要害被刺,又被石魔抱住了身體,再也沒力氣向nec和pet發動攻擊。他仰天大叫一聲,從身體裡爆出了最後一波閃電,和石魔一起粉碎了。
  
  nec和pet躺在地上,兩個人都被電到動彈不得。
  天漸漸暗了,天邊的雲也被夕陽染上了金色和紅色。美麗的晚霞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慢慢地褪色,由瑰麗變成青灰,又隱在黑夜當中。雖然沒有了晚霞的美麗,但是不甘寂寞的星星又一個一個跳出來,彷彿寶石一樣點綴著夜空。
  nec和pet鑽進睡袋裡,縮在火燒堆旁靜靜地看著這美麗的夜晚。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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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號目標: 鑽地的冰蟲

  鑽地的冰蟲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它養育了無數的石蟲。在天堂和地獄的戰爭開始前,它已經建立了這個王國。
  那是被後世的人稱之為冰河期的時代。大型冰河期長時間的寒冷滅絕了一切大型物種。而小型物種卻得以趁這個機會繁榮起來。
  石蟲王國就是這時候建立起來的。鑽地的冰蟲和它的同伴們從被毀壞的母巢出來,尋找適合安家打洞的地方。
  環境越來越差,天越來越冷。同伴們漸漸地消耗掉了體力,停在了路上,化成了永遠的冰岩。在很久很久之後,人們還可以挖到化成岩石的冰蟲。
  經過了長時間的尋找,冰蟲們終於找到了一塊鬆軟的土地。它們可以在這裡挖洞下去,為自己建立一個家園。
  天空中佈滿了烏雲,卻沒有雷聲,只有風不停地呼嘯。寒冷使冰蟲們幾乎耗光了所有的體力。但是找到了可以居住的地方使得冰蟲們興奮起來。
  鑽地的冰蟲忽然覺得背後涼絲絲的。它知道,第一片雪已經落下來了,看看天上的雲層,估計這會是一場大雪。
  顧不上背後尖嘯的寒風,顧不上落到身上的雪片,鑽地的冰蟲不停地挖著。它必須在風雪把自己覆蓋掉之前挖一個洞出來。把自己藏到地底下。
  其它同伴也有找到合適的土地的,也有四處逃散的。有些冰蟲逃到了岩石洞裡,躲開了風雪,卻不能挖出適合冰蟲們生存的洞,只好等著洞外的風雪停止。然而風聲越來越緊,雪越下越大,冰蟲們沒有等來太陽再次出現在天空,而是變成了化石。
  雪越來越大,厚厚的雪把冰蟲們全都蓋在了下面。時間彷彿凝固了,沒有凝固的只有不停落下的雪。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雪停了。久違的太陽再一次出現在天空裡,照耀著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大地上除了雪,還是雪,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突然,岩石的下面隆起來一塊雪團。這塊雪團抖了抖身體,把身上的散雪抖掉,原來是白色的大食蟻獸。
  食蟻獸躲在岩石下面,避過了滅頂之災。當雪停了之後,野獸本能的直覺使它知道可以重新覓食了。它走上被冰雪覆蓋的原野--後來被稱作是遙遠綠洲的地方,尋找它的食物。
  在這裡,食蟻獸發現有大量的冰蟲藏在雪下面。它們大部分都被凍僵了,也有一些沒有被凍僵的冰蟲在不停地挖洞。
  食蟻獸開始吃那些被凍僵的冰蟲。雖然它應該先把正在打洞的吃掉,避免因為冰蟲們鑽得太深而無法吃到,但是它太飢餓了。如果不先吃掉凍僵的冰蟲,就沒有足夠的體力來追蹤鑽到地下的冰蟲。
  鑽地的冰蟲正在發了瘋似地挖洞。它用堅硬的角顎把沙土撞碎,再無數的小足把沙土搬運到身體後面,當沙土快要滿了的時候,再用身體倒退著把沙土拱出洞外。
  食蟻獸吃完了僵住的冰蟲後,就守在洞口。每當挖洞的冰蟲出來運土的時候,就把它吃掉。冰蟲們並不知道死神就守在外面,仍然辛勤地搬運著泥沙。
  食蟻獸並不著急,它很有耐心地等著。冰蟲的營養很豐富,可以使它儲存足夠多的蛋白質和脂肪,可以抵禦這寒冷的冬天。至少可以使它可以走到另一個冰蟲的聚集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鑽地的冰蟲再運一次土就可以把洞穴建好了。它完全不知道食蟻獸那長長的舌頭等在洞口。只要它把沙土推出去,露出自己的身體,就會被食蟻獸吃到肚子裡。
  世界上總是充滿了讓人感到驚奇的意外。就在食蟻獸準備獵殺鑽地的冰蟲時,一隻猛獸悄悄到了它的背後。食蟻獸太專心了,以致於它沒有發現背後的危機。
  鑽土的冰蟲的洞口出現了一個小沙堆。獵食的經驗告訴食蟻獸,小沙堆後面就是一隻肥美可口的冰蟲。當食蟻獸把舌頭伸出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那無聲的殺氣。
  食蟻獸竄了出去,飛快地跑著。它不必回頭就可以知道背後有一隻猛獸在追逐自己。它四隻爪子在雪地上拍出無數的冰花,一方面藉著這個力量向前,一方面揚起的雪花也使後面的追獵者無法準確地看到目標的去向。
  但是追獵者還是太快了,它緊緊地追在食蟻獸後面,突然跳起來撲向雪花最濃密的地方。

  揚起來的雪花停下來了,追獵者和食蟻獸滾成一團。雖然爭鬥還在繼續,食蟻獸已經註定了要成為追獵者的食物。它已經被咬了一口,現在的一切動作也只是垂死的掙扎而已。只過了幾十秒,一切都停了下來,追獵者在慢慢地享用到了手裡的獵物。

  鑽地的冰蟲就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它成了冰蟲王國的皇后,養育了無數的幼蟲。幼蟲們長成為成蟲後,洞穴的規模一次次地擴大了。
  再後來,冰蟲不再能適應環境的變化,幾乎所有的冰蟲都死掉了,只有鑽地的冰蟲深深地藏在地下,但是它的後代都進化成了石蟲。
  經過幾十萬年的歲月,鑽地的冰蟲龐大的身軀再也不能動了。但是它還是沒有死去,它不停地生出石蟲,一代一代,一批一批。
  最初還有食蟻獸威脅到它們的生存,但是再強的食蟻獸也沒有辦法對付這麼多的石蟲。經過幾次獸與蟲的戰爭,食蟻獸在這個地方絕跡了。
  石蟲不是適合在地上生存的生物,只有為了覓食才會到地上去。
  
  nec和pet很快找到了這個巨大的蟲洞,洞裡非常陰溼寒冷,這與地面上的炎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pet冷得發抖。這種寒冷不同於暗黑魔法在蘿格大地上製造的寒冷,也不同於冬季的自然寒冷。這種冷似乎是沉積了幾千年以上的時間,把遠古的寒氣從地獄帶上來的感覺。
  這裡處處都是石蟲的成蟲和幼蟲。它們沿著洞壁無聲無息地爬過來。骷髏法師們不停地扔出火球,每一隻骷髏手中都拿了火把,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就被群蟲淹沒了。
  蟲子們很怕火,雖然幾經周折,pet和nec還是來到了鑽地的冰蟲面前。看著這個龐然大物,nec不由地感到一種壓迫感。
  這不是危機來臨時的壓迫感,而是站歷史的蒼桑面前,不由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nec也不過二十幾歲,而站在這個比自己的年齡大上數萬倍的冰蟲面前,nec呆住了。
  他可以感覺到這隻冰蟲在對自己說話,講述它的歷史,冰蟲的歷史,世界的歷史。而這一切都是在一剎間成的。他感覺到它在嘲弄天堂、人間和地獄的戰爭。生存了幾十萬年,養育了近百萬代的兒孫,鑽地的冰蟲什麼都看透了。
  生存是造物主給諸神、人類、惡魔們訂下的規則。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自己的發展,任何一個種族都要攻擊其它種族,要掠奪別人生存的機會。
  鑽地的冰蟲早就看破了生死。它只是在完成它做為一隻冰蟲的使命,它只是用這個來實現自己的價值。讓石蟲們繁衍生息,讓石蟲們延續自己的生命。
  最初,冰蟲的祖先是三葉蟲,它們生存在大海里,那時的海很淺,海底也有充足的陽光與養份。無數巨大的植物和小型的動物們在海里生存著。那是魚類、昆蟲與植物的美麗的世界。
  後來隨著環境的改變,大型的動物出現了,它們肆意地掠食影響了植物們的生存,無止境地啃食著植物。然而造物主並不允許任何一種生物毀滅這個世界。比大型食草動物小一些的食肉動物保持了這種平衡。
  再後來,大地變化了。出現了深海和高山。三葉蟲不適合環境的變化,紛紛死去了。然而有一隻三葉蟲的後代發生了變化,它們變成了冰蟲,在寒冷的地面上生活。三葉蟲無法生存的環境裡,冰蟲們生存了下來。那隻三葉蟲,就是鑽地的冰蟲的祖先。
  鑽地的冰蟲是所有冰蟲的最後一隻。當冰河期過去後,冰蟲的生存環境也已經不復存在。除了鑽地的冰蟲之外,全都死去了。鑽地的冰蟲如同它的三葉蟲老祖宗那樣,它的後代進化成了石蟲,適應了這個時代。
  nec呆呆地站在那裡,他所接收到的資訊使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回過神來之後,向冰蟲說道:“如果石蟲不能成為世界的統治者,它們就應該好好地生存,悄悄地生存。但是它們太多了,成為了人類和其它動物的威脅。我們為了生存下去,只好消滅掉它們。”
  鑽地的冰蟲告訴nec,石蟲只是生命的一種方式。即使是完全滅絕了,也是歷史程式中很正常的一個環節。不適合生存的物種就是要被滅絕掉,這是造物主的指令。無論是假誰的手做這件事情,都是造物主的意願。
  nec點點頭,沒錯,人類也只是歷史程式中的一個小小的環節。人類不是與這個世界一起出現的,也理所當然地不會與世界一起滅亡。石蟲也是這樣,鑽地的冰蟲看得很開啊。
  “那麼,我們要開始動手了。雖然我很想留下你,但是你所生出來的石蟲是大部分物種的威脅。”
  鑽地的冰蟲很贊同。它也早已經不想再這樣的生存下去了。該滅亡的就要滅亡。做為石蟲的始祖,它更應該比石蟲更早死亡才對。
  得到鑽地的冰蟲首肯之後,nec下令清除掉這隻大冰蟲和所有的石蟲。
  在一場忙碌之後,所有的石蟲都被消滅掉了。但是這只是洞穴裡的,在洞穴外還有無數的石蟲。然而失去了鑽地的冰蟲之後,石蟲們只有被消滅的份了。
  pet從蟲洞的角落裡找到一根國王的權杖,它看起來非常的特異,nec決定把它拿回去。
  
  站在遙遠的綠洲,nec回頭望向巨大的蟲洞,對pet說,“你能想象嗎?這個洞裡珍藏了幾十萬年的歷史和幾億年的回憶。”
  pet胡亂地點著頭,他聽不懂,他也不需要懂。存錢娶媳婦繁衍後代才是他心裡所想的事情。好在他還有一定的魅力,可以吸引一些女孩子的目光。
  nec帶著pet向遺失的城市走去,那裡還有另一段歷史在等著他們。在他們的腳印下,一隻石蟲卵破開了。但是從卵裡出來的並不是石蟲,而是石蟲再次進化的後代--飛蟬。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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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號目標: 黑暗長老

  pet說,在遙遠的綠洲邊上,有一個遺失的城市。這座城市遭受到了天罰而消失了。  
  很久以前,這裡的人們都崇拜邪神,他們每家都造了邪神像來祭拜巴爾,而拋棄了帶他們從埃及出來,又給他們適合的生息之地的神。於是神的大怒從天上下來,傾降在他們的身上。城市就荒蕪了,人們死去或離開,最後這裡成了殭屍和怪物們的領地。任何一個魯.高因人都不願意來到這裡。
  聽了pet的講述,nec嘆了一口氣。人類是最容易忘記歷史的,一旦生活安逸下來,什麼樣的苦難和恩惠都會忘掉。然而,人類就是在不斷地苦難和安逸的交替過程中前進發展的。

  黑暗長老坐在城市的廢墟上發呆。本來他是要給人們帶來幸福和希望的,為什麼反而帶來了毀滅和死亡呢?
  當年,黑暗長老放棄了一切可以給他帶來名譽和財富的職位,離開了權勢薰天的教會。那裡已經被凡夫俗子所佔據,變得俗不可耐。沒有一個信徒是真心求神的國降臨的,所有的人都在求自己的財富、生命、愛情、幸福...
  黑暗長老雖然升到了神甫的職位,卻也看到了教會內部的黑幕。誰貢獻的財富多,誰就可以升任首席,連教廷內都是這樣。神的訓戒不如刀劍的威脅而能讓他們聽話,連金錢的力量都能戰勝神的話語。
  看著這一切,黑暗長老毅然離開了教會出走。他要到東方的聖地去尋找神的道。他一路艱苦地修行著,一路上告誡人們不要離開了他們的信仰。
  在路上,黑暗長老看到了太多虔誠地信仰神的窮苦人,以及表面上忠誠暗地裡搞鬼的富人。自己虔心地信仰,卻沒有辦法救濟任何一個窮人;而那些平時榨取信徒財富的傢伙們卻可以分出一點來給窮人們施捨一些恩惠。信徒們唾棄黑暗長老,因為他不能給他們帶來幸福。他們寧願相信教會裡施捨出來的錢財是神賜給的,他們寧願相信神是眷顧教會的。
  不僅僅信徒們這樣想。到達了聖城的黑暗長老也是這樣想的了。聖城裡的人們和其它地方的人都一樣。他們比任何人都更貪戀金錢,他們比任何人都背棄神明。他們愚弄窮苦的平民,把他們的血汗拿出來自己行樂。
  黑暗長老的信仰迷失了。為什麼神會賜福給這些人呢?為什麼自己虔心修行,窮人們全心全意地信仰,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呢?傷心失望的黑暗長老又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城市裡。
  終於,有一個夜晚,巴爾的使者來找到黑暗長老,告訴他只要使用巴爾的魔法,就會有回報,然而,黑暗長老知道,每一次使用巴爾的魔法,都會有另一個地區的人因此死亡。
  最初黑暗長老每次都把巴爾的使者怒斥回去,人類要秉承神的旨意遠離惡魔。但是每次到黑暗長老傳道受到挫折的時候,巴爾的使者就會出現,一次一次溫柔地勸誘著黑暗長老。
  “為什麼不試試?只試一次不要緊吧。”黑暗長老有一次在心裡問自己。雖然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想法卻在心底紮下了根,並且隨著黑暗長老受到的挫折與失敗漸漸地成長起來。
  在一次遭到了信徒們鄙夷和嘲弄之後,黑暗長老終於回到家裡拿出了巴爾的使者給他的神像,半信半疑地祭拜起來。他求拜自己得到人的尊敬。
  祭拜之後,黑暗長老一如既往地出門傳道。卻看到了唯一相信他的信徒走著路就暈到在地上。周圍很多人都想辦法救醒他,卻沒有辦法湊效。一個細細的聲音在黑暗長老的耳邊響起,“把他扶起來,不要劃十字,要使用巴爾的魔法。”
  黑暗長老猶豫了,他一向是敬信神的,現在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崇拜巴爾,是很為難的事情。
  然而,一股力量在黑暗長老的心中湧動。他還是走過去把信徒扶起來,按著聲音的指示念頌著咒語。
  很快那個信徒醒了過來,除了臉色有些慘白,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他把黑暗長老奉為神的使者,跪在地上道謝。周圍的人一開始很驚訝。這不是以前什麼也不會,只會哀哀地向神求告的黑暗長老嗎?這不是以前只能看著人們痛苦而無技可施的黑暗長老嗎?他從哪裡學會了這樣的技能呢?


  人們開始用尊敬地眼神看著他,並且以前嘲笑他的人也向他投來敬畏的目光。
  黑暗長老並沒有說什麼,他轉身離去了。他知道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說任何話語。他回到房間裡,努力地不去想遠方的人會因此而死亡,又再祭拜巴爾的神像。
  一個商人來找到黑暗長老,說他的妻子難產,很可能就要死了,聽說黑暗長老可以用神奇的力量救人,便來求助於他。
  那個細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指導著黑暗長老跟商人去。這一次,黑暗長老救活了商人的妻子和孩子。
  接下來,黑暗長老又準確地預測了自然災害和豐收。不僅使人們敬畏他,在人們心裡成為了先知,也使教會害怕和嫉妒他。
  教會派了士兵把黑暗長老捉起來,想要在公眾面前處死他。黑暗長老念動咒語,天上降下無數的火球,燒死了教會的成員和士兵。黑暗長老開啟教會的寶庫,把財寶都分發給了平民。
  從那一天開始,人們認為黑暗長老就是半個神明。在黑暗長老的帶領下,全部的人都開始敬拜巴爾。
  曾有一個長者認出了巴爾的力量。他站在廣場上,對所有的人說,巴爾的魔力來自於死亡。任何人運用一次巴爾的力量,另外一個地方就會有一個人死去。他要求人們不要使用巴爾的魔力。然而人們對於長者的勸告卻嗤之以鼻。他們叫嚷著“我們需要財富,我們需要快樂,其它地方的人死去不關我們的事。”
  最後長者只好離開了。城市裡的人們利用巴爾的力量得到了無盡的財富,他們每天窮盡奢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快樂來自於死亡。黑暗長老雖然並不願意看到有人死去,卻用謊言來安慰自己,“誰也沒有看到有人因巴爾的力量而死去,說不定巴爾的魔力來源於死亡是虛構的,人們只是不希望有人來崇拜巴爾。”
  終於,有一天,巴爾的使者又來到黑暗長老身邊,對他說,由於這個城市的人天天敬奉巴爾,巴爾馬上就要來到這裡了。他來的時候,必將要把永生帶到人們中間。
  黑暗長老要求市民開啟城門,迎接巴爾的到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巴爾到來之後殺了所有的市民。
  那一天,巴爾把所有的市民都集合在廣場上,黑暗長老站在巴爾的身邊。巴爾用細細的聲音對所有人說道:“來啊,看我賜你們永生。”
  死亡波紋從巴爾的身上無聲地散發出來,人們連慘叫都沒有,就一個一個倒了下去。黑暗長老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認為巴爾一定搞錯了,這個神搞錯了。他怎麼可以把人都殺死呢?
  為了得到無邊的魔力,巴爾取走了城市裡所有人的生命。這生命的力量可以讓巴爾為所欲為,可以讓他給信仰巴爾的人得到好處。 
  在死亡波紋傳播過去之後,倒下的平民們又一個個站起來。但是站起來的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殭屍。原來這就是巴爾所說的永遠的生命。他們已經不再擁有人類的情感與智慧,而是成為了流浪在城市裡的殭屍。  
  黑暗長老自己也成了殭屍。但是巴爾念在他是自己的功臣,保留了他的情感和智慧。讓他成為城市裡所有殭屍的領袖。這使得黑暗長老加倍地痛苦。自己要為市民們帶來幸福和希望,沒想到卻給城市帶來了毀滅和死亡。
 
  在古代通道的入口旁,nec與黑暗長老相遇了。自從那惡夢般的一天後,黑暗長老就沒有看到過人類。他走到nec面前,他知道這個人是偉大的復醒魔法師。
  自從自己和市民們變成殭屍,黑暗長老的心沒有一天不受到折磨。巴爾讓他帶領殭屍與赫迪拉姆人做戰,但是黑暗長老已經對巴爾懷恨在心,他並沒有出戰。這使得巴爾在與塔拉.夏的戰鬥中得不到支援而敗北,甚至被封印起來。黑暗長老不出戰是因為他不願意讓任何一個殭屍市民受到損傷。他認為自己害得市民們變成了殭屍,所以自己需要找到一個辦法讓殭屍市民得到解放,變回普通的人類。在他沒有找到這個辦法前,他不願意他們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nec與黑暗長老聊了很久,得知了這個城市發生的一切。黑暗長老醒悟得太遲了。暗黑魔法的力量是不可逆的,一旦變成了殭屍或者骷髏,是不可能再轉變成人的。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些事情是單行線。
  nec所掌握的復醒魔法遠比巴爾更強大,連他都說不可以逆轉的,事情就一定不可逆轉了。
  突然,天黑了下來。太陽被一塊圓型的黑影擋住。大地墜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長老感覺到體內的暗黑魔力越來越強大,自己已經不能控制它了。黑暗長老站起來,指著群蛇峽谷說道:“快去那裡,一切的根源來自於群蛇的峽谷!這次出現的日蝕不是正常的日蝕,它將永遠遮蔽光明。”
  nec向群蛇峽谷的方向看去,最後的光芒正在從那裡消失。
  殭屍們圍住了nec和骷髏兵們,在暗黑的魔力驅使下,它們仇恨所有外來的生物。只要等黑暗長老下令,它們就會發瘋一樣向nec進攻。
  暗黑長老捧住頭,抵抗著暗黑魔力的影響,下令殭屍們讓開通向群蛇峽谷的路。nec帶著隊伍離開了殭屍群,猛然聽到背後的殭屍們連聲怪叫。他回過頭,看到黑暗長老下令要殭屍殺死自己,nec呆住了。
  pet大惑不解,為什麼殭屍的首領要自己的手下殺自己呢?他轉過頭看看nec,問道:“瞧,那個是剛剛和您聊天的那個殭屍長老,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呢。”
  nec點點頭,“是啊,他的一念之差害死了全城的人。現在他終於要結束懲罰了。”
  “結束?”pet問道:“難道不是他自己要求殭屍們來殺自己做為懲罰嗎?”
  nec緩緩搖了搖頭,注視著被殭屍們擊打黑暗長老。“自從巴爾來到這裡的那一天起,他就受到懲罰了。他每天都受到良心的責備。巴爾欺騙了他,而受騙的不僅僅是他,還有這城裡所有的人。”
  pet還是沒有明白,那麼為什麼說是懲罰呢?黑暗長老難道不是欺騙的受害者嗎?為什麼nec要用懲罰這個詞呢?
  nec看出pet的疑問,說道:“祈求不勞而獲就是罪了。無論是向神還是向巴爾祈求。可以說,這裡的人們受到的懲罰,就是他們快樂和生存建立在別人的死亡上的結果。”
  黑暗長老倒下了,他的靈魂也得到了解脫。冰環閃過,所有的殭屍也都倒在了地上。
  “天罰終於結束了。”nec想,“也許很久後,拓荒的人又會在這裡建立起一座城市,到那時,人們還會犯同樣愚蠢的罪嗎?”
  然而,無論是不是還會有人犯這樣的罪,nec都必須要把大地從黑暗中拯救出來。他轉過身向群蛇峽谷走去。身後響起了pet的疑問:“nec,您說,如果您下令讓我殺掉您的話,我應該怎麼做?”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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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目標: 牙皮

  想要出人頭地,想要不受人的欺壓,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強大起來。黑暗長老走了幾千裡的路,不是依靠神明就是投靠巴爾,結果害死了全城的人。
  牙皮想想,不禁為黑暗長老嘆息一聲。這個人是個好人,不在乎人們平時怎麼對待自己,一心一意地為別人著想。牙皮就不是那樣的人了。牙皮是一個兇暴的管理者。他一心想要把群蛇峽谷經營好,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壓力。
  當初,人類還在遺失的城市時,就有過幾次往群蛇峽谷徵討。他們想擴充套件自己的領地,卻藉口說有蛇溜到了城市裡攻擊人類。真是荒唐幼稚。誰不知道利爪腹蛇離不開峽谷?利爪腹蛇只能生活在自己的結界中。但是這個結界佈置起來麻煩,破壞它卻很簡單。只要太陽光一照射,結界馬上就消失了。
  利爪腹蛇們只能生活在地下神殿裡。人類卻不肯放過它們。但是脆弱的人類完全不是利爪腹蛇的對手,幾次的滅蛇運動全都以失敗而告終。
  不要說人類,巴爾也曾經想要來統治這裡,不也剎羽而歸了嗎?牙皮想道,如果利爪腹蛇能去到地面上,就可以擁有廣闊的生存空間,不需要在這個神殿裡擠成一團了。
  牙皮走到祭壇下面,看著那個小小的神符。這個東西真好,有了這個東西,利爪腹蛇們就可以把結界布到整個世界了。利爪腹蛇多起來的話,豈不是連巴爾都要臣服於他了?牙皮想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不光是巴爾啊,連天堂都會屬於他牙皮了。
  牙皮志得意滿地看著神符吸收著太陽光。這下,利爪腹蛇們可以為所欲為了。這一切都要感謝巴爾的弟弟,那個暗黑流浪者。
  暗黑流浪者來到這裡時,完全沒有絲毫敵意的樣子。他很恭謙地說要拜見牙皮。
  最初,利爪腹蛇們並不想讓暗黑流浪者進入神殿。畢竟一個流浪漢沒有那麼大的名望。如果是魯.高因的傑海因來,利爪腹蛇們倒是有可能讓他們見上一面的。
  暗黑流浪者不是傑海因,他不需要用名望這種虛無的東西。他只是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一大片紫色的電光就把神殿門口的火焰塔擊成了碎片。
  利爪腹蛇們知道了這個人的威力,忙不迭地向牙皮報告去了。
  牙皮接到下屬的報告,並不相信誰有這樣的實力。就連牙皮也不能輕易地在一瞬間毀壞掉火焰塔。
  但是當半信半疑的牙皮來到神殿門口時,一下就感覺到了暗黑力量的壓迫,它幾乎動彈不得了。暗黑流浪者壓抑著自己的力量,但是牙皮這樣高階的怪物還是能感覺到他暗黑的力量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深不可測。牙皮不需要再看那座火焰塔了,這種東西完全不可能承受暗黑流浪者一擊。但是,就算是暗黑流浪者有這樣的實力,利爪腹蛇們也不會有所畏懼。利爪腹蛇們有他們獨特的進攻方式。就算暗黑流浪者再強,也沒有辦法抵擋這幾千隻利爪腹蛇的進攻。
  雖然暗黑流浪者展示了自己驚人的威力,卻仍然很恭謙地與牙皮交談,彷彿是一個仰慕牙皮的平凡人一樣。對於這個擁有神的力量的人,牙皮始終懷著戒心。但是它也非常高興暗黑流浪者會站在比自己更低的立場與自己交談。
  在牙皮的房間裡,暗黑流浪者說明瞭來意。他一直很敬慕利爪腹蛇的力量,又知道利爪腹蛇不能來到陽光下,所以特意在魯.高因的大地上找到了件寶物。這件寶物可以吸收陽光,使大地變得長久黑暗。這樣牙皮就可以帶著利爪腹蛇得到更廣闊的生存空間了。
  牙皮接過神符,立刻就感覺到了神符上強大的魔力。暗黑流浪者說得沒錯。有了這個神符,再加上暗黑的咒術,確實可以使太陽永遠失去光茫。
  但是暗黑流浪者又想要得到什麼呢?在弄明白這件事情之前,牙皮不肯輕易地接受這件禮物。
  在牙皮的追問下,暗黑流浪者最後還是吐露了實情。他是巴爾的弟弟,迪亞波蘿。他要復活他的哥哥巴爾,巴爾復活需要黑暗,長久的黑暗。所以他希望牙皮能幫他製造這個黑暗。
  牙皮考慮了很久,以致於暗黑流浪者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來回回地走動,但是仍然一言不發。終於,牙皮點頭接受了暗黑流浪者的提議。

  在暗黑流浪者的幫助下,牙皮建立了祭壇,並且透過暗黑的儀式開始收集陽光。暗黑流浪者佈置完一切就離開了。牙皮在心裡暗自地慶幸。如果沒有巴爾需要復活的事情,如果沒有暗黑流浪者,利爪腹蛇可能永遠都要居住在地底。
  
  nec和pet走進了群蛇峽谷。然而,這個小小的峽谷裡並沒有想象中的滿是毒蛇。
  pet非常奇怪,既然是被稱做群蛇峽谷,為什麼會沒有蛇呢?
  pet和nec來到了神殿的門口,藉著火光,nec看到了神殿的名稱“利爪腹蛇神殿”。
  nec心下暗暗叫苦。這種蛇是最怕光的,一旦有陽光,利爪腹蛇就只有縮成一團任人宰割了。但是偏偏是這些傢伙遮住了陽光,現在的利爪腹蛇簡直擁有了可以征服整個魯.高因的實力。
  但是nec並沒有對pet明言。如果講出來,pet一定會連工錢都不要就溜回魯.高因城的。大不了他再去什麼義大利,也算是遊子回鄉了。
  進入了神殿,很意外的沒有利爪腹蛇看門。nec並不知道,利爪腹蛇們都到了祭壇周圍守衛去了。
  一路上打發了些遊兵散勇,nec和他的部下們來到了第二層。只見到祭壇周圍密密麻麻地全都是利爪腹蛇,pet看到如海浪一樣一波波翻動的蛇身,忍不住嘔吐起來。
  牙皮知道nec會來。他早聽說羅達門特被殺了,爆開的甲蟲被殺了,一路上nec走過的地方,幾乎所有的怪物都被殺死了。牙皮搞出這麼大的動靜,nec一定會來的。
  牙皮下令所有的利爪腹蛇向nec進攻。nec也派出骷髏和復活的怪物抵擋。在有限的空間裡,兩方人馬殺作一團。骷髏完全不是利爪腹蛇的對手。剛剛打了沒有多久,骷髏就損失了一半。nec見勢頭不妙,下令所有的骷髏都向同一只利爪腹蛇進攻。
  牙皮見此情形,心裡非常高興。nec這樣做就等於棄守了。當然了,任何一個怪物也擋不住這麼多骷髏的同時進攻。但是犧牲一隻利爪腹蛇,就可以讓nec的骷髏全滅。這筆生意還是做得來的,牙皮笑了起來。
  果然,被圍攻的利爪腹蛇身中數刀而死,但是骷髏們也被從背後襲來的利爪腹蛇擊碎。pet和石魔做好了準備,一旦利爪腹蛇擊破了復活的怪物那層防線,就輪到他們保護nec了。
  然而,nec並沒讓他們有上場的機會。他用法杖指著死掉的利爪腹蛇,抬起眼睛向牙皮頑皮地一笑,嘴裡輕輕地“嘭”了一聲。
  死掉的利爪腹蛇如同炮彈一樣炸開了。所有圍在它周圍的利爪腹蛇都被炸死,倒在地上。牙皮驚呆了,但是更讓它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nec繼續指著其它的利爪腹蛇屍體,嘴裡發出“嘭、嘭”的聲音。屍體接二連三地爆炸了,無數的利爪腹蛇被炸死。還活著的也迅速地逃走了,逃得無影無蹤。它們不願意死在這裡,它們不願意死後還成為殺害同伴的兇器。
  牙皮卻沒有逃,它不能逃。利爪腹蛇只信奉強者,牙皮經歷了無數大小戰役,一次也沒有逃走過。每次都奮力殺敵,把敵人殺得落花流水,才得到了現在這個地位。如果他也逃了的話,必將被其它利爪腹蛇群起而攻,王位也會被搶走。況且,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利爪腹蛇有一天能統治世界,他也不能離開祭壇。
  nec又在利爪腹蛇未爆炸的屍體上建立了自己的骷髏部隊。
  “你走吧,牙皮,”nec勸道:“我們不會為難你的。我們只要讓陽光重新回到大地上。”
  牙皮搖搖頭,對nec的恐懼使它說不出話來。暗黑流浪者雖然有強大的實力,卻只會使他有過壓迫感,未曾有過如此的恐懼。
  定了定神,牙皮對nec說道:“我不可能離開祭壇的。我的使命就是讓利爪腹蛇擁有在地面上活動的自由。我們被關在地下太久了,這不公平。”
  “是啊,這不會平,但是這是命運。”nec說道:“你看,人類被困在地上,不能適應地下的生活,也不能適應到海里生活,更不會飛。這是每種動物的命運。”
  牙皮沉默了。是命運嗎?但是牙皮現在有機會與命運抗爭。它可以用神符來收集陽光,使利爪腹蛇得到地面上的土地。
  “我要抗爭。”牙皮只說了這四個字。
  “其實所有的生命,都在和他們的命運在做抗爭。”nec說道,“人類也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懂得建造城市,懂得使用工具的。在與命運的抗爭中,他們克服了無數的困難。”
  說到這裡,nec停了一下,他想起了與命運抗爭的冰蟲。
  “但是這一次,我們是站在你的命運一邊的。”nec看著牙皮說。“擊敗我們,你們就能戰勝命運了。”
  牙皮沒有說更多的話,它閃電般地發動了進攻。但是骷髏擋在了它的面前。沒有了其它利爪腹蛇的相互,牙皮只能獨自承受著骷髏們的斬擊。它想起剛剛自己的判斷,沒有任何一隻怪物可以擋住這麼多骷髏的進攻。
  確實,牙皮也擋不住。它最終還是倒在了骷髏的刀劍下。
  “雖然我失敗了,但是我還是抗爭過了。”牙皮說道。
  nec點點頭,對牙皮說道:“你是光榮戰死的。你是利爪腹蛇的驕傲。如果有一天,利爪腹蛇可以到地面上生活,它們第一個應該祭奠的就是你。”
  牙皮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它哀求nec道:“我希望你們只取走神符,不要再去殺害我的同族。”
  nec理所當然地承諾了,如果利爪腹蛇們不來攻擊他們,nec也不會去傷害利爪腹蛇。
  牙皮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來世我還要抗爭!!”

  太陽又一次照耀著魯.高因大地,照耀著沙漠、綠洲、城市和峽谷。人們從黑暗的慌亂中清醒過來,奔走相慶。nec和pet悄悄地回到了魯.高因的城市裡。
  “nec,您也在與命運抗爭吧?”pet問道。
  “每一個人都在與命運抗爭。哦...除了你。”nec笑道。
  “唉,我從小就沒有受到過好的家庭教育。父親和母親每天都陪著那個魔王庫巴胡鬧,沒有人來好好地教育我。”pet垂下頭,“來世我要生在一個好家庭裡。”
  “pet,你已經很了不起了,在這樣的家庭裡還成長成為這麼武勇的一個男子漢。並且,我要告訴你,人只有一生,沒有來世的。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在今生就開始抗爭命運,另一個是放棄抗爭,永遠做一個nec的pet。”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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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號目標: 火之眼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從古至今,所有的軍人都要服從上級的命令。忠誠,即是軍人的榮耀!”
  在通向皇宮的地牢的大門前,火之眼在給他的隊伍訓話。
  “在戰場上,你們必須團結一致,你們必須精誠合作,你們必須生死與共。面對敵人,無論是多少,你們都必須勇往直前。”
  火之眼的部隊從來沒有一個膽小鬼,他們不怕死,即使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不會退縮,也不會投降。他們是暗黑流浪者最嫡系的部隊。他們是暗黑國度在人間的榮耀。
  “立正!”火之眼喊道。
  所有的強襲者“啪”地一聲同時站好,幾百個人只發出了一個聲音。
  火之眼非常滿意,這是他精良的部隊。他們奉了暗黑流浪者的命令,來襲擊魯.高因城。誰也不會想到敵人從皇宮裡出來。這裡一直被視為最安全的地方。
  火之眼和他的強襲隊是暗黑流浪者從幾百萬只物怪中精挑細選出來並經過了嚴格訓練的部隊。做為暗黑流浪者的嫡系部隊,他們全部由體能和智力極高的怪物組成。無論是單兵做戰,還是群體行動,強襲者隊員都是一流的,一個強襲隊員可以對付幾隻甚至十幾只普通怪物。
  “魯.高因城一向被稱之為沙漠裡最堅固的保壘。當年巴爾帶大部隊強攻魯.高因,損兵折將,卻連城牆都沒有進去。這次我們卻要直接進入王宮,結束人類在魯.高因大地上的統治。這任務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就不可能再活著回來。”
  火之眼說道,“但是,越是危險的任務,越是會體現我們的價值。完成別的部隊所不能完成的任務,這是軍人的榮耀!”
  “所有人,出發!”
  
  nec和pet找遍了沙漠的每一個角落,找遍了每一座古墓,卻找不到塔拉.夏和被他封印的巴爾。傭兵團的將領格雷茲也對些毫無辦法。
  前往塔拉.夏的古墓必須要經過古代通道,但是這個通道早已經有一半被淹沒在風沙裡。就算nec肯挖,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挖過去才是正確的。
  卓格南又提供一個線索,前往塔拉.夏的古墓,可以經由赫拉森建立的神秘庇護所才可以。這個庇護所是巴爾第一次進攻魯.高因時由赫拉森建立起來的,它建立在一個扭曲的空間裡。當時那裡收容了大量的老幼婦孺,而男人們都在城裡聚集起來抵抗巴爾。
  最終巴爾還是敗退了,赫拉森卻不肯離開他的庇護所。他獨自在裡面留了下來。由於空間扭曲了,時間在庇護所裡執行比外面要慢一倍,赫拉森就比別人多擁有了一倍的生命。
  但是卓格南也不知道赫拉森的庇護所在哪裡。他也曾找過各個地方,卻找不到庇護所的入口。
  nec正在和卓格南、格雷茲在亞特瑪的酒館裡聊天,傑海因突然在他的衛兵保護下來到了酒館裡。他對眾人講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傑海因的皇宮被怪物們攻佔了。
  
  還以為敵人會是強大的禁衛軍,但是隻有幾個守衛略作了抵抗,其它全部投降了。另外俘擄中還有很多年輕的女性,她們躲在皇宮裡,以為這裡是最安全的,卻沒想到成了強襲隊的俘擄。面對這些俘擄,強襲者們猶豫了,他們是暗黑國度的驕傲,不是透過獵殺放下武器的人和女性來得到功績的弱小怪物。
  小隊長們找到火之眼,詢問怎樣處理這些俘擄。火之眼只說了一個字,“殺”。
  小隊長們向火之眼投去疑問的眼神。終於,大笨獸隊長站出來反對:“閣下,我們不會去殺害女人,如果她們有武器就另當別論。殺死手無寸鐵的女人有礙於戰士的榮譽。”
  其它小隊長都點頭支援。
  “你是說,我防礙了你的榮譽?”
  火之眼斜著眼睛盯著大笨獸,他站起來,繞著大笨獸走了兩圈,仔細地上下打量著他。
  “不,閣下,我沒有那個意思...”大笨獸被看得很不自在,但仍站直了身體,一動不動。他不想衝撞長官,並且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漲紅了臉。
  “我問你,軍人的天職是什麼?”火之眼在大笨獸身後停下了腳步。
  “......”大笨獸感到身後一陣殺氣撲來。他不由得心裡一縮。


  “回答我!”火之眼厲聲吼道。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做為強襲隊的一員,忠誠就是我的榮譽!”大笨獸回答道。
  “很好。”火之眼的臉色緩和了,雙手輕輕地鼓掌。“我以為我的軍官在見到敵人之後就不知道職責是什麼了。”
  “現在回去執行你的任務!!”火之眼又大聲吼道。
  大笨獸緩緩地回過身,眼中全是悲哀。
  骷髏隊長無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向戰場走去。那裡,有幾百名婦女正在擅抖著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走向何方。
  過了一會,火之眼來到戰場,發現已經投降的守衛全都按照他的指令被殺死。骷髏隊和野獸隊已經殺光了所有的俘擄,大笨獸隊和襲擊者隊的婦女們卻還被囚禁著。
  火之眼怒火萬丈,卻只是說了一句“召集所有的隊長開會。”
  在地牢的第三層,他們到達皇宮的傳送門旁。火之眼給他的四個隊長開會。
  隊長們到齊後,火之眼只是站在傳送門旁看著幽藍色的光芒發呆。
  良久之後,火之眼轉過身來,語氣平靜地問道:“為什麼不執行命令?”
  隊長們都不吭聲。
  “大笨獸!襲擊者!回答我,為什麼不執行我的命令?”火之眼怒吼道。
  “閣下,我是有榮譽感的軍人,軍人確實要殺敵立功。但是如果連手無寸鐵的婦女都要殺死的話,那不是軍人,那是野蠻人,是劊子手!我們是暗黑精英,我們有驕傲,我們有軍人的榮耀!”
  大笨獸一向口齒笨拙,但是這次他仍然敢站出來反對火之眼。
  火之眼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著。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我影響到了你們的榮譽!”火之眼問道。
  “是的,閣下!”大笨獸這次真的豁出去了。
  火之眼拔出刀,對準了大笨獸,“你們以前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打過了無數的戰役。你們建立了自己的功薰,你們都是暗黑國度的菁英。你們是所有怪物的驕傲。”
  “你們面對強大的敵人沒有退卻過,你們在嚴酷的環境裡沒有退卻過,你們面臨生死的考驗時沒有退卻過!”火之眼收回刀,來來回回地踱步。
  “但是你們今天為了所謂的榮譽而退卻了!你們玷汙了這個詞,先生們!”火之眼走到角落裡轉過身,怒吼道:“軍人的榮譽是服從命令,是完成任務!而不是對敵人同情。”
  大笨獸表示有話要說。
  “說吧。”火之眼道。
  “閣下,我沒有殺那些婦女,是因為我曾經被她們救過,照顧過。她們不是我們的敵人,她們對怪物也一樣和善友愛。我認為我們不需要殺死她們。”大笨獸說道,“這一點強襲者可以做證。”
  強襲者點點頭,他是火之眼的嫡系,不會欺騙火之眼。
  火之眼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思考著。
  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問大笨獸:“你覺得殺死對你有恩惠的人是罪惡的,是不光榮不光彩的,是嗎?”
  “是的,閣下。”
  “那麼我告訴你,大笨獸,只要你完成任務,只要你能執行命令,你所有的不光彩統統會被你的榮耀所遮蓋,你將得到暗黑國度裡萬民的敬仰。”火之眼說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任何人不能再次違揹我的命令。所有小隊回去殺自己隊的俘擄。另外,大笨獸,你必須親自參與殺死她們。”
  “是的,閣下。”四個隊長同時說道,大笨獸也痛苦地回應了。

  當nec和他的隊伍來到皇宮裡時,發現這裡一片狼籍。處處都是守衛們的屍體。還有幾個殘存的守衛告訴nec,怪物們已經把女眷們抓去了地牢。他們正在準備衝出來,佔領魯.高因城。
  在地牢的第一層,nec遇到了痛苦得發狂的大笨獸。大笨獸兩手沾滿了鮮血,他恨自己,恨火之眼,恨整個強襲隊。如果最初沒有為了軍人的榮耀而加入這支隊伍的話,可能就不會必須親手做這些惡行了。
  看到nec和他的骷髏們,大笨獸站起來,他終於可以用戰鬥來證明自己了。他一邊揮動手中的大棒,一邊高喊著“為了軍人的榮耀!”帶領他的隊伍衝了上去。
  最前端的骷髏防線一下就被大笨獸隊長衝破。雖然骷髏們立刻填補了這個缺口,卻沒有辦法擋住已經衝過去的大笨獸隊長。只好盡全力地擋住他身後的隊伍。

  大笨獸發瘋一樣用巨棒砸碎在第二線的骷髏法師,打倒了所有的骷髏法師後,他發現自己的隊伍被骷髏擋在了身後,一個也過不來。在nec的指揮下,大笨獸的隊伍漸漸落在了下風。
  “士兵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戰友!”大笨獸高喊著又殺了回去,打碎了阻擋他的骷髏,把身後的隊伍救出來。稍稍地整理了隊伍,又一起殺向nec。但是nec面前還有一層防線,他們由被複活的怪物組成,一時間與大笨獸隊殺了個難解難分。骷髏兵趁機從大笨獸隊的背後包抄過來。
  大笨獸擊飛了幾個擋在面前的怪物,衝到了nec的身邊。但是他的前面還有兩員大將,pet和石魔。
  pet武藝高強,大笨獸剛與他交手就感覺到自己一定會輸。石魔又用粘性的身體滯緩了大笨獸的動作。不久,大笨獸就被pet刺中了幾處要害。但是他並不肯退卻,他紅著眼睛大吼大叫地繼續做戰。
  pet心裡暗暗叫苦。雖然自己可以傷到大笨獸,但是和這樣的傢伙做戰實在太危險,大笨獸完全不顧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只要有機會就會進攻,對自己的要害完全不防守。如果不是有石魔在一邊幫手,很可能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了。
  大笨獸倒下了,他身後的隊伍也在他的示意下放棄了戰鬥。雖然戰敗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寧靜。
  “雖然我做過不名譽的事情,但是我是榮譽戰死的。”大笨獸心裡想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nec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大笨獸的痛苦,他不會知道為什麼殘殺了那麼多人類甚至殘害了無辜女性的大笨獸為什麼會用這樣求死的打法,他不會知道大笨獸為什麼那麼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只是感嘆:“這是我遇到的最英勇的軍人。”
  經歷了無數的苦戰,nec帶著部隊來到了火之眼面前。火之眼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類能擊潰他的強襲隊。
  一翻激烈的戰鬥之後,火之眼倒下了。他死亡的一瞬間高聲喊道:“軍人的榮耀萬歲!!!”引爆了身上的炸藥,被炸成了無數塊,圍攻他的骷髏們也都被炸碎。
  “他不配談軍人的榮譽。”一個被俘的大笨獸隊員搖了搖頭,低聲對身邊的戰友說道。如果不是火之眼的命令摧毀了他們的榮譽感,大笨獸隊長就不會求死而戰,大笨獸隊員們也不會放棄軍人的榮譽停止戰鬥。

  當軍人以殘害他人為目的戰鬥時,當軍人成為暴行的工具時,他們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榮譽了。
  很久以後,和平降臨到魯.高因的大地已經很多年了。在一次大雪災中,軍人們實現了他們的榮譽,他們在各地救助受災被困的平民。
  “大笨獸隊長,這樣的榮耀,比在戰場上殺敵來得更有價值。”已經投誠了的大笨獸隊員一邊努力地工作,一邊默默地念著。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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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目標:召喚者

  誰也沒有想到,通向神秘庇護所的路竟然在皇宮下面。nec來不及對傑海因多做說明就鑽進了傳送門。
  這裡一個廣闊的空間,但是又是一個狹小的空間。誰也不知道周圍那茫茫的宇宙邊際在哪裡。但是能給nec他們行走的卻只有四條細細的小路,通向四個不同的方向。
  
  召喚者是赫拉森的孫子,他的祖父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魔法師。當時,赫拉森是與塔拉.夏齊名的。
  赫拉森去逝的時候,身邊只有這個孫子。他把一生的所學都傳授給了這個孫子(這話這麼彆扭啊)。召喚者希望能在其祖父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把庇護所變成一個樂園。
  但是赫拉森在空間魔法方面有塔拉.夏都比擬不了的高階天賦。很遺憾的是,赫拉森沒有把這個天賦遺傳給孫子。雖然召喚者非常努力地學習和使用魔法,卻沒有辦法把庇護所做得更大更好。庇護所的規模只停留在赫拉森最初做成時的樣子。
  召喚者想起幼年的自己,從很小時就懂得使用魔法。他更擅長使用組合的魔法來製作他所能想到的東西。五歲的召喚者曾經製做過一個椅子,一個會走路的椅子。人坐在上面,只要輕輕地咳一聲,椅子就會帶著他走到想去的地方。當時人們非常驚訝於召喚者的天賦,他們認定召喚者有著可以超越他祖父的天才。所有的人都這樣想,包括召喚者的祖父赫拉森。
  赫拉森在召喚者還年幼的時候就嚴格地要求他,時時刻刻地督促他學習魔法。雖然召喚者也非常努力地學習,卻還是時常遇到難以突破的瓶徑。赫拉森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他也有許多傑出的徒弟,但是他並不知道應該如何教導好自己的孫子。或許是他教育的方式有問題,越是希望自己的孫子成材,反而因為過於嚴格的要求扼殺了召喚者的創造力。
  赫拉森擔心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求召喚者在學習的時候不要去多想“為什麼”,而是一心一意地把自己的法術學到手。生吞活剝地填鴨式教學,使召喚者吃盡了苦頭。他只能是一遍一遍地應用著自己並不熟悉、也不能理解的魔法。他只能盡力去模仿他的祖父,雖然他明明知道自己做得沒有那麼好,而且永遠也不可能做到那麼好。然而,只要他去照著祖父的意思做了,他去模仿了,就立刻能得到祖父的讚賞;而一旦被祖父發現他偷偷地研究自己擅長的製造魔法,就立刻會被責罵甚至責打。
  赫拉森看著練習中級魔法的召喚者,常常在想“我在他這個年紀可用不出這樣的魔法”。卻並沒有想過,召喚者用的這些魔法並不是自己領悟出來的,而是硬生生背下來的。這對他未來的魔法學習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障礙。
  召喚者也慢慢地覺得,模仿祖父的魔法是一個捷徑,他不需要辛苦地鑽研魔法的基礎了。幼年和少年的召喚者遠遠比同齡的魔法師們要強很多,他是同學裡唯一會用中級魔法的。
  但是到了青年的時代,他突然發現領悟能力比其他的魔法師差了很多,學習高階魔法很吃力。常常很簡單的問題,自己要思考上半天才能明白。當他的同學們為了對抗巴爾與塔拉.夏一起戰鬥的時候,召喚者還不能做為一個合格的高階法師去參加戰鬥。
  召喚者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落差,開始產生自卑的心理。他醒悟過來,以前學會的魔法是祖父硬灌給他的,而自己要理解這些魔法還需要從頭去學。也就是說,召喚者比別人繞了很大的一個彎路。
  就在召喚者旁徨不已的時候,一個惡耗打擊了他,赫拉森死了。召喚者唯一的依靠去逝了。那個曾經教了他無數魔法,給他留下了很多未解的迷題的老人,放棄了身體,靈魂在天使的帶領下去了天堂。
  召喚者失去了可以給他指點迷津的人,只好放棄了捷徑,從最基礎的魔法原理開始學起。
  如果他真的認真學習魔法原理的話,他會發現自己原來不笨,只是走了一個彎路,並且很多現在還不會的高階魔法可以豁然貫通。
  然而召喚者卻發現自己學不進魔法基礎了。他認為那只是小技能,對他沒有用的東西。他整天面對著高階魔法書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召喚者只能在庇護所裡發呆。一會兒拿起基礎魔法的書,一會兒又把它放下。無所事事的召喚者在庇護所裡製做了很多精美且威力強大的陷阱。他在庇護所裡設定了無數的電柱和刺板。雖然他不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的空間、不可以召喚海蛇或隕石,卻可以把現在這個空間佈置得更豪華,更安全。他甚至有把握,任何一個敵人進來都會大吃苦頭。
  
  暗黑流浪者進入到庇護所的時候確實吃了很大的苦頭。他帶來的部隊有一小半被電柱消滅了。他本人也因為電柱的原因而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最終還是找到了召喚者。
  召喚者沒想到有人能穿過他設定的陷阱來到這裡。暗黑流浪者的力量使他感到戰悚。然而,他面前這個可怕的敵人卻似乎沒敵對的意思。
  “你是赫拉森的什麼人?”暗黑流浪者和藹地問道。
  召喚者心裡亂成一片,他本能地知道面前這個人是敵人。但是召喚者也知道自己懂得的那點魔法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你做的這些陷阱很精緻,它們的破壞力很大。連我都費了很大一翻手腳才能過來。”暗黑流浪者說道,他用手比了一個圓,“但是什麼樣的陷阱都不可能困住我。你知道嗎?哪怕是靈魂之石。”
  召喚者在想:“趁他說話的時候發一個冰風暴,就算不能把他凍起來也可以遲緩他的速度,然後...然後怎麼辦?離開這個庇護所逃走?如果趁他被凍起來的時候放一個火牆...”
  就在召喚者思緒紛亂的時候,暗黑流浪者彎下腰來(他比召喚者高了很多)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的陷阱沒有能阻止我嗎?”
  被暗黑流浪者這樣一問,召喚者清醒了很多,自己最拿手的電柱都無法擋住這個暗黑流浪者,更不要說弱小的冰風暴和火牆了。
  召喚者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暗黑流浪者差得太遠了。他只在祖父的身上看到過這樣大的實力差距。
  暗黑流浪者看出了他的想法,仰天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
  “你是我見過的,做陷阱做得最好的人。”暗黑流浪者說。“但是陷阱畢竟是死物,你需要有更高的魔法來守衛它。”
  召喚者迷茫了,“更高的魔法?”他喃喃自語道。
  “沒錯,”暗黑流浪者點頭道。他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然後伸出一隻手,只見他的手掌上升騰起一個小火苗。雖然火苗很小,卻與普通的火焰不同,這火焰似乎有生命一般。很快,小火苗成長為一個火紅色的門,從門裡衝出無數只怪物。它們聚集在暗黑流浪者的周圍。
  “這就是更高的魔法,召喚術。”暗黑流浪者說道。
  召喚者看得呆住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強大的魔法,暗黑流浪者可以一瞬間召喚出這麼多的怪物。即使召喚者的祖父赫拉森在世的時候也都不可能一下召喚出這麼多來。
  “嚇到了?”暗黑流浪者得意地問道,“再看這個吧。”暗黑流浪者作了一個手勢,走廊上出現了一個nec的幻影。兩個鮮血之王從一眾怪物中飛出來,對準nec的幻影發出了火球、火牆和隕石。
  火球和火牆都是召喚者拿手的火系法術,但是隕石卻是他所不曾掌握的技巧。看到暗黑流浪者哪召喚出來的僕從都可以有這麼高的水準,召喚者只覺得兩腿發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來到這裡,你想要什麼?”召喚者喃喃地說道。他現在無力抗拒這個強大的暗黑流浪者,如果對方要的是他的性命,他也只好被殺了。
  暗黑流浪者又做了一個手勢,怪物們又回到了紅門裡。當最後一個怪物鑽裡紅門後,紅門就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要教你使用這些魔法。”暗黑流浪者說。
  召喚者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暗黑流浪者居然要教他這些魔法。難道暗黑流浪者想要讓自己成為他的幫兇嗎?
  召喚者雖然弱小,卻仍然是赫拉森的孫子。他身上流著的是一個正派法師的血。
  “暗黑流浪者,你聽著。”召喚者鼓起自己的勇氣,對他面前的強者說,“我不會受你的擺佈。沒錯,你能來到這裡,你能闖過我的層層關卡,但是不代表你能征服我的心。你想讓我成為暗黑的幫兇,讓我屠殺魯.高因的人民,絕對辦不到。”

  暗黑流浪者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隻可笑的大怪物,又一次大笑起來。
  “幫兇?屠殺?”他一邊笑一邊說,“不,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我是真心地來幫助你的。”
  召喚者愣住了,他呆呆地望著暗黑流浪者,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幫助你,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對付一個人,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nec。”
  召喚者低下頭,心底暗暗地盤算著。
  “好吧,我同意你不殺死他。你只需要幫我把他抓起來就行了。”暗黑流浪者說道,“我剛剛應承過你,不需要你屠殺的。這個人是我的仇人,具體有什麼仇恨,你可以把他抓起來問。到時候他是囚禁還是釋放,一任你來處置。好不好?”
  召喚者同意了,他願意跟暗黑流浪者學習這個魔法。出人意料地,這個魔法強大而簡單。可以輕易地學會,輕易地從魔界召喚出強大的怪物。
  暗黑流浪者在教會了魔法的使用之後,對召喚者說:“讓這些怪物配合你的陷阱,無論敵人有多少都可以輕易地對付。”
  在暗黑流浪者走了之後,召喚者一遍一遍地試用著這個魔法。他召喚了無數的怪物出來,和陷阱佈置在一起,組成了強大的防線。
  
  nec和他的部隊在電柱和怪物之間疲於奔命,沒有哪裡比這個空間更讓人難過的了。不是說赫拉森是一個正派的法師嗎?為什麼這裡到處都是邪惡的怪物呢?
  nec沒有時是想那麼多了。他不停地躲避著閃電,不停地指揮骷髏們圍殺怪物,然而還是損失慘重。
  披風都被閃電烤焦的nec,帶著他七零八落的隊伍在陷阱群裡玩命地廝殺。召喚者在水晶球裡看到這一切,下令怪物們不要殺死他們,只要捉活口。但是沒有一隻怪物願意聽從他的指揮。怪物們衝上去把nec圍在了狹小的路中央,無數的火球、刀劍、鐮刀向他的隊伍攻擊。
  召喚者一再下命令要求怪物們散開、停止攻擊,突然有一隻鐮刀從背後伸過來,剛剛好卡住了召喚者的脖子。一個羊頭怪在背後陰惻惻地說:“不要壞我們的好事,他們一定要在這裡被殺死。”
  召喚者突然醒悟過來,原來這些傢伙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惡魔。暗黑流浪者教他的並不是什麼召喚術(小知識:召喚術召喚出來的生物或怪物會絕對服從主人的安排。),而只是教他怎樣開啟地獄的門,把怪物們從地獄裡放出來。怪物們真正的主人是暗黑流浪者。
  召喚者停下來,他只能看著水晶球裡怪物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nec的骷髏越來越少了。
  突然,一個怪物倒下了,nec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只見火光連閃,所有的怪物都接二連三的倒下,走廊上排了整整齊齊的屍體。
  召喚者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魔法,但是他知道,這是連赫拉森都未曾用過的強大法術。nec站在走廊上,用法杖對準屍體,嘴裡頑皮地發出“嘭、嘭”的聲音。
  很快,nec藉著一路上無數的屍體消滅了所有的前去狙擊的怪物,來到了召喚者的面前。召喚者背後的羊頭怪們也放開了他,衝上去和nec的部隊搏鬥,而狡猾的鮮血之王偏偏站在召喚者的身邊向nec的隊伍進攻。nec誤認為召喚者也是暗黑流浪者的嘍囉,指揮骷髏法師向他進攻。
  召喚者雖然並不想與nec為敵,但是在兵馬雜沓的戰場上根本解釋不清楚,只好站在怪物一方參與了戰鬥。他用了火系和冰系最拿手的魔法,卻根本耐何不了nec的骷髏。
  趁著羊頭怪被骷髏纏住,鮮血之王與骷髏法師對攻的時候,nec派pet和石魔上去夾攻召喚者。一向未學習過體能技巧的召喚者完全不是對手。只兩個回合就被pet刺傷了要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死去了。
  解決掉了阻擋他們前進的怪物,nec看到了赫拉森的日記,瞭解到了真正的塔拉.夏的古墓,進入開啟的傳送門前往術士峽谷。
  “動作快一點,pet,我們在這裡浪費了很多的時間了。”
  召喚者的屍體倒在地上,誰也不知道他是赫拉森的孫子。一個努力過、失敗過、墮落過,最後又被世界遺忘的人。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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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目標:古代無魂之卡


  塔拉.夏把巴爾封印在自己的身體裡。由於巴爾的魔力,塔拉.夏是不會死亡的。但是他的意識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散。最終統治他的身體的將是被封印的巴爾。這一點塔拉.夏比誰都清楚。
  然而,為了封印這個無法殺死的惡魔,塔拉.夏犧牲了10個同僚。10位強大的法師在戰鬥中戰死,才換來了巴爾被擊敗的戰果。然而如果這個無法殺死的惡魔逃回到地獄,他會重整旗鼓,再次來到這個世界。為了不給巴爾東山再起的機會,塔拉.夏把巴爾的靈魂封印在了自己的身體裡,並且把自己綁在咒石上(事實證明,這是沒有用的),用巴爾的靈魂之石做為最後一道防線,在上面設下了符咒。
  但是,這是一場註定會輸的戰鬥。以人的意志來對抗神的力量。塔拉.夏在封印巴爾後一年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他的哀號聲在古墓裡迴響著。
  卡是塔拉.夏的親密戰友之一,也是唯一的一個留在術士峽谷守衛著塔拉.夏的法師。
  每當塔拉.夏在哀號的時候,卡就想要衝進去結束他的痛苦。然而,除非他有實力殺死封印在塔拉.夏體內的巴爾,否則他沒有辦法讓這個痛苦的法師閉嘴。
  卡幾次把手伸到了靈魂之石上,最後都收了回來。想被巴爾控制的塔拉.夏殺死很容易,拔出靈魂之石,解放巴爾就可以從此耳根清靜了。但是自己死了的話,又有誰可以阻止巴爾屠殺魯.高因的人民?
  
  卡漸漸地老了,他知道,自己總會有一天無力抵禦來自外面的攻擊,無法保護封印巴爾的塔拉.夏。他開始求助於其它的力量。
  在一本叫做《死亡之書》的古老筆記中,卡找到了永生的方法。雖然這種方法會非常痛苦,卻能使人戰勝死亡,以活屍的狀態永遠生存在古墓之中。
  卡被活生生地製成了木乃伊。經過了長時間的昏睡,卡又以木乃伊的形態活了過來。他可以任意地操縱死亡者的骷髏,可以使散碎的骷髏再次復活過來。當古墓裡所有的守衛都漸漸老死之後,卡使他們以骷髏的形態再次站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除了塔拉.夏的言語,卡不聽任何人的話。凡是意圖進入到古墓裡的人都會被殺死,再成為新的骷髏守衛。而巴爾雖然透過塔拉.夏要求卡釋放自己,卻被卡的潛意識拒絕了。在卡成為木乃尹之前,他保留的唯一記憶就是不能釋放巴爾。
  赫拉森和另一位僥倖存活下來的法師曾經來到過這裡。看到已經成了活屍的卡,赫拉森只是無奈地嘆息。精通空間魔法的赫拉森沒有驚動這位昔日的戰友,一旦赫拉森有絲毫地響動,卡就會把他當成敵人殺掉,赫拉森只好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古墓。後來,有無數的盜墓者曾經光臨過這個可怕的古墓,卻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他們無一例外地成了古墓的守門人。
  
  暗黑流浪者走進古墓的大門,望著深深的古墓,他喃喃自語道:“哥哥,我來了。希望你還平安。”隨後,他大踏步地走下了古墓。
  卡手下的守墓者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卡終於迎來了他第一個真正的敵人。他指揮骷髏們佈下了層層的防線,完全把暗黑流浪者擋在了門外。
  暗黑流浪者也發現了這個古代的法師,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怒氣爆發了。暗黑流浪者放出了他所有的怪物,讓他們去擊碎骷髏。然而在狹小的墓穴裡,怪物們的進攻效果實在很有限。被擊碎的骷髏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木乃伊的停屍間裡湧出無數的殭屍僕從,它們包圍了暗黑流浪者的隊伍,一點一點地蠶食著怪物們。
  終於,暗黑流浪者面前的最後一隻怪物也倒下了,暗黑流浪者氣憤卻無可奈何。他還沒有找到人幫他拿出深深地嵌在腦中的靈魂之石,不能恢復成為力量強大的暗黑破壞神。面對這無數的骷髏,暗黑流浪者幾乎無計可施。他圖勞地一次又一次地打散無數骷髏,又看著他們在身後重新站起來,包圍自己。
  體力即將耗盡的暗黑流浪者發出了一聲絕對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怒吼,那吼聲震顫了大地直傳到古墓的最深處。
  正當骷髏們要淹沒暗黑流浪者時,一個細細地聲音從古墓的主室裡傳出來。卡聽到塔拉.夏的聲音。


  “讓他進來,”塔拉.夏呻吟道,“他是我的兄弟。”
  卡雖然只是一具活屍,卻還有著一點點法師的記憶,他清楚地記得13法師中有3個還活著(他不知道他心愛的人也活了下來)。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塔拉.夏,一個是赫拉森。如果塔拉.夏稱這個流浪者作兄弟,那麼一定是赫拉森來了。
  卡下令骷髏停止了攻擊,如果卡還有人類的思維,他一定會衝出石室去看望這位老友,但是已經成為了木乃伊的卡只是坐在他的座位上。
  暗黑流浪者帶著馬略夫走向了主墓室。在那裡,等待他的是早已經預料到他行動的大天使泰瑞爾。

  幾乎就在暗黑流浪者進入了主墓室的同時,nec和pet也走進了塔拉.夏的古墓。
  可以想見的,卡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敵人。剛剛在古墓裡戰死的怪物也變成了骷髏。nec的隊部如同一葉小舟,漂泊在一望無際的骷髏海中。
  雖然卡的部下數量眾多,在質量上卻與nec的骷髏部隊相差甚遠。nec終於帶著部隊來到了卡的面前。卡坐在他的墓室裡,身邊放著那本黑色封面的《死亡之書》。
  “卡,雖然你是我一直所仰望的法師,卻也是我此行必須擊敗的敵人。”nec心中默唸著。他知道,想要進入到主墓室阻止暗黑流浪者釋放巴爾,必須要打倒卡才行。
  剛剛與卡交手,nec的部隊就受了強大的詛咒。骷髏們所中的傷害成倍的增加。雖然nec也能使倒在地上的骷髏重新站起來,卻不能復生自己這一方的骷髏,戰況漸漸不利起來。
  pet拍了拍石魔的肩膀,這時候輪到他們出擊了。石魔堅實的身體可以承受卡的骷髏們的斬擊。依靠著石魔擋開卡的骷髏,pet衝到了卡的身邊。但是他想不到卡做為一個復生法師居然也精通體術,卡依靠著長長的利爪與pet打了個旗鼓相當。
  nec身邊的骷髏卻紛紛碎裂了,它們受詛咒的身體無法經受卡的骷髏的斬擊。石魔被纏在了中路,沒有辦法回來保護nec。危急時刻,nec在身邊放了一個詛咒,卡的骷髏們中了詛咒之後,發瘋一般逃向石室外面。
  卡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單,他雖然有著強大的體能,卻已經習慣了與手下的骷髏們一起作戰。在他錯愕的時候,石魔抱住了他的身體,pet的長矛刺中了他的要害。
  “雅,是你來了嗎?”卡呼喚著昔日戰友的名字,那個擅長詛咒魔法的人。他從她那裡學會了一些詛咒的魔法,她也從他身上學會了一些召喚的法術。
  nec要求pet和石魔放開卡。失去了支撐,卡砰然倒在地上。
  “雅是我的師父,她在對巴爾的戰鬥中受了重傷,雖然終於逃回了性命,卻失去了戰鬥能力。”nec對卡說,“她曾經悄悄地來找過你,但是發現你已經變成了木乃伊。”
  卡失去了死亡的力量,身體漸漸地朽壞。
  “師父被巴爾的部下擊暈,醒來後發現戰爭已經結束。她來到了我的家鄉,在那裡養傷。十四年前,她收下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她說她所愛的人已經為了自己的理想成為了木乃伊,雖然這是不得已的辦法,她卻一直認為有些不妥。”
  望著卡失神的眼睛,nec說道,“她相信如果敵人有智慧,總能戰勝沒有思想的活屍。”
  卡的身體飛散了,他所復生的骷髏也都碎成了塵埃。
  “師父說,如果當初她沒有被打暈,一定會和你一起到古墓裡來生活。和你結婚,生下武勇的後代,把一身的所學都教他,讓他來守衛塔拉.夏...”
  nec走向主墓室,身後還回響著雅的心願。
  “如果可以的話,來生還想可以遇到你,再次與你並肩戰鬥,與你一起度過一生中所有的日日夜夜...”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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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號目標: 都瑞爾

  經過了一翻劇戰,大天使敗在了迪亞波蘿和巴爾的手下。暗黑流浪者不顧靈魂之石的灼燒而恢復了原型,與失去了靈魂之石桎梏的巴爾合力擊敗了大天使泰瑞爾。但是在被擊敗前,泰瑞爾保護馬略夫逃到了古墓的外面。泰瑞爾要求他潛入到地獄,去擊碎巴爾的靈魂之石。
  nec和pet走上了祭壇,用法杖開啟通向主墓室的門。黑色的牆壁坍塌下來,露出一個更黑的洞口,從洞口裡發出了陣陣的寒氣與嘶吼聲。

  都瑞爾認為自己一族是世界上最強力的怪物,因為其強大,連暗黑流浪者都對他很尊敬。雖然都瑞爾承認自己沒有數量眾多的僕從,沒有強力的法術,但是他有著豐富的生命力、強大的攻擊力、和無以倫比的速度。
  在數十年前,當都瑞爾還只是幼蟲時,都瑞爾的祖父曾經向在地獄裡準備為哥哥復仇的迪亞波蘿做出過挑戰。成年的巨螯蟲果然具有迪亞波蘿也無法抵抗的實力。暗黑破壞神從神罰之城一路敗向了混沌避難所。
  然而都瑞爾的祖父還是敗了,雖然他武勇過人,卻敗在了混沌避難所門前。
  都瑞爾的家族成員全部被殺,作為幼蟲的都瑞爾因為沒有記憶被留了下來。都瑞爾長大後,暗黑流浪者把它帶在身邊。雖然都瑞爾還沒有成長為成蟲,但是這隻巨螯蟲有著驚人的攻擊力,實在是難得的幫手。暗黑破壞神告訴都瑞爾,他的祖父和族人死於保衛混沌避難所的戰鬥。都瑞爾深深地以自己的家族為榮,希望能象他的祖輩一樣光榮戰死。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瑞爾都無法長大為成蟲。
  暗黑流浪者在暗中千方百計地抑制這隻巨螯蟲的成長。如果自己還沒有恢復力量,而這隻蟲搶先變為成蟲的話,哪怕是現在的巴爾和迪亞波蘿聯手,都沒有辦法打得贏它。
  
  暗黑破壞神與巴爾封印了泰瑞爾,走到外間,巴爾幫助迪亞波蘿取出了深嵌在腦中的靈魂之石,並且使它與迪亞波蘿融合在一起。
  令都瑞爾沒有想到的是,迪亞波蘿又變回了暗黑流浪者的樣子。痛苦的暗黑流浪者發瘋一樣大叫著,衝出了塔拉.夏的古墓。巴爾知道弟弟的力量被激發了,暗黑破壞神的精神力反而深入到這個歷史上最強大的英雄體內,去完全地控制他,以圖完整地得到他的力量。表面上是暗黑流浪者又恢復了英雄的樣子,實際上是英雄從內而外完全被佔領的前兆。
  這時的nec還在與卡激烈地戰鬥著。巴爾沒有得回自己的靈魂之石,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這個深不可測的nec。
  留下了都瑞爾來阻擋nec,巴爾追著馬略夫的足跡去了。他要千方百計地拿回自己的靈魂之石。否則,與大天使激戰後的巴爾只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而已。
  
  nec走進了都瑞爾的房間,巨螯蟲正站在通向咒石柱的位置等著他。它冷冷地望著nec,身體散發出無形的冷氣。
  nec試圖和這個強大的敵人溝通。他知道一些事情,或許可以使這個巨螯蟲放棄搏鬥。
  “都瑞爾,停止戰鬥吧。我們的敵人應該是暗黑破壞神。”nec對他喊道。“我們不要互相為敵。”
  “閉嘴!”巨螯蟲發出嘶叫,“你們這群假裝正義的人類。為了自己生存大舉進攻地獄,在混沌避難所前殺害了我的祖父。居然還敢勸說我!!”
  都瑞爾帶著怒氣衝向nec,擋在它面前的幾隻骷髏一下就被撞飛,砸碎在牆上。
  閃過了都瑞爾的衝擊,nec繼續向他喊話:“聽我說,都瑞爾,你聽到的不是真的。那是謊言!真實的情況是暗黑破壞神殺死了你的祖父!”
  都瑞爾根本不會相信,所謂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在都瑞爾的心中,早就認定了殺死祖父的是人類。
  都瑞爾又衝向nec,巨螯兩下就擊碎了擋路的石魔。
  nec躲開砸下來的巨螯,對都瑞爾說:“暗黑破壞神從來沒有讓你去過混沌避難所,是不是?他從來不肯讓你與混沌避難所的怪物接觸,是不是?他一直說你的族人是榮譽戰死的,是不是?”
  都瑞爾仍然紅著眼睛進攻,它不相信nec的話,雖然他心裡一直有疑慮,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被允許到混沌避難所憑弔祖先和族人?


  nec和pet艱難地躲避著都瑞爾的進攻。從都瑞爾身上散發出了巨螯蟲本身不應該有的神聖冰凍靈氣,使得nec的隊伍行動比平時慢了許多。
  在冰冷的影響下,nec的身體越來越遲鈍了。他從背後拿出一根刺棒,扔給都瑞爾。
  “看好了,都瑞爾。”nec喊道,“這是一件神兵利器,叫做‘堅硬的指甲’。看看它是用什麼做的。”
  都瑞爾不由地停了下來,那刺棒是一根堅硬的木棒上嵌進了無數的巨螯蟲指甲。
  都瑞爾擅抖了,這是它家族的血淚。這件證物赤裸裸地呈現在它的面前。
  “暗黑破壞神殺了你的家人,把它們的指甲做成了這件兵器。”nec喘息著說道,“把它賜給了火之眼。我殺了它,得到了這件兵器。”
  都瑞爾睜大眼睛,看著這把刺棒。在刺棒的底端確實刻著火之眼強襲隊的隊徽。
  都瑞爾憤怒了。一直以來維繫著自己的榮耀、家族的榮耀的往事如肥皂泡一般破滅了,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原來自己的仇敵是那個暗黑破壞神...
  都瑞爾傻傻地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發生了變化。
  nec卻知道,憤怒和復仇的慾望會使都瑞爾變成巨螯蟲的成蟲。那時候,就算是暗黑破壞神都沒有辦法正面抵擋這隻強大的蟲子。或許nec就可以藉助這個復仇者的力量直衝到混沌避難所裡獵殺黑暗破壞神了。
  都瑞爾的殼變得發白並且有些透明瞭,這標誌著它最終進化為了成蟲。都瑞爾驚訝地發現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如果剛剛就有這股力量,恐怕nec連話都說不出就會被殺了。現在的都瑞爾,有著世間第一強大的力量。
  
  然而...一切會如此的順利嗎?一股不祥的預感從nec的心頭升起。
  都瑞爾揮動著自己發白的巨螯,用力地敲向牆壁。在一聲巨響中,術士峽谷都受到了致命的震擊,半個峽谷倒塌了。都瑞爾的力量和速度都得到了十倍以上的提高。
  “謝謝你,nec,我總算知道了一切。現在我要去殺死暗黑破壞神了,為了我的仇恨,也為了向你表示我的謝意。”
  都瑞爾舉起巨螯,向nec行禮。
  尖利的笑聲在角落裡響起,一個遺忘騎士從黑暗中走出來。
  “都瑞爾,不要忘記了是誰給了你神聖冰凍的靈氣。不要忘記了誰養育你長大。不要忘記了你曾經向誰發誓效忠!你的家人就是因為不自量力向暗黑破壞神挑戰,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要放聰明一點。”
  都瑞爾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它的巨螯在任何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揮舞了出去。
  “遺忘騎士,暗黑破壞神的幫兇!”
  隨著怒吼,遺忘騎士被從中間劃開,倒在地上。它完全沒有躲閃的餘地。
  倒在地上的遺忘騎士尖聲大笑著。
  “都瑞爾呀,暗黑破壞神早就知道你會背叛他,雖然他寬巨集大量,不僅沒有處死你,還給了你神聖冰凍的靈氣。但是他不是傻子。他安排我來就是當你背叛時為你送葬的。我要親眼看著你墜落到地獄裡。”
  都瑞爾一開始並不明白為什麼倒在地上的遺忘騎士還能說為自己送葬。
  下一個瞬間,都瑞爾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痕。遺忘騎士在走出陰影前已經對都瑞爾施放了攻擊反噬的詛咒。
  都瑞爾憤怒的一擊殺死了遺忘騎士,也殺死了自己。都瑞爾的體內爆發巨大的能量,炸飛了它的殼。最後一個巨螯蟲也死在了攻擊反噬的詛咒上。
  
  nec和pet釋放了被囚禁起來的泰瑞爾。他們在大天使的指引下前往庫拉斯特。那裡有暗黑破壞神的另一個兄長,三兄弟的老大,莫菲斯托。
  “nec,牙皮不是說,復活巴爾需要長時間的黑暗嗎?我們並沒有讓那黑暗持續很久啊。”
  “你和牙皮都上了暗黑破壞神的當。pet,暗黑破壞神只是用腹蛇護符製造的暗黑來拖延我們的時間。”
  “原來是這樣啊。早知道的話,我們不管黑暗直接去塔拉.夏的古墓裡就好了。”
  “早知道尿床就不睡覺了,走吧,pet,路還長著呢。”

  傑海因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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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號目標: 韋布

  
  細細的蜘蛛絲,卻幾乎是世界上拉力最大的天然絲線。蜘蛛絲比同等粗細的鋼絲能承受的力量還要大。
  韋布當然沒有比較過鋼絲。
  它從來是自卑的,它一直認為蜘蛛是世界上最弱小的動物,它們不得不對人卑躬屈膝,只要離開了網,離開了蛛絲,它們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韋布每次見了別人都點頭哈腰,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但是它越這樣,別人就越看不起它。幾乎所有的怪物們都認為韋布沒有什麼本事,除了會在森林裡結幾張捕不到什麼東西的網之外,什麼也不會。後來,連韋布都要這樣想了。
  最高評議會卻不這樣看,他們甚至把卡撒蘭姆最高評議會上屆魁黑剛克林姆的眼球送到韋布這裡看管。
  雖然韋布被伊爾梅斯如此看重,其它怪物們仍然不看好它。韋布仍舊是地位最低的怪物。雖然它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地位有所提升了,卻不敢有絲毫的得意,怕人會在背後講伊爾梅斯提拔了一個狂妄的人。每次開會,韋布都乖乖地坐到末席上,一言不發。它認為自己只需要保持沉默,做好組織上分配的事情。
  煙霧開膛者一直把韋布當做是競爭對手。開膛者和韋布都是年輕的怪物,都是新加盟到最高評議會的。開膛者有韋布所不具備的快速能力。它的隊伍在每次做戰中都被分配在最前方擔任偵察任務,但是每次它都可以全身而退,因此開膛者的功勞一直在韋布之上。韋布的蜘蛛們並不擅長快速作戰,相反,它們的動作很慢,只能在後方打掩護。不過韋布的運氣也不錯,因為它會織網,所以蜘蛛們被安排做索道運輸物資。戰地後勤的工作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沒有衝鋒陷陣來得危險,卻也非常重要。韋布不斷地積功升職,終於比開膛者晚了兩屆進入了評議會。
  在上次評議會召開例會的時候,伊爾梅斯下達了一道指令,把前魁黑剛的屍體分解掉。這具朽爛的屍體中,眼球、心臟和大腦一直保持著它們不應該保持的狀態-它們還是活的。冰鷹、開膛者和韋布各獲得了一個零件。
  參加例會的幾個怪物領袖們幾乎不敢相信伊爾梅斯的決定。冰鷹是老資格的怪物,又坐居地型複雜的下水道,有著先天的優勢;煙霧開膛者飛行快速屢立戰功,都是理所應當可以擋此重任的,為什麼一向對人唯唯喏喏的韋布也能承擔這樣的任務呢?如果不是礙著有最高評議會在場,冰鷹會馬上掀翻桌子走人,開膛者也覺得與韋布接受同樣級別的任務是受到了侮辱。
  “我...是不是...我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韋布低著頭對伊爾梅斯說,他覺得自己承擔這個任務給別人帶來了不快。
  “你是這任務的最佳人選,好好守衛你手裡的眼球吧。”伊爾梅斯堅持了自己的決定。甚至直到最後一刻,伊爾梅斯仍然認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韋布從來沒有想到會接到這樣的任務。對於韋布來說,對於所有的火焰蜘蛛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榮耀。
  走出崔凡克的會場,韋布被兩個怪物擋住,左邊是冰鷹,右邊是開膛者。
  “嘿,韋布,把你手裡的眼球交出來。”開膛者對韋布說道,語氣盡極輕蔑。
  韋布不知道為什麼開膛者和冰鷹想要搶眼球,但是它不敢違背伊爾梅斯的指令。
  “反正你也保護不了它,不如把它交給冰鷹去保管。”開膛者說,“這麼重要的任務不應該是交給你來完成的。”
  韋布知道開膛者和冰鷹不希望讓自己參加這個任務,但是在崔凡克,這兩隻怪物還不能發號施令的。韋布攥緊了拳頭,不肯交出眼球。正當開膛者和冰鷹要動手硬搶時,吉列布和托克從背後制止了它們。
  “伊爾梅斯先生的指令是讓韋布保護眼球,而不是你們兩個。”托克說。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去妨礙韋布保護眼球的都可能被起訴利敵。”吉列布說道,“你要起訴它們兩個嗎?韋布。”
  韋布擦了一下額角的汗,陪起笑臉對吉列布說道:“大家都是給評議會做事,都是同僚,他們兩個跟我鬧著玩呢。”又轉頭向冰鷹和開膛手,陪著笑問道:“是吧?兩位?”


  冰鷹和開膛手只好恨恨點點頭,不甘心地轉身而去,留下被保護的韋布可憐兮兮地發呆。
  
  接到任務後,韋布就開始精心地佈置陷阱,它把家搬離了蜘蛛巢穴,另挖了一個地型更加複雜的洞窟。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出人投地的機會,它一定不能搞砸了。不能讓提攜它的伊爾梅斯臉上掛不住。  
  自從眼球到了韋布手裡,無數的鐵狼來明搶暗盜過,但是來到蜘蛛洞窟的鐵狼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韋布認為自己的運氣不錯,敵人全都中了他的蛛網陷阱。雖然它不能做成象召喚者那樣強力大殺傷力的陷阱,卻可以用蜘蛛絲使潛入的鐵狼寸步難行。鐵狼們雖然強大,一旦掛在蜘蛛網上就無能為力了,只能被吸成一具具乾癟的屍體。
  從來被人瞧不起的韋布守住了它需要看管的東西,煙霧開膛者守衛的心臟卻在一次鐵狼的突襲中險些被搶走。
  煙霧開膛者的空中部隊在冰風暴和火球的攻擊下被擊潰,開膛者也死於鐵狼的劍下。如果不是印都剛剛好在附近開鑿剝皮地窖,見事不妙率兵來援,心臟就被鐵狼奪走了。因為印都的緣故,鐵狼在那次行動中不僅沒有得到心臟,反而失落了他們的神器吉得賓。印都把心臟帶回了地窖裡,卻把吉得賓送給了其他的矮人們做戰利品。
  韋布聽說了開膛者的事情,更加謹慎起來。它把蜘蛛洞窟佈置得自己進出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是人類了。鐵狼們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奪取眼球的計劃,轉而去想辦法奪取心臟和大腦。

  nec和pet不停地詛咒著這片已經飽受詛咒的大地。他們在海港出門的位置發現了暗黑流浪者。
  暗黑流浪者似乎完全失去了神智,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當nec的部隊包圍了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被蛀空了。昔日的英雄軀殼已經被暗黑破壞神所拋棄,4只血肉復生者在他的身體裡肆意地啃齧著。
  看到英雄落到這個下場,nec也只有嘆息了。pet難過得掉下眼淚。他們一直渴望能與暗黑破壞神大戰一場,趕走控制英雄的邪神。然而,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穿過密密地蜘蛛森林,nec來到了蜘蛛洞窟。一向小心的nec這時更加小心起來。
  四周全都是密密的蜘蛛網,nec不小心被粘到了蜘蛛網上,越掙扎粘得越緊。更要命的是,蜘蛛網後面有躲了一隻蜘蛛。
  蜘蛛張開口咬下去,卻咬了滿口的骨頭渣。nec在身上掛的骨甲救了他一命。pet看到nec遇險,趕上前來把蜘蛛刺了個對穿,救下了nec。
  nec發現,他的骷髏大多被蜘蛛網纏了起來,不禁暗暗叫苦。但是暗暗叫苦的不僅僅是nec,連蜘蛛網背後的蜘蛛們也在叫苦。
  且不說石魔不能吃,就連骷髏也不能成為蜘蛛們的食物。蜘蛛們是吸食獵物的體液為生的,根本就咬不動骷髏。
  nec放出了一個火魔,火魔燒開了蜘蛛絲,被纏住的骷髏被放了下來。
  雖然火魔可以對付得了蜘蛛絲,一向怕火的蜘蛛卻不會受到火魔的傷害。這裡的蜘蛛很多是火焰蜘蛛,火焰幾乎就是它們的生命一樣。
  nec一路苦戰,終於來到了韋布的面前。

  韋布看著nec和他的骷髏大軍,心裡先怕了。自己一直是個很沒用的怪物。它除了會布陷阱之外,什麼也不會,現在卻要面對這樣強大的一個敵人。
  韋布讓部下躲到自己的身後,臉上堆起笑容,迎著nec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用六隻空出來的腳作揖。
  “nec,您大老遠地來了,我的部下招呼不周,請您海涵,請您海涵。”
  nec不知道韋布葫蘆裡打算買什麼藥,只是默默地看著它,並不答話。
  火魔還在燒各處的蜘蛛網,韋布心疼地喊道:“慢著慢著...佈置這些東西費了我好大一番手腳啊...”
  pet知道韋布怕了,用鼻子哼了一聲,兩眼放著寒光瞪過去。
  韋布不禁一呆,陪笑道:“那個...燒吧燒吧,...我還覺得冷呢,全燒起來正好,不用怕冷了。”
  nec不想和它多費口舌,伸出手來,對韋布說:“把東西交出來。”
  韋布臉色一下變青了,它想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良久,臉色終於暖和了,從角落裡捧出一隻大箱子,放在了nec面前。
  開啟箱子,滿洞窟都變得金光閃閃,一大箱子金幣,足有幾十萬。pet的眼睛直了,口水差點滴到地上來。
  nec看著韋布的臉,輕輕地搖頭。
  “我要的不是這個,你應該知道的。”nec緩緩說道。
  韋布急出了一頭大汗,拖拖拉拉地半天,從背後摸出了一隻玉製的小人。
  “這個是我家傳的寶貝,上次馬席夫那小子想找我要,我硬是沒給。您老要是看著順眼,就拿去吧。”
  nec還是搖搖頭,pet不耐煩了,一口口水吐到韋布的額頭上,大罵道:“你痛快一點把東西拿出來!”
  韋布突然站直了身體,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對nec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來要什麼的了,對不起,眼球不能給你。”
  nec嘆了一口氣,pet和石魔、骷髏們一湧而上,拳打腳踢把韋布打倒在地,pet一邊踢一邊怒罵。韋布倒在地上哭泣著,八隻腳拼命地揮舞,阻止部下衝上來。
  nec在陰影裡找出了一隻小盒子,盒子裡裝著克林姆的眼球。
  “東西我拿到了,走吧,pet。”nec說道。
  韋布倒在地上,看到nec拿著裝有眼球的盒子。絕望地大叫道:“不要拿走啊,拿走了它,我們一族都要被評議會處死啊。”
  pet扭過頭,對韋佈道:“那你們就滅族吧。”nec不理會苦苦哀求的韋布,轉身走了。
  看著漸漸走遠的nec,韋布爬起來。它在身上引燃了火焰,全身都燃燒起來。
  “你讓我們滅族,我就先殺了你!!”韋布咬牙切齒地叫喊著,衝向nec。
  韋布這次跑得很快,一點也不象以前胖胖笨笨的大蜘蛛樣子。還沒等nec反應過來,韋布就衝到了他的身邊。pet見情況不妙,一把將nec推倒在地,韋布的身體向pet撞來。就在韋布要撲到pet身上時,石魔擋在了它的面前,抱著它一同滾倒在地上。
  隨著一聲巨響,韋布和石魔一起粉碎了。
  nec站起來,對火焰蜘蛛們說:“我保證評議會不會來滅你們這一族的。你們有一個好族長。”

  娜塔亞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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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號目標: 古巫醫印都

  醫者父母心。
  在印都的醫院大門口,掛著這樣一個大匾。
  醫生要有一顆仁慈的心。對待患者象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印都對自己很滿意,不是指他的醫術,醫術是無止境,任何時候都需要不斷地提高。他滿意的是自己的醫德。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手下一大批巫醫的醫德。他們為了患者能早日康復,日日夜夜地戰鬥在自己的崗位上。幫助病人,戰勝病魔。每次矮人得了病,都要到印都的診所裡看一看,而且每次都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所有的矮人都很崇拜印都,他們認為他簡直是所有矮人的神明。每一個被印都治好的矮人都能立刻跳起來,並且幾乎都可以直接參加戰鬥。
  印都在矮人們心目不僅僅是醫生,他還是矮人們的精神領袖。長久以來,庫拉斯特大地上的居民們很歧視矮人。在古代還曾經多次爆發矮人和卡撒蘭姆的信徒之間的戰爭。戰爭的結果是矮人們戰敗,他們的領地被剝奪,矮人被迫遷徙到環境惡劣的森林裡。然而這還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信徒們每年都要把一些矮人拿到集市上去賣,把他們當做奴隸來交易。矮人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賣掉。
  後來,在印都帶領下,矮人種族崛起了,他們征服了廣大的疆界。雖然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戰勝城市裡的卡撒蘭姆信徒,卻改變了矮人的悲慘境遇。寬巨集大量的矮人們沒有象人類以前對待他們那樣對待佔領區的人類,而是與那裡的信徒們和平相處起來。
  印都深深地知道,信徒們總還是又要與矮人們戰爭。於是,他冒著被處死的危險,親自前往崔凡克的最高評議會,為矮人們爭取正當的利益。評議會被這種勇敢和大無畏的精神所折服,他們也願意與實力相當的矮人們結盟,矮人在最高評議會裡有了一席之地。
  矮人們知道後,無不歡喜相慶。他們深深地感激印都。因為有了印都,他們才可以不被賣做奴隸,才可以與信徒們有同樣的地位。為了讓子孫們永遠記住印都,矮人們把印都的容貌印在了他們的錢幣上。
  在平民裡,印都的聲望甚至比評議會都要更高,或許有人不知道評議會是做什麼的,但是沒有人不知道印都的名字。印都被稱作是“第四議長”(前三個是伊爾梅斯、吉列布和托克)。
  
  庫拉斯特複雜的大地再次受到了nec和pet的詛咒。這裡滿是有毒的霧氣、被汙染的水源和咬人的毒蟲。雖然生存環境如此惡劣,nec和pet卻看不到病死的矮人。他們甚至比庫拉斯特的上等信徒還健康。聽矮人們講,這全都要歸功於印都。
  nec開始對這個印都很有興趣了。他是怎樣一個人呢?
  費盡了千辛萬苦,nec終於在剝皮地窖裡找到了印都。印都並不是象nec想象中的那樣仙風道骨清雅脫俗,他是一個滿臉皺紋黑色皮膚的老大夫。他永遠穿著那件破爛卻很乾淨的衣服,不停地為矮人患者忙碌著。
  
  印都忙完了病患,出來略作休息。趁著這個機會,nec帶著pet找到了他。
  “請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你是nec,但是你來做什麼呢?”印都雖然聽說過nec的大名,卻從來沒有興趣去了解他。印都只對疾病和病患有興趣。對於一個人類的殺手,他是半分精神也提不起來的。
  nec也不打算轉彎抹角地說話。
  “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克林姆的大腦,我們知道它在你的手上。”
  印都轉過頭看著他的助理醫生。助理醫生提醒道:“就是上次您從鐵狼手中搶回來的那顆心臟,是評議會要求開膛者看管的...”
  印都這才恍然大悟。“你看,你不說,我就忘記我有這麼一顆心臟了。”印都對助理醫生表示感謝,然後又轉向nec,“這顆心臟是評議會的財產,我不可能把它給你們。”
  nec知道又要開打了,為什麼每一個敵人都那麼頑固呢?
  然而,矮人們已經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聚集在了印都的房門外。
  “nec,他們人很多...”pet輕輕地提醒nec。其實不用他提醒,nec也已經看到了門外那麼多不懷好意的矮人們。如果在這裡傷了印都,恐怕整個森林的矮人們都要與他們為敵。那樣可能會引發矮人族與海港的全面衝突。權衡之下,nec沒有下令動手硬搶。


  “印都先生,”nec說道,“我覺得,事情總是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的。”
  印都並不說什麼,只是低頭坐著休息。
  “您知道,這個東西我們是志在必得的。”nec在印都身邊坐了下來。“我不希望和矮人發生戰爭,因為我們都尊重生命。”
  印都抬起眼睛來望著nec。
  “你說你們尊重生命?”印都對著nec發出質問,“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先生。你殺了很多的怪物和人類。”
  nec回想起歷次的戰鬥,他確實殺死過很多的怪物和人類。
  “nec不是劊子手。”pet跳出來,他覺得印都冤枉了nec,“他只有在不得已的時候才動手殺人。”
  “比如?”印都冷冷地問道,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nec。
  “比如...”pet語塞了。
  比如什麼呢?比如軍營裡的鐵匠?雖然他們沒有殺死鐵匠,可是nec明明知道鐵匠是一個善良的怪物,還是欺騙了他;比如召喚者?那個召喚者明明不是怪物,而是一個人類,可是在戰場上還是被pet殺了;大笨獸、牙皮、冰蟲...哪一個是喪心病狂的怪物呢?
  pet呆呆地站在一旁。
  “殺死怪物或者人類,對於你們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你們憑什麼說自己是尊重生命的呢?”
  面對印都的問話,pet無言以對。因為在他而言,戰鬥就是生存的意義,而戰鬥怎麼可能不殺死敵人呢?
  “這是戰爭,印都先生。”nec說道,他筆直的坐姿象一個高貴的紳士,“雖然我們殺傷了很多的生命,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不尊重他們的存在。”
  印都把目光從呆住的pet身上收回來,再次投注到nec身上。
  “您也尊重生命,印都先生,從您的職業來看,您是非常尊重生命的。”nec繼續說道,“但是您也曾經為了爭取矮人的自由與卡撒蘭姆的信徒們戰鬥,也曾經殺過他們很多人。但是我仍然堅信,您尊重生命。”
  印都沉默了,良久,印都用低沉含混的聲音說道,“即使你再怎樣說,矮人們也不會站到你們那一邊。”
  nec無奈地向pet做個了鬼臉,然後又轉過頭,莊容地問印都:“我們能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因為你們口中的那個‘墮落的評議會’,他們承認了我們。”印都緩緩道,“而你們所謂的‘碩果僅存的正義的人類’,他們仍然不屑看我們一眼。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和怪物是一樣的。”
  nec這才明白了真正的原因。為什麼人類一直自以為是至高無上的?為什麼人類就要歧視對他們不同的矮人?在這一點上,卡撒蘭姆的信徒們都比海港裡的人類做得更好。
  “印都,我以nec的名字起誓,如果矮人協助人類趕走了莫菲斯托,我nec的部隊將永遠保護矮人與人類的平等。”
  印都也知道,矮人與卡撒蘭姆的盟約不會太長久。如果自己年老死去的話,矮人與卡撒蘭姆之間必須要有一個緩衝,而nec是最好的人選。
  在與nec簽訂了條約後,印都拿出了儲存已久的克林姆的心臟,把它交給了nec。
  “nec,我的生命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我非常高興能找到一個人願意替我維持矮人與人類之間的和平。心臟做為給你的答謝,請你收下它。以後,請你秉公處理矮人與卡撒蘭姆之間的衝突。”
  
  nec帶著心臟返回了庫拉斯特海港。在那裡,他與海港的幾個領導人發生了爭執。
  艾柯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他只在乎自己調製的炸藥會不會響。而奧瑪斯、艾席拉和赫拉鐵力則很嚴肅地否定了nec的提議。他們認為人類與矮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圈子裡是一種恥辱--除非矮人們願意象小貓小狗那樣做人類的寵物,人類與矮人之間除了戰爭沒有其它更多的東西了。
  但是當nec拿出代表了矮人的誠意的東西--吉得賓時,奧瑪斯首先放棄了,他同意與矮人和平相處。艾席拉表示中立,但是赫拉鐵力卻堅持不肯讓矮人融入到人類的生活圈子裡。
  “那會使人類墮落!”赫拉鐵力堅持道,“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類都知道矮人是敵人。”
  “可是我們必須要接受他們,沒有他們的支援我們幾乎沒有辦法殺死莫菲斯托。”奧瑪斯解釋道。
  “你的意見呢?艾席拉?”nec問鐵狼的隊長,她是這個港口裡握有軍權的人。
  “我生平最恨兩種人,”艾席拉一邊塗指甲油一邊說道,“種族歧視者和矮人。”
  奧瑪斯和赫拉鐵力瞪視著她,然而艾席拉無動於衷。
  “也是說,艾席拉保持中立。”nec有氣無力地說道。
  赫拉鐵力發出怪聲,“天啊,你們認為我們需要和那些下賊的矮人們一起生活嗎?他們每天早上會咕嚕咕嚕地向你問好,晚上就在商議著怎樣吃你的肉口感最佳了。”
  “沒那麼嚴重,赫拉鐵力。”奧瑪斯打斷了她,“如果換成了莫菲斯托,他不會猶豫用什麼方法來吃你的肉。”
  nec看著他們,深深地知道兩個文化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就融合到一起,他決定擔負起這個責任。
  “只要我還活著,我不允許任何人去肆意地傷害矮人。”nec說道,“所有的人必須按照和約而行。”
  艾席拉停下了手,注視著nec。奧瑪斯對於這種強硬的說法很不習慣,他習慣了海港裡幾個領導人相互不冒犯的討論方式,雖然這種方式什麼結果也討論不出來。
  赫拉鐵力則站起來,鐵青著臉對nec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是站在哪一邊的,nec。你應該為你的話語感到羞恥。”
  “好了,坐下來,赫拉鐵力,你的話有些過份了。”奧瑪斯溫柔地說道。
  最後,迫於nec的武力和現實的壓力,海港的領導人願意與矮人簽署和約。
  
  “nec,你真打算和這批老頑固為敵?”
  “nec,你覺得矮人是可以信任的嗎?”
  “nec,你睡著了?”
  nec躺在床上,聽著海浪拍擊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很累,很辛苦。或許變得象pet那樣單純,會好過一些吧。nec想著,在紛亂的思緒裡沉入了夢鄉。
  
  娜塔亞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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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號目標: 暴風之樹

  在矮人們的協助下,nec終於到達了剝皮森林的邊緣。再向北走,就可以到達卡撒蘭姆信徒們居住的城市了。然而,在這裡他們遇上了一種可怕的植物。
  如果說有哪一棵植物會給nec留下的印象最深刻,那一定是在黑暗森林裡的那棵刺木魔。可憐的刺木魔枯死的時候枝幹光禿禿的,“簡直難看得要命。”pet這樣評價道。
  然而,當nec看到成年的刺木魔時,深深地為保護艾尼弗斯卷軸的那個刺木魔感到慶幸,因為它不必變得更醜了。成年的刺木魔實在是太難看。不僅僅沒有葉子,連枝椏都沒有了,只是在人型的身體上長滿了尖刺。
  “樹頭木拳實在做了一件好事。”nec說道。
  
  天才刺木魔暴風之樹誕生於一次暴風雨之中。它長得比周圍的樹木更高大,更茁壯。但是,也因為這個,暴風之樹在把嘴進化出來之前,樹上常常落滿了烏鴉,它身上的鳥糞也是刺木魔中最多的一個。
  “這就是天才的命運嗎?”暴風之樹常常這樣自問。
  但是,就算是它進化出了嘴,可以齧咬停在它身上的動物時,烏鴉們仍喜歡在它上空盤旋,它仍然逃脫不了臭氣熏天的厄運。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每年庫拉斯特吹起大風的時候,森林邊緣的刺木魔們會首先受到強風的吹襲。風暴之樹的身體每次都會被強風扯得嘎嘎作響,有些時候還會折斷些枝葉。每當這個時候,暴風之樹都會咒罵可惡的天氣。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當庫拉斯特“百年不遇”的大暴風雨來臨時,風暴之樹已經快要長到成年了。任何程度的風雨都根本就吹不動它,甚至風暴之樹可以狂妄地大叫“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就正在暴風之樹看著用盡全力抵抗狂風的其它刺木魔,得意地大笑時,一道巨雷擊中了它,並且燒掉了它的大半邊身體。雖然刺木魔的恢復力極強,也使它不得不晚了幾年長成。看著比自己晚出生的刺木魔都長大成年、可以任意活動,風暴之樹不禁仰天長嘆:“這是天才的命運嗎?”如果刺木魔可以落淚的話,相信它一定會痛哭流涕。
  風暴之樹因禍得福,它身體裡有了雷電的力量,它可以比別的刺木魔更快,更強。至少,在它成長的過程中,烏鴉再不敢輕易地來挑釁了。
  當風暴之樹長成為成年的刺木魔之後,它變成了所有刺木魔的領袖,它卓而不群,在所有的刺木魔中非常地顯眼。但是它也是很暴燥的領袖,沒有一個刺木魔不怕它。
  以前,卡撒蘭姆的信徒常常來砍刺木魔做為木柴。刺木魔雖然也進行了無數次的反抗,卻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當暴風之樹衝在陣線的最前端反擊時,卡撒蘭姆的信徒們終於被刺木魔擊敗了,並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戰勝過刺木魔。後來,最高評議會知道了刺木魔的實力,破例允許一個植物成為了評議員。
  在歷史記載中,赫拉鐵力曾對這個事情發表了她的看法,“先是蜘蛛、飛鳥,後來又是植物,他們讓所有的生物都成為了議員。這樣的評議會不失敗才怪。”
  然而,暴風之樹果然是一個天才的刺木魔。在暴風之樹的領導下,刺木魔確實有著不同尋常的實力。沒有一個鐵狼可以穿過暴風之樹的防線到庫拉斯特去執行任務。
  
  nec看著不遠處的城市,又看看攔在路中間的刺木魔。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前往卡撒蘭姆的居住地就一定要把刺木魔們消滅掉。
  “pet,要小心,這東西比食人花更可怕。”nec吩咐道。
  “什麼是食人花?”nec的話不僅僅沒有讓pet提高警惕,反而激發了他的好奇心。
  “......”nec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告訴pet小心就行了。
  戰鬥毫無懸念地結束了,刺木魔們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劈砍系的武器對於刺木魔的傷害比鈍擊系要強很多,不幸的是骷髏們就拿了刀劍斧頭在做戰。
  但是刺木魔們也給骷髏帶來了不小的傷害。刺木魔們是鈍擊系的,骷髏們對鈍擊的防禦很差。特別是風暴之樹,幾乎是每一擊必然擊碎一具骷髏。
  於是暴風之樹成了所有骷髏集中攻擊的目標。復活的怪物把其它的刺木魔擋在外面,所有的骷髏都圍在暴風之樹的周圍劈砍它的身體。
  漸漸地,暴風之樹沒有進攻的機會了,它只能疲於奔命地遮擋骷髏們的進攻,而這時其它的刺木魔沒有辦法衝破復活的怪物組成的防線。暴風之樹只能孤軍奮戰。
  “這就是天才的命運嗎?”暴風之樹心裡想。它奮力地擊退面前的骷髏,雖然有些效果,讓骷髏沒有辦法有效地圍攻自己,卻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nec見到骷髏損失很大,把石魔也派到了陣地上。石魔遲緩了暴風之樹的行動,暴風之樹就連格擋也幾乎做不到了。
  雖然暴風之樹以閃電的力量擊傷了大半的骷髏,但還是倒在了骷髏的刀斧下。而餘下的刺木魔放棄了戰鬥,一鬨而散。大將被擊斃後士兵們逃散是很正常的,而為什麼自己就成為了大將,成為了眾矢之的呢?刺木魔最後一次想,“這就是天才的命運嗎?”

  “天啊,這些樹真可怕。”pet說道,“我對它們幾乎沒有什麼殺傷力。”
  pet的刺殺確實對刺木魔沒有什麼用,如果是野蠻人用斧頭砍相信會好很多。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那麼,最可怕的是什麼呢?”pet問道。
  “最可怕提前面總有更可怕的敵人。”nec回答說,“這就是天才的命運。”

  娜塔亞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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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號目標: 裂縫之翼--冰鷹
 
  在庫拉斯特的城市下面,有一個被無數人稱道的設施,它就是下水道。古代羅馬帝國是首先將下水道大規模應用於城市的國家。在那個時代,一個城市有沒有良好的衛生條件,主要看它的下水道是不是完善。為了工程以及維護的便利,古代的下水道大多建設得十分高大寬敞。
  庫拉斯特市的下水道為了更好地排出汙水,遍佈了整個城市的地下,縱橫交錯的水渠如同迷宮一樣複雜。下水道貫穿了商業區和貴族區,而平民區裡則沒有這樣的設施。這是因為它的建造者--卡撒蘭姆的信徒--與其它宗教徒一樣沒有守住信仰的貞潔,而是投向了金錢的懷抱。
  
  冰鷹就住在這個下水道里,雖然名字叫鷹,實際上它是一隻蝙蝠。冰鷹擁有強大的冰冷傷害能力和傳送的能力。它能短時間之內開啟空間之門,透過異次元的通道把自己傳送到附近的其它地方,離開危險。但是如果它頻繁地使用這個魔法,將會發生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冰鷹憑著自己的功績升任成為評議會的議員。評議會的伊爾梅斯看中了它的能力,讓冰鷹執行一系列的特殊任務,雖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是冰鷹每次都能安全地返回。在執行特殊任務方面,冰鷹是全庫拉斯特最厲害的高手。

  兩年前,鐵狼在艾席拉的帶領下繞過了刺木魔的領地,趁卡撒蘭姆的信徒與矮人交戰的時候,突破了庫拉斯特下層的脆弱防線。鐵狼大軍一路指向了在崔凡克的最高評議會。迫於形勢,評議會緊急籌備了一支由卡撒蘭姆信徒與領唱者組成的部隊。這支部隊在庫拉斯特的商業區與鐵狼展開激烈的巷戰。但是由於部隊人數少,準備不充份,卡撒蘭姆信徒屢屢戰敗。最後伊爾梅斯自臨戰場,鐵狼終於被12道金牌防線擋在了庫拉斯特的貴族區。
  在鐵狼部隊的進攻勢頭被阻止後,伊爾梅斯深知如果等艾席拉完成佈署、開始第二輪進攻的話,卡撒蘭姆評議會必定會陷入兩線作戰的窘境。於是,趁鐵狼調整佈署的時機,伊爾梅斯派冰鷹去焚燒鐵狼的糧食。
  
  冰鷹並沒有帶上所屬的部下,而是單獨前往鐵狼的大本營。利用了2晝夜的時間,冰鷹終於用傳送的方式飛過了鐵狼層層地守衛,來到了糧倉。
  糧倉的大門與圍牆完全擋不住冰鷹。在與糧倉內的守衛進行短暫而激烈地搏殺後,冰鷹全殲了守衛糧倉的鐵狼。隨即在糧倉裡放了一把火。
  艾席拉發現糧倉起火,立刻派兵前往撲滅。但是狡猾地冰鷹守在糧倉的大門口。受到冰鷹的阻擋,鐵狼沒有辦法去滅火,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糧倉被燒燬。鐵狼的隊長下令包圍糧倉,要把放火的冰鷹燒死在裡面。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倉庫倒塌的一瞬間,冰鷹透過異次元之門飛到了倉庫外面,又飛出了包圍圈,回到了評議會大營裡。
  艾席拉在糧食被燒盡後,只得下令全軍撤退。在撤退的途中,艾席拉設下了幾處伏兵,狠狠地伏擊了前來追擊的評議會軍。
  出於對艾席拉用兵之法的恐懼,伊爾梅斯派冰鷹前往暗殺艾席拉。
  在剝皮森林的邊緣,冰鷹找到了正在撤退的鐵狼。鐵狼們雖然由於糧食被燒而不得不撤退,卻因為幾次伏擊戰的勝利而感到士氣高漲。
  跟著處理軍務的鐵狼軍官,冰鷹很快就找到了艾席拉的所在。冰鷹本來準備等艾席拉睡眠時偷襲,卻發現這個女獵人有著非同尋常的精力。為了處理隊伍遇到的問題,艾席拉常常一連幾夜都不睡。冰鷹不能等了,它等得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自己。
  趁著艾席拉疲勞的時候,冰鷹飛到了她的身旁。用傳送的方式躲過了守衛的眼睛,冰鷹來到了艾席拉的身後。
  艾席拉只覺得背後吹來一陣冷風,身經百戰的艾席拉立刻就想到可能是有人偷襲。她從椅子上彈起來,跳向一邊。但她還是太慢了,被冰鷹傷到了肩膀。 
  艾席拉忍著劇烈的疼痛,擲出了幾枚飛刀,其中一枚擊傷了冰鷹,但是未等艾席拉再度瞄準,冰鷹就逃離了。
  艾席拉受傷後,鐵兒狼失去了強大領導人,一路撤回了港口。隨著怪物們的進攻以及遺失了吉得賓的事件,鐵狼漸漸成為了防守型的力量。艾席拉萬念俱灰,漸漸墮落得與港口的其他領袖一樣。另外,艾席拉為了防備冰鷹再次偷襲,養了兩條護身巨蟒,它們對冰行動物本能的敏感可以使艾席拉在很遠的距離感覺到冰鷹的接近。

  雖然評議會把保護心臟的任務交給了冰鷹,但是與韋布那樣的傢伙做同樣等級的任務讓冰鷹很不快。冰鷹把心臟扔在下水道的第二層,自己則到外面酗酒,回來時常常打罵下屬,很快,本來忠心耿耿地下屬因為受不了虐待而逃散了。
  冰鷹從外面玩樂回來時發現了剛剛走進下水道的nec等人,這時,冰鷹才清醒過來,它知道韋布和印都一定失手了。它一直追蹤著nec,發現這個敵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冰鷹抄近路搶先回到了通向二層的位置埋伏了起來。
  在陰暗的下水道里,nec越走越咋舌。且不說地下氣悶溼熱令人難受,這樣複雜的地下建築裡到處都藏著致命的危機。常常繞過一層層地水渠後發現是死路,或者在角落裡躲著復活了的殭屍和會自爆的冥河娃娃,石魔不止一次被可怕的娃娃炸碎。
  經過了無數的危險,pet發現了一個不太尋常的小水窪。不知道是什麼力量使這個小水窪結了冰。在這盛夏的時節裡,水應該是不會結冰的。
  nec也發覺到有問題,這裡充滿了冰冷的感覺。雖然在酷熱的夏天有冷氣是一件非常讓人舒服的事情,但是在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強大力量。
  nec打算讓pet提防敵人的襲擊,回過頭來才發現pet已經撲到了冰面上,盡情地享受著冰帶來的涼爽。nec哭笑不得地命令骷髏們散開偵察,骷髏法師們向角落裡扔出火球,照亮那些可能會藏有敵人的地方。石魔叫回了pet,他們負責守衛在nec的身邊。
  然而四周沒有一個敵人,所有的角落裡都空蕩蕩地。nec和pet奇怪地對望著。
  接下來,nec覺得頭頂暗流湧動,一陣殺氣從上方急降下來。“敵人躲在頭頂上。”nec大喊一聲。pet也感覺到了,他一下撞開行動不敏捷的nec,躲開了致命的偷襲。
  骷髏們圍著冰鷹展開了攻擊。由於骷髏法師們總是能找到蝙蝠躲藏的地方,冰鷹漸漸地沒有地方可以藏身了。它被骷髏和復活的怪物們包圍起來。
  冰鷹在攻擊中拼命躲閃,幾次使用傳送的技能躲過了致命的危險。但是每次都被從後面追上來的骷髏和怪物們圍住。它覺得心臟跳得越來越快。“不能再使用傳送的技能了。”冰鷹心裡想。
  冰鷹看準機會,傳送到了水渠的對面,骷髏們暫時打不到它了。冰鷹略微休息了一下,飛過水渠再度展開攻擊。冰冷的爪擊碎了兩個骷髏,在骷髏們合圍過來之前,又回到了水渠的另一邊。
  冰鷹非常得意。nec手裡已經沒有會飛的怪物了,它們隨著時間耗盡而重新回到了死亡的懷抱裡。不受時間限制的骷髏和法師又不能飛,冰鷹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骷髏法師們向冰鷹扔出火球和冰箭,法術是可以越過水渠攻擊冰鷹的。但是火球和冰箭還在半路上,冰鷹就使用傳送的技能躲開了。
  nec微微皺了一下眉,他實在不想使用那個技能,但是現在已經不能再考慮更多了。
  pet驚奇地發現nec手中多了一個白色的靈魂,它在nec的掌握之中仍然張牙舞爪面目可怖。nec一揮手,這個白骨之魂就飛了出去。冰鷹完全沒把這個白色的東西放在眼裡,等它飛到身邊,冰鷹用了一個傳送就躲開了。但是讓它沒有想到的是,白骨之魂也調轉了一個方向,繼續朝它飛過來,一邊飛一邊發出喳喳地鬼叫。
  冰鷹覺得毛骨悚然起來,它變換了幾次方向要躲開這個可怕的鬼魂,然而每次那個雪白的鬼魂都會追來。
  “救命啊~~~。”冰鷹叫了起來,它從來沒有面對過死亡,然而,這一次它死定了。冰鷹拼命地傳送,卻躲不過白骨之魂的進攻。終於在一次傳送後,冰鷹的聲音消失了。
  “它死了嗎?”pet問道。
  “不,白骨之魂沒有昇天,又回到地獄去了。”nec回答道,“如果冰鷹被白骨之魂擊中,我發出去的那個白骨之魂會升到天堂,而冰鷹會代替它墜入地獄。”
  “就是說冰鷹還是逃掉了?”pet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沒有逃掉。”nec說,“它過於頻繁地進入異次元,終於沒有力量再出來了。也就是說,冰鷹將永遠地待在異次元裡。”
  失去了冰鷹的寒氣,小水窪裡的冰融化了。pet拉動了排水的把手發現了通向第二層的通道。
  “現在,安心地去拿回克林姆的心臟吧。”

  娜塔亞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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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號目標: 戰場處子沙利娜

  是給修女們吃,還是給神殿裡的平民們吃?沙利娜被如何分配最後一小塊麵包而猶豫。無數次的選擇與掙扎之後,她醒了過來。飢餓在她找到了大量的儲備糧食後已經離她們遠去了,但是她還是經常做這個可怕的惡夢。
  沙利娜並不後悔來到這個神殿,她有自己的信仰。她全心全意地信仰著卡撒蘭姆。就算全庫拉斯特的信徒都改變了信仰,她也不會變。當卡撒蘭姆的教會沉溺在對金錢的幻想裡時,沙利娜離開了教會前往最高評議會。克林姆主持的最高評議會暫時還是純潔的,但是當她到達評議會之前,克林姆就被殺了。
  沙利娜被分派去看守一本重要的寶典,藍.依森之書。這本書是卡撒蘭姆的聖物,它記載瞭如何抵禦莫菲斯托的精神力量。然而,卡撒蘭姆的信徒們把它摒棄在了神殿裡。雖然派人看管,卻從來沒有人去看過它--除了克林姆。但是克林姆還是死掉了,他被那些妄信者殺掉了。而那個自以為信奉神而實際上崇拜金錢的評議會則被他們所囚禁的莫菲斯托所感染,精神漸漸地偏向了邪神那一邊。雖然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封印邪神的工作,但是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對莫菲斯托有利的。
  沙利娜被派來看守這個殘破的神殿。她仔細地閱讀了這本藍.依森之書。藉助藍.依森古的力量,沙利娜建立了一個可以抗拒莫菲斯托精神力的法陣。與她同在神殿裡的信徒與修女們也得到了保護,她們並沒有成為邪惡的幫兇。
  然而,自從沙利娜到達殘破的神殿不久,來自評議會的給養就中斷了,人們也不再來到這裡領受教誨。卡撒蘭姆全部墮落了。在最初的那個階段,沙利娜經受了嚴苛的考驗。神殿裡的修女和前來避難的平民很快消耗掉了為數不多的糧食。如何保障他們的生存,是一直在困擾和折磨沙利娜的問題。在把最後一塊麵包平均分給所有人後,沙利娜意外地在地下找到了儲備糧食,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有得到評議會的命令,沙利娜不能走出神殿。她不知道這個神殿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清楚地知道卡撒蘭姆墮落了,她知道自己要經受神所安排的考驗,直到一切結束。
  經歷了種種的痛苦,沙利娜卻無怨無悔地信仰著她心中的神。
  
  “我們簡直是瘋了。”pet說道。一路上他們找遍了五座遺蹟,卻沒有找到艾柯所說的“藍.依森的古書”。
  “我再也不想到令人作嘔的遺蹟裡去了。”pet對nec抱怨,“我有幾次差一點回不到地面上。”
  在地下的遺蹟裡,處處埋伏著強大的敵人。有一次敵人就埋伏在入口處,還沒等nec展開隊形就攻了上來。如果不是nec施展詛咒嚇跑了他們,現在的pet已經被拍成一團肉醬了。
  “然而我們必須要找到它。”nec說。莫菲斯托的精神結界不斷地擴張著,它已經覆蓋了矮人居住的地區,到了蜘蛛森林。如果沒有藍.依森古書做神器張開另一個結界,海港也會象庫拉斯特城市和評議會那樣墮落。
  在庫拉斯特的商業區走了無數次,nec終於找到了那個破爛不堪的神殿。誰也不會想到那本書竟然會在這樣不起眼的神殿裡。
  “嗨,等等,nec。”pet突然喊道,“我想起一件事情。”
  “肚子疼嗎?”nec問道,pet常常以肚子疼為藉口拒絕到遺蹟裡去。
  “不...這次不是。先不管肚子了,我想問,為什麼莫菲斯托的影響力那麼強大,而我們卻沒有受到感染?我們還沒有看到藍.依森的古書呢。”
  nec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吧。也許我們的信仰和卡撒蘭姆不同。所以莫菲斯托沒有辦法控制我們。除非他中斷對卡撒蘭姆的控制。但是孰輕孰重,他當然分得清楚。”
  莫菲斯托確實分得清楚。他對nec等人一點辦法也沒有。莫菲斯托不可能放棄對無數卡撒蘭姆的控制,否則他面前那三個人都很難對付。但是當nec毫無防備地走進他的憎恨囚牢時,莫菲斯托可以用幻像來擾亂他們的精神,讓他們思想與卡撒蘭姆同步,最終讓nec成為自己的力量。
 
  沙利娜感覺到自己佈下的防禦法陣在動搖。她回到了神殿的中心處,去努力地維護著這個法陣。然而,一股暗黑的力量侵入了,她的法陣開始崩壞。


  卡撒蘭姆不會用暗黑力量,墮落的評議會也不懂得使用它。然而,難道是莫菲斯托親自來了?這不可能,因為克林姆生前製做的強制球體是堅不可摧的,除非克林姆本人,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開啟囚牢放莫菲斯托出來。
  nec和pet走進了神殿,發現神殿裡到處都是修女守衛。她們勇敢地衝上來,與nec的骷髏打成一團。修女們所想的只是要把入侵的暗黑力量消滅掉。而nec卻以為她們已經被莫菲斯托所控制了。躲在pet和石魔的身後,net指揮他的骷髏部隊把敵人包圍起來,並且漸漸地殲滅她們。
  修女們從始至終沒有佔到上風,沒有沙利娜的領導,修女簡直不堪一擊。但是沙利娜一開始並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
  沙利娜絕望地坐在祭壇前。藍.依森的古書仍然在散發著能量。雖然法陣裡入侵了敵人,但是法陣本身的能量仍然抵制住了莫菲斯托的精神力。沙利娜振作了精神,跑向神殿的入口。
  nec的本能告訴他,前面來了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他看到沙利娜從遠處跑來,拔出利劍,衝到包圍圈外砍碎了包圍 著修女和平民們的骷髏。
  nec的骷髏包圍圈一瞬間就被攻破了,幾具骷髏被擊散在地上。沙利娜帶著她的部下衝出了包圍,在神殿的另一頭重新組織好了隊型。
  nec也趁著這個機會重組了隊型。他看著武勇異常的沙利娜,心中訝這個女戰士並沒有受到莫菲斯托的控制。受到控制的信徒會不顧一切地發動進攻,除非他們生命垂危,否則不會輕易離開戰鬥。而沙利娜卻有整理隊型的理智。

  “你是莫菲斯托的手下。”沙利娜說道,她的心情終於恢復了平靜。
  “唉呀,美人兒。你弄錯了。”pet說道,他看到沙利娜的卓絕身姿不由得眼睛都直了。“我們不是莫菲斯托的手下,我們是他的敵人。”
  然而沙利娜並不準備相信眼前這個輕浮的男人。她盯著nec問道:“如果你們不是他的手下,為什麼會用暗黑的法力?”
  然而,nec並沒有回答。他似乎也沒有準備去回答這個事情,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小姐,很抱歉一開始把你們當作了墮落的卡撒蘭姆。但是,請你把藍.依森的古書給我。”nec說道,“海港急迫地需要它。我們必須在那裡建立一個法陣來阻擋莫菲斯托的精力汙染。”
  沙利娜也知道赫拉鐵力與艾席拉在海港裡守衛了正常人類的最後一塊樂土的事情。然而,難道沙利娜在神殿裡所做的事情就毫無意義嗎?難道她就必須要看著身邊的人墮落到憎恨的圈套裡嗎?
  “對不起,我不能把它給你。”沙利娜說,“它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nec也知道這一點。然而,對抗莫菲斯托精神汙染的力量只有這一個,是海港還是神殿?nec必須做一個選擇。
  “nec,我們要擲硬幣嗎?”pet問道。擲硬幣就是把兩面花色不同的金幣扔到天空裡,看落到地上時金幣的哪一面朝上,就決定事情的發展方向。
  nec仍然無法抉擇。真的把兩個群體的命運交給一枚金幣嗎?那是對責任的逃避,是不負責任的表現。然而,為了人數眾多的海港,就要犧牲掉眼前的神殿嗎?nec從沙利娜身後的修女眼中發現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渴望。她們還是人類,她們還是正常的,和自己同樣的人類,把她們推向死亡並不公平。
  但是,海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海港周圍的陰影越來越濃重,也一分一秒地逼近了海港,人們等待著末日的降臨。
  “哦,老艾柯,不要研究你的炸藥了。”艾席拉把艾柯拉出來到太陽下面。“過不多久憎恨的陰影就會籠罩我們,趁著還有機會,曬曬太陽吧。”
  赫拉鐵力與奧瑪斯一起走到海邊,奧瑪斯望著大海,悵然說道:“赫拉鐵力,我一直忙於研究抵抗莫菲斯托,很久沒有釣過魚了。但是我一直喜歡釣魚。”
  “我知道。看,這是全新的魔法釣杆。”赫拉鐵力從背後拿出一根可以自動伸縮的釣杆。
  迪卡.凱恩與娜塔亞一起看著幽暗的森林。
  “你可以乘馬席夫的船離開,回到魯.高因去。”娜塔亞說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不需要和這個城市一起滅亡。”
  “你也不是。”迪卡.凱恩說道,“但是為什麼你要留下來呢?”
  娜塔亞沒有回答,仍然望著幾乎到了頭頂上的憎恨烏雲。
  馬席夫也並沒有離開。他不想逃,更不想一個人逃。這裡是他的家鄉。
  正當人們聚集在一起,準備迎接黑暗的時候,一個傳送門在廣場中央開啟了。nec把藍.依森的古書交給了艾柯。艾柯則把它放在了祭壇中央。奧瑪斯念動咒語,本來已經快要覆蓋了海港的烏雲向北邊的天空退去。它將會被阻擋在庫拉斯特城市上空,再也不能向南前進半步了。
  
  奧瑪斯把釣杆還給赫拉鐵力,對她說:“當莫菲斯托的影響永遠從這片大地消失的時候,我再來拿這根釣杆。”
  赫拉鐵力想說什麼,卻被遠處的一聲巨響打斷了。老艾柯從他的視窗裡伸出腦袋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艾席拉坐在海邊的岩石上,耐心地教娜塔亞如何塗指甲油。
  迪卡.凱恩則翻閱庫拉斯特海港裡所有的書籍,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對抗黑暗力量的線索。
  海港裡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nec,不要哭了。”pet勸道,“你救了大家,你救了整個海港。”
  “.........”
  “你看,那個小孩子多可愛。如果你沒有把藍.依森的古書帶來回,他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
  “nec,相信我,她的靈魂一定已經到了天堂了。我們選擇犧牲掉哪一方,都不會有錯的。”
  “.........”
  “nec,我小時候常聽爸爸說:‘有時候,一小塊麵包都可以分成無數份,有時候麵包很大,卻只能選擇給某一個人。’”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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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號目標: 冰拳托克

  冰拳托克一直是評議會裡武力最強的一個。至少自從克林姆被殺後他就是武力最強的了。但是他卻寧願做評議會的三號人物。與議長伊爾梅斯和議員吉列布不同,托克基本上不去對任何事情發表看法。他只是默默地待著,當評議會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才會去完成他的工作。
  冰拳托克只做過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是暗殺克林姆。在莫菲斯托被關閉在憎恨的囚牢裡不久,伊爾梅斯要求托克根據評議會的決定暗殺掉克林姆。
  托克只是計劃的執行者這一。另外兩個是身為議長的伊爾梅斯和議員吉列布。他們在執行計劃前一個晚上還在為要不要殺死克林姆而爭吵。托克沒有參與爭吵,他只是一個執行者。他不想關心克林姆的命運。評議會說他要死,他就要死。
  殺暗進行得很順利,克林姆沒有想到評議會要向他下手。完全沒有反抗,任務就結束了。但是托克知道,任何人中了他的冰拳後就絕難反抗。更何況吉列布與伊爾梅斯也都在全力攻擊的。
  第二次的任務是帶領著卡撒蘭姆們抵抗鐵狼的突襲。在艾席拉的帶領下,鐵狼們突破了卡撒蘭姆信徒防線的脆弱部分,直接威脅到了崔凡克評議會的安全。冰拳托克和吉列布各自帶領著一支卡撒蘭姆信徒的隊伍與鐵狼們戰鬥。
  最初,托克的手下是一群懶散的信徒,他們完全沒有受過戰鬥的訓練,剛剛放下手裡的農具就被拉上了戰場。這些信徒們沒有榮譽感的支撐,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或者被強行拉上戰場。在徵討矮人的時候,他們是犲狼虎豹,但是面對強大精悍的法師隊伍,他們就是一群咩咩叫的小羊。剛剛開始戰鬥,隊型就崩潰了。
  托克的實力在艾席拉之上,但是他沒有辦法要求卡撒蘭姆戰勝鐵狼。托克只能在防線間到處救急,哪裡有了危險就衝到哪裡去。鐵狼與卡撒蘭姆的實力相差太大了,托克雖然英勇,卻只能看著陣線一點一點地崩潰,一點點後退。最後,他和吉列布損失了大量的部隊(大部分是逃散了)後退到了貴族區。
  在貴族區,有著從矮人前線調來的精銳部隊。他們是貴族組成的,受過了嚴格的訓練。他們在這裡組成了12道金牌防線。任憑鐵狼們攻擊卻完全巋然不動,哪怕身邊的戰友被全部消滅了,沒有接到撤退命令的貴族戰士仍然死戰不退。
  憑藉著12道防線,托克終於大展神威,把鐵狼們阻擋在了貴族區。艾席拉打算重整隊伍再進攻時,被評議會偷襲了糧倉,又被冰鷹打傷,不得不退回了海港。
  回到評議會,伊爾梅斯重賞托克和吉列布。但是托克拒絕了獎賞,他把所有獎賞都給了戰傷的貴族戰士和死去戰士的家人。
  
  nec和pet知道,即將面對的評議會是整個庫拉斯特大地上最強大的敵人。為此nec專門在海港裡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來訓練和整備他的部隊。
  pet也在這段時間裡加緊練功,做為nec身邊的護衛大將,pet十分了解自己的重要性。如果一對一與評議會的悍將戰鬥,他誰也不怕。萬一不得不面對評議會三人眾的同時攻擊,他必須要有能力保護nec才行。
  赫拉鐵力拿出了珍藏了很久的一個殭屍頭,女妖之骨。這是nec想要的神器之一。有了它,nec可以擴充自己的骷髏部隊了。而奧瑪斯則做了一個簡單的儀式,他讓nec和pet坐在地上,然後不停地在他們周圍遊走,同時在唸咒語。很快,儀式結束了,然而pet並沒有感覺到它對自己有什麼幫助。
  “謝謝你,奧瑪斯老爹。”pet愉快地說道,他不希望奧瑪斯知道自己的儀式沒有對pet有什麼作用。“我現在覺得神清氣爽,混身上下舒服極了。”
  奧瑪斯對他微微一笑,轉過頭對nec說:“這層禁咒會讓你們在莫菲斯托面前不受到憎恨的控制。當然了,現在你們還感覺不到的。”
  艾柯拿了一大瓶藥劑給nec,讓他在戰鬥的關鍵時刻使用它。
  艾席拉也打算帶著鐵狼一起參加戰鬥,但是矮人們不喜歡鐵狼武裝透過他們的領地,艾席拉只好放棄了作戰。剛剛建立起的同盟並不穩固,更何況印都不久前才死去了,失去了領導人的矮人們疑心重也是可以理解的。

  送行的人一直送到了蜘蛛森林裡與矮人領地的交界處,在另一邊,矮人們也列隊歡迎nec的隊伍。看著熱情的矮人,pet不禁感動起來。
  走過了長長的庫拉斯特堤道,nec和的隊伍進入了崔凡克。他們在這裡看到了同樣列好了整齊隊伍的卡撒蘭姆。但是卡撒蘭姆卻不是來歡迎他們的。
  冰拳托克站在隊伍的末端。在他的約束之下,卡撒蘭姆的信徒們沒有發動攻擊。
  “以卡撒蘭姆評議會的名義,我來迎接你們,請跟隨我前往評議會。”托克冷冷地說道。相信那是伊爾梅斯寫好並且要求他講的,否則按著托克的性格不會念這麼長一串的話。
  nec點頭致意,對托克說道:“我們來到這裡不是要喝茶的,我們是來消滅你們的。如果你知道這一點還要帶我們去的話,我們當然願意。”
  託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nec帶著他的隊伍跟著他走向了評議會。
  
  在評議會大廳外的廣場上,nec和評議會兩軍對圓。托克代表評議會提出了一個要求。透過三場一對一的決鬥代替千軍萬馬的廝殺。
  評議會深深知道nec的實力。如果在這裡與nec大戰一場的話,評議會的就算獲勝也會損兵折將,實力將大打折扣。且不說海港那邊的鐵狼大軍,哪怕是矮人進攻都可能會使評議會走入絕境。評議會的三大議員個個都是實力非凡的法師,而nec除了有一個pet還算強大之外,其它的部隊都必須要協同才能發揮最大的實力。所以一對一的決鬥方式評議會佔了很大的贏面。
  nec也在考慮,如何儲存戰力以便可以對付莫菲斯托。莫菲斯托是邪神,它的實力是安達利爾或都瑞爾完全不可比擬的。
  考慮再三,nec接受了托克的意見。如果三個議員同時攻擊的話,再加上眾多的卡撒蘭姆,nec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
  
  冰拳托克打第一陣,他的對手是pet。
  托克站在廣場的一角,pet站在另一個角,兩人相互對望著。但是誰也沒有對手,都在相互打量著。
  與pet不同,托克研究過他的對手,他知道pet擅長的招術。pet的一根長槍刺戳扎挑都十分的精準,幾乎沒有什麼目標可以躲過他的長槍。但是托克並不害怕,他早已經與吉列布、伊爾梅斯一起找出了pet招術的破綻,而托克正是pet的剋星。
  pet卻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他只是從托克的身上感覺到寒冷。他知道,這一定又是一個冰冷傷害的傢伙。
  開場已經兩分鐘了,雙方一動不動。pet在尋找著托克的破綻。他知道托克是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必須要一擊致命才可能獲勝。然而,對面這個敵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托克也在等pet先動手。pet手裡有一杆長槍,而托克則只是赤手空拳,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行事。
  時間又過了兩分鐘,托克開始不耐煩起來。他練的是冰凍技能,長時間曝曬在陽光下面對自己是很不利的。他開始移動腳步。托克緩緩地平移著自己的身體,兩隻眼睛一直盯著pet的長槍。
  pet看到機會來了,也開始移動自己的身體。但是pet是向前走的,一點一點接近了托克。
  托克走得更慢了,他有心讓pet走近,全神貫注地等著pet發動攻擊。
  pet走到長槍的攻擊範圍之內後,立刻就出手了。長槍夾著勁風呼嘯著刺向了托克。
  托克雖然知道pet差不多要出手了,卻沒有想到pet會有這麼快。他慌忙躲閃,槍尖擦著他的衣服掠過了身體。然而,托克的反應也很快,閃過刺擊後,直直地向pet衝去,右手聚集了一個藍色的冰劍,刺向pet的喉嚨。
  pet也沒有想到托克會這麼快,他想把長槍抽回來再擋已經來不及了。百忙之中pet槍尖點地,撐住長槍跳了起來,閃過了冰劍封喉的一招。托克一擊不中,止住衝擊的勢頭,回頭又一劍刺向pet。他知道,只要自己在pet的身邊,pet的長槍就威脅不到自己。
  果然,pet慌亂起來。托克的冰劍一招跟著一招,把pet逼到了死角上。後面是一個大水塘,再向後退就掉到水塘裡了。而托克的冰劍還是不肯放過他。
  托克冷冷地看著陷入絕境的pet,用出最大的力量把冰劍刺向了pet的心臟,pet已經無路可逃了。
  但是pet突然消失了,托克的冰劍刺了個空。托克沒想到這一劍會刺空,他呆了一下。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跳到水塘裡的pet又從水塘裡跳了出來,舉起長槍準確地刺中了托克的要害。
  pet幾乎癱軟在地上,剛剛托克那一連串的快劍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廣場中央,舉起手中的長槍,示意自己贏了。
  還沒等nec為他歡呼,pet就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致命的寒氣,托克舉著冰劍再次殺來。
  pet簡直不敢相信,剛剛自己不是殺了這個傢伙嗎?難道他居然有這麼厲害?
  nec卻看出來了,托克不僅僅有冰冷的傷害,還有著鋼鐵一樣的皮膚。一般的武器沒有辦法傷害到他。
  pet雖然吃驚,卻仍然奮力地戰鬥著。他用長槍拼命地格擋著托克的冰劍。但是托克太快了,pet根本沒有機會反擊。
  很快pet的長槍因為承受了太多次的斬擊而出現了裂痕,而pet再一次被逼到了角落裡。這一次他的背後不再是水塘,而是高大的石牆。
  托克不打算放過pet,他冷冷地一劍快似一劍地斬擊著。因為追求速度和力度,招式反而是簡單重複的。pet卻只能用長槍去擋開托克的冰劍。
  長槍上的裂痕越來越大,終於,在承受了最後一次斬擊之後,長槍發出了一聲悲鳴,它碎裂了。
  托克臉上顯出了冷笑,他知道pet終於死到臨頭了。托克又一次飛快地把冰劍斬向了pet,劍尖帶著尖利的呼嘯,彷彿在預兆著死亡。
  只見一片藍光閃過,戰場終於安靜下來。所有的眼睛都盯住了pet與托克戰鬥的那個角落。只見兩個身影在那裡凝固著。整個廣場上靜得連一枚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托克漸漸地軟倒在地上。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根精光四射的長矛。pet則坐在地上喘息著。
  pet原來的長矛已經碎掉了,那是他師父送給他的。然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師父把傳說中的亥伯龍之矛藏在了他平時用的長矛裡。pet就是用它,擊碎了托克的冰劍,然後刺破了他的鋼化皮膚。
  
  pet拄著長槍緩緩地走到nec身邊。這一場好不容易才勝了。只要再贏一場,nec就可以下到憎恨的囚牢裡,去消滅莫菲斯托了。
  太陽已經偏向西方了,現在的陽光已經沒有中午時那麼強烈。然而,接下來的戰鬥還要更加激烈。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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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號目標: 火焰之指吉列布

  “吉列布為人狡詐多智。”
  上代魁黑剛克林姆曾經這樣評價道。並且他還曾經講過,幸虧吉列布是忠於評議會的,否則這樣一個人如果作為敵人而存在的話,會給評議會帶來很大的困擾。
  可惜他講過沒多久,就被吉列布設局暗殺了。吉列布對克林姆有著天生的恐懼。克林姆的公正無私,正是吉列布所害怕的。
  吉列布是一個搞政治鬥爭的好手。他曾經幫助伊爾梅斯戰勝了對手--第一號候選人火花之拳布瑞姆。那是一次不光彩的行動。
  布瑞姆出生於大貴族之家,他一向受到卡撒蘭姆的擁戴,並且被認為理所當然地是魁黑剛的接班人選。然而,吉列布在暗殺了克林姆之後,立刻就散佈訊息說最大的嫌疑人是接班人布瑞姆,他因為渴望魁黑剛的位置而憎恨克林姆。這樣,布瑞姆就蒙上了不白之冤。為了洗脫嫌疑,布瑞姆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助手--空虛之指維恩和龍手馬弗--到憎恨的囚牢裡狙殺莫菲斯托,證明自己沒有被憎恨所俘擄。而就當他們透過密道走進了憎恨囚牢後,吉列布立刻永久地堵死了他們回到地面上的路。
  隨著布瑞姆一去不返,伊爾梅斯的三人最成了評議會最後的候選人。然而狡猾的吉列布建議伊爾梅斯不要接任魁黑剛的位置。在吉列布的安排下,伊爾梅斯就任了議長的職位。這個職位相當於是魁黑剛的秘書長,然而在魁黑剛這個職位空缺的情況下,議長有決定所有事情的權力。這樣,伊爾梅斯不僅成為了庫拉斯特的最高權力者,還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非常光輝的形象。所有人都認為布瑞姆三人組是暗殺克林姆的元兇,哪怕這時候布瑞姆從憎恨囚牢裡出來,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本來只能就任閒職的伊爾梅斯在吉列布的幫助下得到了最高的權力,他心裡非常感激吉列布。於是,他很痛快地答應了吉列布掌握卡撒蘭姆軍隊控制權的要求。
  在鐵狼進攻的時候,吉列布與托克各帶一支部隊去應戰。吉列布的戰線直接承受了艾席拉主力的進攻。但是艾席拉在用兵方面不是吉列布的對手。在短暫而激烈的戰鬥中,艾席拉兩次中了吉列布的埋伏。
  當時吉列布帶著卡撒蘭姆的信徒們在庫拉斯特商業區的西部防守,托克帶著他的人在東部。艾席拉認為透過西部可以更早到達庫拉斯特的貴族區。於是他率領鐵狼部隊猛攻吉列布的防線。
  吉列布下令右翼的部隊先按兵不動,顯示自己沒有太多兵力。而左翼的部隊則配合托克向艾席拉的陣線發動進攻。這樣就使艾席拉得到了一個錯誤的認識:吉列布的主力在右翼。而實際上,吉列布的主力恰恰就在左翼,右翼的兵力主要是托克的部隊。
  艾席拉一方面讓鐵狼死守住卡撒蘭姆主要的進攻方向,中部和東部;另一方面自己帶著大部隊猛攻反應微弱的西部。果然,吉列布的右翼一觸即潰,把中部部隊的側翼暴露在艾席拉的威脅之下。艾席拉認為機會到了,全力進攻中部的側翼。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吉列布早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網。艾席拉的進攻全撞到了最強的防線上。
  另一邊,佯裝退卻的吉列布主力突然殺回來,突破了艾席拉的側翼和退路,幾乎把艾席拉的主力包圍起來。但是艾席拉也是用兵的好手,不等被吉列布包圍,就放棄了進攻,回頭打通了退路,擊退了吉列布的主力。
  吉列布暗自嘆息,如果自己指揮的不是一直雜牌農民軍,而是訓練有素的貴族戰士的話,艾席拉一定逃不掉了。
  艾席拉也在暗自僥倖,如果自己不是帶了鐵狼的精銳與敵人的孱弱之兵戰鬥的話,就算能突圍出來,也必然損失巨大。
  經過一系列的戰鬥,艾席拉發現托克雖然勇猛,卻並沒有統率大軍的能力,於是她把主要的進攻矛頭指向了托克的陣地。
  如果這個時候吉列布猛烈攻擊鐵狼的陣地,托克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然而吉列布並沒有出擊,而是在隔岸觀火。他知道托克並不喜歡自己。現在,議長伊爾梅斯還在,吉列布和托克還算和平。如果有一天自己想要取代伊爾梅斯的話,托克一定會搶先把自己殺掉。與其等到那一天,不如借艾席拉之手把托克幹掉。

  於是,吉列布就坐視著托克的陣地被艾席拉蠶食掉。艾席拉的戰略目的是佔領東部後對吉列布形成半包圍的勢態,再一舉擊破吉列布。
  但是托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一邊安排部隊後退,一邊親自斷後。強大的托克使得艾席拉的部隊不敢靠近,托克的部隊終於安全地撤回了貴族區。
  吉列布並沒有阻止托克的撤退。他即然沒有幫助托克去抵禦艾席拉的進攻,就沒有足夠的理由阻止。
  然而,吉列布又設了一個圈套,險些讓艾席拉喪命。
  艾席拉擊潰了托克後,沿著護城河向西進攻,意圖切斷吉列布的退路。
  而吉列布早已經把主力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退回到了貴族區並且埋伏起來,另一部分在商業區通向貴族區的出口處埋伏起來。但是這一次,吉列布要求誘敵的卡撒蘭姆節節抵抗,不許後退。
  艾席拉也在防備著吉列布的圈套。然而她發現敵人的抵抗越來越強,說明他們確實在拼命阻止自己的進攻。艾席拉認為必須在吉列布把主力調來之前佔領商業區與貴族區的通路,這樣才能把吉列布包圍起來。
  雖然卡撒蘭姆們拼死奮戰,卻沒有辦法抵抗住鐵狼的攻勢。這更讓艾席拉堅信吉列布的主力還沒有過來。於是,她加緊了攻勢。
  卡撒蘭姆終於崩潰了。他們逃離了吉列布要求他們防守的位置。他們並不知道主力就在自己背後埋伏著,他們四散而逃。艾席拉更加堅定了包圍吉列布的念頭。
  然而,就在艾席拉帶著打鐵狼的先鋒隊到達了通道口的時候,突然遭到了吉列布伏兵的襲擊。卡撒蘭姆的大隊人馬從貴族區殺出來,吉列布本人則帶著一半主力從另一個方向夾擊艾席拉。
  很快艾席拉就陷入了重圍。這一次她只帶了一小隊鐵狼過來,情勢遠比上一次中伏更危險。然而艾席拉不僅是一個好的指揮官,也是一個勇猛的戰士。她與部下固守在一個小屋裡,放出鴿子通知所有戰線同時向吉列布的陣地進攻。
  艾席拉知道,吉列布的主力已經在這裡了,他們的目的是狙殺自己再回到貴族區,而不是繼續防守商業區。只要自己死守小屋,再加上鐵狼主力從後面攻擊,吉列布就只能放棄。
  不出艾席拉所料,吉列布在圍困艾席拉之後不久,就帶著部隊退回了貴族區。
  這一戰,吉列布以寡擊眾,兩次使艾席拉上當,使得艾席拉在攻打貴族區的時候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放慢了步伐,最後被防線擋住並且撤兵。
  
  nec知道,對面的這個吉列布不僅僅是頭腦聰明,武力也不差。他才是評議會裡最值得小心提防的人。估計這次擂臺比武也是吉列布想出來的主意。pet重傷,已經不能再繼續打了,只有石魔能上場與吉列布比拼。但是,石魔真的能打贏對方嗎?
  “第二場,吉列布對石魔,開始!”領唱者用尖利的聲音喊道。
  nec派了一個金屬石魔。這個石魔是用有火焰吸收能力的長劍製成的,恰好是吉列布的剋星。
  而吉列布完全沒有把石魔放在眼裡。石魔動作慢,傷害和準確率都相當低,而自己則剛好相反。
  吉列布首先放了一組九頭海蛇的魔法。火海中出現的龍吐出無數的火焰,準確地命中了石魔。而石魔而完全沒有反應,仍然昂首闊步地走向吉列布。
  吉列布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計劃中,nec的石魔是懼怕火焰而且非常脆弱的。沒想到石魔完全不在乎九頭海蛇。
  石魔走得很快,一邊走一邊發出鏘鏘的聲音。手裡舉著一把冰藍色的利劍,這是吉列布最怕的東西。
  吉列布算準了時間,在手上運起了火焰的傷害,對準石魔的要害狠狠地砸了下去。
  石魔沒有能躲開這強大的一擊,金屬的外皮被砸得凹陷了下去。然而這傷害遠遠小於吉列布的計算,金屬石魔的冰藍劍並沒有因為受到攻擊而停止,而是繼續刺向吉列布。
  石魔的劍向吉列布的頸部刺來,吉列布慌忙滾倒在地,避過了這一劍。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躲過石魔隨後踢來的一腳。吉列布飛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石魔轉過身,走向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吉列布,它要結束掉這次戰鬥了。
  吉列布暗自計算著,自己拿手的火焰不能傷害到石魔,只好用最後一招了。吉列布並不孱弱,他的物理攻擊也是強大而致命的。
  就在石魔靠近身邊的一瞬間,吉列布跳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向石魔。石魔猝不及防,被打得四分五裂。吉列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他知道自己贏了。
  然而,這絲獰笑永遠地凝固在他的臉上。他感覺到自己也被狠狠地擊中了。金屬石魔有著特有的針刺靈氣,所有傷害到它的人都要受到數倍的傷害。吉列布打散了石魔,相當於用了幾倍的力量來打擊自己,可憐的吉列布死在了自己的攻擊下。
  
  “吉列布,獲勝。”領唱者尖聲叫道。雖然吉列布死了,但是石魔比他更早死亡。
  nec嘆了一口氣,這把製成石魔的劍是nec一直以來珍藏的寶物,失去了寶物仍然沒有得到勝利,這使得nec懊惱不已。
  然而,他只能從失望中覺醒過來,他必須要提起精神來面對下一場戰鬥。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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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號目標: 邪惡之手伊爾梅斯

  在克林姆競選魁黑剛的時候,伊爾梅斯和布瑞姆是他最好的搭檔。但是在克林姆上任後不久,莫菲斯托就帶著憎恨來到了庫拉斯特。卡撒蘭姆的信徒與莫菲斯托的部隊展開了激戰。最後,莫菲斯托被封閉在了憎恨的囚牢裡。
  當時沒有人能戰勝莫菲斯托,卡撒蘭姆的信徒們只能把他引誘進憎恨囚牢,在他身後緊緊關上了大門。克林姆在封印了莫菲斯托後又在大門處設定了一個強制球體。這相當於一把鎖,它能使莫菲斯托沒有辦法到地面上來。任何人都無法開啟這把鎖,除了克林姆。
  伊爾梅斯非常憎恨莫菲斯托,因為這個邪神殺死了他的朋友、家人和無數的夥伴。伊爾梅斯在莫菲斯托被鎖在憎恨的囚牢裡之後一遍一遍地巡視著評議會的大殿--通向囚牢的大門就在這裡。然而他仍然不放心。他知道一旦囚牢裡的莫菲斯托衝出來,所有人都會被殺。憂慮折磨著伊爾梅斯,他漸漸變得形銷骨立。他並不知道,這種擔心是來自憎恨囚牢裡莫菲斯托的精神力的影響。
  吉列布是伊爾梅斯的好朋友,他發現了伊爾梅斯的變化。吉列布和托克一起來找到了伊爾梅斯,詢問他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伊爾梅斯說到擔心莫菲斯托會逃出來的時候,吉列布的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幹掉克林姆,讓伊爾梅斯成為新的統治者。
  評議會的法律規定,所有的魁黑剛都必須有自己的兩個搭檔,三個人一同組成議會。如同馬弗和維恩是布瑞姆的搭檔、布瑞姆和伊爾梅斯是克林姆的搭擋一樣,吉列布和托克也是伊爾梅斯的搭檔。他們都為自己的領袖成為魁黑剛在做準備。
  但是,當時被看好的是布瑞姆。布瑞姆身家顯赫,而且戰績也不錯。但是伊爾梅斯卻認為布瑞姆缺少賞識人的眼光,不適合做魁黑剛。
  吉列布深深地知道伊爾梅斯的想法,於是他對伊爾梅斯提議:“為了防止莫菲斯托逃出憎恨囚牢,必須殺掉克林姆。”
  伊爾梅斯以為吉列布瘋了,誰都知道,把莫菲斯托封印起來的是克林姆。現在吉列布居然說要殺了他...
  然而,經過整整一晚的爭論,吉列布說服了伊爾梅斯。吉列布的理由是隻有克林姆才有開啟強制球體的能力,如果殺死了克林姆,就沒有任何人能放莫菲斯托出來了。
  伊爾梅斯一開始堅決不同意,但是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裡說,寧可殺死克林姆,也不能放走莫菲斯托。最終,伊爾梅斯同意殺死克林姆。
  經過吉列布的安排,伊爾梅斯把克林姆騙到了評議會的大廳裡,躲在角落的托克從背後偷襲得手。趁著克林姆驚愕地轉身時,伊爾梅斯和吉列布下手殺死了他。這一切就在卡撒蘭姆神靈的注視下進行。
  整個行動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克林姆所有的行動,包括轉身而不能發出聲都落在了吉列布的計算當中。伊爾梅斯向著庫拉斯特最高領導人的位子邁出了第一步。
  
  然而,克林姆的死是不可能隱瞞的,全部卡撒蘭姆的信徒都在追問誰是兇手。
  伊爾梅斯卻沒有料到這一點。他以為只要克林姆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完結了。現在,布瑞姆要接任魁黑剛的位置,而他一旦成為了新的魁黑剛,第一件事情就是查出是誰殺了克林姆。
  伊爾梅斯焦急地找到吉列布,這一次吉列布給他出的主意更加駭人聽聞:藉助莫菲斯托的力量,殺死布瑞姆。
  第二天,謠言漸漸傳開了。有人說布瑞姆是殺死克林姆的元兇。因為他太想做魁黑剛了,他等不到克林姆卸任的那一天。因此布瑞姆憎恨克林姆,從而被莫菲斯托控制了精神,最終在莫菲斯托的控制下殺死了克林姆。
  諸如此類的謠言不下十餘種,但是隻有上面這種比較靠譜。其它比如說“布瑞姆是克林姆的私生子,為了報被遺棄之仇而殺了克林姆”之類的過於無稽,才出來沒有多久就被人遺忘了。然而,無論哪一種謠言,都是對布瑞姆不利的,都是把矛頭指向布瑞姆的。
  伊爾梅斯聽到謠言時驚呆了。他以為所有的人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沒想到吉列布竟然可以使人們去懷疑布瑞姆。

  吉列布在不久後又放出謠言,說伊爾梅斯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布瑞姆將很快被繩之以法。這完全是給布瑞姆施加壓力,而布瑞姆身邊缺少象吉列布這樣的謀士,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
  然而,有一個待從給了布瑞姆一個解決的辦法:去殺死莫菲斯托。這樣就可以消除人們的疑心。因為被莫菲斯托控制精神的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去殺死莫菲斯托的。就算殺不死莫菲斯托,進到囚牢裡與他的兵卒們大戰一場,帶些諸如“鮮血之王的頭”之類的戰利品回來也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慌亂中的布瑞姆好象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刻決定與馬弗、維恩一起去憎恨囚牢。但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侍從是被吉列布收買的人。在他們出發不久,侍從就逃到了吉列布的府裡。
  事情完全如同吉列布對伊爾梅斯講的那樣。布瑞姆等人進入了囚牢之後,吉列布就堵死了秘密通道,布瑞姆被關在了莫菲斯托的身邊。
  伊爾梅斯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最高領導人,但是他聽了吉列布的話,放棄了繼任魁黑剛,擔任了布瑞姆以前的角色--議長。
  這樣,伊爾梅斯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個不追求名利的人,一個高尚的、純粹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
  但是,這時候的庫拉斯特,早已經不是以往的卡撒蘭姆聖地。受到了憎恨的感染,所有的卡撒蘭姆信徒都漸漸變得狂暴和難以控制。他們不再從事耕種生產,他們殺了所有還正常的人,暴力和擴張成了他們中間永遠的話題。

  不久後,矮人在印都的帶領下奪取了森林的控制;庫拉斯特城市的南部出現了一大片刺木魔領地;當卡撒蘭姆與矮人戰鬥的時候,又發生了鐵狼趁虛偷襲的事情。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人們忙於應付外敵的入侵,漸漸忘記了克林姆和布瑞姆的事情。
  擊敗鐵狼後,伊爾梅斯在吉列布的建議下透過談判把矮人和刺木魔都收為己有,強化了評議會的軍事實力。這時的評議會,軍事實力達到了歷史的最高峰。
  後來,伊爾梅斯發現克林姆的眼球、大腦和心臟還都活著,他害怕它們會聚在一起做祟,把它們分給幾個離崔凡克很遠的議員保管。
  然而,情況隨著nec在庫拉斯特的出現而急轉直下。先是韋布死了,然後又是印都帶領矮人投靠了海港,最後冰鷹也失蹤了。克林姆四件套被nec找齊了三件,還好最後一件仍控制在評議會手裡。
  
  nec知道,這一場只有自己上場了。
  “第三場,伊爾梅斯對nec!”領唱者又一次發出了刺人耳膜的喊聲。
  nec的做戰能力並不強大。他是一個軍事家,是一個軍師,卻並不是一名戰士或者勇者。幸好,對面的伊爾梅斯同樣不擅長戰鬥。
  “你能打贏他!”恢復了些許力氣的pet喊道,他看出了nec自信不足。
  nec苦笑了一下。伊爾梅斯再弱,也比自己強很多。想當初他也是大戰莫菲斯托的三大法師之一。
  伊爾梅斯也有些心虛,他不知道nec的實力。甚至他一直都沒有準備過參戰。吉列布自信滿滿地說托克可以解決一個,他自己可以解決一個,伊爾梅斯只要坐著看就行了。
  誰知道他們兩個先被殺了。伊爾梅斯只好磨磨蹭蹭地走進廣場。
  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去了,夕陽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長長的。nec背對著陽光,伊爾梅斯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表情。
  戰鬥就這樣默默地開始了。伊爾梅斯儘可能地集中起注意力,看準機會施展絕技。他的絕技是邪惡之手的破壞力,當年莫菲斯托也不敢小瞧這個力量的。
  nec沒有動,伊爾梅斯發現nec的身影漸漸地模糊了,他不知道nec用了什麼魔法。實際上nec只是讓他面對著太陽而已。雖然是落日夕陽,直視的話一樣會覺得耀眼。越是看不清,伊爾梅斯越是睜大雙眼,越是睜大眼睛,越是會受到陽光的傷害。
  “我看不見啦!我看不見啦!”伊爾梅斯喊道:“nec,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nec卻並不做聲,他在伊爾梅斯身上施展了一個看似不會起作用的詛咒,它將引發伊爾梅斯漸漸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nec,你過來!我伊爾梅斯不怕你!”伊爾梅斯虛張聲勢道。然而,他也並不完全是虛張聲勢,一旦nec發出聲音,伊爾梅斯就可以用極快地速度衝到他身邊,施展自己的絕技。
  偏偏nec確實出聲了。
  “伊爾梅斯,你為什麼殺死克林姆!”nec大聲問道。
  伊爾梅斯只覺得全身發冷,他沒有想到nec知道這件事情,他更沒想到nec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發自己。他心底產生了一絲恐懼。
  伊爾梅斯跳起來,手刀閃電般向nec發出聲音的地方打去。這樣的速度,即使是會傳送的法師也躲不開,更不要說跑步都很慢的nec了。
  “誰要聽你胡說!!”伊爾梅斯感覺打到了nec的骨甲。然而,就算有骨甲護身,這一下也能要了nec的命。
  伊爾梅斯收回手刀,抖去手臂上的骨渣。雖然他看不到,卻能想象到nec被擊中的樣子。現在的nec一定已經被打得如同一堆爛泥了。
  “哈哈哈哈....”伊爾梅斯狂笑起來。他知道,沒有nec持續地詛咒,過不了多久自己的眼睛就可以看到東西了。
  然而,nec的聲音又在另一個方向響起來。
  “伊爾梅斯,我是克林姆,你為什麼要殺我!!”nec的聲音裡充滿了陰森和憤怒。
  伊爾梅斯的笑聲被打斷了。他又一次撲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擊碎了滿手的骨渣。
  “哈哈哈,nec,看你還不死!克林姆也幫不了你!”伊爾梅斯用狂笑掩飾著心中的恐懼。捱了這兩下重手,不要說是帶了骨甲的nec,哪怕是莫菲斯托都要受重傷了。
  “伊爾梅斯,我的靈魂留在眼球上就要看到你怎樣被我殺死!!!”nec吼道。
  “吚吚吚呀....”伊爾梅斯崩潰了,他感覺到冷風一陣陣地吹來,眼睛漸漸能看到了。然而,映入他眼睛的是一片血紅的景象。對於伊爾梅斯來說,他看到了地獄。
  夕陽映紅了崔凡克,也映紅了廣場。伊爾梅斯看到紅色的評議會廣場站立著一個人。
  當然那是nec,但是在伊爾梅斯的眼中,他是克林姆,他帶著被自己殺死的仇恨回來了。
  nec施展的恐懼詛咒終於發揮了作用,它誘發了伊爾梅斯心底的恐懼。
  “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伊爾梅斯跪在地上,抱著nec的腿苦苦地哀求著。“殺死你是吉列布的主意,是他和托克下手殺你的。”
  nec並沒有說話,只是向後退開了,甩脫了伊爾梅斯。
  伊爾梅斯認為克林姆並不想饒恕自己,他跪在地上哭泣著,手裡卻暗暗地運起了手刀的絕技。
  “不肯放過我就再死一次吧!”伊爾梅斯躍起來,手刀劈向nec。但是手刀卻並沒有擊中nec,而是打在了一道骨牆上面,骨牆碎成了無數骨渣。nec在骨牆後面陰森一笑。
  然而,伊爾梅斯卻並沒有繼續追擊,他瘋了。他哭喊著衝出了廣場,抱著一根石柱瑟瑟發抖。抖了一會,他又鬆開手,跪在領唱者面前,哀求道:“不要殺我呀,不要殺我啊。克林姆,你知道你死後我多麼內疚嗎?可是不殺了你,萬一你放莫菲斯托出來怎麼辦?大家會全都被你害死的。”
  伊爾梅斯哭一會,鬧一會,一會狂奔,一會跪在地上掐自己的脖子。漸漸地越跑越遠,隱入了無邊的暮色之中。
  “nec獲勝!”領唱者喊道。天空中憎恨的烏雲已經消散,藍.依森古書的力量清除了整個庫拉斯特的憎恨。莫菲斯托的力量只能在憎恨的囚牢裡橫行了。
  集合了四件克林姆的遺物,nec開啟了通向憎恨囚牢的大門。在那裡,一個邪神和三個走卒在等著他。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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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號目標: 火花之拳 布瑞姆

  靠著裝神弄鬼嚇瘋了伊爾梅斯,nec略微休整了一下。不再受憎恨影響的卡撒蘭姆們對nec給予了巨大的幫助。得到了領唱者的治療,pet的傷勢很快地復原了。
  告別了卡撒蘭姆後,nec帶著他的人前往憎恨囚牢。在地面上,迪卡.凱恩帶領著海港的部隊和領導人們前往崔凡克接收評議會的控制權。矮人們要求鐵狼把部隊和兵器分開運輸,艾席拉在抗議無效後,終於接受了這個條件,透過了矮人的領地。
  憎恨的囚牢裡有著強大的精神汙染,除了受過祝福的nec和pet,任何人都不敢進去。卡撒蘭姆們所能做的,只是跪在曾經被自己毀壞的卡撒蘭姆神像前為nec祈禱。
  布瑞姆站在憎恨囚牢第三層的大門口,他在等著nec。但是布瑞姆並不是打算要感謝nec的,布瑞姆只想要殺死他。
  
  布瑞姆被關進憎恨囚牢的第一天,他和維恩、馬弗一起,無數次地哀求吉列布放自己出去。而他們不知道,吉列布早已經離開了秘道外面,他們就算哀求1000遍也不可能被放出去。並且吉列布早已經用砂石堵死了秘道的空隙,現在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沒有辦法飛出去了。
  不久後,布瑞姆恢復了常態,他要求馬弗和維恩向別的地方找出口。馬弗和維恩走進了深遂的地牢中。布瑞姆知道吉列布不會放他們出去,他的心在莫菲斯托的影響下變得剛硬起來。他發誓,如果有人救他們出去,他一定會殺死伊爾梅斯、吉列布、托克和給他出主意的那個侍從。
  突然,布瑞姆聽到了好象有人經過外面(實際上是他聽錯了),布瑞姆大喊大叫起來。他非常希望外面有人聽到,哪怕他們是隻產生一點點好奇,也會開啟通道來看。然而隨之而來的只是一片寂靜。
  “或許他們害怕離開了,但是隻要有人知道,會有人想要調查這裡的動靜的。那時我就可以出去了。”布瑞姆想道,他決心要等下去。
  一整天過去了,任由布瑞姆喊啞了嗓子,外面也沒再有任何動靜。
  布瑞姆仍不肯死心,“他們可能沒有聽到。不過即然今天有人經過了這裡,說不定明天還會有人經過。每當有人經過時,我都叫喊起來,總會有人聽到的。”
  十天過去了。秘密通道外面沒有任何人經過。布瑞姆的心也漸漸地黯淡了下來。前去探路的馬弗和維恩還沒有回來,布瑞姆決心要去找他們。
  “總不能一輩子死守在這裡。”布瑞姆對自己說,“就算遇上莫菲斯托,也好過等死在這個地方。”
  走在重重的迷宮裡,布瑞姆發現自己開始產生幻覺。他感覺他的父親和母親就和他走在一起。
  “兒子,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左邊的父親對他說道,他感覺他就與自己並肩走著。只要一扭頭就能看到。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扭頭,只要自己一扭頭,父親的幻像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是絕望的黑暗。
  “我要找到我的戰友,他們離開我有十天了。”布瑞姆說道。
  “親愛的,你看兒子已經這麼疲勞了,可是他還想要繼續走下去。”布瑞姆聽到母親在右邊說,他很想扭頭去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扭頭。
  “是的,讓他走吧。一個男子漢總是要走完自己的路的。”父親說,他似乎點燃了一根雪茄。雪茄的火光在布瑞姆的左邊一閃一閃,雖然布瑞姆看不到它,但是他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悶熱的地牢讓布瑞姆喘不過氣來,他一邊走一邊鬆開了衣領的扣子。
  “哦,兒子,寶貝,心肝。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吧。前面的路還長著呢。”母親在右邊說道。
  “我不能休息,媽媽。”布瑞姆喃喃道,“我要走下去。這裡還不是休息的地方。我要找到馬弗和維恩。”
  “好孩子,這才是男人,是戰士,不愧是我的後代。”幻想中的父親滿意地點點頭。他把手搭在布瑞姆的肩上,奇怪的是布瑞姆感覺不到一點重量。
  “孩子,你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嗎?”父親問道。
  “不知道,我想大概是死亡吧。”布瑞姆走得越來越無力,他感覺到身體的沉重。他儘量不去想是因為疲勞還是因為父親的幻像壓在了他的身上。
 
 “孩子,就算是死亡,你也得走下去,走完你的路。因為你是布瑞姆,你是貴族的後代。你是一個勇敢的戰士。”
  “父親,這還是一個父親說的話嗎?你難道認為貴族的榮譽比對兒子的親情還重要嗎?”布瑞姆發怒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發怒。他從來不喜歡父親把榮譽凌駕親子關係之上。
  然而一向疼愛他的母親卻並沒有說話,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丈夫管教孩子的時候,她總是默默地退到一邊。哪怕事後與丈夫爭吵或是偷偷地去安慰孩子,她也不會當面維護布瑞姆。
  “榮譽當然是凌駕在一切之上的。”父親的幻想看破了他心中的想法,尖聲怒斥道。
  布瑞姆感到非常地害怕,他怕父親生氣後拂袖而去。他害怕孤獨。然而,父親也發怒後,他的身邊再也沒有聲音了。
  “父親,你還在嗎?”布瑞姆問道,他的聲音迴響在石制的囚牢裡。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意中走到了通向第二層的入口,這裡有馬弗和維恩做下的記號。布瑞姆沒有絲毫猶豫地走了下去。
  在第二層,他孤獨地尋找著馬弗和維恩的蹤跡。他也曾經努力地試圖再度呼喚出父母的幻影,但是他失敗了。自從在入口處失去了他們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正在布瑞姆打算放棄的時候,他感覺父親和母親正並肩走在他的後面。他們在竊竊私語。
  “看啊,兒子還是愛我們的。”父親用沉厚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低聲說道。
  “是啊,他剛剛那麼瘋狂地找我們。”母親竟然高興地落淚了。
  布瑞姆想起自己曾經離家出走,曾經發誓再也不回家。沒想到父母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
  “是啊,他是我們的寶貝。如果他能平安地生活,我可以放棄一切。”父親悄悄對母親說。
  “啊,親愛的,哪怕是你的榮譽?家族歷來的榮譽?”母親緊緊地抓著父親問道。布瑞姆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母親的眼睛裡含著淚光。
  父親沒有說話,他叼著煙,重重地點了點頭。
  “噢,親愛的。”
  布瑞姆感動了,他一邊走一邊掉淚。他很想回過頭來抱住父親和母親。
  “不要再走了,布瑞姆。前面有危險。”他聽到父親和母親同時喊道。
  “什麼?”布瑞姆回過頭來問,“什麼危險?”
  然而,他背後空無一人,寂靜的囚牢裡只有無盡的黑暗。
  布瑞姆想起來,自己離家出走後,在評議會裡做了一個小雜役。他出於對父親嚴厲管教的報復,儘可能地羞辱家門。而父親與母親並不知道他到了哪裡。他們走遍了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去找他,然而都沒有找到。布瑞姆的父親甚至拋下了尊嚴去哀求別人一起出來找他。最後,布瑞姆的父母停止了尋找,他們駕的車在最後一次尋找兒子的過程中落下了山崖,雙雙離開了這個世界。布瑞姆得知這個事情後終於回到家裡,尊循著父親往日的教誨,承擔起了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他又一次地加入了評議會,因為其顯赫的家庭和傑出的能力而成為了一個議員。
  “他們是那麼地愛我,可是我...”布瑞姆痛苦地跪在地上哭泣著。
  哭了一會,他看到了前面的危險是什麼。那裡是通向第三層的入口,那裡面關著莫菲斯托。奇怪的是,入口處也有馬弗和維恩做的記號。

  nec走進了囚牢的第三層。因為受到了藍.依森的祝福,nec和pet並沒有受到憎恨的影響。但是他們在莫菲斯托的監牢前看到了布瑞姆。他已經沉溺在了半瘋狂的狀態。他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布瑞姆看到nec走進來,他狂笑著對nec說:“夥計,你不該來的。你知道我在莫菲斯托面前發了什麼誓願嗎?”
  nec搖搖頭,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只覺得評議會裡每一個議員都瘋瘋癲癲的。
  “我對他說,看啊,雖然我們被關在這裡,但是我們和你不同。總有一天有人會救我們出去。”布瑞姆說,他還清楚得記得當時和莫菲斯托打賭的情形。
  “會有人救我們出去的。”布瑞姆說道,他裝做自信滿滿的樣子。他不想讓莫菲斯托看出他的絕望,更不想讓馬弗和維恩絕望。

  “也許我們應該打個賭。”莫菲斯托說道。“如果沒有人來帶你們出去又怎麼樣呢?”
  布瑞姆不是很想打這個賭。但是他必須要給馬弗和維恩打氣。“好的,我就跟你打這個賭。”布瑞姆說道,“如果有人來救我們的話,你就要自殺,死在我們的面前。”
  莫菲斯托欣然同意。“如果輸了的話,你們三個要拼出性命來保衛我。”
  布瑞姆心裡一跳。“保衛莫菲斯托?那不是成了罪惡的幫兇了嗎?”布瑞姆考慮再三,馬弗和維恩卻在一邊鼓動他。
  “現在,我們三個人是殺不死莫菲斯托的。”馬弗說道,“不如同意了他,如果真的有人來救我們,不需要我們動手,莫菲斯托就會自殺。如果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也不需要保護他。”
  布瑞姆覺得馬弗這一次說得非常地正確。他表示願意參加莫菲斯托的賭局。
  “好的,但是你要給自己一個期限,你不可能無限期地等下去。”莫菲斯托說道。
  “限期是...”布瑞姆猶豫了。他想說二十年,以二十年為期。但是萬一自己的期限小了,萬一在二十年之後才有人來搭救自己,而在這之前就自己投靠了莫菲斯托,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你只需要給自己一個限期就行了,不需要把它告訴我。”莫菲期託說道,“如果你覺得絕望了,就來找我表示效忠。相反,如果你不來表示效忠而是帶了其他人來殺我的話,我就會自殺,死在你的面前。”
  布瑞姆參加了這個賭局。他真的如莫菲斯托所說的,沒有給自己明確的期限。
  然而,就在莫菲斯托感覺到nec踏上庫拉斯特大地的時候,他用精神力使布瑞姆絕望了。
  布瑞姆感覺到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他們將終生地在這個囚牢裡與莫菲斯托做伴了。絕望的布瑞姆與兩個搭檔商量之後,帶著他們到莫菲斯托面前表示效忠。這時,離他與莫菲斯托的賭局還不到十年,離nec到達這裡只有不到2個月的時間。
  
  nec雖然覺得布瑞姆很可憐,卻只能與他進行戰鬥。戰鬥進行得很激烈,nec必須不停地補充骷髏兵才能擋住這個已經半魔化的前任議長。
  最後,布瑞姆倒下了。他所帶領的,由莫菲斯托派給他的鮮血之王也都死亡殆盡。
  布瑞姆躺在地上,他感覺到父親和母親又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們在半空中看著他。
  “噢,親愛的,寶貝受傷了。”母親閉上眼睛不忍看他。
  “親愛的,但是他終於走完了他的路。他馬上就要到我們身邊來了。”父親說道,他嘴上仍叼著一根雪茄,雪茄的火光一閃一閃。
  “爸爸、媽媽...”布瑞姆喃喃地說道,他的眼神失神地望著天頂。
  nec站在一邊,他不知道布瑞姆看到了什麼。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房間裡沒有任何的亡靈。
  布瑞姆再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呆呆地凝望著不存在的幻像,直到pet用手合上了他冰冷的眼皮。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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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號目標: 龍手馬弗

  “馬弗,到你了。”姐姐喊道,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擀麵棍。
  16歲的馬弗拍了拍腦袋,確實該自己上場了。他拿起6個碟子和27個碗,一溜煙地跑上了小舞臺。他快速地把手裡的33個物件扔成一個大圈

,不停地把它們拋起來,在手裡輪換地轉著。
  “天啊,我們花了錢的,你們只給我們看這個?”臺下的觀眾不滿道。
  “馬弗,如果你再不用心,今天晚上就沒有飯吃!”姐姐在後臺怒氣衝衝地喊道。
  但是馬弗忘記拿道具了。33根把碟子和碗支起來轉的長杆。這顯然是一個很重要的道具,沒有它們,馬弗沒有辦法把雜技演好。
  “噓...”觀眾們對著不停地扔盤子的馬弗發出了噓聲。
  馬弗頭上出現了汗水。他必須不停地在扔盤子的空閒裡去擦汗。如果汗水矇住他的眼睛的話,他會打碎盤子,那樣今天晚上就真的不能吃

飯了。
  “馬弗...”姐姐的尖叫變成了低聲的威脅,但是這比尖叫更讓馬弗感到害怕。他把盤子扔向了觀眾,那些亮閃閃的瓷盤落在地上一定會粉

碎,可是沒有哪個觀眾可以接得了這些瓷盤。
  “天啊,馬弗,你又玩這個,如果你再摔碎一個盤子,今天晚上就真的不要吃飯了。”
  馬弗跳起來,跑到了觀眾席裡,他跑得比盤子更快。馬弗在觀眾席裡跳來跳去地接盤子。看著馬弗故作狼狽的樣子,觀眾席裡發出一片叫

好的聲音。好不容易接完了5個盤子和27個碗,卻發現有一個盤子落在了某個貴族觀眾的手裡。
  馬弗走過去陪著笑臉,示意那個貴族把盤子還給他。
  那個貴族笑了笑,對馬弗說:“你是我見過的雜技耍得最棒的。”說完,把盤子遞向馬弗。
  馬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您過獎了。”也伸出手去接那個盤子。
  但是遞盤子的貴族把盤子遞到一半,離他手還很遠的時候對他頑皮地一笑,鬆開手,任由盤子摔碎在地上。
  馬弗哭笑不得,只好把手裡的東西拿到後臺。他剛剛走下舞臺,姐姐就拿著那根擀麵棍打他的屁股。一邊打一邊罵:“今天晚上馬弗沒有

飯吃,馬弗要洗乾淨所有的道具,並且一件也不許弄壞。”馬弗手裡滿是易碎的道具,不僅不能去遮擋,連躲閃都沒有辦法做到。
  觀眾們看到馬弗還是摔碎了一個盤子,全部發出噓聲。馬弗的姐姐走到舞臺上,揮動著那根粗大的擀麵棍大吼道,“剛剛摔碎那個盤子不

能怪他,如果不是多手的人搶盤子,馬弗才不會失誤!”
  馬弗知道姐姐對自己雖然很兇,但是卻很關心自己。別人對自己不好的時候,姐姐就會站出來維護自己。無論這個人是誰,是客人還是山

賊。馬弗相信他會一輩子在姐姐的團裡表演扔盤子。
  
  “也許你可以學習走鋼絲。”晚上,姐姐一邊啃著饅頭一面對正在洗道具的馬弗說。馬弗果然沒有吃到晚飯,但是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馬弗也很想學走鋼絲。但是他半年前第一次試走時被摔了下來,躺在病床上休息了三個多月。雖然那段時間吃喝少不了他的,但是馬弗差

點被每天嘮嘮叨叨的姐姐逼瘋掉。
  馬弗沒有回答,他不能學走鋼絲,他沒有那個天份。
  “好吧,那你回答我你想做什麼?”姐姐盯著他問,“你總不能在我這裡扔一輩子盤子吧。人們都看膩了你扔盤子。或許明天你能扔點別

的?”
  馬弗抬起頭想了一會,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明天扔什麼呢?”姐姐問道。
  馬弗拿起一隻雞蛋,做了個要扔的手式。
  姐姐“噢”地一聲尖叫,隨手拿起掃把就去打馬弗的頭,“你覺得我們團裡吃飯的人太少了嗎?你還敢去扔我的雞蛋...”
  但是第二天,馬弗還是去扔雞蛋了。因為雞蛋比盤子便宜得多。
  一開始觀眾裡沒有人來喝采。但是當馬弗故意把雞蛋打破在自己的頭上時,臺下歡聲雷動。人們喊著:“看啊,看那滑稽的小丑,他值回

了我們的門票。”
  前一天打碎盤子的那個貴族又來了,這一次他並沒有去找馬弗的麻煩。當馬弗的表演結束時,這位貴族到後臺找到了他。

 “我們即將遇上麻煩,你有不為人知的潛力可以幫助我們。”那個貴族說,“至於我的身份...我是議長布瑞姆。我要為我未來接任魁黑

剛做準備。”
  
  馬弗的姐姐完全沒有料到議長會來這裡,並且這個惹人厭的公子哥就是議長。她得知馬弗將要應徵入伍的時候,眼睛裡滿是淚水,她請求

布瑞姆放過她的弟弟。
  “議長閣下,我和弟弟馬弗相依為命,你不要把他帶走,他是我們家的唯一希望。而我只是一個過渡,一個把家族的事業從父輩那裡繼承

過來並且交給弟弟的過渡。”
  布瑞姆說明瞭來意,“我並不是想要讓他成為一個信徒士兵或者一個領唱者。我希望他能成為我的得力幹將。我的師父維恩說過,不久後

將會有一場大災難降臨到我們的頭上。那時候,人必須要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戰勝災難。我看到你的弟弟馬弗有著驚人的能量。我希望能得到他

的幫助。”
  並且,布瑞姆向馬弗的姐姐保證:“你放心,一旦任務結束,我會讓他來找你。任憑他的意願,做一個貴族,或者是一個雜技團老闆。”

  馬弗就這樣跟著布瑞姆走了,他成了布瑞姆的學徒。他跟布瑞姆學到了力量,傳承自師祖維恩的力量。布瑞姆、維恩、馬弗三人組的戰鬥

實力僅交於克林姆、布瑞姆和伊斯梅爾三人組,在克林姆死後,他們就成為了庫拉斯特最強的組合。
  但是布瑞姆被人陷害了。不知道是誰殺死了克林姆,卻嫁禍給布瑞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不得不去試圖殺死憎恨之神莫菲斯托。
  “馬弗,該你了。”布瑞姆發現自己被關死在牢裡之後說道。
  馬弗知道該自己了,他走進了幽暗的地牢深處。他希望能籍著風吹來的方向找到出口。然而,所有風吹來的地方都是連一隻手都伸不進的

通氣孔。
  維恩發現了一股很大的氣流。如果估計得不錯的話,這股氣流應該是從一個很大的通風口流出來。維恩帶著馬弗循著這股氣流透過了第二

層,走向第三層。
  馬弗始終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他知道第三層關著莫菲斯托。但是他覺得維恩認為這裡有一個出口,他就應該與維恩一起來探查一下。
  在到了第三層後,維恩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他常常自言自語。而牢獄的深處總有一個聲音輕輕響起,象是在回應著維恩。
  馬弗知道,維恩被憎恨影響了頭腦。但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好勸維恩坐下來休息,等待布瑞姆前來解決這個問題。
  布瑞姆沒有在一層和二層到處尋找出路,比馬弗和維恩快了很多。馬弗沒有等很久,布瑞姆就帶了滿臉的淚痕下來。
  布瑞姆和莫菲斯托打賭的時候,馬弗也幫著出主意。當布瑞姆受到精神壓迫的時候,馬弗就來安慰他。雖然這樣,布瑞姆還是投降了莫菲

斯托。

  nec與馬弗的戰鬥沒有太多的懸念。馬弗雖然也足夠強大,卻比布瑞姆差了太遠。很快,馬弗就受傷倒在地上了。他對nec說道,“我沒有

被莫菲斯托控制。很奇怪吧,為什麼我會阻止你殺掉他。因為我的上級與他打了一個賭...”
  nec拿出艾柯給他的藥水,把它喂到了馬弗的嘴裡。馬弗感覺到流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地回來。
  “我把事情搞砸了。”馬弗說道,“我們投降了莫菲斯托。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姐姐一定會罰我沒有飯吃。”
  nec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我罰你兩天不能吃飯。”
  馬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傷勢過重的人不能吃太多的東西,這兩天你只能吃流質的食物。”nec說道,“你必須好起來,回家去看望你的姐姐。”
  nec看著走遠的馬弗,揮了揮手。還有一個走卒,在與莫菲斯托做戰前一定要先幹掉他。

  姐姐望著已經長大的、失蹤近十年的弟弟,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馬弗,你長大了,你長大了。”姐姐挽著馬弗的手,不停地重複著。
  從裡間走出來一個身體壯碩的男人,他把馬弗的姐姐摟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馬弗回家了,你應該高興。”男人說道,他看馬弗的姐姐過於激動說不出話來,便向馬弗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姐夫,你去了評議會後

的第二年,我就和你的姐姐結婚了。”
  “姐姐...”馬弗喃喃道,“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幫助了莫菲斯托。”
  “哦,上帝啊...你幫助了誰也好,搞砸了什麼事情也好,你都可以吃晚飯。”姐姐說道,“我嫁給他之後,他把雜技團經營得十分出色。

哦,馬弗,你不會離開我們了吧。”
  姐姐背後的男人表情複雜起來,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姐姐看不到,馬弗卻看到了。
  “姐姐,這裡是你們的事業,卻不是我的。”馬弗說道,他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睛亮了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和nec約好的事情。


  姐姐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望著馬弗。“你要再次離開我們?”
  馬弗點點頭。
  姐姐回身抱住他的丈夫,抽泣起來:“馬弗又要走了。”
  男人點點頭,拍了拍姐姐的後背,問道:“你還有什麼任務呢?什麼時候回來?”
  馬弗說道:“到亞瑞特山的任務。nec說有一個叫做巴爾的邪神,他的實力比莫菲斯托還要強大,他要到亞瑞特山去得到世界之石的力量。

我必須走在他前面通知古代人。讓古代人擋住巴爾。”
  姐姐靠在男人的懷裡,目送著馬弗走遠。她期盼著馬弗能儘快地回來,回來繼承這個雜技團。但是終其一生都沒有再看到馬弗的身影。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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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號目標: 空虛之指維恩

  什麼人是撒卡蘭姆的中堅力量?任何一個撒卡蘭姆都會想到是領唱者。領唱者的實力強大,有著可以治癒信徒們傷痛的力量,也有著強大的冰和電的魔法。但是他們在金錢的誘惑下漸漸地離開了撒卡蘭姆神的教誨,他們墮落了。
  維恩曾經一度是墮落的領唱者最害怕的殺手。他神出鬼沒的行蹤和一擊必殺的強大力量使領唱者們談維色變。
  在墮落的領唱者中間,也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是由二十九個墮落的高階領唱者組成的。他們在一起研究怎樣對抗評議會的勢力,研究怎樣更多的得到好處。
  最初,這個組織非常成功,他們秘密處死了前來調查他們犯罪的官員。使得評議會對他們的調查曾經一度陷入停滯的狀態。這個組織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
  後來評議會發現一般調查官總是被謀害,議員維恩被要求親自出馬調查此事。維恩開始接觸這些領唱者,他偽裝成一個富商,到領唱者們管轄的地盤裡去經商。領唱者們對他百般刁難,苛扣稅金。維恩假裝痴傻,假裝拼命想和領唱者們搞好關係又不得其法。領唱者們終於暗示維恩行賄。在送出一大筆賄金後,領唱者終於告訴維恩,需要怎樣做就可以免掉交鉅額的稅款。
  維恩漸漸抓到了一些人貪汙受賄的把柄。但是他還沒有更高層的組織成員的犯罪證據,他還不能打草驚蛇。
  維恩漸漸透過賄賂大把的金錢打入了領唱者組織內部,他參與到了領唱者們的各種活動中。在這裡,他看到了人類對待同類可以是多麼殘忍。這幾乎讓他失去了對人類的信心,同時他也瞭解到了一些這個組織的內幕。但是領唱者也開始懷疑這個奇怪的商人。他們秘密地調查維恩的背景,雖然維恩一再掩飾,沒有讓領唱者他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最終還是被查出是評議會派來的間諜。
  領唱者們秘謀殺掉維恩,給評議會一個下馬威看看。
  維恩卻不知道,他還象平時一樣被領唱者們叫到郊外的秘密小屋裡打牌。打牌是行賄的手段之一,每次維恩都過來輸個幾千幾萬。
  這一次維恩卻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雖然領唱者們都掩飾得很好,維恩卻感覺到有一股殺氣瀰漫在房間裡。
  打牌打到很晚,鬧飲者先提出不打了,他輸光了所有的錢,甚至比維恩輸得還多。維恩離開了小屋,向城裡走去。
  在路上,許多蒙面人擋在路上,用含混不清地聲音向維恩勒索錢財。維恩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故意把贏來的錢全部扔在地上,然而蒙面人看都沒看一眼就說太少了,要用維恩的命來抵債。
  維恩很輕易地格殺了幾個搶先衝上來的蒙面人,正當他打算攻擊為首的蒙面人時,背後射來了一道閃電。維恩的所有退路都被人擋住,偷襲他的領唱者得意地笑聲來。
  但是閃電並沒有擊中維恩的後背,而是擊中了蒙面人的首領。維恩傳送到了偷襲他的領唱者面前,用極快的速度點中了領唱者的胸口。領唱者哼都沒哼就倒下了。
  這時,維恩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大片的冰風暴,幾個領唱者躲在遠處施法。維恩一閃身,冰風暴的尖刺全都落在地上,施法的領唱者全都被維恩點倒。維恩留了一個活口,打算逼供。但是活下來的那個領唱者卻引開維恩的住意力,自殺了。
  這一次行動還是以失敗而告終。雖然維恩掌握了一些內幕資料,卻只能清除掉一些低階的官吏,根本不能動搖領唱者組織的根本。
  經過這次行動,領唱者組織知道評議會開始關注自己,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保護自己。由於評議會再強大,也不可能失去中級官吏,他們採取了瞞天過海的招術來掩飾自己的罪行;由於評議會內部有著激烈的競爭,領唱者們開始對一部分評議會進行拉攏腐蝕...
  不久後,評議會也墮落了。維恩對整個庫拉斯特感到失望,他開始退居到評議會的二線議員。退居二線後,維恩的輕鬆了很多,有很多的空閒時間。布瑞姆就是在這個時候成為了評議會的議員。沒多久,他就成了維恩的徒弟。
  又過了,幾年,克林姆成了魁黑剛,他大力地整頓評議會的秩序,力圖重整評議會和庫拉斯特的吏制。這時維恩早已經對政治失去了興趣,去人類失去了希望,他比克林姆年長,也比克林姆經歷得多得多。當克林姆來邀請他再次出山時,維恩堅絕地拒絕了他。

  莫菲斯托來到庫拉斯特,他一路上散佈著憎恨的思想。而厭惡人類的維恩很快被莫菲斯托所影向。雖然他努力地控制這種影響,卻越陷越深。
  但是還沒等到莫菲斯托徹底地控制某個人類,他就被關進了憎恨的囚牢。它的靈體太大,不能透過通道飛出來,並且通道里有一樣讓他永遠也不捨放棄的東西,他自己的靈魂之石。
  雖然莫菲斯托被關了起來,但是這反而能讓他更有時間發揮自己的精神力量。被影響的尹斯梅爾和吉列布策劃殺死了唯一可以強化封印莫菲斯托的克林姆。撒卡蘭姆的信徒和領唱者們全都失去了理智。維恩也感受到了這種力量,他努力地與腦海裡的憎恨進行搏鬥。
  然而,他失敗了。
  維恩與布瑞姆、馬弗一起進入了憎恨的囚牢。他們在這裡被吉列布關閉了退路。馬弗與布瑞姆感到恐懼、感到絕望,而維恩卻只感到輕鬆與愉快。
  維恩的腦海裡出現了莫菲斯托。他默默地暗示著維恩前往囚牢的第三層,並且要帶上馬弗一起。
  莫菲斯托對維恩說,他沒有辦法能征服馬弗的思想,所以不能把馬弗一個人留下。維恩必須起到控制馬弗的作用。
  維恩做為長者,知道用什麼辦法讓馬弗走到第三層去是最好的。維恩暗示馬弗,風來的地方可能就會有出去的道路。馬弗就想出來一個辦法,找通風口。維恩當然知道狡猾的吉列布不會留下足夠出去的通路。果然,他們找到的通風口都小得可憐,除非把全身的骨頭都削尖,不然絕對沒有辦法出去。
  維恩又假裝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風從三層吹來,他帶著馬弗來到了憎恨囚牢的第三層。
  在這裡,維恩感覺到了莫菲斯托的強大精神力。他彷彿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維恩喃喃道。
  “莫菲斯托,你的主人。”那個人影說道。
  馬弗聽到維恩在說話,把耳朵湊過來,但是維恩又閉上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剛剛你說什麼?”馬弗問道。
  維恩好象沒有聽到馬弗的話,仍舊望著遠處的黑暗。
  馬弗知道維恩已經老了,他和自己這樣的年輕人不同。這些天的艱苦尋找讓維恩受盡了折磨,可能維恩需要休息了。
  維恩眼前又出現了那個人影,他在白色的煙霧中飄搖著。
  “維恩,人類做盡了壞事,你已經看到了這一切,你對他們失望嗎?”白色雲霧中的人影問道。他彷彿看穿了維恩心底的秘密。
  維恩哭了,他哭得象個孩子一樣。小時候立志成為一個正直的議員,成為一個專門清理骯髒的吏治的議員。少年的維恩朝著這個目標不斷地努力。他精通庫拉斯特的法律,他練就了一身好武功。但是這一切使他失去了同齡人的快樂。伴隨著少年維恩成長的只有不停地讀書和練武。然而,他不後悔。
  青年的維恩加入了評議會,他從低階議員開始做起,不斷地晉升。終於成為了一箇中級議員。他開始有權力過問和插手所有的領唱者信貪汙的案子。做為執法者,維恩出手懲罰了無數的墮落領唱者。然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是多麼有限。在幾次執法的過程中,維恩沒有得到有力的證據,但是他不能容忍罪惡的元兇逍遙法外,跳開了法律的程式殺死了墮落者。於是,維恩被降級了,重新做回了低階議員。
  在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維恩發現有些高階議員也參加到了腐敗案中。他又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搭擋在行動中被殘忍地殺害。但是當時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搭檔死去,因為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任務最終還是失敗了。維恩知道,他鬥不過那個龐大的組織。於是維恩決定退居到第二線,過著輕鬆的生活。
  當維恩的腦海裡象放電影一樣回憶了過去之後,白色雲霧裡的人影又站出來。他對維恩說,“放棄人類吧,人類是這個世界上的罪惡之源。”
  維恩無法回答,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站起來對莫菲斯托大聲說“no”。
  但是,維恩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一直以來支撐著他的、評議會的正義感早已經在漫長的時間裡消耗殆盡。他沒有任何底氣可以喊得出來。
  “撒卡蘭姆神啊,給我力量,讓我離開莫菲斯托這個邪神的誘惑吧。”維恩在心底的最深處祈禱著。然而,撒卡蘭姆神離他太遙遠了。
  “不要向神祈求。”莫菲斯托說道,“利用我的力量,你都可以成為神靈。”
  維恩也感覺到莫菲斯托的力量。他也十分認同莫菲斯托的話。維恩的腦海裡全是莫菲斯托為他製造的幻像。他看到了庫拉斯特美好的未來。他說不出話來,他怕一說話,一出聲,這些幻象都會消失。
  “難道你不想把庫拉斯特改變成你想象中的樂園嗎?你不想讓所有的庫拉斯特人都過上好日子嗎?你不想讓庫拉斯特充滿正義嗎?”莫菲斯托問道。
  維恩拼命地點頭,眼睛裡不停地流淚。他太想實現這樣的夢想了。
  就這樣,維恩心甘情願地被莫菲斯托控制了。在他的暗示下,馬弗也支援布瑞姆參加了莫菲斯托的賭局。
  
  維恩從對面的nec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能量。他知道面前這個人有著能與莫菲斯托相比擬的力量。但是,維恩也知道,nec是來消滅莫菲斯托的。自己必須傾盡全力擋住nec。
  維恩閃電般地傳送到了nec的身邊,運起空虛之指點向nec的要害。這是維恩的成名決技,當年維恩被領唱者圍攻,賴以脫離危險並且全殲對手的就是這一招。
  但是維恩沒有料到nec身邊還有兩員大將。維恩剛剛走出異次元空間,就被石魔粘住了身體。pet在一邊夾攻。向nec點出的一指比平時慢了許多,以致於行動笨拙的nec也躲過了這一招。
  接下來的戰鬥就屬於石魔和pet的了。維恩雖然也很強,卻不是pet的對手,被石魔纏上了身體後更是如此。
  終於,維恩倒下了,他對nec說道:“我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又被邪神控制了心智,現在又敗給敵人的雜兵,死亡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nec點點頭,他知道維恩自從戰鬥開始,就沒有打算活下來。只是pet在一邊很不高興。“雜兵?我是雜兵嗎?”pet在一邊嘀嘀咕咕,然後又拍了拍石魔的身體,問道:“我們兩個是雜兵嗎?”
  石魔扭動了一下身體,發出“咕嚕”一聲,轉身走開了。
  pet嘆息道:“你是什麼也不懂的。”
  nec略微休息了一下,招呼pet,“走吧,我們還要打一個邪神呢。”
  pet也整理好了裝備,跟著nec走向莫菲斯托所在的位置。他知道,只要跟著nec,就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情。
  “nec,我是雜兵嗎?”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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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號目標: 莫菲斯托

  “外面的世界好小哦。”莫菲斯托想道。“已經很久沒有食物了。”
  “哥哥,我餓。”幼小的迪亞波羅喊道,“我們好久沒有吃飽過東西了。”
  弟弟的哭喊就是莫菲斯托心中永遠的痛。他望著火海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衝出去,一定要找到有食物的地方。
  神拋棄了三兄弟,把他們遺棄在這痛苦與絕望的火海里。這裡只有幾片象孤島一樣的陸地。陸地上也只有堅硬的岩石,偶爾會有幾隻遊蕩的血肉復生者,只要被三兄弟捉到,就會成為他們的食物。
  巴爾和迪亞波羅還小,作為長兄的莫菲斯托擔負起了尋找食物的責任。在大島上每天都有幾個血肉復生者,只要莫菲斯托眼疾手快就能捉來吃,雖然吃不飽,卻也能支撐三兄弟的生存。而外面的小島卻沒有什麼生物。
  隨著巴爾和迪亞波羅漸漸長大,大島上的幾隻血肉復生者已經不夠他們吃了。莫菲斯托也有幾次找到其它的小島上面,那裡除了火熱的融巖沒有任何其它的東西。
  回到大島上,巴爾和迪亞波羅已經在分食剛剛捕到的血肉復生者了。血肉復生者是被罰到地獄的靈魂,他們在地獄太久,長出了血肉,卻沒有完成手靈體,長成了畸形的肉蟲。它們是高階惡魔們最基本的食物。
  莫菲斯托發現巴爾已經能自己捕獵食物,又可以分給最小的迪亞波羅了。莫菲斯托決心離開大島,前往更遠的地方去找食物。
  第二天,莫菲斯托向視線以外的小島走去,他決心不再回大島。這樣大島上少了自己消耗食物,每天來到這裡的血肉復生者足夠兩個弟弟吃了。
  在離大島很遠的地方,莫菲斯托在一個稍大一些的島嶼上多停留了兩天。這裡有足夠的食物可以讓他恢復體力。在體力恢復了之後,莫菲斯托又向前走去。
  走了很久,莫菲斯托感到與平時不同的感覺。但這感覺是什麼?莫菲斯托不知道,他只是出於好奇心向著這個感覺的來源走去。
  這個感覺的源頭是一個空洞,它通向火焰大海的外面。莫菲斯托從此找到了更廣闊的生存空間。莫菲斯托望著外面荒涼黑暗與廣闊的曠野,忍不住高聲吼叫起來。巴爾和迪亞波羅聽到了這叫聲,也激發了兄弟的天性,並肩吼叫。整個火焰的海洋也為之顫抖。
  
  “他們還是出來了。”熾天使米迦勒看著地獄說道,“你贏了。”
  站立在他背後的加百列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得意。“誰得想到人類靈魂的罪惡會把堅硬的地獄都腐蝕出這麼大的空洞?”
  米迦勒轉過身,面對著加百列。
  “父知道。他早就知道人類有這麼大的罪惡。所以父在地下種了三顆種子。人類的罪惡是他們成長的源泉,人類的罪惡會使種子發芽、生長、最後成為致命的果實。”
  加百列若有所思的地點點頭。
  “如果人類沒有那麼多的罪惡,地獄的殼就不會被腐蝕出空洞,三個罪惡也得不到食物,恐怕早就死去了。”加百列說道。
  米迦勒又轉過身,看著地獄。莫菲斯托在神罰之城裡發現了大量的高階食物--人類罪惡被罰的靈魂。巴爾和迪亞波羅也被莫菲斯托帶來到神罰之城。在這裡,三大罪惡之源快速地成長著。
  “人類永遠會給自己找藉口,這是父所不喜歡的。”加百列看著被人稱做“三大罪惡之源”的三兄弟。“他們會推說自己的罪惡是被惡魔引誘,然而惡魔自哪裡被放出來,又為什麼會被放出來?”
  米迦勒微微一笑,說道:“父太瞭解他所製造的這些生物,他們的身體裡有罪惡,他們的手中有罪惡,他們的靈魂裡有罪惡。父曾經想讓人類的罪惡使他們自己滅亡,所以在地獄裡種下了這三顆種子。但是後來他又後悔了,派了我們的弟兄泰瑞爾去幫助人類。”
  加百列聽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泰瑞爾的行蹤。這位低階天使往往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但是泰瑞爾和加百列都以為這是出於泰瑞爾本人的意志。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父的授意。
  “為什麼父要容忍人類的罪惡存在呢?”加百列問道。
  這一下,米迦勒也難以回答了。“或許同樣作為父的子民,人類和我們一樣,都有自己的性格。有象你我一樣的忠於父的天使,也有象路西法那樣投身於罪惡的天使。”

  莫菲斯托帶著兩個弟弟在地獄裡經營著他們的地盤。有了豐富的食物,又有了大量罪惡的靈魂。這使得三兄弟成長得極為迅速。每一次人類中間有罪惡產生,三個邪神就會成長一點。然而人類卻還狂妄悖逆不知悔改。
  莫菲斯托把兩個長成的弟弟送出了地獄,讓他們到人類的世界裡散播恐懼與毀滅。而自己則留在地獄裡,繼續經營地獄裡的王國。
  建設地獄的工程進展很順利。混沌的王宮被建成了,就座落在三個邪神最初成長的大島上面。島嶼間用長條石連線起來,形成了通路。這下,不會飛的死亡法師、遺忘騎士和地獄之王也能來到這裡了。
  然而,從人類的世界裡接連傳來了惡報。先是巴爾被封印在了魯.高因的大地上。後來迪亞波羅為了給巴爾報仇,企圖統一國之力去消滅魯.高因。卻在崔斯特瑞姆被一個人類封印起來。得到了天堂幫助的人類,顯然有著三大邪神也不能輕忽的力量。
  莫菲斯托放下了完工的地獄宮殿,開啟了異次元的空間前往人類的世界。

  來到庫拉斯特,莫菲斯托發現人類是如此的脆弱。只要輕輕地碰觸一下,就可以使他們粉碎掉。而在莫菲斯托的精神力影響下,幾乎可以讓人類做任何事情。
  很輕易地,莫菲斯托就擁有了一大批僕從。他們把人類的秘密告訴了這個邪神。邪神開始意圖征服這個世界,解放他的兄弟們。
  然而,事情永遠不會那麼順利。父雖然安排了邪神來消滅悖逆的人類。也安排了義人和偉人來拯救他們。父記得亞伯拉罕的求情,一座城裡只要有十個義人,就不會使它全部滅亡。
  擋在路上的是一個被人稱為赫拉迪姆人的法師。這個法師在一瞬間單手擊潰了莫菲斯托的僕從們。
  莫菲斯托知道自己遇到了強勁的敵人。他與這個法師展開了激戰。赫拉迪姆法師佔了上風。莫菲斯托發現自己對人類的瞭解是如此的淺薄。最後,莫菲斯托被這個法師封印在自己的身體裡。
  赫拉迪姆法師本來打算到安全的地方象塔拉.夏那樣把邪神永遠封印在身體裡,但是他知道那樣做是不安全的。趁著自己還清醒,他給自己下了一道符咒。這個符咒會對他的身體起做用。當莫菲斯托不再受他的封印、甚至奪取了他的身體,符咒就會把法師的身體炸碎,並且會給莫菲斯托的靈體也帶來極大的傷害。
  塔拉.夏為了永久地封印巴爾的靈體,把他的靈魂之石釘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這樣做是不安全的。一旦遇到外來的影響,有人拔出了釘在他身上的靈魂之石,巴爾就能自由了。所以赫迪拉姆法師沒有象塔拉.夏那樣把靈魂之石留在身邊。而是把它交給了當時剛剛成為議員的克林姆,讓他把靈魂之石保管在評議會裡。
  這是後世人們稱之為“第一次莫菲斯托之襲”的戰爭。庫拉斯特從此再也不得安寧。
  赫拉迪姆法師很快就敗給了沒有靈魂之石壓制的莫菲斯托,他被莫菲斯托佔領了身體。
  但是莫菲斯托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符咒所重創了。赫拉迪姆法師的身體被炸得粉碎,莫菲斯托也被炸傷。莫菲斯托不禁佩服這個法師的智慧,然而只要莫菲斯托找到了自己的靈魂之石,就可以迅速地恢復被炸傷的靈體。

  在崔凡克,精疲力竭的莫菲斯托走進了評議會。他身後是一片屍骸。驚怖於他的威力,克林姆和他的搭檔們不敢阻擋這個邪神。
  靈魂之石在評議會的地牢裡,莫菲斯托感覺它在呼喚自己,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莫菲斯托太需要治療了,需要靈魂之石的光芒給自己恢復。
  石門在莫菲斯托的背後悄悄地關閉了。以克林姆為首的評議會雖然沒有辦法消滅或者征服莫菲斯托,卻可以把他永遠地封閉在這個石牢裡。石制的囚牢裡有著強大的法陣封印,莫菲斯托沒有辦法離開。
  被封印起來不久,莫菲斯托就有了伴。三個被同伴關進來的議員成了莫菲斯托的朋友。
  跟這三個人一起生活了近十年,莫菲斯托漸漸地瞭解了做為人類的痛苦。雖然這與莫菲斯托幼年的成長比起來危不足道,但是莫菲斯托卻能感受到人類的痛苦與脆弱。

  莫菲斯托發現自己不忍再傷害這三個可憐的人。他控制了年老的維恩,決心實現維恩的夢想,幫助他把庫拉斯特建設成他理想中的樣子。
  終於,莫菲斯托感覺到兩個強大的力量踏上了這片大地。一個是自己熟悉的弟弟迪亞波羅,另一個是隨後而來的nec。莫菲斯托知道,迪亞波羅偷偷地跟在nec的身後,但是nec卻沒有發覺。當nec開啟了強制球體進入到憎恨囚牢後,迪亞波羅也跟著走了進來。
  迪亞波羅有莫菲斯托的指引,沒有象nec那樣在一層和二層繞路浪費時間。搶先一步到達了哥哥的身邊。
  兄弟兩個重逢後抱頭痛哭,各自敘述了所見所謂和種種經歷。迪亞波羅雖然得到了英雄的力量,卻還不能把這股力量與自己融合起來。他必須回到地獄,到混沌的避難所裡靜靜地把身體裡的這股力量融合起來。藉著迪亞波羅的力量,莫菲斯托在議員們的指引下破壞了封印的法陣,開啟了通向地獄的次元之門。
  發現nec漸漸逼近,莫菲斯托讓迪亞波羅先一步走進了通向地獄的大門。迪亞波羅以為哥哥隨後就會帶著三個隨從走進來。但是莫菲斯托卻知道,如果自己不把nec擋住或者消滅掉,迪亞波羅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休整、調節自己。並且,莫菲斯托也認為nec有一個很好的身體。如果能得到這個身體的話,他將會擁有向天堂挑戰的能力。

  破壞法陣消耗了兩個兄弟太多的力量。莫菲斯托必須在戰鬥前恢復體力。
  闖過了三關,nec帶著部隊來到了莫菲斯托面前。莫菲斯托剛剛恢復了一半的體力,但是他不得不起來應戰了。
  莫菲斯托不停地放出毒氣和毒液,還用出拿手的閃電、冰封球的技能。但是因為他是靈體化的身軀,他的物理攻擊力幾乎為零。
  莫菲斯托的冰封球不能向外飛射冰箭,這讓nec安全了很多。但是正因為不會散發,莫菲斯托的冰封球威力驚人。即使是耐打的石魔也經不起一擊。骷髏一個接一個地碎掉了,復生的怪物也耗盡了時間,去了另一個世界。只有碎了再召的石魔和身手敏捷的pet在英勇地奮戰著。
  然而,莫菲斯托畢竟還只是一個靈體在作戰。他漸漸支撐不住了。沒有肉體的支撐,靈體是很脆弱的存在。莫菲斯托用盡最後的力量又一次擊碎了石魔,發出一聲不甘的哀號,倒在了地上。
  “叮”地一聲清響,莫菲斯托的靈魂之石落在了地上。這顆石頭是罪惡之源的生命力。擊毀它,就可以保證莫菲斯托短時間內再也不能到世界上為惡了。
  
  接下來,nec要帶著靈魂之石前往天堂在地獄裡建設的前哨站。在那裡將有更加困難的挑戰在等著他們。
  “nec,我累了,我想睡覺。”pet說道。
  “ok,你在這裡睡吧,我自己去地獄。”nec說道。pet看不出他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真的哦?”pet躺了下來,“我真的睡啦。”
  nec笑了。“好吧,你睡吧。我要到群魔堡壘裡睡啦。那裡有暖爐,寬暢乾淨的大房間。我會在那裡等你。”說完,nec鑽進了異次元之門。
  pet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了進去。
  “nec,你等我啊...”

  娜塔婭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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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號目標: 衣卒爾(上)

  “爸爸,什麼是天使?”
  “天使是神的使者,他們給人類帶來幸福和安寧。”
  “他們都是好的嗎?”
  “是的。”
  “有沒有壞的呢?”
  “......,有些天使墮落了,但是他們卻比沒有墮落的天使更善良。”

  路西法墮落了!
  這個噩耗傳遍了天堂。衣卒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大哥哥一樣的熾天使,那個地位僅僅在神之下的熾天使,居然帶了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叛亂了。
  路西法曾經是天堂裡最純潔,最無瑕的熾天使。他有著強大的力量,高出所有天使的智慧和最晶瑩剔透的心。凡是路西法所到之處,神都要讓鮮花在他的腳下盛開。無論是世上的人還是天上的其他天使們,無不仰望這個僅次於神的天使。
  路西法的叛亂沒有絲毫的徵兆。他執行完攻擊地獄並且消滅地獄的主力軍的任務後回到天堂來。但是他沒有交卸被神委託的任務,而是帶著他所有的部下,那些曾經和他一起徵討地獄的部下,回過頭來與神爭鬥。
  衣卒爾曾經是路西法的崇拜者,他曾經非常想到路西法手下去任職。然而他的上司是泰瑞爾,泰瑞爾又是直屬在加百列手下的大天使。還沒等衣卒爾申請到路西法那邊,就傳來了這個訊息。
  當泰瑞爾緊急集合部下所有的天使時,衣卒爾還在因為不敢相信路西法的叛變發呆。哈德爾連叫了他兩次,他才反應過來。在天使純潔的心裡,驚訝轉成為憤怒,崇拜變成了敵視。衣卒爾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見了誰都微笑的天使了。他透明的心裡有了一個小小的瑕疵。

  由米迦勒和加百列統率的天使與路西法帶領的墮落天使在天空裡對峙著。衣卒爾看到自己這一方漫天全是白色的翅膀在飛舞,天使們排列開整整齊齊的陣形。他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勢。歷屆天堂與地獄的戰爭最多隻出動三分之一的部隊。而這一次,是集結了天堂所有的力量來對付墮落的路西法。
  路西法站在天空裡,他和他的部下把白色的羽翼塗成了黑色。他們已經決心徹底反叛天堂,捨棄舊日的榮耀,捨棄舊日的朋友。他們要為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戰,無論對手是誰,都不會使他們放棄夢想。
  “路西法想要取代神的位置,這是大逆不道的。我們要消滅他們,讓他們邪惡的企圖破產!”加百列駕著飛車馳過天使們的隊前。“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惡魔!”
  路西法卻一動也不動。他背後的墮落天使們也列開了整齊的隊型。他們每個人眼睛裡都帶著悲傷與憤怒,衣卒爾遠遠地望見,心裡不由得一顫。
  那絕不是邪惡的眼神。然而,是什麼使路西法和三分之一的天使都叛亂了呢?是什麼讓他們站在了天堂的敵對一方呢?陰影籠罩了衣卒爾的心。
  隨著米迦勒的哨子吹響,天使們在智天使的帶領下分開三隊。第一隊由拉斐爾帶領向路西法的大隊衝鋒。而路西法則把他的墮落天使們集合在一起,布成了一個嚴密的防線。
  天上的飛車轟隆隆地發出巨響,烏雲佈滿了天空。地上的人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響的雷,即沒有閃電,也沒有雨。人們害怕地跑回到家裡,躲了起來。
  天使的第一層隊伍接觸了路西法的陣線,路西法也吹響了哨子。墮落的天使們揚起了黑翼,也向天使們發起了衝鋒。一時間,天上黑色與白色的羽毛紛紛揚揚墜落。天使們怒吼著,廝殺著。受傷的天使向雲層裡墜落下去,但是很快就被救護的天使救回去。而墮落的天使即使受傷了也繼續戰鬥,直到死亡。死去的天使和墮落天使都會在墜入雲層的一瞬間化為電光消散。無論是白色還是黑色的羽毛都變成了潔白的雪,透過厚厚的雲層降落到人間。
  拉斐爾的天使們傷亡慘重,不得不向後退去了。路西法帶領的墮落天使並沒有雀躍歡呼,而是默默地整理了隊伍,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攻擊。
  第一輪攻擊,拉斐爾隊的天使們大半負傷,更有一部分死亡墜落了。而墮落天使那邊雖然死亡的比天使略少,但是受了傷的墮落天使卻不能後退,他們的戰鬥實力已經遠遜於開戰前的時候了。
 
  米迦勒不等路西法的隊伍重新整理好,就第二次吹響了哨子。第二隊和第三隊分兩路同時向路西法衝擊。路西法這次改變了戰術。他展開黑翼,帶著墮落天使飛向加百列的隊伍。他要在加百列隊和米迦勒隊合圍之前先擊潰其中一隊。
  戰鬥又一次開始了,在路西法的帶領下,加百列的隊伍被衝亂。加百列與路西法糾纏在一起。十二對白色的羽翼與十二對黑色的羽翼交相揮動。
  衣卒爾跟在加百列的身後,他要看一看路西法,他想問一問路西法為什麼要背叛天堂。他以為在加百列和路西法之間會有一段對話,一段質問。卻沒有想到兩個人誰也沒有講一句話,只是默默地戰鬥著。
  衣卒爾沒有辦法擠過去問路西法,他被兩個墮落天使夾攻。路西法的戰術果然很厲害,在米迦勒的大隊趕過來之前,這邊的戰鬥幾乎是一個天使要對付兩個墮落天使。
  白色的羽毛布滿了天空。雪白的身軀不停地掉落到雲層裡化做了閃電。天堂的戰爭是殘酷的,衣卒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眼前的這兩個墮落天使。這兩個墮落天使配合得很好,進攻的時候勢頭凌利,讓衣卒爾喘不過氣來;防守的時候天衣無縫,讓衣卒爾沒有辦法有效地傷害到他們。
  但讓衣卒爾迷惑不解的是,有幾次機會,墮落的天使可以殺死衣卒爾,他們卻避開了衣卒爾的要害,只是打傷了他。衣卒爾相信這兩個墮落天使即便是反叛了天堂,也還是有善良的心。
  “法來斯,你為什麼要背叛天堂,你們為什麼要背棄神靈?”衣卒爾怒吼道。他拼命地擋下兩個對手的進攻,雖然受了傷,他卻不肯退出戰鬥。
  兩個墮落天使卻並不回答,他們盡力進攻,力圖使衣卒爾退出戰鬥。
  衣卒爾全力防守,卻還是被打傷了多處。然而,他並不想要離開。他用盡力氣喊出心中的疑問:“法來斯,回答我,難道你們都成了地獄的走狗了嗎?”
  叫作法來斯的墮落天使終於開口了,“衣卒爾,你可以說我們是地獄的走狗,但是我們不想殺死你,也不想殺死任何一個天使,我們只是...”還未說完,與加百列纏鬥的路西法發出了一聲暴喝。
  “法來斯,解決掉他,你想害死大家嗎?”
  法來斯不說話了,與搭檔一起加緊了攻勢。然而他們還是盡力地避開衣卒爾的要害。
  加百列的隊伍裡,能做戰的天使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天使都受了傷,被送回到休息的地方。而加百列本人也被路西法壓制了,漸漸處在了下風。
  就在這時,米迦勒的部隊終於趕到了。他們從路西法隊的後方展開進攻,路西法終於失去了戰術上的優勢。他放棄了受傷的加百列,所有受傷的天使都被放過了,包括衣卒爾在內。與他對打的兩個墮落天使隨著路西法飛向了米迦勒那一邊。
  
  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泰瑞爾的12天使小隊只剩下了衣卒爾和哈德爾,並且他們也都負了傷。米迦勒那一邊佔了優勢,不斷有墮落的天使掉下去,變成閃電。路西法知道無法取勝了,從懷裡取出了哨子,急促地吹了三聲。
  雲層下面出現了一個由墮落的天使圍成的大圈,他們各自手裡拿著法杖,在雲層上開啟了一個通向地獄的傳送門。路西法帶著所有的墮落天使穿過了傳送門,飛進地獄。
  衣卒爾在天空中望著,他心中痛惜路西法,一個本來是所有天使的領袖的熾天使,變成了所有天使的敵人。
  天邊,一輪夕陽緩緩地落下,染紅了天使們腳下的白雲。彷彿這一場大戰使天堂變成了血海。
  在這場大戰之後,天堂一直也沒有實力再向地獄發動進攻。以往佔領的土地全部被路西法奪了回去。天堂在地獄裡所能控制的,只有群魔堡壘了。泰瑞爾的12天使小隊奉命守在那裡。
  
  衣卒爾在天堂大戰中傷得最重,所以一直在群魔保壘裡休養。其他的天使負責堡壘的防禦工作,泰瑞爾每天都在研究地獄的弱點,以圖重新奪回對地獄的控制權。
  不久,哈德爾帶領的偵察隊帶回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路西法帶著墮落天使們離開了這一片地獄,他們到更加荒涼的地方去了。
  地獄以神罰之城為中心,四處都是極荒涼的平原。在地獄的地平線盡頭,有著無數難以逾越的高山。山的另一邊是更加荒涼的未知土地。路西法帶著墮落的天使們到了山的另一邊,天堂也不知道他們的動向目的是什麼。
  衣卒爾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要求親自去檢視究竟路西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衣卒爾心中還有一個想法,他想要找到路西法或者其他的墮落天使,他要問問他們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加百列大人說的應該不是事實。如果路西法想要佔領天堂,為什麼不向加百列下殺手?而墮落天使為什麼不願意殺死天使,只是想把他們擊退?
  帶著深深的疑問,衣卒爾走進了郊外荒野。在這裡,衣卒爾再一次被震驚了。這裡處處都是被折磨的靈魂。衣卒爾出離地憤怒了。他詛咒發誓,就算不計較天堂之戰,路西法這樣折磨靈魂,衣卒爾也決不放過他。
  衣卒爾越看越感覺到世間的苦難,他漸漸地充滿了仇恨。他憎恨行這些事的人。他看到有些靈魂被釘在石柱上,地獄凜冽地寒風吹著它們,如同刀割一樣的痛苦使這些靈魂扭曲了。然而它們無法死去,又不能叫喊呻吟,只能默默地承受痛苦。也有些靈魂被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放在地獄的火上蒸烤,忍受著雙重的痛苦。有些靈魂被欺騙,寧可忍受痛苦也不願意被解放出來;有些靈魂受盡了折磨,只要輕輕一碰就化為了灰燼;有些靈魂甚至仇恨所有的其它生命,無論是人類、天使、惡魔還是其它被折磨的靈魂。飢餓、疾病、欺騙、殘殺、孤獨、囚禁、痛苦無一不在折磨著這些靈魂。
  衣卒爾一路走過,他不停地釋放這些被囚禁的靈魂。這些靈魂被折磨得太久,以至於死亡對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解脫。沿著被折磨的靈魂,衣卒爾走到了絕望的平原。他在這裡可以看到到不遠處的神罰之城。那裡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靈魂在痛苦地等待有人來給它們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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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號目標: 衣卒爾(下)
  
  “你在解放這些靈魂嗎?”一個聲音在前方不遠處響起。衣卒爾沒有抬頭,他猜想說話的可能是路西法的墮落天使。衣卒爾仔細地從刑架上取下靈魂,讓它解脫了。憤怒的衣卒爾早想和墮落天使打一架了。他不想手下留情,哪怕上一次法來斯和另一個墮落天使對他手下留情了。
  面前站著的並不是墮落的天使,而是莫菲斯托。衣卒爾聽說過莫菲斯托的名字,只是這一段時間天堂與地獄之間的戰爭轉移到了路西法的身上,才會使得天使們放鬆了對邪神的警惕。
  “真是可憐。”莫菲斯托也輕手輕腳地摘下了一個被罰的靈魂,讓它解脫了。“我感覺到了你的憎恨。在我的面前,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衣卒爾心中仍在想著與路西法的墮落天使大戰一場,那樣可能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你在恨囚禁這些靈魂的人?”莫菲斯托彷彿有些驚訝。但是他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他決心要利用衣卒爾。
  “我給你力量,使你可以戰勝囚禁這些靈魂的人,怎麼樣?”莫菲斯托說道。
  衣卒爾並沒有答應莫菲斯托。求助於邪神的力量,不要說是天使,即便是信徒也不會那樣做的。
  天邊傳來了一陣翅膀飛行的聲音,衣卒爾聽聲音就知道,有天使飛來了。他抬起眼睛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天使的白色羽翼,飛來的天使的羽翼是黑色的,一共十二對。路西法來了,但是他的腳下不再有鮮花盛開。路西法看著呆立在地上的衣卒爾,不禁笑了。
  “你打算與我戰鬥嗎?小天使?”路西法的語氣裡帶著調笑。
  衣卒爾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曾經是天堂最強的天使。然而,他想起一路上看到的那些靈魂,想到它們受到的痛苦,衣卒爾被陰影籠罩的心變得混濁了。他拔出碧藍怒火,一聲不響地向路西法砍去。
  路西法並不躲閃,他只是抬起了一隻手,空手就接住了衣卒爾的劍。
  “你的實力差得太遠了。”路西法嘲笑道,“回去再跟米迦勒學學。如果你學會了米迦勒和加百列的精華,說不定還可以打敗我。”
  衣卒爾深深地感覺到無力和痛苦。他一定要打倒囚禁靈魂的人。看到在一邊冷笑的莫菲斯托,衣卒爾的混濁的心凝結了。為了靈魂不再飽受折磨,衣卒爾寧願放棄神的教誨。他轉過身,向莫菲斯托說道:“請給我力量,讓我打敗囚禁靈魂的人。”
  路西法聽到衣卒爾這樣講,一下就驚呆了。
  莫菲斯托冷笑道:“求助於邪神的力量,你會不會後悔?”
  衣卒爾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到驚訝的路西法,又一次堅定了決心。
  “我不後悔。”衣卒爾說道。
  莫菲斯托開始念動咒語。一道沉重的盔甲在衣卒爾的身上形成,並且慢慢地與他成為一體。
  “從現在開始,到你打敗囚禁靈魂的人為止,你都不能恢復成天使,但是你見到他時,一定能打敗他。”莫菲斯托對衣卒爾說。擅長欺騙的莫菲斯托沒有告訴衣卒爾,這件盔甲將會使他必須要殺死囚禁靈魂的人,否則衣卒爾就會變成惡魔。衣卒爾對他點點頭。
  “我沒有想到你有這麼大的決心。”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的路西法說道,“否則我一定讓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衣卒爾轉過身,高高地舉起碧藍怒火,對路西法說道:“洗乾淨脖子等著被宰吧。我要為那些被折磨的靈魂討回公道。”
  路西法笑了起來,莫菲斯托也笑了。
  “看來你一直以為是我囚禁了這些靈魂,而其實我們就是為了這些靈魂、為了天堂的不公而與天堂爭戰。我們希望讓神寬容地對待這些悖逆的,狂信的人們。你卻以為是我們在傷害這些可憐的靈魂。”路西法笑道,“好吧,讓你看看,究竟是誰在做這個事情。”路西法說完,從懷裡取出一隻笛子,輕輕地吹了起來。
  不久,天邊又傳來了天使飛行的聲音。這次來到這裡的是泰瑞爾和他的10個天使,他們循著笛子的聲音找來這裡。
  “泰瑞爾,我問你一個問題。”路西法放下笛子,對泰瑞爾說,“你究竟要多大的地方囚禁這些靈魂?”

  衣卒爾此時的驚訝更甚於他聽到路西法背叛天堂的時候。
  “只要人間還存在著悖逆的,不信神的人類,我就需要更大的地方。”泰瑞爾說道,他沒有注意到身體已經魔化了的衣卒爾。“路西法,你們到地獄山的另一邊去做什麼?”
  “把地方全都讓給你們囚禁這些可憐的靈魂啊。”路西法大笑起來,他大笑時的動作還是那麼優雅,彷彿他不是戰敗墜入地獄的天使,而還是當初天堂的那個熾天使。
  衣卒爾卻沒有注意到路西法的笑聲。他沒有想到那樣折磨靈魂的居然是天堂。衣卒爾凝固的心碎裂了。他舉起碧藍怒火殺向泰瑞爾。擋在泰瑞爾面前的兩個天使立刻被殺死在衣卒爾憤怒的劍下。路西法和莫菲斯托趁機各纏住兩個天使,留下了泰瑞爾帶領四個天使與衣卒爾戰鬥。在戰鬥中,泰瑞爾帶領的四個天使也被殺死,而泰瑞爾認出了衣卒爾。
  “衣卒爾,你瘋了嗎?”泰瑞爾大喊道。“我是泰瑞爾。”
  衣卒爾確實瘋狂了,他彷彿感受著路上無數靈魂的痛苦,而他要把這些痛苦全部還給囚禁靈魂的人。
  泰瑞爾漸漸招架不住魔化的衣卒爾,被衣卒爾踢翻在地。他長嘆一聲,等著衣卒爾的劍砍下來。但是衣卒爾在這時恢復了神智,看到滿地白色的羽毛和眼前跌倒的泰瑞爾,他轉過了身體。
  “你走吧,泰瑞爾,我不想殺你。”
  泰瑞爾還想勸說衣卒爾回到天使的隊伍裡,卻被哈德爾一把抓住,飛回到群魔保壘去了。海爾布和賈梅拉也趁機逃走,餘下的兩個天使為了掩護他們逃走被莫菲斯托殺死。
  “你放走了泰瑞爾?”莫菲斯托說道,“你沒有殺死他。那麼,直到你死亡之前,都必須要穿戴著這付盔甲。”
  莫菲斯托又轉向了路西法:“你為什麼沒有殺死那兩個天使呢?你們不是敵對的嗎?”
  路西法苦笑了一聲,“衣卒爾為什麼不肯殺死泰瑞爾,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肯殺死那兩個天使的原因了。”

  nec和pet走過了郊外的荒野,走進了絕望平原。他們受泰瑞爾之託,來看望這位魔化的天使。
  “衣卒爾,你不應該仇恨泰瑞爾。他是一個好天使。他現在很為早年的行為後悔。然而,這裡是地獄,是囚禁罪惡的靈魂的地方。泰瑞爾也只是執行他的任務而已。”nec說道。
  衣卒爾卻不肯原諒泰瑞爾。
  “罪惡的靈魂。他們只是信仰別的神,他們蒙昩而無知,天堂沒有盡到教導他們的責任,反而一心地要懲罰他們,這罪是從哪裡開始的呢?”
  nec無言以對。
  “天堂要求人類透過教會與神溝通。但是自從摩西死後,教會就成了崇拜金錢與武力的地方。教會假裝對神的信仰,欺騙神的信徒。這罪又是誰的呢?”衣卒爾提出的問題使nec無法回答。
  “衣卒爾,相信我。泰瑞爾早已經違背了天堂的旨意,他為了人類的未來不斷地照顧著我們。作為人類,我認為泰瑞爾做得已經夠好了。”
  nec向衣卒爾描繪了泰瑞爾幫助人類的事情。兩百年來,泰瑞爾不停地幫助人類渡過種種難關。
  衣卒爾相信了nec的話,他碎裂的心也開始慢慢地癒合。然而,魔化的身體在殺死泰瑞爾之前不能解脫,衣卒爾痛苦地呻吟著。
  nec想起泰瑞爾對他說的話,要殺死衣卒爾才能使他解脫。
  衣卒爾也漸漸地在魔性的影響下失去了理智。當他仇恨泰瑞爾時,魔性的影響還不明顯。在他原諒了泰瑞爾後,失去了憎恨的力量支撐,衣卒爾的神智敗給了魔性。
  nec命令骷髏們包圍了衣卒爾,復活的地獄之王在擋在最前面做肉盾。在理智與魔性的雙重影響下,碧藍怒火的威力降低了很多。這使得衣卒爾沒有辦法對nec的部隊造成致命的威脅。很快,衣卒爾的身上就受了幾處傷。盔甲的力量是專門針對泰瑞爾的,這一次泰瑞爾沒有來,衣卒爾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一成。
  漸漸地,衣卒爾受傷越來越重。nec估計再打兩三分鐘,衣卒爾就要傷重倒地了。
  突然,從衣卒爾的身體裡爆發出一個巨大的冰環。吹飛了所有的骷髏和復活的怪物。按nec以往的經歷,這樣的冰環之有在怪物死亡時才會出現。然而,放出了冰環的衣卒爾還在戰鬥。
  衣卒爾佔到了上風,他揮手一劍砍碎了石魔,又躲過了pet的長槍,碧藍怒火準確地砍到了nec的身上。
  nec被巨大的衝擊力打飛了。雖然他身上早就穿了一層骨甲,卻無法完全化解衣卒爾的力量。
  啪地一聲,nec重重地摔在地上。趁衣卒爾衝過來之前,nec抹掉了嘴邊的血跡,放了一個石魔去纏住衣卒爾。
  衣卒爾沒有理會衝過來的石魔,而是回手架開了pet刺來的長槍。當衣卒爾回手要砍碎石魔時,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慢了。nec站在岩石上,嘴角不停地流著血,渾身是傷。但是仍然不停地施放著詛咒。
  當衣卒爾要攻擊的時候,nec就會放出衰老的詛咒,使衣卒爾沒有辦法準確地命中目標;當衣卒爾的劍要砍到石魔身上的時候,nec就放出削弱的詛咒,減少石魔所受的傷害;當pet的長槍刺中衣卒爾時,nec就放出傷害加深的詛咒...
  衣卒爾手裡的劍終於被pet的長槍挑飛,在空中劃了幾個圈之後,墜入了融岩石縫裡。隨後,石魔抱住了衣卒爾的身體,pet的長槍對準了他的心臟。
  衣卒爾雖然失去了劍,卻再一次放出了巨大的冰環。石魔和pet都被凍結起來。衣卒爾舉起拳頭,砸向了pet。
  突然,衣卒爾的動作停住了。他的胸口處突出了一根骨制的長矛。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擲矛的好手。”衣卒爾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nec在衣卒爾背後氣喘吁吁地說道,“衣卒爾,從這個盔甲中解放出來吧。”
  隨著nec的話語,天使的靈如同噴泉一樣從盔甲裡噴出來。分散,又凝聚成天使的樣子。
  “謝謝你,nec,你讓我擺脫了羈絆。”衣卒爾說道。
  “泰瑞爾讓我轉告你,如果你願意回去,他想請你喝茶。”nec說道。
  “我已經不能回去了。我不僅藉助了邪神的力量,還殺害了天使。我已經不能回頭了。”衣卒爾說,“但是我也不會投向邪神。我會去找路西法。他對我說,什麼時候我去找他的話,他請我吃火鍋。”
  “祝你吃得愉快。”nec說道,他拿出泰瑞爾畫的地圖。圖上標出了神罰之城裡有通向火焰之河的通路。
  “我必須在莫菲斯托的靈魂之石影響我之前砸碎它。不然我就會重蹈塔拉.夏的覆轍。”nec帶上pet走向了下一個任務。

  泰瑞爾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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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號目標: 海法斯特盔甲製作者

  海法斯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火焰之河裡升騰的熔岩。他的身邊堆了無數的空酒瓶,
  “海法斯特大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喊道,“您今天還不開工嗎?”
  “開工?”喝醉了的海法斯特問道,“我這樣的天才煅造師需要別人叫我開工?你喝多了吧。”
  那個蒼老的聲音嘆息一聲,悄悄地退去了。
  閉上眼睛,一陣空虛向海法斯特襲來。海法斯特的手垂下來,碰到了椅子邊上的一個權杖。那是莫菲斯托賞賜給他的,因為海法斯特曾經煅造出世界上最好的盔甲。想到這裡,海法斯特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海法斯特站起身來,準備到地獄熔爐前去打造武器和盔甲。但是酒醉的海法斯特卻因為猛然站起而感到頭暈目眩。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狀態是沒有辦法打造任何東西的。海法斯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感到無事可做。他又伸手到一堆酒瓶裡摸索著,希望能找到一瓶沒有喝過或者沒有喝完的酒。然而他什麼也沒有找到。放眼望去,周圍的瓶子已經全部空掉了。
  “拿酒來!”海法斯特大聲吼道。
  沒有一個人過來,整個鐵匠工坊裡只有他的聲音在迴響。海法斯特想起來,除了那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之外,其他的僕從們早在幾年前就走光了。
  
  五十年前海法斯特製造出那件叫做願望詛咒的盔甲,並且把它獻給了莫菲斯托。莫菲斯托賞賜了他無數的財富。一向貧寒的海法斯特購置了豪宅,僱傭了無數的僕人,從此嬌妻美妾,錦衣玉食,揮霍無度。
  然而自從那次之後,海法斯特就沒再打出過象樣的武器或者盔甲。他的財富很快很花費光了。如果不是莫菲斯特顧念海法斯特是一個人才,時常給他些接濟,海法斯特的家早就敗落了。
  十年前,莫菲斯托也離開了地獄,前往人類的世界裡去解放他的兄弟們。海法斯特失去了莫菲斯托的照拂,家境漸不如前。僕人們悄悄地離開了他,那些曾經發誓和他海枯石爛的女人們也都棄他而去。海法斯特經受不住事業和家庭的雙重打擊,終於墮落了,他整日酗酒無所事事,幾乎不再去打造盔甲。
  海法斯特沉溺到酒海後,唯一的生活來源也斷絕了。家裡全仗著微薄的積蓄支撐。終於,有一天管家來找到海法斯特,告訴他支援家用的錢已經沒有了。如果海法斯特再不開工,就必須要考慮變賣家產了。
  海法斯特略微清醒了一些。他重新走上睽違已久的工作臺。然而他用盡了全力,仍然做不出極品盔甲。不僅僅做出來的不是極品,盔甲的品質也比以前差了很多。海法斯特賭氣之下,停止了工作。
  然而,家產也有變賣完的一天。最後海法斯特只好把房子也賣掉,和老管家一起搬到了海法斯特的工作室裡。
  
  沒有酒喝的海法斯特百無聊賴,只好穿上外套走出工作室。
  “好久沒有到街上走走了。”地獄裡沒有太陽,然而工作室外面的氣氛讓海法斯特感覺到被酒精帶走的生命正在回到他的身體裡。
  海法斯特決心走一圈就回去工作。這次他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打造盔甲,他要開始賺錢了。
  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海法斯特眼前又浮現出老管家那白髮蒼蒼的樣子。自己如此任性胡鬧,老管家卻並不捨棄自己,想到這裡,海法斯特不禁心裡感慨萬千。別的可以先不管,一定要先賺一筆錢,讓老管家生活得好起來。
  海法斯特想,今天回去做一件什麼好呢?做一件神聖盔甲吧。這樣的盔甲雖然成本很高,但是一旦把它賣出去,就可以得到很高的報酬。等報酬拿到手裡,就親自出來買菜,回去請老管家大吃一頓。再給他買幾件衣服,自己早就該感謝他啦。
  突然,前面街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海法斯特的眼簾。老管家頭上戴了一頂大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正在向別人乞討。幾乎沒有人理會老管家,放在地上的小盆裡只有零零碎碎的幾個錢。
  海法斯特呆住了。他的心在急劇地收縮。他很想大叫一聲把老管家從地上拉起來,問他為什麼要乞討;很想抱住老管家痛哭一場,把他帶回家。然而,海法斯特知道這樣會傷害到這個善良的老人。

 幾個小混混從對街轉過來,他們搶過了老管家的帽子,還搶了他盆裡的錢。他們叫著喊著,扔著老管家的帽子。老管家卻沒辦法去追他們,他揉著酸脹的腿在後面嘆息,臉上的皺紋彷彿更多了。海法斯特幾乎想不起來老管家的臉上何時有了這麼多的皺紋,那是時間與憂愁留下的痕跡。
  小混混們扔下跪得腿腳麻木的老管家,轉身衝進了小巷子。他們沒有想到,身體魁梧的海法斯特在等著他們。
  過了一會,鼻青臉腫的小混混們走出小巷子,把撕破的帽子還給老管家,又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放在老管家乞討的盆裡。這比老管家乞討十天的所得還要多很多。

  海法斯特回到工作室。默默地走上工作臺,開始用心打造一個頭冠。這是他第一次為某個人打造一件物品。他用心地敲打著,鐵錘砸在頭冠上迸出火花。工作臺前不時地升騰起白色的煙霧,那是海法斯特悔恨的淚水。
  在頭冠退火的時候,海法斯特又在打造一件神聖盔甲。這件物品是要拿出去賣的,海法斯特要自己去賺錢支撐這個家,他要負起應負的責任與義務。再也不能讓老管家受這樣的痛苦與委屈了。
  很快,神聖盔甲打造好了,它被命名為聖堂武士的外袍。這件盔甲價值不菲,足夠讓海法斯特買一間小房子,再好好地供養老管家了。
  海法斯特又把頭冠拿出來,繼續加工。這時,老管家回來了,他手裡提了幾瓶酒。
  “海法斯特大人。”老管家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您看,今天我給您帶回了什麼?”他興沖沖地走到椅子邊,卻沒有看到海法斯特。老管家驚愕地發現,海法斯特在工作室裡叮叮噹噹地在敲打著東西。
  “海法斯特大人。”老管家,走進工作室,提起酒向海法斯特晃了晃,“我給您帶了酒來啦。我再去炒幾個小菜。等下您工作完了,好好地喝上一頓。”
  在工作臺上敲打的海法斯特沒有回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敲打著。工作臺上又升騰起白色的煙霧。
  老管家卻沒有發現,他樂呵呵地身轉走了出去。海法斯特大人終於又開始工作了,並且他身體裡充滿了工作的慾望,再也不是以前那樣懶洋洋的樣子。
  
  nec走進火焰之河,一路上尋找著泰瑞讓他找的地獄熔爐。靈魂之石非常堅固。沒有地獄熔爐的敲打,是沒有辦法使它破碎的。
  老管家炒好了菜,喊海法斯特出來吃飯,然而叫了兩聲海法斯特也沒有出來。“難得海法斯特大人這麼專心地工作,就先不打擾他了吧。”老管家心裡想。
  工作室外響起了叩門的聲音。老管家開啟門,發現叩門的居然是在地獄裡已經盡人皆知的nec。老管家知道他是一個殺手,難道這次的目標是海法斯特大人?老管家用盡力氣把門關了起來。
  pet差點被門撞到鼻子,不由得火冒三丈。他一邊用力拍門一邊大喊:“海法斯特,快開門。快把門開啟,我們要執行任務。”
  老管家背靠著大門,任由pet把門拍得震天響。他突然想到可以把桌子搬過來頂住門,那樣nec就沒有辦法進來了。
  pet敲了半天門也沒有開,回過頭來望著nec。一個骷髏兵抽出刀,砍碎了窗子。pet從窗子裡探頭望進去,看到剛剛把桌子移過去頂到門的老管家正驚恐地望著這裡。
  nec透過窗子招了一個石魔。石魔輕爾易舉地把桌子從門前推開,又開啟了門。老管家被桌子撞倒在地上,但他馬上爬起來又拿起一根大木棍,準備替海法斯特抵擋這些人。
  
  工作臺的門開了,海法斯特從裡間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頭冠。然而,他看到老管家倒在地上,桌子也飛倒在一旁。
  “海法斯特大人,給你炒的菜全沒了,酒也打碎啦。”老管家艱難地抬起頭。他剛剛被石魔擊倒在地,大木棍也被打飛了。
  海法斯特對nec等人視而不見,他走到老管家的身邊。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坐著。
  “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東西?這是我剛剛為你製做的,以後你就戴著它吧。我把它命名為年紀之冠。”
  老管家雙手接過頭冠,把它戴在了自己的頭。他象一個得到了新衣服的孩子,笑得很開心。

  “我適合戴這個頭冠嗎?這個頭冠這麼貴重...”老管家笑著,他不停地用手摸著這個頭冠,他先是把它摘下來仔細地看,看了一會又把它戴到頭上。
  最後,老管家把頭冠摘了下來,對海法斯特說道:“海法斯特大人,恐怕我沒有辦法再繼續服侍你了。我斷了幾根脅骨,只能回家去養老啦。我家裡有一個侄子,他可以幫我養老送終。”
  海法斯特掉下了眼淚。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僕從管家,而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
  “你不會需要你的侄子,我可以來供養你。我剛剛打造了一個可以買下一幢大房子的盔甲。”海法斯特把老管家扶到椅子上,讓他躺下來。扯過一張被子給他蓋在身上。“等一下我就叫大夫過來,你先躺著。”
  海法斯特走到門口,對nec說道:“你們打傷了我最好的朋友,現在你們付出代價吧。”
  骷髏兵圍住了海法斯特,然而它們卻抵擋不住海法斯特巨大鐵錘的重擊。海法斯特舉起大錘掄了一圈,三個離他最近的骷髏就粉碎了。兩個骷髏趁海法斯特的大錘轉回來之前衝上前去砍殺,海法斯特抬起腳連踢兩下,這兩個骷髏就散倒在地上。不等其它骷髏有機會,海法斯特又掄起鐵錘直擊出去,面前的骷髏碎得連骨渣都沒剩下。
  nec見勢不妙,把石魔和pet也派了出去。pet竄到海法斯特身邊,躲過他的巨錘,長槍刺挑劈打,一連串地打向海法斯特的頭、頸、胸、腹。海法斯特的巨錘用起來沒有pet的長槍靈活,遮擋不住pet的進攻。於是海法斯特乾脆棄守反攻,一錘著pet砸去。拼著自己中槍,也要把pet砸成肉泥。pet見到海法斯特採用兩敗俱傷的打法,心下先膽怯了。他不架而避,躲來了巨錘的攻擊。海法斯特得回先機,更是把大錘舞得虎虎生風,打得pet只有招架之工,全無還手之力。
  正在pet危險的時刻,石魔咕嚕一聲,衝上來一拳打向海法斯特的後背。海法斯特頭也沒回,飛起一腳向後踢去,正中石魔的下巴。雖然石魔全不知道疼痛,卻也經受不起這一腳的力量,退後了幾步。pet趁機緩過一口氣來,又施展開騰挪跳躍的功夫,擾亂海法斯特。骷髏兵們一擁而上尋找機會進行偷襲。
  海法斯特打了半天,體力漸漸不支。一個疏忽,右臂上被骷髏兵砍了一刀。雖然未傷及臂骨,卻也疼痛不已,鮮血長流。時候一久,海法斯特揮動巨錘的速度越來越慢,石魔趁虛而入,抱住了他的身體。
  海法斯特奮起餘力甩掉開石魔,卻沒防備骷髏的刀,兩前一後三柄長刀結結實實地砍到了他的身上。這個強壯的鐵匠終於倒下了,他的手指著櫥櫃的抽屜,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海法斯特死了。
  nec替老管家叫來醫生,又從海法斯特的抽屜裡找到一封遺囑,這封遺囑的墨跡還未乾。這是海法斯特今天回來時寫的。
  
  “我宣告,這份遺囑是在我身心自由意識清醒時立下的。倘若我死時我的管家還沒死,我所有的財產都將留給我的管家。倘若他已經死了,把我的財產的一半留給他的後人,一半捐給慈善機構。”

  泰瑞爾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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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號目標: 靈魂傳播者

  寒冷的冬天,他們什麼也沒有。
  風吹進了小茅屋,哥哥和弟弟擠在一起取暖。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他們甚至捉了藏在床角的老鼠來吃。然而,吃了老鼠之後,本來已經空空的肚子更加的飢餓了。
  “哥哥,如果我先死了的話,你會吃掉我嗎?”弟弟小心地問道。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因為...”哥哥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有哥哥啊。”
  雖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弟弟還是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哥哥捕獵的好手,弟兄兩人一直相依為命,以捕獵和種地為生。但是今年的收成實在太差了,又要被殘暴的領主收掉許多的稅租。在小動物不肯出來的冬天,兩個人只好一點一點地消耗著不多的食物。然而,所有的食物終於消耗光了。
  “天一亮我就出去找吃的東西,弟弟,你要堅持住。”哥哥說。他知道再這樣等下去絕對等不到春天動物們出來活動的時候。在最後關頭,其他的人類也會成為哥哥捕獵的目標。
  天還沒有亮,哥哥就出門了。他沒有拿捕獸的夾子。他只是把和弟弟一起削了一夜的箭裝滿了箭壺。他要捕獵的不是會中埋伏的小動物,而是從來不會走入森林的人。
  他埋伏在糧倉的雪地裡。領主家裡酒肉的香氣飄出幾裡,他們全然不管因為缺糧而餓死的人。哥哥決心要從領主的家裡奪取他們需要的食物。在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吝惜殺人。雖然父親教他射獵時一再強調他們的目標只能是動物,但是這家的惡僕居然曾經毒打前來借糧的弟弟。
  想起弟弟被打,哥哥心裡就憤火焚燒。
  “惡棍們,準備付出代價吧。”
  守門人被擊暈了。哥哥還是不忍心殺死人類。他只是悄悄地溜到他們的背後,用木棍打暈了他們。然而他犯了一個大錯誤,他不應該忘記把暈倒的守門人藏起來。
  還沒等哥哥走遠,巡查的守衛就發現了糧倉被盜。於是領主的衛兵們開始循著他的痕跡追來。哥哥發現了追兵,於是他沒有向家裡走去,而是把這些追兵引入到森林裡。
  追兵裡也有好獵手。他總是能發現哥哥留下的蹤跡,從而緊追不捨。
  
  天漸漸地黑下來,弟弟開始哭泣。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哥哥出去捕獵一整天都沒有訊息,他是不是被陷在了吃人的大森林裡?弟弟好想去找哥哥。但是在冰天雪地裡,他只要走出這個房門,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夜裡,風不停地呼嘯著,夾雜著雪花打在門上、窗上和屋頂上,發出雜亂的啪啪聲。弟弟縮在牆角里,不停地發抖。哥哥還沒有回來。這裡有一個傳說,冬夜不回家的人,會被惡鬼騙走靈魂。
  “哥哥,你快回來呀。我想你...”弟弟哭著說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肚子餓,我不該讓你去找東西吃。你快回來吧。”
  然而,窗外除了風吹樹枝發出的嘎嘎聲,什麼也沒有。
  當太陽再次照到小屋的時候,小屋裡已經沒有任可動靜了。只有被太陽融掉的雪會偶爾從屋頂上滑落下來。
  
  哥哥帶著滿滿的一包食物回到了小屋裡。他看到倒在床角的弟弟,心裡充滿了恐懼。
  “弟弟,你不要嚇我。”哥哥說道,“不要嚇我。你起來,快一點,我帶了好吃的回來。”
  他用了三天時間來甩脫追兵,那個獵手始終能跟蹤他。追他的人甚至還帶了狗來。哥哥有點後悔沒有帶捕獸的夾子了。但是他並不怕。他父親曾是這一帶最有名的獵手。他完全得到了父親的真傳。
  但是沒有人能在獵手加獵狗的圍捕下逃走。他也不能。於是,他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把所有人引進了森林深處,埋伏起來射殺了追他的獵人。
  這下,再也沒有人能追到他了。他一路小跑回到家裡,卻發現弟弟一動也不動。
  “弟弟,不要嚇我,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小床,嘴裡呼喚著弟弟。
  “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去了那麼久的。你看,現在我把你愛吃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快起來吧,陪哥哥一起把火生起來,一起來烤麵包,烤香腸。”
  然而弟弟仍然一動也不動。哥哥絕望了,他扔下了食物袋子,快步走到弟弟身邊,用手輕輕地扶起了弟弟。
 
  弟弟的身體冰冷而僵硬。哥哥扶著弟弟,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難道弟弟就這樣的離開了?
  哥哥放下弟弟,點燃了爐火,把弟弟扶到爐邊取暖。一邊看著火燒起來,一邊喃喃自語:“弟弟,你只是冷了。可憐的弟弟,你凍僵了。看啊,哥哥點燃了爐火了,哥哥給你取暖了。快點醒過來吧,我們有湯喝,我們有好吃的了。”
  整個房間漸漸暖起來,而弟弟的身體卻沒有暖起來。哥哥又一次痛哭起來。
  “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殺死那個獵人?我真是個傻瓜。為了可憐別人的性命,卻讓弟弟就這樣死掉了。”哥哥哭道,“上帝啊,如果可以,把我的靈魂帶走吧,讓弟弟回來。”
  然而上帝沒有回答。
  哥哥痛苦地捶著牆壁,不停地捶著牆。他痛苦地發誓:“無論是誰,只要能讓弟弟回來,我願付出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這次,惡魔回應了他的請求。一個強壯的惡魔從牆角里走出來,問道:“如果我能讓你的弟弟回來,你願意給我你的靈魂嗎?”
  哥哥痛苦地抬起頭,透過淚水看著這個惡魔。就算他是魔鬼,哥哥都願意和他簽訂這份合約。
  “是的,我願意。”哥哥說道,“但是我要有三個月的時間,我要教會我的弟弟怎樣捕獵。”
  惡魔點點頭,退回了牆角。哥哥不知道惡魔是不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站起身來,向著牆角大聲問道:“可以還是不可以?”
  “什麼事情可不可以呢?”一個聲音小心地問道。
  弟弟醒過來了,他彷彿睡了三天三夜一樣。
  “哇,哥哥好了不起哦,你找到吃的啦。”弟弟說道,“哥哥最棒了。”
  哥哥知道惡魔應承了他的要求,回過頭來看著弟弟,淚水又一次流了下來。
  “你知道嗎?我剛剛真的好擔心。”哥哥說,“我回來後發現你睡著了,叫你幾次都叫不醒。現在好啦,可以吃東西了。”
  
  一個月後,春天回到了大地上,花兒開滿了山谷。小動物們也跳來跳去地開始它們大半年的活動時期。9個月後,當冰雪再次來臨時,它們又會回到森林深處藏起來冬眠。
  雖然經過了煅練,但是弟弟還是很難掌握射箭的技巧,但是他卻可以用獵叉擲中很遠距離的獐子。
  “你的天份不是很好,但是你要多加練習。”練習過後,哥哥凝視著弟弟的眼睛說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些捕獵的規矩。”
  “第一、所有的目標只能是動物,不能是人。你絕對不能殺死一個還會動的人。第二、不能獵殺過於小的動物。它們還太年幼,你必須要給它們成長的機會。第三、不能射殺懷孕的動物。你必須要尊重一個母親,哪怕它是動物...”
  弟弟認真地聽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哥哥突然嚴厲起來,不過他也很開心,能和哥哥一起學習打獵、射箭和佈置陷阱,這在弟弟看來,實在是太有趣的事情了。
  到了開春後的第二個月,哥哥說讓弟弟在家裡做箭,自己到深山裡去一次。然而,他再也沒有回來。弟弟在做箭的木材堆裡發現了哥哥寫的一個小紙條。
  “也許我走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我去了外國找一個美麗的公主。還記得小時候的故事嗎?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弟弟,你也要找自己的幸福哦。”
  許多年之後,弟弟終於知道了哥哥的下落,他再一次拿出那張小紙條時,淚水比哥哥在那天夜裡流的還要多。

  nec帶著pet走進了混沌的避難所。這裡果然是強敵無數。但是,靠著卓越的指揮能力,nec還是來到了封印前。迪亞波羅把自己封印起來。躲在亞空間裡尋找與英雄的力量合二為一的辦法。只要開啟五個封印,迪亞波羅就會從封印裡出來。如果沒有人去打破封印,最後破繭成蝶的迪亞波羅一樣會從亞空間裡出來。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近乎天下無敵了。
  nec開啟了東側的兩道封印。一個強壯的惡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pet,小心。它是靈魂的傳播者。他四處收賣那些願意出賣靈魂的強者,讓它們成為他的部下。”nec提醒道,“不要祈禱什麼,否則它會利用你的願望來收取你的靈魂。”
  pet答應了一聲,和石魔護衛在nec身前。骷髏兵們則一湧而上,和惡魔們戰鬥著。
  除了靈魂傳播者,還有一個惡魔十分強大。它手裡拿著一把弓,十分準確地命中骷髏的要害。每當靈魂傳播者遇到麻煩的時候,它都可以輕鬆地為靈魂傳播者解圍。
  nec彷彿化做了石像,呆呆地看著這個惡魔。
  “nec,骷髏們不行啦,我們要不要上場?”pet焦急地問道。
  nec回過神來,指著靈魂傳播者說道:“三個骷髏去專門防那個射箭的,其它人把靈魂傳播者幹掉。”
  很快,靈魂傳播者被打得遍體鱗傷。但是它還能堅持,它太強壯了,以至於pet都沒有辦法輕鬆地獲勝。
  另外三具骷髏根本擋不住擅長射箭的那個惡魔。它們還沒有能走到它的面前,就在它的弓箭下紛紛地碎裂了。然而,就算射箭的惡魔再強大,也挽救不了靈魂傳播者的死亡。隨著一聲哀鳴,靈魂傳播者化成了一團火焰。
  nec卻沒有下令圍攻僅剩下的那個惡魔。惡魔趁起抽出箭,對準了nec。只要它把箭射出去,任務就完成了。
  但是它的動作停下了。它看到nec手裡舉著一張紙。那張紙上寫著:“也許我走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我去了外國找一個美麗的公主...”
  惡魔收回了箭,不停地顫抖著。nec走到它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惡魔因飽受詛咒而粗糙的皮膚。
  “哥哥,我終於又一次見到你了。”淚水流了下來,nec卻任由它奔流而下。
  “哥哥,我學了暗黑的法術,我可以再也不用懼怕死亡了。”nec說道,“哥哥...”
  惡魔也哀聲痛哭著。它的皮膚綻裂開來,從身體裡飛出紅色的火焰,燃燒著它的全身,但是它卻並不顯得痛苦。在火光中,哥哥的樣子再一次顯現在nec的面前。
  “nec,”哥哥在火中說道,“你長大了,長大了就不要再哭啦。千萬要記得,捕獵時要放過已經懷孕的母獸。”
  火光漸漸熄滅了,地上只留有一堆灰燼。pet緊緊抱著縮成一團哭泣的nec,輕輕地安慰著他。
  
  泰瑞爾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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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號目標: 雄偉的混沌大臣(上)

  創世紀130年,被創世之神擊敗的混沌在地獄稱王,舉起混沌的旗幟,與天堂展開爭鬥。這場戰爭持續了13年,以混沌王戰敗為結局。但在天堂的記載中,無論是路西法還是混沌王或者是三邪神,都被統一稱作是地獄的邪惡勢力。他們與天堂的正義勢力對抗,但是無一不以敗績而終。
  混沌王敗回到地獄後元氣大傷,對地獄各界的控制力量就減弱了。這正好給了三邪神一個好機會。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三邪神才有機會發展起來。
  在莫菲斯托的帶領下,三邪神的軍隊佔領了大片的土地。混沌王也曾經派人去徵討或招撫,但全都使敗了。混沌王一方面受制於天堂的威脅,一方面又要想辦法遏制三邪神的發展,漸漸地力不從心起來。
  混沌王手下的大將軍曾向他進言道:“如今外有天堂的威脅,內有三邪神的反亂,若主上不盡快處置,很有可能會導致混沌勢力的全面崩潰。”
  混沌王考慮再三,決心先剿滅地獄的三邪神。征服他們遠比征服天堂更容易,在消滅三邪神之後,混沌王才能安心地發展經濟,再圖與天堂交戰。
  創世紀145年初,混沌王派兵圍剿三邪神。很快,在混沌大將軍的帶領下,混沌主力擊破了莫菲斯托的主力部隊,又包圍了巴爾的主力。迪亞波羅的部隊被擋在包圍圈外面,沒有辦法殺進去為巴爾解圍。三邪神面臨著他們從火焰之河裡出來後的第一個巨大的考驗。

  在混沌的王都,神罰之城裡,有一個神秘人正在與混沌王的大臣私下會面。
  “閣下,”神秘人說道,“我從三邪神的陣營裡來。受莫菲斯托大人的託付,給您帶個話。”
  大臣驚疑不定,在兩軍交戰的時刻,有來自敵方陣營的人找自己,如果被混沌王知道了的話...
  看著大臣沒有反應,神秘人從身上拿出了一份清單,裡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珍寶的名字。
  “這是莫菲斯托大人給您的見面禮,無論您是否願意聽我說完,這些禮物都是您的了。”
  大臣看到禮單的內容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東西是希世之寶,得其一件都富可敵國了,更不要說是禮單上寫得這麼多了。
  “莫菲斯托有什麼要求嗎?”大臣把禮單扔到了桌上,以示自己不在乎。雖然如此,眼角卻仍然斜斜地望著禮單。
  “莫菲斯托大人只是想要結識閣下您這樣的豪傑。”神秘人說道,“他聽說閣下在政務方面是混沌國的第一把手。大人常常感嘆,說若沒有閣下,混沌王只能是一介草寇,根本沒有能力發展成為一個國家。閣下居功甚偉,卻只做為一個二等大臣,大人為閣下不平啊。”
  大臣不禁也發出了一聲極短的嘆息。懷才不遇,古今同慨。混沌王只重視爭戰之功,不重視經濟發展,雖然大臣把國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卻得不到混沌王的賞識。反倒是那個屢戰屢敗的大將軍得到了無數的獎賞。
  “閣下,”神秘人說道,“莫菲斯托大人負望能助閣下一臂之力。能讓大人在混沌王面前得到重用。”
  大臣不由得心中一動。然而,他面色冷然地對神秘人說道,“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對混沌王國不利的事情,就大錯特錯了。這個禮單請你帶回去給莫菲斯托。”
  神秘人雖然被拒絕,卻哈哈大笑起來。大臣納悶地看著他,問道:“你笑什麼?”
  神秘人止住笑,對大臣說道:“莫菲斯托大人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做一些對混沌王有利的事情。”
  “什麼事情?”大臣不由得問道。
  神秘人展開一張地圖,上面畫了天堂與地獄諸國。神秘人指著其中一塊說,“這裡是我們與混沌大軍交戰的地方。”他又把手指移動了很遠的距離,“這裡是混沌王都,神罰之城。”
  大臣不知道神秘人要說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計算著兩地的距離。
  “一個月內,天堂會有部隊來突襲混沌王國。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點,混沌大將軍與天堂的路西法有勾結。否則為什麼他剛剛帶兵離開,天堂的隊伍就會來突襲呢?”

  神罰之城,王宮。
  大臣走進了議事廳,向混沌王提交了一份報告。經過情報機關的分析,天堂確實準備大舉進攻混沌王國。

  “主上,有情報表示天堂準備以三分之一的部隊大舉進攻地獄。我們必須把主力召回來保衛國都。”大臣說道。
  “唔...”混沌之王低頭沉思著。“這份情報確切嗎?”混沌王問道。“當初大將軍一再要求出兵討伐三邪神,也經過了我本人同意的。大軍一旦無功而返的話,不僅很傷將士們的鬥志,也有損於我本人的威名啊。”
  “主上,情報是千真萬確的。”大臣說道,“主上可以藉口懲治三邪神的行動已經結束,您體恤將士,不希望他們做無謂地犧牲與消耗,因而搬師回來。這樣不僅能不傷您的威望,還能體現您仁慈的一面。”
  “唔...”混沌之王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為什麼不乾脆告訴大將軍,天堂派兵來打都城了呢?”
  “主上,為何大將軍出兵不到兩週,天堂就派兵來攻打我們?而且還是出動了這麼大的兵力。”大臣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混沌王不悅道。
  “臣下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主上,這個事情換一種說法就是,為什麼大將軍會在天堂來攻打我們之前兩週把主力帶出國都?我擔心...”
  “住口!”混沌之王怒吼道,“你想離間我和大將軍嗎?”他喘息著。然而,混沌之王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份情報。過了很久,混沌之王低聲對大臣說道:“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在天堂外,一個神秘人在與路西法交談。
  “你是所有天使所仰慕的物件,路西法。你是天堂的一號人物。除了創世之神,就只有你最強大了。”神秘人說道,“但是米迦勒現在已經接近你的水平了。他雖然沒有你那麼強的武力,沒有你那麼高的智慧,但是他的戰功卻比你更加著著。”
  路西法笑了,他並不為所動。做為一個天使,他有著完全透明純潔的心。
  “現在有一個機會,你可以為天堂做更多的事情。”神秘人說道,“混沌王把舉國之兵都派出去攻打三邪神了。他的都城裡只有守備隊。現在天堂最好的策略就是趁虛而入,消滅掉混沌的主力。”
  路西法將信將疑,他決心查清楚這件事情,如果混沌王的兵力真的已經分散出去了,確實是天堂的好機會。
  然而,神秘人是誰呢?
  “不要問我是誰,我只是來幫助天堂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是天堂的盟友。我可以保證,在天堂與混沌王的作戰中,我們可以盡全力地拖住混沌的主力。”
  路西法在神秘人離開後,快速地查明瞭混沌大軍的動向。果然如神秘人所說,他們已經離開了神罰之城。
  路西法向神請示,他準備帶著麾下的所有天使去進攻地獄。把混沌最後的勢力也消滅掉。

  巴爾的陣地雖然被圍,卻並不慌亂。他們頂住了混沌大軍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混沌大將軍不得不下令斬緩攻擊,他準備等巴爾的糧食耗盡、不戰自亂時再發動總攻,那時他可以輕易地拿下巴爾的首級了。
  令人不解的是,最近一直在想辦法替二哥開啟包圍的迪亞波羅的部隊撤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撤退到了哪裡。混沌大將軍卻並不是很擔心。迪亞波羅的部隊是三兄弟裡最弱的,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混沌大將軍沒有包圍他的原因之一。如果包圍了這隻弱兵,反而放巴爾的強大部隊在外面的話,那才是一個隱患。沒有了巴爾和莫菲斯托支援的迪亞波羅部隊,走到哪裡都不會對混沌大軍造成威脅。
  “大將軍,主上使者到了。”大將軍正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樣攻擊時,副官突然走過來說道。
  “叫他進來。”大將軍頭也沒有抬,“主上可能等著不耐煩了,要催我們儘快進攻吧。”
  然而使者走進混沌大將軍的大帳後,宣讀的是混沌王要求撤兵的指令。
  “主上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撤回去?”大將軍問道。
  “主上說,這次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對三邪神的懲治已經完成了。”使者回答道。
  “戰略目的?懲治?”大將軍簡直不敢相信,“主上真的是這樣講的?”
  “是的,大將軍。主上要求你在一週內回到都城。”使者恭敬地答道。
  送走使者後,大將軍召來副將開會,討論這個事情。
  “最初我要求出兵消滅三邪神的勢力時,與主上談得非常明確。我們的戰略目的是消滅掉三邪神。而現在主上又說此次做戰僅僅是懲治,實在是令人不解啊。”
  “再有一週,巴爾的陣地就要斷糧了。他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我們只差一步就成功了啊。”副將說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前功盡棄。”
  然而,儘管經過了一整夜的討論,儘管勝利就在不遠的將來,混沌王的旨意是不可違逆的。混沌的主力還是開始準備撤退了。
  “如果順利的話,防備住巴爾的追擊,我們可以在五天內回到國都。”大將軍說道,“走吧,儘量不要讓巴爾發覺我們撤退。”
  
  神罰之城,王宮議事廳。
  “主上,天堂那邊的訊息稱,只要再過十天,他們的部隊就可以到達絕望平原了。我們必須要讓大將軍在此之前回到都城來。”大臣對混沌王說道。
  “大將軍那邊的動作怎麼樣了?”混沌王說道,“他好象已經開始準備離開了。按著他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回到這裡了吧。”
  “理論上,五天就可以回來。”大臣說道。
  “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混沌之王躺回到椅子上。
  “但是...”大臣欲言又止。
  混沌之王不悅了,他又坐起來,對大臣說道:“有什麼就直說!”
  “臣下有些擔心,還請主上親自準備好王都的守備隊,萬一...也可以守城而戰。”
  “萬一什麼!你又在離間我和大將軍。”混沌王怒道,“這個事情以後不許再提。”他短暫地停了幾秒,又對大臣說道,“你負責召集和整頓守備隊,十天內必須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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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號目標: 雄偉的混沌大臣(下)

  在絕望平原上,數十萬天使擺開了陣型。從神罰之城裡望出去,天使的隊伍幾乎排到了天邊。而神罰之城的守備隊只有兩萬,排成了一個方陣。在天使的陣型面前顯得小得可憐。
  混沌王全付武裝,站在守備隊的前面。大臣跟在他的身後。
  “大將軍的部隊還沒有來嗎?”混沌王咬牙切齒道。
  “主上,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對付這些天使。”大臣提醒他,“至於大將軍的事情,我們還是先放到一邊吧。”
  “這個叛徒。”混沌之王吐出了一口怒氣。
  天使們在路西法的命令下向守備隊進攻。他們先是派出了輕裝的弓箭兵向守備隊射箭。
  一時間,守備隊被籠罩在箭雨下。無數飛矢遮蔽了天空。然而守備隊的裝備還是不錯的。他們每個人都有重盾重甲可以防備遠端的箭矢。箭雨只殺傷了少數不走運的傢伙。
  路西法發現箭矢的作用不明顯,他舉起手下令弓矢停止發射。
  混沌的守備隊從大盾後面鑽出來,吐出了一口長氣。他們慶幸自己能活下來。
  然而,從天使背後推出來的東西讓他們驚恐不已。天使們準備用投石機來對付這些身披重甲的守備隊。
  再厚的裝甲也對付不了投石機巨大的石塊。凡是被石塊砸到的,只有一個下場,化為肉泥。
  不得不衝鋒了。混沌之王一聲令下,所有的守備隊員扔掉了手裡的盾,開始向投石機衝鋒。只要離投石機足夠近,他們就不必要擔心那嚇人的石塊了。
  然而,他們還沒有跑出很遠,天使們又拿起了弓。箭矢又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沒有了重盾防護的守備隊完全暴露在天使的箭矢之下。他們身上的盔甲被射穿,紛紛倒在了路上。
  混沌王咬緊牙關,帶著守備隊繼續前進。停下來只有死路一條,衝到天使身邊與他們混戰才能讓他們停止射箭。
  當守備隊接近到天使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完整的陣型了,人數也只有不到五千。然而他們在混沌王的帶領下還是繼續向天使們衝鋒。
  天使們的弓箭手停止射箭,分開隊伍向兩側跑開了。在他們背後顯露出來的是天使的騎兵。無數的重灌天使騎在獨角馬身上,騎兵長矛對準了衝過來的守備隊。
  混沌王絕望了,不成隊型的、疲勞的重步兵在騎兵的衝擊面前只有死路一條。然而,他仍然高聲叫喊著衝向天使的騎兵。
  路西法高舉的手揮了下來。騎兵們催動獨角馬衝向了混沌之王,身後揚起了大片的塵土。守備隊也找離得最近的戰友集結好,各自成為小方陣,向前撐出自己的武器。
  但是守備隊的人數還是太少了。他們被騎兵長矛刺穿,被獨角馬撞飛,被天使的騎兵劍砍倒。幾個小方陣在密密麻麻、一層層的騎兵沖刷下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混沌王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力量仍在戰鬥。

  就在混沌王即將力竭、已經絕望的時候,天使的隊伍放棄了與他戰鬥,轉朝另一個方向前進了。混沌王回過頭來看身後的部隊,只有混沌大臣在內的三五個人還站著。
  在混沌王的帶領下,這幾個人穿過一片狼籍的戰場,走回了神罰之城。他們走得很慢,彷彿幾個小小的黑點在大地上慢慢地挪動著。
  路西法的天使發現了混沌大將軍所率領的主力。他們不遲不早地出現在了天使們的側翼。這下,路西法終於迎來了能擋得住他一擊的對手。路西法放棄了殺死已經完全沒有威脅的混沌王的想法,轉而去防備遠來的混沌大將軍。
  混沌大將軍卻並沒有急著與天使們交戰。他採用了一個半圓形的行軍路線,躲過了天使們威脅,回到了神罰之城裡。大將軍的第一個目的就是保證混沌王的安全。
  然而,在王都裡等待他的是一場他萬萬想不到的結局。

  王宮,議事廳。
  大將軍抱著頭盔走了進來。混沌王已經御下了盔甲,身著便裝坐在椅子上,全身包著繃帶的大臣站在他的身邊。
  與往日不同的是,混沌王身後站著的不是美女宮侍,而是全付武裝的衛士。大將軍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壓抑。
  “長途徵戰,辛苦你了。大將軍。”混沌王說道:“簡單地說一下吧,現在王都已經被天堂的部隊包圍了。”

  大將軍跪在地上,對混沌王說道:“請主上安心。有我們回來保衛都城。這一戰一定讓天堂的部隊有來無回。”
  混沌王看了大臣一眼。大臣湊到混沌王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擔心他會在擊敗天堂的部隊前先控制王城的守衛,然後造反做亂。如果他真的是要保護主上,可以讓他馬上出城與天使交戰,我們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是真心的了。”
  混沌王點點頭,對跪在地上的大將軍說道:“我命令你馬上帶兵出擊,打敗路西法。”
  大將軍沒有回答。他的部隊才剛剛冒死衝破了迪亞波羅的防線,長途奔回首都。以疲憊的部隊去衝擊強大的、有準備的天使完全是自取滅亡的行為。
  大將軍分辯道,“主上,我軍疲憊不堪...”
  “住口。”混沌王吼道,他現在心裡百分之百認定這個傢伙是勾結天堂的叛徒。“聽著,你馬上帶兵去擊敗天使,不然就得死。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你屢次出兵,屢次戰敗,還有什麼臉面來見我?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去把天使給我打敗。”
  看著怒氣勃發的混沌王,再看到混沌王身邊的大臣,大將軍心裡明白了一些。然而他現在的立場又能說什麼呢?
  猶豫再三,大將軍還是決定再做最後的勸告。
  “主上,我們計程車兵經過了長時間的行軍,路上還被敵人阻擋,為了突破他們,我們損失了相當多的兵力。現在去攻擊布好陣勢的路西法,無異是以卵擊石。主上,您一定要體諒將士們的難處。”
  混沌王閉上了眼睛,沒有出聲。大臣站出來問話。
  “大將軍,你的簡報上說,出兵第一週就擊潰了實力最強的莫菲斯托部,又包圍了實力第二強的巴爾部,只有最弱的迪亞波羅帶著他的部隊與你對峙。請問你回程的途中,受到了誰的阻礙呢?”
  大將軍心裡非常憎恨這個專找他麻煩的大臣。然而他現在只能接受大臣的質疑。
  “我們受到了迪亞波蘿部的阻礙。他們的實力竟然在巴爾和莫菲斯托部之上。所以我們才耽誤了時間,沒能按期趕來。”大將軍說道。
  大將軍自己也知道,事實太蹊蹺了。本來實力最強的莫菲斯托部居然被自己一擊即潰,而實力最弱的迪亞波羅部卻打了一週才打下來。
  果然,大臣也不肯相信。
  “打最強的只打了一下就成功了,打最弱的卻打了整整一週。你怎麼解釋呢?大將軍。”
  大將軍也解釋不了,他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
  “把你的軍權交出來吧。”混沌王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他盯著大將軍說道。
  “主上...”大將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混沌王。
  混沌王也直視著他的眼睛,兩個人對視了很久。終於,大將軍垂下頭,從口袋裡拿出大將軍的印授,交給了混沌王。
  “現在,我以反叛的罪名起訴你。”大臣說道,“來人,把大將軍押到牢裡去。”

  路西法的部隊圍在城外,開始大規模地攻城。天使們把巨石放到拋石機上,然後發射出去。巨石帶著呼嘯飛向神罰之城,擊中了城牆。
  雖然神罰之城的城牆很厚,卻抵擋不了巨石的衝擊,一塊一塊地崩塌了。
  混沌王帶著大軍又一次出城迎戰。這一次,他擁有與天使數量相當的部隊了。
  混沌王在部隊的最前面,他很喜歡這個位置,在這裡才能顯示出自己是一個強大的王者。他背後是數萬嫡系的黑甲騎兵。黑甲騎兵的背後是無數的步兵,這些都是剛剛遠道回來的部隊。
  一個老卒模樣的人從城裡跑進了步兵隊伍。他看起來好象是掉隊計程車兵。維持紀律的部隊並沒有來擋住他,他們的任務只是防止有人私自逃走。如果有士兵歸隊,在戰前是不予追究的。
  這個老卒是監獄的獄長,他來告訴他做步兵副將的兒子,他們的大將軍已經被殺了,罪名是謀反叛亂。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儘快離開,以免被牽連進來。戰鬥結束前,混沌王可能不會追查誰是反亂的共謀,但是戰鬥一結束,所有牽扯進去的都可能會被處死。
  步兵副將聽到這個訊息後,全然不顧混沌王還在陣前講話激勵士氣,憤怒的把劍盾扔在了地上。
 
  大將軍被捕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所有的步兵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這時,混沌王喊完了他的話,他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步兵出擊,衝擊敵陣!”
  然而,步兵們卻一動也不動。他們心中偉大的、帶著他們南征北戰的大將軍,對主上忠心耿耿的大將軍居然被說成是謀反叛亂,居然被處死了。步兵們不知道主上是不是在懷疑非嫡系的每一個人。
  自步兵副將以下,所有的步兵都對混沌王表現出了敵意。
  “他們果然是要背叛的。”混沌王心裡想,“還好弓兵副將與大將軍不和,應該不會與他一起背叛我。”
  “騎兵全體做好衝鋒準備。”混沌王大喊道,“轉變方向,準備衝擊步兵陣地。”騎兵們雖然不知道原因,還是把長矛對準了步兵們。
  接下來,混沌王下令:“弓兵準備,目標瞄準步兵陣地,三連射!”
  弓兵副將指揮弓箭手把箭搭起來,對著步兵的陣地。這時,一個親兵跑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會。弓兵副將呆立了一會,又下達了新的命令。
  “弓兵聽令,目標對準混沌王和騎兵!”
  所有弓兵都對準了騎兵和混沌王。
  “主上,”弓兵副將和步兵副將走出陣外,對混沌王說:“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殺害大將軍。”
  混沌王怒不可遏,然而,他知道自己必須穩定軍心。
  “大將軍謀圖反叛...”
  不等混沌王說完,士兵們全都譁然了。
  “大將軍沒有謀反的意圖。從來沒有過。他對混沌王一直忠心耿耿,請主上頒佈一個赦狀,澄清大將軍的冤屈。”
  混沌王大怒,混沌王的旨意是不可以違逆的。惱羞成怒的混沌王完全不顧天使大軍在側,下令騎兵衝擊弓箭手和步兵,斬殺帶頭造反的副將。然而混沌的騎兵在趕殺弓箭手時被路西法的騎兵截住了。精銳的黑甲騎兵一下就被衝亂了陣形,他們在這場戰鬥中損失大半,其餘見勢不妙捨棄了混沌王落荒而逃。
  混沌王的數十萬大軍一剎間就潰散了,不願意再為混沌王做戰計程車兵們向四處逃去。其中有一大半投入了神秘人帶領的部隊裡。另外一部分流落到各地作了盜賊,後來被天堂之戰敗績的路西法收編。
  
  在這場大戰之後,路西法被神秘人引到天堂的勢力在地獄裡設定的靈魂囚禁場裡。他被這些靈魂所受的悲苦打動了,路西法和他的天使們染黑了翅膀,發誓要為保護靈魂不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而與天堂開戰。
  混沌王在戰鬥中失蹤,有人說他帶著一支小部隊逃到了地獄山的另一側。後來,一向與之是死敵的路西法帶著他的墮落天使也追了過去。
  得到了混沌大軍的三邪神實力壯大起來,他們已經是天堂、墮落天使之間至關重要的力量。三個勢力鼎足而立的局面形成了。
  為了制約其它的兩個勢力,天堂在不久後又重點地培養了人類的發展,希望他們能成為第四勢力並且效命於天堂。
  混沌大臣在戰鬥中失去了身體,但是他的靈體卻被扮作神秘人的莫菲斯托救起來。從此混沌大臣被任命為三邪神勢力的國務大臣。由於其努力的工作,三邪神的王宮在極短時間就建成了。為了表彰混沌大臣,這個王宮被稱為混沌的王宮。後來又改名為混沌避難所。
  
  nec和pet打了開了西側的兩個封印,雄偉的混沌大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混沌大臣遣散了所有的手下。單獨地面對著nec的部隊。他拿出一隻盒子,遞給了nec。
  “這裡面是一本書,它記載了人類發展起來之前的歷史。”混沌大臣說道,“我希望你能把它儲存下來。歷史是不應該被遺忘的。”
  nec開啟盒子,看到一本精緻的書,裡面記載了神創造天地以來的各種事情。
  “我的使命完成了。”混沌大臣說道,“現在,你們殺掉我吧。殺了我,迪亞波羅才可能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你們應該慶幸。如果是混沌將軍的靈體在這裡,你們就有得打了。”
  nec沒有問為什麼,在一個如此蒼老,又看透了生命的人面前,他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我是一個愚蠢的人,我曾經做了一些壞事,但是也做了很多好事。好事是可以得到的,如同混沌的避難所。而壞事就只有在我所記載的歷史裡才能看到了。”混沌大臣轉過身,背對著nec等人說道。“我早已經想要解脫了。來吧,nec,借你的手為我解脫。”
  就當作是完成任務,nec命令骷髏兵們出手了。被砍碎的靈體化做了一道閃電,飛向了天空。

  “pet,把書拿好。”nec說道,“沒有時間感慨歷史了。我們要在迪亞波羅真正地融合英雄的力量之間找到他。”
  “我沒有感慨歷史。說實在的,我不懂歷史。”pet一邊把書塞進揹包裡,一邊說道。
  “我只是搞不明白,越是看透了歷史,就會變得越怪嗎?這個老頭,居然去找死了。”
  不去理會嘮嘮叨叨的pet,nec向最後一個封印走去。

  泰瑞爾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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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號目標: 西希之王

  要開啟最後一個封印嗎?
  是的。
  為什麼要開啟?
  這是我們以前所做的一切事情的終點。
  有什麼在終點等著我們?
  死亡。如果不是我們的死亡,那死的就是迪亞波羅。

  nec開啟了最後一個封印。然而這時出現的並不是迪亞波羅,而是一個王者。雖然他並沒有穿著國王的裝束,也沒有頭戴寶冠或者手持權杖,但是任何人看到他都知道他曾經是一個王者。
  “遠道而來的人啊,歡迎你們到達終點。我是西希之王。”王者的聲音巨集亮而柔和。
  nec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從西希之王的身上向他壓迫過來,那不是恐懼,而是令人敬畏的感覺。西希之王是天生的王者。雖然他現在是保護五封印的使者之一,卻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在無形的壓力逼迫下,nec開始流汗。而在他身邊的pet卻完全沒有反應。
  擅長詛咒的nec能感應到這是因為自己處在詛咒當中。西希之王也很擅長詛咒,或者說,他比nec更擅長詛咒。nec看到西希之王被籠罩在五彩的光暈當中,彷彿神佛降世一般。
  “nec啊,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在追求什麼?”西希之王用他沉厚的聲音問道,語氣平和。
  “我在追求我心中的理想,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它一直在變。”nec不由自主地答道,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回答,然而他只能在這個詛咒裡跟著西希之王越走越遠。
  “追求變幻的東西,只會讓終點離自己越來越遠。”西希之王嘆息道。隨著他的嘆息,nec覺得四周的景物都開始彎曲,晃動,變化。西希之王的聲音也越來越遠了。
  “讓我們來看一看,你會追求什麼吧。”
  
  周圍的景物漸漸地停止了變化和晃動,恢復了正常。nec發現自己正站在家鄉的小山坡上,腳下不遠處是青色的麥田,nec的朋友正站在農田裡耕作著。再遠一些的地方是稀疏的小樹,幾排小樹把田地分出了各自己的區域。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nec自問道。
  隨即他想起來,自己殺死了暗黑破壞神和毀滅之王。迪亞波羅和他的兄弟已經死了,和平再一次來到了大地。現在,一身輕鬆的nec已經回家了,他要在家裡幸福地生活,輕輕鬆鬆地渡過一生,然後不為人知地死去。
  回到家裡的nec又做回了打獵的老本行。他打獵的技巧棒極了,只要被nec看中的獵物,沒有一隻能逃過他的手。
  秋天到了,領主又來收租。擅長打獵的nec可以交出一部分獵物來滿足領主,但是大部分的村民卻沒有辦法滿足領主高得嚇人的賦稅。很多人被迫去到領主家裡打工來抵稅,更有一些完全交不了租的人只能被迫去賣兒賣女。
  看到這一切,nec憤怒了。他為了什麼而去戰鬥的呢?他為了什麼而去拼死拼活呢?難道是為了那些腦滿腸肥的領主嗎?他又一次想起幼年慘痛的經歷。
  帶著骷髏兵,nec很輕易地包圍了領主的大宅。在nec的威脅下,領主只好開啟糧倉,把糧食發放給收成不好的佃農,又讓那些被迫賣到領主官邸的人平安的回去。
  nec做完了這事,心裡非常地痛快。但是他沒有想到,領主在他收兵回家後,又集結了大量的軍隊前來複仇。
  天色接近傍晚時,領主的軍隊闖進了小村。他們燒殺搶掠,到處搜捕nec。因為沒有準備,nec身邊沒有足夠的屍體來召喚骷髏兵,他不得不逃走了。
  望著火焰中的小村,nec暗暗發誓,要為小村的人報仇。
  從墳場裡出來的nec帶著無數的骷髏。他回到小村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村子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就連他一直暗戀的姑娘也慘遭殺害。讓骷髏安葬好昔日的朋友和親人,nec又一次前往征伐領主。
  一路上nec看到,凡是曾經被他幫助過的村子都被燒光殺光,處處屍橫遍野。這裡已經沒有哭聲,只有深秋的風吹過原野上還冒著黑煙的殘垣斷壁,發出一陣陣地低鳴。
  與領主大軍的戰鬥是艱辛的。一開始,nec得不到任何人類的支援。所有的人類都擔心被nec牽連,並且他們都懼怕nec掌握骷髏的能力。有些人甚至認為nec比殘暴的領主更可怕。

  在長時間的戰爭裡,nec曾經幾度被包圍,他的骷髏部隊也曾經一度被打散。但是nec憑藉著他非凡的作戰技巧和不斷召喚骷髏的能力,最終擊潰了領主的軍隊,活捉了領主。
  nec不理會領主的哀求,他用領主對虐殺平民的辦法報復了他。領主被吊死在絞型架上。從這一刻起,nec的理想發生了變化,他不再只希望自己做一個平凡的獵人,他要讓這片領地裡的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
  當時,國王正在與鄰國交戰,他並沒有派兵來消滅暴動的nec。而是封了一個爵位給他,讓他統領這片土地。在nec的治理下,這片土地越發地繁榮起來。這時,人們才對nec漸斬地友善了。
  然而,國王始終不滿足nec交給他的賦稅。他要求nec增加稅收以支付戰爭龐大的開銷。在遭到nec的拒絕後,國王惱羞成怒,他發誓要殺死nec。
  但是國王卻並沒有效法領主的愚行。現在的nec不僅僅有骷髏部隊,更有無數農民志願者組成的人類軍隊。這一支力量不能拿來內訌,而是應該把它用在戰場上。
  nec被派到戰場上,他帶著農民軍和骷髏兵轉戰各地,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他的爵位不斷地上升。然而,無論在國內還是在國外,nec到處見因為要承擔戰爭的費用而被剝削的農民,他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戰勝了鄰國後,國王得到了鄰國割讓的很大一塊土地。他加倍地剝削著那塊土地上的人民,為自己提供著奢華的享樂。而nec卻在為全國各地的人能平安地、幸福地生活而向國王提出各種勸誡。
  早就對nec不滿的國王在宮庭裡設下埋伏,想要暗害nec。卻沒有想到被nec發覺了。nec假裝中計,反過來殺死了貪而無厭的國王。
  迫不得已,nec成為了國家的最高權力者。然而他又看到其它的幾個國家不斷地進行著戰爭。它們的人民各有不幸。這一刻,nec決心要征服整個大陸,結束掉數百年來從不間斷的戰爭。
  經過了十年的徵戰,nec終於成為了皇帝。他的帝國從最長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用最快的馬也要跑上半年。nec被人稱做nec大帝。看著自己征服的疆土,nec心滿意足。他時常在皇宮的高塔裡憑欄遙望,遙想他所征服的土地。他確確實實地到過那些土地。
  然而,好象還有什麼不對,nec還有些渴望。每當nec看到他的國民對他敬仰,為他歡呼,歌訟他的豐功偉績時,他的心就異常地激盪起來。他忽然想,如果每天都能看到人民安居樂業、幸福地生活,實在太好了。他要永遠地看下去,以後無數的時光裡,每一天都要感受這種幸福。
  nec開始尋找長生不死的方法。他自己也覺得很荒唐。因為nec本身就是研究死亡魔法的,現在他居然要為自己尋找永生。
  功夫不負有心人,nec終於找到了永生的方法。nec可以用人的生命來煉藥,用1萬人的生命之火可以煉成永生之藥。
  nec治下的國民有幾千萬。犧牲掉其中1萬人,讓nec得到永生,nec認為這還是可以接受的。然而幾乎他所有的朋友都反對這樣做。無論nec用什麼辦法想要說服他們,都被朋友斥責。最終,他發怒了。所有反對他的人都被送去煉成了永生藥。nec得到永生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得到了永久生命的nec每天都精力旺盛地處理國家的事務,每天都到廣場上接受人民的歡呼。每當此刻,他都會對自己逝去的朋友們說:“看啊,他們在為我歡呼。我是世界上最英明的君主。”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以前,他非常希望得到渴望得到永生。而得到永生後卻漸漸失去了生存的興趣。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最後一個目標,死亡。
  nec開始想要找到能使自己死亡的方法。他走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但是強大的、來自於魔法的生命始終是那麼旺盛。
  最後,nec來到了火焰之河。他知道,自己只要跳下火焰之河,再強大魔法都抵禦不了地獄的烈焰。
  懷著對死亡的強烈嚮往與渴望,nec走到了火焰之河的懸崖邊。望著翻騰不息的地獄之火,nec跳了下去。
  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笑聲,這聲音彷彿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聽過,又彷彿只在不久前還聽到過他的話語。這聲音是那麼巨集亮而柔和。

  pet期待的戰鬥一直沒有開始。他只是看到nec突然失神一樣呆在那裡。西希之王的身體與nec的身體重合在一起,兩個人一動也不動。很久之後,他們一起走向了火焰之河。pet被西希之王的手下擋住,沒有辦法去拉住nec,只能看著他的身影跳下火焰之河。在nec跳起的一瞬間,西希之王的身影留在了岸邊上。pet帶著骷髏們奮力搏殺著西希之王的手下,雖然少了nec的指揮,但是pet還是佔了上風。
  nec跳下懸崖後突然覺得不對,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死。他製造了一支骨矛,用力地釘在了懸崖上,自己則死死地抓著骨矛。巖漿在腳下不停地翻湧,nec只差一點就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裡。這時他又聽到西希之王在對pet說什麼。而pet卻完全不受西希之王的干擾。
  nec艱難地向上攀爬,火焰之河的河岸全是滾燙的石塊,nec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烤熟了。灼熱的空氣迅速地吸收著他的體力。nec認為自己可能一輩子也爬不到岸上了。他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落腳點。突然,nec踩到了一塊看似結實的活動石塊,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他不由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火焰之河常年流淌著來自地獄最底層的巖漿。無論是什麼東西,大到石頭小到沙粒,只要是掉到火焰之河裡就會無聲無息地熔化掉。
  西希之王聽到了懸崖下的動靜,他走到懸崖邊,看到熔岩裡一個已經全身是火的人形不停地掙著。pet已經殺光了西希之王所有的手下,帶著骷髏也衝到了岸邊。他也看到了這慘痛的一幕。
  “nec...死了?”pet覺得渾身無力,一下坐在了地上,他痛哭起來。
  哭了一會,pet又跳起來,舉起長槍對準了西希之王。他怒吼道:“老鬼,你殺了我老大,你自己也別想活著回去。!”說完,長槍一揮就打算衝上去搏殺。
  西希之王卻哈哈大笑,完全沒有要防備的樣子。pet不禁呆了一下。
  “pet啊,你最好不要殺我。你們開啟了5個封印,又殺死了其他的兩個使者。你知道現在殺死我會有什麼後果嗎?暗黑破壞神迪亞波羅會出現在你回去的必經之路上。”西希之王說道,“你自忖能殺得了迪亞波羅嗎?如果你認為你能,儘管過來殺我好了。”
  說完,西希之王轉過身,面對著火焰之河,把後背朝向了pet。
  雖然pet知道西希之王說的是真話,卻一點都不害怕。他的心裡充滿了因為nec被殺引發的憤怒。
  “我當然殺不死暗黑破壞神。”pet的聲音格外平靜。“但是我死也要給nec報仇。不要以為我會因為吝惜自己的生命而放過你。你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你也有一個暗黑破壞神會為你報仇。”
  pet舞起了長槍向西希之王衝去,卻被一雙溫柔而有力的手從背後拉住了。pet回過頭,看到nec熟悉的笑臉。
  “你....你沒有死啊!”pet激動得說不出話,他高興得跳了起來。“nec...我...你...太高興了。原來你還活著。”
  西希之王轉過身,驚訝地看著死而復生的nec。
  “你又一次遠離了你的終點。”西希之王說道。“本來剛剛那一跳之後,你就再也不必如此辛苦了。可是你又一次偏離了終點。”
  nec點點頭。雖然剛剛經歷的一切只是西希之王制造的幻覺,對於nec來說卻是親身經歷的事實一般。nec再一次感受到來自西希之王的壓力。
  “那不是我的終點,西希之王。”nec說道,“那是你的終點。”
  西希之王沒有反駁,反而點點頭,發出了一聲極輕地嘆息。他站在火焰之河的邊上,只要再退後一步就會墜入到河裡。
  “剛剛你所經歷過的一切,雖然是我給你製造的幻覺,卻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西希之王說道。
  “那個曾經殺死了怪物又回去做獵人的是我;被逼造反的也是我;征服了領地、國家、大陸的也是我。只不過這次換了你去感受而已。”西希之王眼望天空,似乎回到了過去一樣。“我確實為國民做了無數的好事,卻也曾經為了一己之私殺害了所有的朋友,害死了無數的平民,最後走遍世界尋找死亡。然而我是一個飽受詛咒的人,我在這裡遇到了莫菲斯托三兄弟。為了一個賭局,我永遠地守在了這裡。”
  莫菲斯托與前來尋找死亡之路的西希之王打了一個賭。如果有人能經歷了西希之王的幻像而沒有死,西希之王就可以跳下火焰之河。反之如果來人死於幻像,西希之王就必須永遠地守衛這個地方。
  無數人在幻像中死去了。他們在幻象中找到了自己的終點,無論是平凡還是偉大。有些人滿足於做獵人,有引起人滿足於當領主,有些人做了皇帝,也有些人墜入了火焰之河。
  “nec,我當時也看到你摔下去了。還在火裡掙扎。”pet說道,雖然nec沒有死讓他很高興,但是他也希望能弄清楚nec是怎樣逃過這一劫的。
  當時nec及時地在腳下補釘了幾根骨矛,又在上面架了一面骨牆。自己雖然失去了平衡,卻被骨牆擋住,沒有掉在熔岩裡。然後,為了防止西希之王發現自己沒死而繼續下毒手,nec在熔岩裡召喚出了一隻火魔。從岸上遠遠望去,就好象是nec在火裡掙扎一樣。
  “你幫我完成了與莫菲斯托的賭局,又幫我找到了終點。做為回報,我給你一個終告。當你以為自己到達了終點時,另一個終點就會在遠方出現。除非這個終點是死亡。”
  西希之王退後了一步,從懸崖上跌入了火焰之河。
  “他終於走到了自己的終點,他可以安息了。”nec說道。人的生命裡總要承受很多自己不願承受的東西。從一個小小的獵人到了至高無上的君主,傾盡了萬人的生命,最終還是化為了灰燼。
  “我們的終點在哪裡呢?”pet問道。
  “但願你永遠也找不到它,因為找到它是痛苦的,找到它又得不到是更痛苦的。”

  泰瑞爾的通輯令,又撕掉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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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號目標: 暗黑破壞神 (上)
 
  暗黑中,誰在發出如此粗重的呼吸聲?暗黑破壞神拼命地向四周張望。然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個聲音就在他的身邊。
  “這裡哪裡?”暗黑破壞神想,他試著移動身體,但是他根本做不到,他終於想起來,自己被囚禁在靈魂之石裡,粗重的呼吸,就是自己發出來的。
  暗黑破壞神剛剛敗在了崔斯特瑞姆的英雄手上。他被一個人類擊敗了,輸得心服口服。
  
  人類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在暗黑的力量前不堪一擊。已經有無數的人類因為反抗暗黑破壞神,這個殘暴的君王而死在他的利爪之下。現在人類幾乎都相信這個邪神是上帝派下來統治人類的暴君,人們開始在哭泣中承認自己的無力。
  然而,有一群人並不肯甘心就死。他們登上了遠古的聖山,他們在那裡向上帝祈求,祈求上帝賜力量給他們。他們要面對的是世人都不敢去面對的、比死亡更可怕的邪神。這些人要征服那曾經幾乎征服了世界的力量--邪神的恐懼。
  這些人被後世稱之為英雄。
  英雄們不僅要面對邪神和他暗黑魔力所生的爪牙,他們面對的更多是屈從於恐懼的人類。那些人類為了能在恐懼中苟延殘喘,不惜拿起武器去殘害自己的同類。
  很多英雄在面對暗黑破壞神之前就倒下了,倒在了自己的同胞手中。
  強大的英雄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了崔斯特瑞姆的地下洞窟。這時,被暗黑破壞神俘擄了靈魂的們看到了希望。他們停止了自相殘殺,他們默默地讓開了通向地底的道路。
  血鳥帶著她的蘿格們根在英雄的身後。曾經一同上亞瑞特山頂誓師的300勇士只剩下了自己和前面的那個人。他們要完成另外298個人未能完成的使命,殺死暗黑破壞神。血鳥為此從僧院裡帶來了幾乎所有能戰鬥的蘿格。她們每個人身上都背了無數的箭。
  血鳥一路上看著英雄的背影,他是如此地偉岸高大。血鳥知道自己深深地愛上了英雄,但是她也知道,英雄有一個深愛的女人。那個女人也深深地愛著英雄。她甚至不顧危險來到了暗黑破壞神的洞窟入口,為英雄送行。
  英雄在走進洞窟前停了一下。他伸手抓住胸前的掛飾,臉上呈現出幸福的笑容。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有機會回頭看心愛的女人一眼,但英雄還是沒有回頭。
  哀怨的歌聲從背後響起,英雄深愛的那個女人唱起了為戰士送行的歌曲,曲中那個美麗的女子,永遠地等待著出征的愛人。英雄走進了洞窟,越走越深,歌聲漸不可聞。
  
  暗黑破壞神望著面前的這個人類,他在這個人類的眼中找不到一絲恐懼。面對這個幾乎可以與上帝抗衡的邪神面前,英雄並不害怕。
  暗黑破壞神雖然對這個人類另眼相看,卻並不打算佩服他。人類在邪神面前就如螻蟻一樣,任何人也不會佩服一個膽大的螻蟻,雖然它很膽大。
  英雄平靜地舉起劍和大盾,在盔甲裡的身體發出一陣熾熱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英雄和邪神間沒有象後世傳說的那樣有過精彩的對答,戰鬥以英雄高舉長劍突擊為開始。暗黑破壞神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就擋住了英雄的劍。
  英雄大吃一驚,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劍,暗黑破壞神的另一隻手悄悄從下面打上來,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英雄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摔在了角落裡。
  暗黑破壞神輕蔑地笑了笑,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承受他這一擊,英雄的身體應該在盔甲裡被撞得粉碎,恐怕已經沒有 完好的骨頭了。
  暗黑破壞神轉過身,慢慢地向血鳥和她的蘿格們走去。血鳥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影,但是很快就消失在了復仇的火焰當中。
  “你們守好洞口,不要讓怪物過來。”血鳥丟下這句話,扔掉弓,拿起格蘿專用的細劍,毫無懼色地走向暗黑破壞神。她腦子裡不斷地重放著剛剛英雄被擊飛的片斷。她認為自己可以閃過暗黑破壞神的那致命一擊。她不斷地為自己打氣,手心裡全是汗水。
  暗黑破壞神突然停住了,他不顧血鳥,緩緩轉過身。英雄混身是血地從角落裡走出來。

  “血鳥,回到你的崗位去。這個大傢伙是我的。”英雄並沒有死,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大踏步地走向暗黑破壞神。
  血鳥不由地停住了腳步,她擔心地望著同伴。看到他仍然神采奕奕,血鳥回到了蘿格當中。

  英雄一歪頭,吐掉了嘴裡的一口血沫,突然提劍衝上去砍向暗黑破壞神。只聽“嗤”地一聲破空之聲,大劍帶起了一片精光。暗黑破壞神沒有想到英雄受了重傷還能有這麼快的動作,猝不及防,被一劍砍中了肩膀。英雄的這一劍殺傷力奇大,劍鋒割裂了暗黑破壞神厚如裝甲的皮膚。
  邪神的血一下子從傷口裡噴出來,染紅了地面。英雄靈巧地閃過了暗黑破壞神致命的下勾拳,把劍舞成了一個大圓,又一次砍向邪神。這次暗黑破壞神又用手指擋住了長劍,另一隻手沒有再從下面勾上來,而是繞到了英雄的背後,狠狠地向英雄的脖子抓去。
  英雄發現在邪神改變了套路,又感覺到腦後呼呼生風,連忙向一側滑出幾步,暗黑破壞神的利爪“嘭”地一下擊在地上,砸碎了地板。
  暗黑破壞神不等英雄站直身體,另一隻爪子又砸了過來。英雄避無可避,只好狼狽地翻倒在地上,邪神的爪子貼著他的身體打了過去,在他的鋼鐵盔甲上留下了三條深深的痕跡。
  趁著邪神收回爪子的時候,英雄翻身站起來。他向右一閃躲過了邪神劈下來的左爪,微微蹲下,縱起身體用盡全力砍向邪神的頭。
  暗黑破壞神的右爪伸出食指,又一次輕易地擋下了英雄的斬擊。
  英雄似乎已經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鬆手放開了大劍,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盾上,重重地砸上暗黑破壞神的臉。邪神被打得怒吼一聲,踉蹌後退。
  英雄趁機拾起大劍,不給邪神喘息的機會,一劍又一劍地砍過去。暗黑破壞神已經招架不住了,他用右手拼命抵擋著。英雄看出來,暗黑破壞神唯一可以抵擋自己的就是那隻右手。趁著暗黑破壞神一步步後退,英雄尋找機會來攻擊他右手以外的部位。
  英雄的連砍已經變化為一個動作簡單的重複,舉劍砍下去,被暗黑破壞神擋開彈回來,再砍下去,被擋開,再砍下去...
  暗黑破壞神心中惶急起來,這個人類的力量遠在他預料之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可能會被擊敗。隨著英雄不斷地斬擊,暗黑破壞神的右臂漸漸麻木了。他只能機械地一下一下擋開英雄的劍,期盼著英雄比他早一步疲勞。
  然而,英雄沒有再繼續重複斬擊,而是把劍稍稍偏開了一些。暗黑破壞神擋了個空,心知不妙,用盡全力向後躍去。剛剛跳起來就覺得右臂一痛,英雄的劍砍在了他的手臂上,劍傷及骨,險些斬斷了一條右臂。
  唯一可以抵擋英雄長劍的右手也受傷了。暗黑破壞神感到一陣恐懼。這是從他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由地放聲哀號,令人感到戰憟的聲音從地底傳到了地上。
  一瞬間,血鳥和她的蘿格們不禁掩住雙耳,蹲在地上,抵抗著幾乎刺破耳膜的聲音。在地面上,人們聽到這個聲音,從心底裡感到恐懼。被這聲音感召的暴徒們因為絕望而瘋狂,他們四處破壞、殺戮以發洩心中的恐懼。
  只有英雄似乎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一般,他站得筆直,冷冷地看著邪神。等他號叫一結束,英雄就會上前砍下他的頭。
  邪神的號叫還在洞窟裡迴響,血鳥就聽到洞窟的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暗黑的嘍羅們聽到了邪神的召喚,紛紛前來幫助。血鳥站起身來,下令所有的蘿格做好戰鬥的準備。
  一時間,怪物們紛紛從上一層跳下來。但是他們還未落地,就死在了蘿格們的弓箭下。受了邪神召喚的怪物們不畏死亡,踩著同伴的屍體,迎著箭雨衝向蘿格們的防線。
  英雄舉起劍,又一次砍向暗黑破壞神。邪神的右手舉不起來,只好舉起左手來擋。隨著劍光閃過,邪神的左手被砍斷了。暗黑破壞神跌坐在地上,盯著一步步走來的英雄。
  英雄站在無力抵抗的邪神面前,冷冷地舉起劍,對準了邪神的頭砍了下去。
  暗黑破壞神猛然低下頭,躲過了英雄的劍。趁英雄錯愕的時候,向前竄出,撞在英雄的身上。邪神背上的角骨深深地刺入了英雄的身體。

  英雄被刺穿了胸腹。他被撞飛到牆上,又摔了下來。血從傷口裡不斷湧出,英雄感覺到生命漸漸離自己而去。他沒有力量再站起來,只能倒在地上,看著暗黑破壞神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

  暗黑破壞神不住地喘息著。他受的傷也很重。且不說被砍斷的左手,他的右手也幾乎提不起來。好在英雄一時大意,被自己打成重傷。憤怒的暗黑破壞神打算盡情地折磨英雄。
  看著怪物們衝擊蘿格防線,暗黑破壞神知道血鳥沒有機會過來與自己戰鬥。他慢慢地走到英雄的身前,抬起腳踩了下去。英雄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傷口正好被暗黑破壞神踩在腳底。
  血鳥聽到了英雄的叫聲,卻沒有辦法去幫助他。血鳥的戰友已經紛紛倒在了血泊裡,只有幾個武藝高強的蘿格還在戰鬥。血鳥知道,這個時候只能依靠英雄戰勝那個令人恐懼的邪神。她一邊與怪物戰鬥,一邊為英雄祈禱著。
  暗黑破壞神抬起腳,看著英雄因疼痛而扭曲臉,放聲大笑起來。他看到不遠處怪物們馬上就可以衝破蘿格薄弱的防線,更加安心地折磨英雄。
  暗黑破壞神把英雄踢得飛起來,撞上洞窟的石壁,又復摔落在地。英雄的盔甲被摔散,一個小小的項墜從盔甲裡跳了出來。在黑暗的洞窟裡放著光芒。
  洞窟裡彷彿又響起了哀怨的歌聲。善良的姑娘等著她的愛人從戰場上回來。歌曲一代一代地傳承著,姑娘也一代一代地等候著不會回來的愛人。
  暗黑破壞神又飛起一腳,把英雄從地上挑起來,摔上石壁。但是這一次,英雄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趁機在石壁上一按,跳到地上,拾起了自己的長劍。
  英雄拄劍喘息著,暗黑破壞神則一步步後退。他要拖延時間。只要有一個怪物能衝破蘿格們的防線,英雄就只有死路一條。
  英雄也知道暗黑破壞神的想法,他不能休息太長時間。英雄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慢慢地走向暗黑破壞神。
  暗黑破壞神退到了洞窟的邊緣,背靠著石壁。他已經無路可退了。血鳥仍然把怪物們擋在防線外,沒有一個怪物可以活著過來。
  暗黑破壞神打算做最後一搏,雖然手不能用,暗黑破壞神還可以用腳。英雄受了重傷,體術上一定不是暗黑破壞神的對手。
  等到英雄走進到攻擊範圍,暗黑破壞神立刻出腳,呼地一聲,挾著無限地威勢踢向英雄的身體。英雄卻不慌不忙地提起長劍,對準了暗黑破壞神踢來的腳,以逸待勞,專等著邪神把腳撞到劍上。
  暗黑破壞神急忙收腳,英雄卻趁這個機會一劍刺中了邪神的心臟。
  暗黑破壞神的身體燃燒起來,他放聲大叫。但這個叫聲已經不再令人恐懼。
  前來營救暗黑破壞神的怪物們失去了暗黑法力的支撐,紛紛碎裂了。倒在血泊中的血鳥看到她的戰友們逃離了死亡的威脅,整個世界從惡魔的魔爪中得到了拯救。
  英雄雖然殺死了邪神,卻不能把他消滅掉。在迪卡.凱恩的幫助下,英雄把暗黑破壞神的靈魂之石嵌在了自己的腦中。他要用自己的精神力來壓制這個邪神的靈魂。然而,這場戰鬥,英雄是開始贏,還是開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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